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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队长 (R交)

 

亚瑟看向人鱼群,布兰丁被人鱼们围在中间,他毫无察觉,正在兴高采烈地讲述着这些天的经历。而这些人鱼群全是女性,她们皮肤白皙,散着波浪卷发,发色五花八门比珊瑚的颜色还要多,她们用贝壳盖胸,身上很多珊瑚、珍珠、贝类、石子做的装饰。除了能上岸这一点外,她们的形象和童话故事里讲述的相差无几,黑皮的小美男鱼布兰丁在里面有莫大的反差感。

这些人鱼,以人类的审美都是大美人。哪怕是为首的那个藻蓝色长发的女人鱼,亚瑟猜她就是布兰丁口中的梅吉阿姨,完全就是雍容华贵的美丽熟妇样貌。熟妇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看他,她朝亚瑟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笑容充斥着媚意。明明隔了这么远,明明还在队长的怀里,眼波流转之下,亚瑟似乎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听到她的耳语。

划拉一下,一个剑花在空气中劈开,短暂地隔绝了两人的对视。亚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刚才那是……精神控制?

“什么情况?这群人鱼是敌是友?”霍尔斯皱着眉头走过来,收回他的水剑,问伊德里安。

“回头再跟你解释。”伊德里安放开亚瑟,没有回答霍尔斯的问题。他看向走在最后面的乌鸦少年,问道:“你能帮菲斯特看看伤吗?”

“可以。外伤,内伤,还是精神创伤?”乌鸦少年面具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算是……外伤吧?”

“算是?”哪怕隔着厚厚的面具,亚瑟也能看得出乌鸦少年的疑惑。

“情况有些特殊。骑士团的外创药过于刺激了,我记得你们教会的药会更舒缓一点。”伊德里安说道,“总之,你去帮他看看。”

乌鸦也没再多问,默默点了点头。

“我也去。”巴利接话道。

“不,你们两个跟我来,”他示意巴利和霍尔斯,“我们要开始备战了。”

备战?和谁?人鱼吗?看着也不像,骑士们虽然对人鱼群有敌意,但从双方一起在岸边接人来看,还是可以融洽相处的。亚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霍尔斯和巴利也是满脸疑惑。不过他们作为骑士,遵从命令是一种本能。

“如果不放心的话,亚瑟,”伊德里安转向他,“你替我们去菲斯特那边照看一下他吧。”

“可以吗?”

“好。”亚瑟答应下来。

“我们的营地在东边的半山腰上。菲斯特就在那里休息。”

亚瑟和乌鸦走在山路上,这里的土壤真的是红土,颜色像刚出炉的烙铁似的,却很松软,孕育了不少高大的杨属植物。

“克洛,你刚才看到了那条人鱼对我做了什么吗?当时我一看到她的眼睛,神经就懈怠起来,眼中的景象、耳边的声音,什么都进不了脑子里。她对我施加了精神控制吗?”亚瑟想起身边还有一位精神方面的“专家”。

“还没有到精神控制的程度。充其量算是精神干扰。她大概只是想试探你一下。”乌鸦回答。

“如果是精神控制的话,就不只恍惚了,你会像只木偶乖乖听从她的一切指令。”

“那我们和人鱼们待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不知不觉中招了怎么办?”

“放心。”乌鸦在面具底下发出沉闷的声音,解释得却很耐心,“骑士们在学院都经受过抗性训练的,没有那么容易中招。而且精神控制有魔力的人型生物本就困难,控制一些小动物或者普通海兽倒是没有问题。”

换句话说,只有他这个菜鸟见习骑士才会中招!亚瑟了然。

他忽的又想到了些什么:“那克洛你支使海鸟送信的能力就是精神控制么?”

“哦!如果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事的!”话说出口,他又急忙补充道。

乌鸦倒没有在意:“勉强算,准确说是情绪控制,而且有很大的限制。比如本就对人抱有善意的生物,可以让它变得亲昵起来。但是如果是本就对人抱有恶意的生物,就没有办法这样支使了。”

“那在船上的时候,你是如何让飞鱼群离开我们的船队的?”亚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飞鱼群被一头疯了的鬼头刀追赶,对周遭的一切都是出于惊恐状态,我只是放大了这种惊恐,让它们也害怕起我们的船。”

“那对抱有恶意的魔眼藤壶呢?”

“那就是单纯的精神力攻击了,这些具体解释起来很复杂。学院里的牧师系才会教导,你应该不会涉及到。”

骑士学院还有牧师系?亚瑟还以为牧师都是教会统一培养的呢?说起来从梦里的意识来看,教会应该是从贫民区招收修士修女的,就是在圣祭的时候给骑士们“按摩”的那群人。克洛又是如何成为牧师的呢?而且他也才18岁。

不过问这些东西太隐私了,亚瑟没有继续问,只是略带羡慕地感慨了一声:“克洛这么年轻就成为厉害的牧师了,我还是个见习骑士。”

“不,我也只是个见习牧师。”

“哎?那你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海狩的出航任务?”亚瑟好奇地看向乌鸦,只是面具挡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老师让来的。”乌鸦也没有过多解释。

“…”

行进二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座红色尖顶的小木屋,看木材估计是就地取材建的,而且有些年头了,但得益于这里干燥的气候没有受潮腐烂的迹象。

“就是那里了吧,”亚瑟指着小屋说道,“这种无人岛上,居然还建了房子。”

“前人建的吧,毕竟每次海狩都要来这里落脚。”

二人上前敲门,笃、笃、笃,很薄的门板,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敲柜门。

“请进。”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回应道。

亚瑟推开门,屋子里面的空间很小,和一个普通的卧室差不多大,只能用作短暂休憩。正西面开了一扇窗,窗栏用木条撑起来,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带着红橙色的晚照透过窗户映射到床上的男人身上。

床上的红发男人睡姿有些奇怪,他面朝下,伏趴在床上,却不似在睡觉。因为他垫着两个白枕头,一个垫在脑袋下面,用手环抱着,用来搁下巴;另一个垫在小腹下面,把臀部垫高。他的上半身穿着一件红色短袖,布料很薄,甚至能勾勒出他的肩胛。男人不是那种一眼壮的类型,但从袖子下鼓包的肱二头肌看,有明显的训练痕迹。至于他的下半身……

比睡姿更奇怪!

男人下半身一丝不挂,从袜子到外裤、内裤全都被脱下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了。大腿光溜溜的,有筋肉,但肤色又白又滑。他的屁股却看不到,因为上面盖了一条白毛巾。白毛巾就这么横着,搭在被枕头垫起的男臀上,就像在这又圆又润的肉臀上贴上一层膜,虽然遮住了视线,但遮不住曲线,只要轻轻掀起就能大饱眼福,看看是不是和大腿一样白一样滑。而且男人的脑袋是朝着远门侧的,换句话说,他的屁股正对着进门的人,两座小丘中间用肉度夹出的臀缝,被毛巾的阴影盖住,显得犹如深沟险壑,亚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往那里探索。

咳咳!这有伤风化的视角!亚瑟收回目光。

此时男人也恰好回过头来,小巧的俊脸上,深红色的瞳子带着询问和亚瑟对视。

“菲斯特!队长让我们来看看你!”亚瑟适时开口,急匆匆地像是在掩饰什么。

“哦哦,好!我是说,谢谢!”菲斯特看见来人,有些窘迫。亚瑟他当然认识,跟在队长身边的金发少年,也算是预备队员。话虽如此,但其实两人没怎么说过话。旁边的乌鸦面具人就更不用说,整个人罩在黑袍子里阴森森的。菲斯特一手略微撑起身子,但“嘶”地一声,又眉毛皱起跌了回去。这一动不要紧,盖在小丘上的毛巾往下滑了些,差点掉下来,好在被圆臀峰部的肉托住,没有完全掉落。但即便如此,由于毛巾本身不宽,把下面盖住了,却把上半屁股的沟裸露了出来。两座上半的陡坡,中间的谷,以及衣服下面腰背肌肤,形成了一道男色风景线。这样隐隐透出的一点点风光,吝啬,却令人向往。

“你受伤了吧,趴着别动了,克洛就是来给你看伤的。”亚瑟见他试图起身,又似乎扯到了伤口,连忙说道,乌鸦在一旁默默地点了个头。

“你伤到哪里了?”亚瑟问完又觉得自己多问了,看这样子,大概率是伤到屁股了。

“后……面。”果不其然。菲斯特回答的声音像蚊子一样轻,但在这狭小房间里的三人都能清楚地听得到。

“那我掀开看看了。”乌鸦不以为意,面具下的闷声说道。

“嗯……”菲斯特的回答声却比乌鸦的声音还要闷。只见他双手垫在枕头下的两侧,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他与其说是在回答,倒更像是呜了一声。

乌鸦捏起毛巾的一个角,把它掀了起来,菲斯特的屁股去掉了最后一层掩护,彻底暴露在二人的视线里。和女人的翘臀向两侧形成蜜桃弧线不同,菲斯特的男人肉臀要更加地往后翘,无数训练、作战所锻炼出来的臀部肌肉,使得如此肉度也能够高高地挺起来,形成一对完美的球。

嗯,鉴定完毕。确实很圆、很润。

他本身体格不如巴利、霍尔斯他们大,但却拥有一对不输他们的肉度。而且亚瑟知道他是直男来着。身为一个直男,居然有具有这样勾引人的屁股,这真是……

不过……伤口在哪里?亚瑟左看看,右看看,除了再次确定这对屁股很白、很大以外,没有找到一丝伤口。他甚至还伸过脖子,看看靠墙侧的另一边,没有痕迹啊。

菲斯特貌似也察觉到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中间。”

似乎又怕他们没听懂,又补充道:“里……面。”

中间?里面?难道受伤的其实不是屁股,而是……里面的雄穴?亚瑟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伤到的?不管是狩猎海兽,还是和人鱼作战,都很难伤到这种地方吧?菲斯特回答完又重新把脸埋进了枕头,亚瑟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乌鸦倒是很淡定:“扒开看看。”

“…”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

沉默了好一阵子,菲斯特回答道:“我自己来。”红发骑士在尽量保持身体不动的条件下,把手缓缓地从枕底抽出,往下伸,挪到自己的臀部后,拇指底在两髋,四指盖在臀上,用力。这对圆鼓鼓的直男臀部中间,就这么被自己的主人亲自扒开,给两个外人看。

菲斯特显然已经清洗过这“伤处”了,很干净,粉粉的肉褶像菊花一样缩起,中间的黑色通向那隐秘的、连他自己都没有触及过的深处。乌鸦偏过头去检查,微微挡住了一些亚瑟的视线,他观察了半分钟似乎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又把脑袋往前伸。乌鸦面具上的鸟嘴本来就又长又勾,这下直接抵到骑士的臀肉上,甚至还微微陷进去了一点!菲斯特的臀不可察觉地抽搐了一小下,不过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反抗,仍然乖乖地扒开自己的屁股给人看。

幸好乌鸦并没有看过久,他不一会儿就起身言:“好了。”

菲斯特心里松了一口气,手上也一松。,方一松开,屁股就弹地缩紧,往里回弹,紧紧地重新夹住。光是用肉眼都能看得出它们有多紧俏,在弹动下轻抖。白屁股上还有残留着微弱的指印红痕,可见刚才主人抓得有多用力,在恢复充血后才慢慢地消散掉。

还没等菲斯特询问结果,他就感觉到双丘上半的“谷口”处一凉,乌鸦的食指抵在了那里。这人的手比刚才的面具还要冰,又是在这样很敏感的位置,没打招呼的这么一戳,整得菲斯特浑身一个激灵。他察觉到有魔力从这手指汇入他的后方丘谷,显然对方不是在恶作剧,而是在认真检查。

“有轻微的撕裂,内部有不明液体的魔力‘侵蚀’,不过问题不大。”乌鸦作出诊断。

“涂些药就好了,”他从黑袍的袖兜里翻出一个小白瓶,示意亚瑟伸手,把小白瓶放到亚瑟手上。

“我来涂?”亚瑟一愣。

“我手凉。”

也对!他的手确实很凉,从刚才骑士的反应就知道,更别说戳到里面了。

“而且,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来帮他涂吧。多涂几次,再按摩一下就好。”乌鸦一手捂着脑袋,似乎有些头痛。

“啊?我……”亚瑟打开瓶塞,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花树的清香,里面是没有动用过的完好的白色软膏。

“这个东西……”

“呃!”还没等亚瑟说完,乌鸦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喂!你……”

屋子里,亚瑟和床上趴着光着屁股、扭过头的菲斯特面面相觑。

“那,菲斯特前辈,我来帮你涂药了!”亚瑟的语气里带着些询问的意思。

“好。”菲斯特比刚才要稍稍放松一点,毕竟少了一个人,而且金发少年不管怎么说也相对更熟悉一点。

亚瑟用食指和中指往瓶子里伸,抠出了一些药膏来,这药膏有些黏,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的确很香,而且这香味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椅子上放了骑士的裤子,亚瑟干脆在床边坐下,准备开工!

红发青年此时收回了手,重新抱着枕头,同意了亚瑟给他抹药以后,也没点重新扒开自己屁股的自觉性。亚瑟张了张嘴又闭上,他难以如乌鸦那般,淡定地发出“你自己扒开屁股”之类的命令。于是干脆上手,一手握上了骑士的臀。

操!

这手感……也太好了吧!

手方一覆上去,亚瑟就感受到它的弹性!不只是弹性,还有力量感!都说翘臀的直男都很会抽插。这个样子的臀部肌肉就是进出运动力量的源泉。这屁股,怕是有一拳半厚,亚瑟拿自己的手掌比对了一下。所谓的一拳半厚,不是放在后腿根上丈量,而是以后腰为基准丈量的。换句话说,把拳头搁在红发骑士的后腰上,他的臀峰比拳峰还要高出许多!如果是队长那种猛男体格也就算了,以菲斯特的体格,屁股真的已经算超级挺了!肉体的主人没什么反应,亚瑟于是用力把一侧的屁股掰开。

掰开一侧的屁股,很嫩的粉褶重新入眼,肉褶周围有一圈浅浅的红痕,不注意的话还看不出来。倒是手感上,用力捏起来越捏越觉得好了,像已经充分发酵的面团一样,感觉怎么揉都没问题!亚瑟感到自己身体的气血在往下流。

亚瑟定了定神,把抹着药的手指往穴口上伸。

“呃!”菲斯特闷哼一声。白色粘稠物被少年的手指抹到红发青年的菊穴上,和之前简单的观察不同,这不仅是直接的触碰,还带上了轻轻的摁压。少年的食指在骑士的雄穴上下左右打着圈圈,这种环形运动把两边的臀肉搞得一颤一颤,左边被握住的臀也就罢了,右边无人‘看管’的臀肉简直在肉眼可见地摆动。菲斯特此时在枕头底下的手双拳紧握,倒不是因为疼,虽然是在伤处,但少年揉得很轻,但是这种触感,怎么说呢……有软膏的凉感,有少年指腹茧的糙感,有轻触的痒意,有羞耻,有尴尬,还有一种莫名的气血下涌的紧张。他强忍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但全身心绪都缠绕在少年的指尖上,触感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心跳反复也打算跟随着对方绕圈的节奏来跳动。菲斯特感觉自己的乳头都要挺立起来了,好在藏在衣服里,没有谁能发现。但是他的鸡巴也很想硬,虽然是趴着,但这个会不会被察觉到就不好说了。

亚瑟此刻也察觉到趴在床上的肉体紧绷了起来,这很明显,因为菲斯特光裸的大腿肌肉涨起,他在偷偷使力;更因为他握住对方一侧翘臀的手,能清晰地感受到臀部肌肉在往中间夹。臀肉在夹,但穴口却并没有因此而收紧,反而在少年的按压下舒张开来,这穴口应该可以捅入一根手指了。

亚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少年的食指带着粘稠的白色半固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戳进了男人的“里面”!

“呃——啊!”被偷袭的骑士整个身体都在颤!他喊出的声音略带低沉,但又感觉破了音。他止住了自己都不认识的声音,重重地朝着枕头哈了一口气。

进去的只有一小截指头而已,直男身体的反应却很大。亚瑟感觉自己的手指伸进了某种试图把它绞死的洞里,被夹得要多用力有多用力!

“轻点!”握住屁股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屁股。拍得真的很轻,不是惩罚性质的,连响声都没打出来,但是屁股的弹动还是很显眼。不过效果是很明显的,菲斯特乖乖地放松了屁股,亚瑟得以抽出食指。他用中指重新挖了一大坨的白色药膏,往青年的屁股送去。

这次有了准备,红发青年的反应没有那么大了。穴口还是只能进一根手指,但是探索进度明显增加了,也就是说,进入地更深了。亚瑟的中指混着膏药,进入了两个指节,不是他不想整根伸进去,而是被厚厚的臀肉抵住了。

他的中指被骑士的直男屁股夹住,左边两根手指深深地陷入左臀,右边两根手指深深地陷入右臀,但不管陷得再深,这屁股的基础肉度实在是太厚了,即便指关节再怎么抵住肉臀的反弹,中指也很难再深入。亚瑟的手指只好就这么在穴里浅出按摩打起内圈来。

“嘶——”刚发出声音就被菲斯特截断,他的牙齿咬住下唇,看表情仿佛如临大敌。在身体内部打圈的手指比在穴口更加让人难以承受,甚至能感觉到少年的指甲。少年指甲剪得很干净,不会戳到人,但圈在身体里面就不一样了,再怎么剪得干净,指背上硬硬的一片还是可以被男人的直肠感受到。他甚至可以在心里勾勒出少年手指的形状、粗细、大小。

他不久前才被魔物海参顶入过后穴,体会了一次被入侵的感受。但少年的手指不一样,没有那么粗、没有那么暴,但远比海参灵活,这种巧而细腻的感觉,某种程度上来说,羞耻感会更深。菲斯特把牙也咬得更紧,下唇几乎要出现红红的咬痕来,本就很红的下唇,现在红得快要和王都贵族女人喜欢化的咬唇妆媲美。这种天然的咬痕,配合帅气男人的脸,不显女气,反而看着就很好吻。不过白色软膏确实有效果,抹到的地方不怎么疼了,原本凉凉的软膏,接触到皮肤,在按摩后慢慢温热了起来,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有些热,热得很舒适,还隐隐有点希望往更深处延伸。

当然,这些并没有被亚瑟注意到,他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他的“工作”出现了一点困难。菲斯特的雄穴实在是夹得太紧了,虽然他在有意地放松,但被抠后穴的感觉,屁股肌肉会不由自主地夹起来。原本圆润、形状完美的屁股,上臀下臀在同时用力,把中间的峰顶拱地更高,以至于形状圆得不怎么规则了,有些像是拱起的抛物线。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形状的改变显而易见,连屁股的两侧都出现微微凹进去的小洼地了。

亚瑟按摩的“工作”自然也就很难进行下去了,他的手指都有些酸了。这种平趴的姿势本就会让屁股夹得很紧,再加上男人的紧张,如果能换个姿势就好了。亚瑟瞥了一眼红发骑士,如果他可以以头戗地,屁股拱起,把身体折起来,会好弄多了。让一个直男摆出这种姿势,面对另一个男人……怕是比杀了他还难以接受。但是不说也不行啊。

亚瑟刚想开口,委婉地说些什么,就听见红发骑士的声音,“你觉不觉得……有点热?”

热?

的确热,刚接近这座岛,还没上岸的时候,亚瑟就感觉到热,气温高了十几度。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提这个干嘛?亚瑟摸不着头脑,犹豫片刻顺着青年的意思说道:“嗯,是挺热的。”

“那,你介不介意我……把衣服脱了。”

亚瑟:?

金发少年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展开,以至于良久都没有开口,待他反应过来时急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我也觉得热!”

红发青年似乎真的热到了,后脑勺的发根处已经有了汗水,从发梢顺着后脖颈流进衣领里。他稍微撑起一点身子,手抓住后领,尽量保持下身不同的前提下,把短袖从头上拽脱了下来。男人的脊背一点一点地展露在亚瑟的面前,这是一具相当结实的肉体。穿着衣服时,菲斯特给旁人一种长相清俊,但臂膀强壮的印象。而脱掉一副以后,则会让人怀疑,这么结实的筋肉是怎么藏在衣服里的?

亚瑟的中指早已从男人的后穴里抽了出来,趁着男人把衣服从臂膀上拉下来彻底全裸时,问道:“能不能换个姿势,好……方便一点。”至于具体什么姿势,他没明说。

菲斯特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药效已经部分生效了,刚才脱衣服的过程中也没怎么扯到,似乎可以动一动了。亚瑟在俯视的角度,看着青年撑起身体的动作,他的肩袖肌群练得尤其好,冈上肌的部分甚至还能看到浅浅的背窝,光是这个背,就很是性感。只见他调整了一下第二个枕头的位置,慢动作地翻了个身,然后——仰卧在床上,面对亚瑟,正面全裸!

亚瑟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已经硬起来了。一个很符合你审美的红发帅哥,全裸躺在床上,双腿微微分开,等着你去抠他的屁股,这种事情换谁来也受不了!

菲斯特的屁股压在床上,像两坨压实的面团,但肉度犹在;后穴被两颗雄卵挡住,鸡巴微硬,已经有了不小的分量;小腹上精实到有几条树杈形的浅色青筋,却丝毫不白皙皮肤的美感;腰腹也是如此,从肚脐往上,腹肌越往上的越厚实,腰线是往下收束形的,因此下面的腹肌宽度上略窄一点,越往上越宽,但都是标致的形状;腹肌和胸肌正中间夹出的肌肉中三角;然后是胸……他的胸肌约莫有三指厚,乳尖已经挺立起来了,胸肌很方,甚至连乳晕都是很标准的圆形、很标准的红,简直像是人为画出来的圆、人工染出来的红;锁骨立体,连带着锁骨上方的两根筋,也就是胸锁乳突肌,都超级显眼。

夕阳透过窗洒在这肉体身上,为他染上了一层晕。酒红色的头发,像黄昏的红酒,拨动心弦。

这身体……真的好色!亚瑟感觉到自己被狠狠地蛊惑了。也许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只有下体呼之欲出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不过肌肉再硬的男人,直肠也是软的。

“怎么了?”菲斯特的声音在目光下变粗重了些。

“没什么。”亚瑟又挖了些药膏,往红发帅哥的双腿间三度探索了过去。仰卧的姿势似乎确实更方便一些,亚瑟顺畅地把手指插进了帅哥的后穴。还是老样子,只插进去一根中指,只是改抵为托,依旧是食指拇指托住一边屁股,小指无名指托住另一边屁股,而他的掌心——触碰到了男人的阳卵。

“呜~呜~”

随着金发少年的抠挖,红发帅哥的双腿越夹越拢。中指的深入连带着阴囊也被少年的掌心往里挤压,敏感的大腿肌随着夹紧也触碰到少年的掌侧。菲斯特呻吟了起来,他的表情似是爽到了,又似是难耐地渴求纾解一二。

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青春和成熟的交织,也是欲望强烈的火炉,这样的呻吟和热量也带动起了亚瑟。大腿和臀部,两种不同的肉感在他的手臂、手掌上交磨。一滴汗水从金色的发梢滴落在男人的大腿上,就好比一颗火星子滴到了油桶上,火炉被彻底点燃。

有着笔直青筋的大臂贴在床单上,双手在床上抓出道道褶皱。

“呜——呃——”他的呻吟不绝于耳。

菲斯特的双腿膝盖支起,臀部开始配合起亚瑟的抠挖,以腰背为支点,轻轻地上下。随着少年手指的再一次顶入,男人的整个身体都拱了起来,就仿佛是少年用一根手指就翘起了一个男人一样。菲斯特的筋肉身体紧崩到连抓床单都顾不上了。帅哥的鸡巴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快感,在主人的视线里一点一点,彻底勃起了!这上翘型大屌的马眼正对着帅哥的俊脸!

“停、停一下!!”

亚瑟停下按摩的手指,疑惑地看着红发帅哥。

菲斯特喘着气,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鸡巴。

他硬了!

他真的硬了!

被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抠后穴,抠硬了!

他似乎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还要继续么?”亚瑟拔出手指问。

“…”

红发帅哥紧了紧变空虚的菊穴,舔了舔嘴唇回答了一个字。

“要。”

大概说完这个字,他本人也觉得难堪,红发帅哥再次翻了个身。他侧起身体,背对起亚瑟,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呃?”金发少年没明白男人的意思,不过那个“要”字听得很清楚。他坐到了地上,视线和肉臀平齐,他再次抹了些药膏,红发帅哥原本清洗干净的后面已经被白色药膏搞得狼狈不堪了,但按摩还是要继续的。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甚至更方便一点。

嗯,可以抠得更深一点。不会被蛋蛋阻碍,少年的中指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一如既往地在男人的直肠里按压起来。看着青年帅哥的筋肉裸背,一边抠着他的屁股,亚瑟的鸡巴都快要硬到破裤而出了。抠他这要一只手,是不是可以用另一只手伸进裤子,握住鸡巴,自我抚慰呢?亚瑟心里起了念头。说起来菲斯特的鸡巴虽然更翘一点,但长度上和自己不想上下啊。

还是不要吧。内心的道德感恰逢其会地出来阻止,毕竟对方是个直男,和你情我愿那种完全不同,对着他的身体打枪什么的……不太好。

另一边,菲斯特面对着墙壁的方向,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大屌根部,一动也不敢动。他被抠得实在是有点爽,可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用手来打枪,只要稍稍一动,身体的动静一定会传达给身后抽插他的后穴的男人。悄悄地稍微握住一点,也能让着濒临决堤的快感得到少许的释放。

“啊!!!!”菲斯特的身体猛地一抖,鸡巴都握不住了。眼前冒着金光,脑海里有一颗炮弹炸裂开了。少年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后面触动了某个不得了的开关。菲斯特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爽过,他的小嘴张得老大,粗喘不停,阴茎颤动,差点被直接插射出来!当他终于喘够了,准备舔一舔干涩的嘴唇,快感再次袭来!

亚瑟朝着红发帅哥的敏感点上连按两下!

快!准!稳!就像骑士在赛场上、在战场上执剑那般果决!直刺要害!

这种感觉,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的灵魂仿佛在云朵里飘荡,以至于手上摸到粘稠的液体好一会儿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射精了;以至于射完了,他的鸡巴仍然硬着,颤啊颤,像是叫嚣着要再来一发。

亚瑟发誓,自己不是有意要把他戳射的。原本见菲斯特反应这么大,以为是需要多涂点药的地方,就连按了两下,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骑士雄精的喷发现场了。他知道男人被戳后面会有前列腺高潮,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想到会在手指都能够到的,这么浅的地方。

不过事已至此了。

亚瑟坐在地上。床上的男人仰卧。

有时候,换一个角度,能观察到原本注意不到的东西。高潮已经过去一段了,他的胸膛依然剧烈地呼吸着。亚瑟看到红发帅哥的胸膛上,乳尖也相当地圆润,如果说队长伊德里安的乳头像高地上略尖的塔,菲斯特的则像隆起的草原上的一顶毡帐,在夕阳光线的明暗对比下,尤其明显。让人很想舔一口,看看直男的乳头是否也会一样敏感。

菲斯特的喘息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看到少年痴痴地盯着自己看。一般来说,男人面对同性的性凝视,崇拜型的话,他或许还会得意洋洋地秀一下肌肉;猥亵型的话,他会勃然大怒给你一拳。但这种呆呆的反应,认真得像是个魔法系学生在做观察实验,搞得他都不知道该给个什么反应。

“你以前也弄过这个吗?”菲斯特开口问。

弄什么?亚瑟慢了半拍后反应过来。

“没,第一次弄。”

“那你也太会了。”

“…”

“需要我怎么感谢你?”说完又急忙补充道,“感谢替我涂药。”

“嗯?奖励一个吻怎么样?”亚瑟半开玩笑似的说。

“好。”没想到对方很认真地答应下来。

亚瑟盯着深红色的眸子许久,确认他不是在说笑,他俯下身,嘴唇贴了上去。本想轻碰一下就离开,没想到脖子被床上的人挽住,浅啄变成了深吻。

他的脸蛋真的好小,好像可以捧在手心里。唇舌交缠中,亚瑟心想。

还有,和男人也可以吻得这么热烈,他真的是直男吗?

……

小屋外,山脚下。

乌鸦整个人依旧照在黑袍子里,和夕阳暖光照耀的四周格格不入。面具下,他似乎在自言自语。

“别闹了。”

“嘿嘿,你就让我捉弄一下那个骑士嘛~”

“正事要紧。”

“就在这几天了,ta确实要浮出海面了,对吧?”

“嗯,真正的海狩,就要开始了。”

“人类的。人鱼的。还有……”

“我们的。”

铿、锵。

铿、锵。

火山岛,寂静许久的红岩山路上出现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脚步声是靴子——并且是军靴踩地才会发出来的。并且听这声音的大小,来的显然不止一个人,只不过他们步伐矫健,整齐划一,健步如飞,从始至终保持着同一个频率。

来的是一队骑士——虽然没有统一着装,但这一点,可以从他们昂首挺胸的行军走姿,英姿飒爽的精神面貌,以及佩剑看出来。他们人数不多,每个都是年轻、白净、身材硬朗的成年男子,而且单独拿出来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帅哥。骑士们分成了两列,每列五人,由一位黑发、身高至少一米九往上的骑士带领。其他骑士的剑都是别在腰间的,只有为首的那位是背着的。这也难怪,他的剑长都将近普通男子身长了,剑宽抵得上妙龄少女的腰宽。背着这剑光是体格上,就好比背着个人一样,更何况以剑的金属材质,要比背人沉重得多。如果普通人别说举起来,两三个人一起都不见得能抬得动。饶是如此,他依然能腰板挺直,步履稳健地带头行路,甚至步步生风。可见他的皮革绑带下,把制服撑得饱满的健壮筋肉没有白长。剑柄从他的肩后伸出个头,有拳头粗,剑刃两边是银白色的,中间黑灰色还有些交错的纹路。这样的剑,当然没有剑鞘,好在剑刃并不算锋利,就这么背着也不会割伤旁人。只要注意,在男人准备反手提剑时,别站在他身后被误伤就可以了。不过这么大、这么粗的剑,比起伤人,更像是神话中用来劈山开海的。

“队长,人鱼约定的地方就是这里了。”队列里,一个棕毛雀斑小哥说道。

伊德里安驻足抬头,凝望着高地上的祭台,周围有十二根大理石柱子,这些石柱看起来古朴,但每年海狩他们都要来这座岛歇脚,从未见过,看样子是人鱼们最近建造的。这座岛并不产大理石,也不知人鱼们是从何处运来的。

“上去看看。”

“是!”众骑士应诺。

祭台实际上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周围修建得很平整,中间的核心区域只有两三百平米。整个祭台都是石板建的,连地面都刻有纹样,纹样里有很多波浪型的符号,而且暗合某种规律,很像是深海的文字。上百的人鱼群不知去了哪里,此时的祭台上只矗立着三条人鱼。当然,其中就包括人鱼首领。

“欢迎你们的到来,人类骑士们。”人鱼熟妇十指交叉摆放在小腹处,很淑女的姿势,她的笑容也很友善——至少表面上如此。

只是,骑士里没有人回应她。

熟妇也不以为意,她用手背拂了一下藻蓝色的波浪头发,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集合完毕了,那么我们也该做一下正式的自我介绍了,人鱼代理族长——梅吉。”

“人鱼长老,梅洛塔。”“人鱼长老,梅瑟妮。”这是一左一右,黄发和绿发的两条美人鱼。

“各位骑士们怎么称呼?”人鱼首领的眼波从骑士壮男们身材轮廓上一一扫过,而且在每个人身上都留恋般地停顿一下。

“伊德里安。”

“你好,伊德里安队长,我们人鱼也算是接触过很多陆地智慧种族,但我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过实力像你这么强大的男人,”梅吉的笑容里有欣赏的意味,随后目光停留在骑士队长挺拔的胸肌上,“当然,也没有遇到过身材像你这么健壮的。”队长伊德里安从身高、肩宽,到胸围、臂围,哪怕在这群骑士里也是傲人的。

“其他人呢?”

“你有事说事,别磨蹭,我们还有笔账没和你算呢!”一位黑发骑士不满地打断人鱼。他站在骑士队长的右一位,看起来有三十岁了,也是骑士里唯一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熟男’,而非年轻帅哥。骑士眉头紧锁,眉心处有深深的眉痕。

“放心,”人鱼梅吉面色不改,“你们对我们有敌意也正常。红毛小帅哥的事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也会给他本人足够的补偿。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有一个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甚至可以说攸关生死的事情,要和各位详谈。这位骑士怎么称呼?”

“‘雷霆’,奥恩。”皱着眉痕的骑士不耐地回答道,他的手里提着一柄看起来很普通的剑,但在他握紧时,剑柄处隐隐有电光火花闪过。

“‘雷霆’是你的封号吗?你的相貌和伊德里安队长有些像呢。”

右一的骑士没有回答她,她的目光又转到左一的茶发男人身上。男人是骑士里仅有的小麦色皮肤,长相深目高鼻,气质狂野。他的鼻梁上有一道‘一字型’的划痕几乎要横跨脸颊,算不上破相,反倒增添了几分男人味。他也有一米八五以上的个子,在相似身高的几位骑士里,体格是相对较小的一个。

“‘爆裂’戴斯蒙。”男人不以为意地回应她的目光,但手上的剑也没放下来过。他的剑鞘两边有两排气孔,非常特别,梅吉在剑上特别扫了两眼,又转向他的身后。

“破浪’霍尔斯。”“‘黑棱’巴利。”

“这两位就是帮助了我们家小王子布兰丁的骑士吧,真的是十分感谢。”黄发人鱼鞠了个躬。

巴利:“无妨。”

霍尔斯:“不要恩将仇报就行。”

两人身高都在戴斯蒙之上,一个用的是黑金菱纹剑,一个是波浪纹的水蓝剑。

右边和两人站位相对的是双胞胎骑士。

“‘双子’剑,达伦,达西。”两人身高在一八零以上,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绀色的中短发,碧眼很亮,身上很多小装饰:从胸前别致的小纽扣,裤袋的小链子,到十指的指环,腕上的绑带,两只银色羽翼状的耳钉一人戴一颗。两柄银色的剑,一人别在左腰,一人别在右腰。

再往后,“‘斩叶’伊文斯。”是一个高挑帅哥,身材与其说是壮,不如说是精干型。第一眼看到他,留意的一定是他那黑长直的及腰马尾。他的身高很高,算上马尾恐怕要比伊德里安还高。五官端正,但不像其他人那样立体,反倒很柔和。眼睛很亮,眉毛像炭笔画的一样浓,眉形两边有30°向里勾的一戳小毛,只有一点点,不站到近处注意不到,这样的眉型平添几分英气。他双手抱臂,袖子挽起,从完全没有赘肉小臂筋肉上,也能看得出他体脂率有多低。一柄柳叶型的剑没有出鞘,被他抱在怀里,有种不爱说话的清冷大哥哥的感觉。

“‘犬牙’安格斯。姐姐们好~~”他看起来比其他人要年轻,当然只是从脸庞和体格上看,实际年龄不得而知。身高绝对没到一米八,头发红中带粉,类似于桃色,本该是很温顺的发色,偏偏留了个狼尾辫,有些攻击性。他的眼角往两边微微下垂,就是俗称的‘狗狗眼’。笑容和嘴一样甜,是标准的露八齿笑容,牙超级白,隐隐能看到小虎牙。他的身材在这群骑士里算是比较小的了,但单拎出来绝对也是个肌肉男。他的剑柄上有白色的狼齿状凸起。

“‘锈、锈剑’,尤安。”说话是一个卷毛男人,声音有些虚,还结巴。人倒是长相清秀,左眼角有一颗泪痣。偏偏头发乱得很,眼睛也被乱发挡得看不清,看着不那么有精神。墨绿色的头发毛绒绒、蓬松松的,很让人想揉一揉。当然,作为骑士的基本功,腰板还是站得很直的。他的剑如其名,很灰,看着确实是要生锈了。

“‘隐息’凯。”最后是雀斑棕发小哥,看着和小粉毛差不多年纪,却并非安格斯那种人畜无害感,而是很正统的高挑校草模样。他一头短碎发,薄面微腮,纤瘦流畅,皮肤清隽紧致,脸上还留有少年感。他的剑很短——不比刺客的匕首长多少,插在腰带里,随时都能拔出来。

“每个人都有骑士封号呢。说起来,我记得你,”绿发的人鱼说道,“你当时和红发小哥,是叫菲斯特吧?一起站在船头抵抗海兽袭击,他都被俘虏了,你却没有。明明你比他还弱不少,是有隐匿型的天赋吗?”

“你们少打探。”‘雷霆’奥恩沉声说,他的眉头又皱紧了一点。

“没关系,”人鱼首领梅吉发话表示理解,“既然已经互相认识了,那么就开始吧。嗯~该从哪里说起呢?你们能忍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们吧。不如这样,你们先提问,我们来做解答。”

“答案是免费的吗?”霍尔斯问。

“当然,”黄发人鱼回答道,“毕竟我们还需要你们的帮助呢。不过如果你们觉得免费的就是最贵的,想付出点代价的话~可以脱光衣服,做做俯卧撑、蛙跳、抱头蹲起,又或者趴在地上做狗叫,再或者站成一排,给我们表演一下集体射精,比比看谁射得高、射得多、射得远,都是可以的哦~嘻嘻嘻嘻~~~”

“滚!我们是正经骑士,不会做雇佣兵给你们帮忙,更不会做脱衣舞男。”奥恩拽了拽衣领,额头的青筋都要起来了。

“姐姐们要我趴在地上做狗叫的话,我可是真的会像狗一样咬人的哦~”‘犬牙’安格斯龇牙威胁道,小虎牙在阳光下闪着光。

“原来是一只会咬人的小狗,真想给你戴个止咬器呢~”首领梅吉微笑道,“不过我们的提议依然作数,解答是免费的。”

“说说迷雾吧,你们了解多少?”伊德里安出声,骑士队伍里原本还有骚动,安格斯等人试图和人鱼们再互呛几句,此时周围却安静了下来。

“了解多少?了解程度百分百。换句话说,阻隔你们返航的迷雾墙,正是我们弄出来的。”

“……”

骑士队伍里骚动再起,这次不是呛嘴,而是剑都快拔出来了。

“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梅吉神色依旧自然,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对面男人们态度的变化。

“……”

“我们没有问题了,”率先拔剑的是戴斯蒙,剑身和剑鞘同样在两边有气孔,他的周身无风自动,魔力化作风把他的衣服吹得鼓起来,毫不怀疑魔力再剧烈一点,衣服就会爆开。“既然是你们弄出来的,只要解决掉你们,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三条人鱼没有丝毫惧色,她们对视了一眼,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梅吉开口:“迷雾墙你们也看到了,勾连海天,近乎神迹。我们能用出这种魔法,你们凭什么觉得能解决掉我们。真不知该说你们是自信,还是……”

“哼,无非是借助了某种魔法遗器罢了,而且恐怕除了制造迷雾墙外,功能也有限得很。”奥恩冷哼道,“你们要是真有本事,何必再和我们商量,甚至需要我们帮忙。”

人鱼首领梅吉赞赏地点点头:“让你们猜中了,我们借用的是人鱼族祖传的一种宝物,我们研究了多年也只开发出了这么一种功能。而且短时间内,也无法再次动用。”她也毫不介意自我揭短。

“但即便只拼硬实力,你们也是无法拿下我们的。这一点,骑士队长,你应该比他们清楚。”

伊德里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实力,在我之上。”

“队长……”

“队长?”

“…”

骑士们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队长。伊德里安依旧面无表情:“如果我全力出手的话,拼死也可以令你重伤。但同样我的队员也会牺牲掉。”

“所以你当时选择了停手?救红毛小哥的时候。”人鱼首领梅吉赞同道,“你也不用气馁,你还年轻,还有成长空间。我是人鱼族绝对意义上的最强,而你属于人类的最强的那一批,但多半不是最强的那一个。某种程度上说,你们人类的族群实力远超我的预料。”

“既然已经谈到了迷雾,那么你们不妨猜猜,我们建这迷雾墙是用来做什么的?”

“…”

奥恩:“我们没有兴趣陪你们猜谜。你最好说快点,我们耐心有限。”

“是围场吧?”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声了,众人回头,是黑长直马尾的小哥伊文斯。“是狩猎的围场吧?”

“不错,”梅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是我们用来海狩的围场。”

“你们使出这种程度的魔法,居然只是建个围场,相当于搞了圈围栏防止猎物逃走?”霍尔斯不可思议地问,“你们这是要狩猎什么?神话生物吗?”

“是不是神话生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是我们人鱼族百年来的宿敌。”梅吉叹了口气,“你们以为,我们人鱼为什么好好的海底不待,要四处游牧,要进化出在陆地行走的能力,要上岸‘陆狩’。这一切都是为了躲避这个宿敌,为了生存。”

“所以,这是一次反狩猎?”伊德里安问。

“没错,说来你们不信,陆狩我们几个月,甚至几个星期就会进行一次。而海狩,上一次还是在二十年前。”黄发人鱼补充道。

“二十年前?”巴利插了一句,“上一代人鱼之王不就是死在二十年前吗?”

“小布兰丁告诉你的?”黄发人鱼挑眉,“他还真是什么都跟你们说。上一代人鱼之王,布兰丁的父亲,就是死在海狩的。虽然他失败了,但他无愧为我们人鱼族最伟大的王。我们人鱼几十年上百年如一日地逃亡,时不时就有兽群发疯,对我们进行反噬撕咬;有时是族人失踪,还有的族人在我们面前被拖入深海,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只有他组织起了反击,布下陷阱,反狩猎‘那家伙’。也是因为他,我们族群度过了前所未有的,最安逸的二十年。我们也居安思危,从来没有忘记过完成他未完的事业。最近几年,‘那家伙’又开始骚动起来了,我们要再次反狩猎,彻底解决这个宿敌。”

“原来如此。即便在逃亡中,但拥有有如此庞大的牧群和战力,确实也不需要普通的海狩。也只有类似深海巨兽才说得通了。”霍尔斯托起下巴呢喃道:“然而你们所谓‘陆狩’,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作为海寇,打劫陆地种族吧?”

“哼哼,就是上岸打劫。”绿发人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管是矿物材料、书籍、魔法道具,甚至还有各个种族的男人~~我们打劫完就沿着洋流方向,漂流逃走,基本上没有谁能追得上。除了高高在上的天使,还有梦妖之类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传说种族,绝大部分的族群,或多或少都被我们打劫过。嘿嘿,各个族群精壮男人的滋味,我们可都尝遍了。不过人类还是很少见的,算是稀缺货呢。”

“既然各个种族都打劫过,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过记录?你们打劫过我们凯尔特王国吗?”霍尔斯问。

“人类的王国?北方那一大圈结界里的?”梅吉说道:“我们没有去过,也进不去。你们那里的结界可不好对付,隐隐有天国的影子。我知道偶有船队会从结界里出来,狩猎一些海兽就返航。不过我们对这些船队也没有兴趣。海洋的资源已经很丰厚了,‘陆狩’主要是为了收集一些陆地特有的资源,还有其他种族的魔法知识。比如你们看到的这些大理石柱子,表面简单,内里可是镶嵌了不少从地精那里薅来的矿石呢。还被红毛小哥弄碎了一根,幸好我们有不少备用。你们狩猎的那点魔核,对我们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这次和你们起冲突,主要是看到你们这几个男人很可口,又正巧撞进我们的牧群里,于是顺手抓了。如果只有红毛小哥的水平——虽然也不算弱,但还是对我们起不了太大的帮助的。抓来当性奴,给我们姐妹大战前泄一泄欲,缓解压力;或者当作战后奖赏,都挺好的不是?不过看伊德里安队长,还有你们当中有某几位的实力,就有资格和我们谈一谈合作了。”

“也就是说,”霍尔斯作出总结,“这一次是我们人类的海狩,碰巧撞进了你们人鱼的海狩猎场。完全是个巧合了?”

“可以这么说,”梅吉点点头,“怎么样,有兴趣合作么?”

“在此之前,我还有两个问题,”黑长直马尾的小哥伊文斯再次开口:“一是,你确定‘它’是冲着你们来的么?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比如你们带着这么大规模的牧群,单纯为了狩猎食物,它也会追着你们跑的吧?又或者是被你们的什么魔法物件、宝贝的魔力所吸引。你确定‘那家伙’是冲着你们族群来的,而不是其他的?”

“我们当然确定了,”黄发人鱼接口道,“被狩猎了这么久,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试过脱离牧群,甚至以牧群为饵,让族人逃离,但‘它’也只会直冲冲地朝我们杀来。我们也试过从血族那里抢来的隐匿魔法,以及从精灵那里抢来的宝物,用浓厚的植物气息掩盖我们的行踪,但都无济于事。毫无疑问,‘它’就是冲我们来的。”

伊文斯沉吟了一会儿,又问起第二个问题:“你找我们合作,不怕我们背刺吗?毕竟我们才刚认识。”

“之前就说过了,这是关乎生死的抉择。你们既然已经进了这围场,想置身事外不受波及,就是白日做梦了。‘它’虽然是冲我们人鱼来的,不代表它会放过沿途的其他生物。在我们人鱼遇难时,无论是我们自己的牧群,还是其他路过的种群,也都没有逃出生天过。相信你们真正见识了‘它’之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我们没有兴趣合作,”伊德里安最终拍板,“希望梅吉首领可以打开迷雾墙,放我们回去。当然,我们会可以保证不给贵族群的海狩添乱。”隐隐有威胁的意思。

“可以理解,”梅吉笑道:“不过很遗憾,这迷雾墙也不是想开就能开,想关就能关的。”骑士们又有要拔剑的架势,她补充道:“想必你们也能理解,这种程度的魔法,不可能说停就能停的,即便是施法者本身。这是实话,没有骗你们。”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会参与。”伊德里安丝毫不动摇,“我们会找一个小岛待着,等你们海狩结束再行离开。”

“伊德里安队长还没有听我说报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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