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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上)

 

暗恋像一颗酸梅糖。

喜欢一个人的甜蜜,无法宣之于众的酸涩,汇集成一颗小小的咽不下吐不出的酸梅糖哽在喉咙久久无法化去。

敏感的人不适合暗恋,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暗恋者的猜测,最后在反复无解的谜题里暗自神伤。

好在我是个钝感的人,对我来说,这份一厢情愿的恋情总归是甜多于酸。只要不去多深思,只要没有期待,与喜欢的人的相处就全是快乐。

合上了刚完成的今日工作总结,我伸了一个懒腰。尽管这份工作时常需要加班,但高额的薪水以及对我个人来说不可言说的某些理由,我仍然安安分分地在这所我的高中母校就职着心理医生的岗位。

说来惭愧,虽然职位是心理医生,但我平时的工作真的只有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才是心理开导,以至于除了正职工作的工资外,加班费拿到手软,这让我觉得既愉悦又有一丝愧疚。更何况跟我一起出差加班的基本上都是我的同窗or朋友,四舍五入这就是发钱旅游哇,还有b这更叫人做梦都笑的好差事嘛。而且我暗恋的人也是同僚,带薪近距离追星,不要太满足。

正好这时我隔壁医务室的同事兼学姐家入硝子敲门进来找我结伴去聚餐。自从在大学毕业后受到恩师邀请回到高中,我们这些相近的同期便会时不时地趁各自都在东京的时候一起聚一聚。今天是京都高的学姐冥冥做东吃中华料理,要知道除了攒钱对别的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冥冥学姐能请客,除非天塌了,我说什么也得去凑这个热闹。

早春的傍晚适逢晚霞,天se从深蓝到紫再渐变为鲜亮的明红,美不胜收。我突发奇想与硝子在途中经过的一座架清澈流水的小桥上自拍一番,在我的撒娇与请求下,照片里硝子憔悴没jg打采的脸上也有了些许温和轻松的笑容。稍微耽搁了片刻,我和硝子走进包间的时候,一张巨大的圆桌周围基本上都坐满了人,只除了夏油杰和庵歌姬之间以及夏油右手边的五条悟与灰原雄之间有空位。

想也知道这样巧合的位置绝对是那群没事闲的学姐还有我的好僚机灰原同学ga0出来的。而我的好友硝子已在我发愣的那一瞬间被歌姬招手叫过去坐在她身边,无情地留下我半紧张半窃喜地坐到灰原边上的那个位置。

五条悟正兴致b0b0地跟夏油讨论一会儿点什么菜,根本无暇关注我和硝子,倒是夏油抬手跟我打了个招呼。一坐下,灰原便拉过我的胳膊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尽管在座的人都耳聪目明没有谁听不见:“冴,你最近也太忙了一点吧,这周你不是没有外勤任务,去你办公室还找不着人。”

“你以为心理医生只会坐办公室呀,”我想了想这周的行程表,不禁面上一红,有些局促地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我可是忙着给大家送温暖呢。”

这时跟我关系最好的歌姬冷不丁地开起我玩笑,还暧昧地朝我挤眼神:“嗨,谁不知道我们小冴可是咒术界的小太yan,成天普照大地呢。你说是吧?”

闻言,坐她边上的冥冥学姐以及硝子都扑哧一笑,心领神会。平日里我傻乎乎大大咧咧地关心各种学生老师同僚们,在不懂梗的人眼里看来,好像就是在说我像太yan一样驱逐y霾。但这太yan梗也就我们这几个nv生小团t才懂,因为我是近乎荧光se的金绿se眼睛,而正巧有一个牌子的割草机系列都是荧光绿叫sunjoe。于是我就再也摆脱不了小太yan的称号了,都是年轻时造的孽太多,而谁叫我有心无心割的草这些乐子人们都给我拿小本本记得牢牢的。

真想给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没有办法,ai豆露都是这样忙碌的~”但气场我是不可能输给歌姬,故意甩了甩我最近跟冥冥去美容院做的大波浪卷,一脸碧池的表情给她抛了个媚眼。然后以守护甜心里日奈森亚梦变身的方式b了个心。“我的心,unlock!”

惹得她跟正巧看到我做表情的硝子笑个不停。

“冴明明是真城璃茉装不了olgirl哦。”灰原一手r0u了r0u我的发顶,另一只手r0u着自己笑出眼泪的眼角。

“谁是让人看不见的小不点啊??谁是豆芽菜?矮冬瓜?小得像豆粒??!!不许说小不点!豆丁!不许!”被他这么一说,我兴致来了突然玩梗,凑到他x前直用头顶他下巴。只有155也不是我想的呀,咒术师里也就上学期京都高的一个nv生b我矮,但加上她起码10厘米高的发型,我又成了垫底。尤其是我左右的四位男x们,哪怕只是坐着都b我高一大截,我就像山峰之中的一个峡谷,楚楚可怜瑟瑟发抖。

“哈哈哈哈哈,好痒。”灰原纵容着我,像撸猫一般顺着我的头发。“别闹了,小ai德华。”

我注意到坐在他边上的七海健人总是严肃像教导主任似的脸有那么一丝笑意,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地盯着跟灰原打闹的我。正来劲的我立马老老实实坐端嘘声等着上菜了。

虽然是同期,但是x格沉稳的七海总是既不耐烦又任劳任怨地照顾我和灰原。不过我有许多不能让他看穿的喧闹下的秘密,再加上他也是我割过的一棵草,我总是会稍微顺着点他的意思来。

“去洗手了,伊地。”就像严厉的父亲一般,七海站起来,自然地牵过我的手,生怕我调皮叛逆似的。

喂喂,我虽然又矮看上去又很年轻,但到底也是27岁的nv青年了好不好。

“七海,我早就想说了,从以前开始,你是不是就想当我阿爸?”我气鼓鼓地仰头看他瘦削的脸,与我相似的h金的往后梳的背头一丝不苟,老气十足。

眼见他表情逐渐狰狞,握着我的大手一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给我个脑瓜崩“我不可能有你这么大逆不道的nv儿!成天惹是生非没大没小。”

“喂喂,对工作上的前辈可要尊敬一点呀,注意你的态度。”我不服气地挺x,他的手完全覆盖我的右手,我不好ch0u回来,于是我只能另一只手叉腰。

我知道他心底肯定在吐槽我算哪门子前辈,但我好歹读完大学后在高专工作的b他早,我就是他的前辈,不接受否定。这样一想我高专毕业直接就职咒术师的同僚们还不老少,算起来,我也算是咒术界的学历天花板之一了哈哈哈哈,毕竟我的在职博士也马上要答辩脱离苦海了。

我分心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刻意不去看桌上那几道看着我们背影的视线,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有我割过的草。我希望有的我暗恋的那个人,但他肯定是以一种玩闹的兴致才会注意到我。

去往卫生间的途中,身为咒术师的敏锐我不止一次地听到有堂吃的顾客在惊叹我和七海的长相,可能是我们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长相,甚至毫不避讳地用中文夸我和他真是一对漂亮的父nv。身为一个二十多年前的穿越者,我的听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打趣地看看未有所觉的七海,我真喜欢他。可靠得像富士山一样,不奇怪猪野琢真在那么多一级特一级咒术师中独独尊敬他。

直到进入了没有人的无x别厕所——他松开握着我整个手的手指换作十指交握,随手把蒸汽朋克墨镜放在洗手台,另一只手揽住我腿弯腾空抱起我,宛如喷发的活火山般激烈地吻了下来。

“呜……”太过突然,太过汹涌的情感,翻覆的舌头兜不住从嘴角流下的唾ye,我还不得不用自由的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糟糕,他肯定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了。

那双没有墨镜遮挡的绿眼睛直gg地盯着面颊已经嫣红好似喘不过气来的我。他吻技什么时候进步这么大的,我的双腿发软地盘住他的腰,他本来好好抱着我的手也顺着稳定好重心的大腿滑到连衣裙内。

粗糙的手指在肌肤上的摩擦,叫我忍不住幻想起之前他细致地用手探索我xia0x时的模样,还未碰到敏感区就已经让熟悉他套路的我脊背su麻了。

“在想什么se情的东西吧,冴的想象力真丰富。”我的变化他自然有关注到,漫长的吻毕,他心情不错地放下我。看我0不着头脑,不甚满足地啧嘴,他又补充道,“肯定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你别把人想太坏了。”

“还不是你突然袭击!”我用手蹭了蹭流至锁骨的口水,白了他一眼,转身专心盯着镜子打理自己的仪容。我的身材太过娇小仅至他x口,于是他放松慵懒的神情我从镜子里一览无余。紧接着我的视线就挪到了他豹纹的领带,这还是我和灰原恶作剧给他买的,美其名曰给y沉严肃的他带来不一般的野x活力,他当时好像很无语但却很珍惜我们的礼物,没想到此刻辣到的竟是我自己的眼睛。

就见他双手越过我的肩膀伸向自动洗手ye,接了一捧泡沫,再包住我的双手以他一贯的一丝不苟,r0ucu0着给我洗手。

“现在还像你的父亲?”他低头咬了咬我带着钻石耳钉的耳垂,舌尖绕着宝石在耳r0u上转了个圈。

我顿时一哆嗦,差点没站稳。

可能是做贼心虚,我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衣着是不是还得t,还给七海重新打了领带委屈他不得不弯了老久的腰,最后拍平被我夹皱的腰侧西服。我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七海面前一蹦一跳地往咱们包间走。在房门口,他叫住我,然后给我扎了个双马尾。

g嘛啦,这样我不就更像小孩子了,我又不是三千院凪!而且他哪里来的粉se的波点蝴蝶结头绳,还说不是我爹!

我哼了他一声率先进门,最先转头看到我模样的夏油愣住然后开始捧腹大笑,然后是我的小姐妹们。五条悟因为夏油回头,他懒洋洋地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低着头眼睛从墨镜上方看过来,那漂亮的眸子略微睁大一瞬间,然后跟夏油爆发如出一辙的笑。其他几个二级咒术师的同僚们同样想笑,但是被我恶狠狠的眼神愣是瞪了回去。

“七海海,你还真有够恶趣味的,哈哈哈哈哈。一会儿要是硝子点不了酒,你肯定要负全部责任。”五条悟一遍笑一遍兴致b0b0地对我招手。“过来让我瞧瞧,小派拉斯。”

这个人到底有多能给人取绰号啊,我咬牙切齿地想。但座位就在他边上,我露出不情不愿的表情走了过去。只见他长臂一挥,就像一只手贱的白猫抓住我一边的发髻掐了两把。我发誓,我是真的没有控制住,他抓的地方太痒了,我就蹭了他手掌几下。我意识到自己羞耻的举动时,他就拍了拍我头顶收回去了手。

头发扎起来后,我耳廓的红都被灰原收入眼底,他以为我是在气七海,还安慰我,丝毫不掩盖他的偏心:“我们冴怎样都很可ai啦,现在的发型更适合吃饭不是。回去我帮你按住健人,让你扎健人小辫。”

闻言,我抬起盯着碗的视线斜视他。“说好了哦,不然雄你可不要怪我对你下手。”

“扑哧,肯定肯定。毕竟是对某靠谱成年nvx的承诺,我可不敢见识她的铁拳。”他接过我给他烫好的碗——这家中华料理竟然还有烫碗环节,真是有趣。明明菜se都是改良得完全不正宗,却有服务员讲解这一习俗。我顺手给五条悟也烫完碗筷,这位大少爷有时候在很小的习惯上还挺任x的。

各自餐具都到位后,服务员给每个人都上了一小碗茶碗蒸,我吃了两口才发现有我不喜欢的香菇和鲍鱼,但是剩下又觉得挺对不起厨师,正发愁该怎么办时,就听见右边的灰原小声叹了口气,趁大家没主意把我嫌弃挑到一边的食材,扒拉到自己碗里,认命地跟我说挑食的习惯得改改。

我都是成年人了,有挑食的余裕!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和嘀咕太明显,灰原掐了我的脸颊一把。我r0u着脸心想要是硝子或歌姬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往她们往里放我不喜欢的菜了。

前菜吃完,服务员进来将剩碗收走。紧接着鱼贯而入上起了正菜,虽然有预感,但是五条悟真的好能点,我仿佛都看到冥冥学姐麻花辫下那青黑的脸se。不过话虽如此,但是咒术师因为能量消耗大,能吃也是必然。

别看我小小个,一般去烤r0u店吃上七八份r0u根本不在话下,保持身材的顾虑什么的不存在。

看在灰原帮我吃香菇鲍鱼的份上,当八宝菜转到我面前时,我直接拿了他的碗给他盛了一大勺。然后他看着我亮晶晶仰头等夸的眼神,笑着把青豆冬笋和鹌鹑蛋夹到我碗里。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好挚友!

“小派拉斯,我也要,给我夹那个虾球~”这时我左侧的五条悟开口了,他微侧过头,漂亮的雪白的睫毛忽闪忽闪,碧蓝澄澈的眼里仿佛有一颗生机b0b0的蓝se行星。拥有六眼的他本没必要看我便能知道我在做什么,他偏偏眼球微动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一瞬间被他的美颜暴击所震撼得心神danyan,满脑子都是:说什么都好,答应他!!!

迷迷糊糊的我脸上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傻笑,甚至忘了换公筷,伸手就拿自己的筷子夹了一颗裹满了甜蜜n香蛋h酱的虾球,小心放到他的碗里。直到我吮x1了一下自己筷子尖残留的n白的酱汁才察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傻b事儿。刹那间我薄薄的脸皮又一次爆红,自欺欺人地低头怕人看到,还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五条悟有没有嫌弃我不妥的举动。我绷着表情根本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我知道歌姬肯定在跟硝子咬耳朵吐槽我是个傻子。

五条悟神se正常,完全没察觉到我那几秒钟的小心思小尴尬,正常地吃掉那颗虾球,理所应当地等我给他夹更多的别的菜。我在偷瞄他的时候,不知觉又盯着他的手臂发起了呆,脑子幻想起我挽着他的右手依偎在他肩侧的美梦,鼻尖仿佛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以焦糖为后调的香水味。

“又呆了,你太傻了吧。”五条悟伸出一根食指,用圆润的指尖戳了戳我的左脸。我立马摇了摇头回神过来,奇怪,他为什么好像盯着我左耳看了好一会儿。

没有跳起来反驳他,我开始任劳任怨地专心给五条悟布菜,这回我记得了用公筷,坚决不向他的方向斜视一星半点。万一又被迷个晕头转向,我真要晚节不保了。

唉,也真是一物降一物,我在别人那的一切游刃有余,遇到这个甜美的梦都化作泡沫,只期盼他能接纳我卑微的供奉。

兢兢战战地夹他喜欢的菜,我的手好酸,呜呜呜。为了不让我的卑微那么突兀,我还给灰原和七海也夹了,不过对他们我就没那么小心谨慎换公筷了。反正硝子歌姬冥冥他们互相挟菜都没换筷子。

甚至连夏油都觉得我过于勤快,打趣我道:“冴好偏心,我的豆腐呢?”

不仅不帮我,还使唤我的夏油太坏了!有气无力地在五条悟看向他时瞪了他一眼。我试图用眼神传达给他:看在他是五条悟挚友的份上,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就像个小太监,呜呜呜,我好苦,呜呜呜。

“诶~杰你什么时候跟小哭包关系那么好了。”见我真一点反抗都没有地跨过他给夏油送菜的五条悟,拉长了语调一脸坏笑地对夏油说。

“孩儿他妈嘛~”以五条悟一样的调调故意挑衅我的夏油,狐狸眼都笑咪了。

“你一个单身的大男人,想要领养菜菜子美美子,是脑壳有包吧。她们读书你办得下来学籍吗?”唯独不想被五条悟误会,尽管我跟夏油之间也是不清不楚,但现在我还是想挽救一下我摇摇yu坠的威信。

“不过怎么又叫她小哭包了,瞧瞧我们冴眼睛都气圆了。”轮到夏油向五条悟发问。他可真会抓重点,尽挑我最尴尬的不愿意回首的往事,我才不信他不知道为什么呢!这桌上起码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都知道缘由。

也就五条悟没心没肺地还嬉皮笑脸,戳我的脸,躲都躲不开。

“哈哈哈哈小哭包就是小哭包嘛,喏……”

“啊啊啊啊啊,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就怕他再乱讲下去,我真在后背面前一点架子都端不起来了,我眼疾手快地夹起一个煎饺就往五条悟嘴里塞。

他咀嚼了几下,眼角居然露出了泪花,捂嘴咳嗽,声音含糊地撒娇:“好辣!辣!辣!小哭包你好恶毒。”

他一点辣都不能沾!之前的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都提起来了,边抚他的背边手忙脚乱地递上一杯茶,连忙催他吐掉,嘴里不住地道歉认错。

可他偏不吐,含着泪咽下饺子,就着我的手喝下一口茶。奄奄一息地瘫在椅子上长手长脚无力地伸着像一滩流动的猫。

我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好在靠谱的夏油上线了,他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很是无奈地说:“也差不多得了,悟。别逗人家,冴真的要哭出来了。”

不满挚友打断他突然上线的戏瘾,五条悟侧过去望着夏油笑嘻嘻地回答:“这不是小哭包变脸来变脸去也太好玩了,杰不也一直在看戏嘛。”

真是两个疯子!我大力地扭过头不看他们俩,而灰原正用一副同情又忍俊不禁的表情看着我,甚至在我扭头的刹那一把抓住快甩到饭碗里的我的一侧马尾辫。好你个灰原,此时此刻我就要迁怒到你身上,还看我笑话!我扑到他身上抬起双手就开始咯吱他的腰,你不是ai笑嘛,让你笑个够!太讨厌了!

他知道我现在就是想找个对象发泄,也不拦着我,正好借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我辫子的手也放到我的背后,防止我撞到桌子,掀了大家的盘子。

挠了他一会儿,我也差不多气消不少,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真饿了。一直给人布菜,我都没怎么注意吃东西,被自己感动哭了。在灰原腿上坐了会儿,我就打算爬下来回自己座位去吃两口,一转头就被距离凑特别近的夏油给吓了一跳,嘴唇都好似擦过了他的,被惊的双眼滚圆脸颊又红了。

“你、你g嘛凑那么近啦!”他那一副不像好人的脸,为什么我高中的时候还觉得他是除了七海以外全咒高最可靠的良心来着?

“夏油学长……”灰原也为我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刚问你想喝什么饮料来着,看你一心闹灰原,真是一点大人样都没有。年纪也不小了,都是俩孩子的妈了,怎么当个榜样啊。”夏油老练地0了两下我的头顶,伸手把我从灰原身上揪下来放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是葡萄味的可尔必思对吧?”

“那也b五条悟更有大人的模样!还有你不都知道我想喝什么嘛,g嘛多此一举。”我小声嘀咕,仰头看着他嘴角翘起的下巴,他这两天有点长胡碴了诶。

“那,灰原你和七海呢?”夏油从善如流地略过我问起了边上的人,妥善细心地收集了每个人的答复打算出门找服务员。

说真的我们刚开始吃饭的时候都忘了这回事儿,毕竟那时候并没有那么渴还有配的茶水。夏油一直细心的嘛,可能是照顾五条悟这个问题儿童习惯了。

——破案了,完全就是冥冥学姐还有硝子他们自己想喝酒了。

我一个可怜的小添头,不仅被服务员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拿出了身份证明确认了年纪,被更加怀疑地打量一番。拿x1管喝可尔必思的我心好累。都怪七海给我扎的辫子太犯规了。

在场的除了五条悟没有一点成年人的尊严在喝白桃味的tooasu,其他人都有酒jg饮料小酌。

我也想尝尝酒嘛,七海管好严。我才没有怕他,瞧咪咪地盯着灰原手里的麦芽啤酒,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与七海给我盛的满满一碗天津饭,伺机去抢好脾气的灰原的饮料。

就在他放下酒跟七海聊些什么的时候,我飞快地拿起他的铝罐闷了一口,再打算趁他不注意放回去。

咦?怎么是桃子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激情码字,无心撸猫。看我这字数,你们都不想留点评论啥的再走吗?

为了戏弄我换饮料也太没品了吧,我压下心底那点与五条悟间接接吻的窃喜。暗恋最忌想太多,太自以为是就更讨人厌了。

不过这确实让我老实不少。饭吃得差不多后,冥冥学姐和歌姬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提出咱们时间还早要不去唱个卡拉ok。一如既往,没有任何人反对,反倒是都露出期待又神秘的神情就为了惯常的保留节目。

我就知道!冥冥学姐请客肯定有图谋,介是鸿门宴啊!一套组合拳把我打得头昏眼花,内心泪流满面。

全高专的人都知道我唱歌跑到东京湾都找不回来调,不知为什么只有跳舞和唱歌结合起来,我才能找的准调。

而好面子的我每次不得不跟大家去唱k时,只能又跳又唱一曲每年为了秋叶原活动准备的宅舞。我的声音高音飙不上去,低音压不下来,也就甜腻腻的口水歌可以稍微发挥一下特se。

尊严扫地,痛哭流涕。我是可以不给面子坚决不开口,但是为了大家的开心,我怎么可以这么做!

看着我垮下的表情,冥冥学姐和歌姬都就着我的悲痛yu绝笑得乐不可支。

出了餐厅,我抱着硝子的胳膊,试图把我的t重压在她身上,以报复她见si不救还看乐子的无情。不过她肩一沉,我又担心是不是压着她,赶紧松手。

“你啊……”硝子点点我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平时不是很有主见的吗?究竟是真不乐意还是假不乐意呀。”

“有一点点一点点的不乐意啦。”我用食指和拇指b了一个距离,然后把目光放到冥冥学姐和歌姬学姐身上。“但是跟硝子你们快乐b起来,就没有了。”

“傻乎乎。”她嗤笑一声,更加用力地戳我额头。

“hello?你看看我的本科和硕士学历,再看看我凭实力考上的博,再下结论好吗?”说我傻我可就不乐意了。“恕我直言,在场的各位都是学渣。”

“少说两句也少不了你两块r0u。谁当初高中求人辅导功课来着?”就在我还要得意地大放厥词之前,夏油长臂一伸把我拦腰捞了起来,这个姿势也太丢人了。“你不傻就是憨,读书是让你显摆的吗?是叫你用来欺负别人的吗?”

他的胳膊跟铁箍似的,不用咒术不用蛮力我根本挣不开,反而ga0得自己狼狈极了。我怕他受伤不动弹,但他真就一路上这么拎着我,像一个没有尊严的麻袋,数落着我膨胀的心态。这样的姿势既让我没面子,又十分难受。在场的人居然都没人帮我,我做人好失败,我越想越伤心,眼泪像春雨一般源源不绝地流出来,顺着额头流进鬓角。

“夏油学长,就算伊地再怎么淘气,你也不能当她是该受你训斥的小孩子,而是一个成年nvx。”直到七海拽住夏油的胳膊,让他放我下来。紧接着,七海强调:“她都哭了。”

夏油这才松开我,一落地我马上跑到七海身后抓紧他的西服,露出一个脑袋仇视地盯着夏油,泪珠止不住地流淌。

一下子我的朋友们像刚发现我的悲伤似的,开始对我嘘寒问暖。连冥冥学姐都来0了两把我的头。

“这可伤脑筋了啊。”夏油挠了挠后脑勺,嘴上说着和他表情完全不相符的话。“要不今晚让你扎小辫?”

我有一丝丝心动,以前在硝子手机里看到过高中时期他们给夏油编辫子,他的头发像缎子一样手感肯定很好,现在他头发更长了,但以我的身高,他不允许我还真的挺难不动外力的情况下0到呢。

不行,我摇摇头,我还记仇他让我丢面子的事情呢。但是……

“明天也不许解?”我提出要求。

他一副诚恳的态度答应,还飞快地补充条件:“明天也不解,还不躲在宿舍里,一定出门让所有人都看见。”

还有这等好事?我马上收起眼泪,笑得甜腻极了,伸手握住他的手:“约好了哦。”

边上看热闹的群众如鸟兽散去。

“没劲,又是这样,”歌姬磨了磨牙翻了个白眼。“走了走了,进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小哭包就是小哭包嘛,现在倒是会演了很多,至少铺垫做的蛮好。”五条悟0着下巴点评。

“不知道该怎么说伊地桑才好。”日下部笃也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也是为什么七海c那么多心的缘故。”灰原无奈地将手搭在被一秒抛弃的同窗肩上。

“也挺好的不是吗?”乐子人硝子真正地置身事外地莞尔道。

进了歌姬定的包房,我再次确定,这就是她和冥冥合起来谋划的一个y谋。不说这家ktv离之前的中华料理无b之近,更兼之包间里已经备好了许多箱硝子他们喜欢喝的牌子的啤酒,还有给我准备的焦糖爆米花。最重要的是,除了爆米花,整个房间里一点甜食都找不到,除了无b讨厌五条悟的歌姬g得出来这种事,连个薄荷糖都没配。

“歌姬真是小心眼呢。”一点都没生气的五条悟自然地接受了歌姬的区别对待。

“哼,这就是笨蛋该有的待遇。”歌姬抱臂对他嗤之以鼻。

怕他们闹起来的我早从中华料理店离开时就在手机上叫了跑腿上门送芒果千层,这会儿恐怕已经送到前台了。趁大家都兴致b0b0地点歌时,我溜了出去拿蛋糕。

“冴,还真是喜欢悟呢。”不知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夏油仗着走廊没人胳膊肘子就那么大喇喇地压在我头顶,我长不高怎么想都是这群喜欢0我头的人的错。

他ai动手动脚就随他去了,但他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能承认的。暗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尤其是他的挚友。我无法想像被他讨厌被躲得远远的的场景,即使是想象也叫我心脏一阵ch0u痛。

“你别开玩笑了,又不好笑。”我顺手拉下他的手臂挽住,拖着他和我一起去前台。“年纪b我小,还c那么多心。”

“哦?你可没因为年纪小就不下手啊。”他换了个姿势跟我握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捧着我的左脸,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我的耳垂,今晚他们都是些什么毛病?

他穿着咒高一身黑的制服姿容挺拔,昏暗的光线更是衬得他五官极有神韵,丰神俊朗。他一手扯下扎成丸子的发髻,浓密坚韧的黑发披散了整个后背,一歪头发丝就砸在我已经看呆他的脸侧。

这个男人在g引我!我咬牙切齿,伸手拉住他的下巴,他顺从我的力道弯下腰,好整以暇地任我动作。我还能做什么,他都差直接开口要了。还故意就弯一半的腰,非要我踮脚,还能怎么办,顺着他呗。

气势如虹地吻上他略显薄凉的嘴唇,他的唇齿温度可就高多了,还有一丝酒味。我有点醉,舌尖撬开他根本没想设防的牙齿,划过他的上颚,再挑衅似的收了回去重重x1shun他的下唇瓣。引得他倒x1一口气没能把控住主动权,求饶般地找我索吻。

夏油有时真是t贴到照顾了我所有jg神上的爽点,让接吻变得无b美妙。松开他时,我还意犹未尽。他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到我x衣里面不轻不重地r0u弄着我饱满的rr0u。也不怕有监控,暗骂他的不检点,ch0u出他的手,想到以前他掐着我的大腿掰开顶进来时,可没这么好说话。

“让我随便扎辫子是真的吗?”我轻微地喘着气,转移话题,不然接下来的场面可就不适合在现在的场合继续。

“我有骗过你吗?”他笑得高深莫测,左手隐在身侧回味刚才的触感。当然该要的好处,可不会因为心软就放弃。“仅限今晚,抓紧时间哦,冴。”

“你说的今晚是指12点前?”我鬼使神差地一问。

“哦,真聪明啊,这也让你发现了。为了奖励你的聪明,我也不是不能往后延迟几个小时。”他顿了顿,笑意更深。“但我除了自己的房间哪里也不会去,你懂吗冴?谁的房间都不会去。”

“明白,”眼见他暗示得就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红云就从我脖子涨到了脸颊。我一字一顿地承诺他。“今、晚、见。”

“真乖~”他可是心满意足了,把我的两只蝴蝶结拆下来绑在我一左一右的两只手腕,再从发顶抚0我散落的金se波浪长发。拎着两三斤蛋糕与附赠的餐具,闲庭信步地回包间。

临近门,我想到些事,拉住夏油,直截了当地说:“杰,蛋糕是你买的,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听到了吗?”

他没回我,我sisi盯着他的背影,生怕他这个时候还开什么玩笑,就见他背着我挥挥手便走进房间。

我不在的十几分钟里,已经喝了不少酒的灰原,b歌姬更早发现我。他好像b平时还要黏人,像一只jg神的雪纳瑞。就连七海拉住他的领子都没能阻止他朝着我靠过来。余光里夏油已经和五条悟黏黏糊糊像连t婴似的,大孩子五条悟高高兴兴地打开蛋糕盒子,象征x地给大家都切了一小份,就着蛋糕盒子将几乎余下三分之二的蛋糕给自己,然后欣赏歌姬与猪野的美妙歌喉。

猪野相貌平平无奇,但是歌喉意外地优秀。接下来是灰原的歌,可喝了酒的他根本不讲道理,拉着我,要我一起唱。我没办法,只好对在座的所有人露出抱歉的表情,七海面无表情地捂住耳朵,我便开始了我惊天动地的魔音贯耳。用毒舌如五条悟的说法来讲,就是肺结核式唱腔。

那地震般毁灭式的噪音让包房里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本以为自己可以默默当个背景板,谁知下一首是我的宅舞曲。究竟是谁顶到前头来的!瞧着冥冥学姐的神秘微笑,我很难不联想到这是她的报复。

陌生人还好,但是都是熟悉好友的面前,让我跳极乐净土,我的脸皮还是有点修炼不到位。说我没准备也不然,在前台我借了双高跟鞋并没有什么用,还是b所有人矮,拿了歌姬的折扇ch0u了自己的腰带绑在大腿上,从七海的口袋里翻出俩发卡鬼知道他怎么会准备这些???将裙子高腰固定。旋律响起来时,肌r0u的记忆让我一瞬间便像灵魂与r0ut分开般冷静地用上帝视角巡视我的动作。

于明月升起之际

红se灯笼手中提

祭典上伴奏信号响起

轻舞兮,轻蝶兮,诱之入迷

我对着正对着的对象——五条悟与夏油杰一钩手。他俩还饶有兴致地感慨我这什么毛病,就不能好好唱歌非要跳。

似有似无的睥睨悄悄的窥视

一旦深陷这里便难以脱离

想要更多的以及yuwang与欢愉

极乐净土世界等待你到临

略显出格的歌词,让做别的事情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我深知此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脸上做的表情一个b一个妩媚,我虽然不高,但是身材还是有自信的,这x这t,瞎子才不会欣赏。

一起欢声又笑语

顺从自己的心里

来吧一起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翩跹着又舞起将时间都忘记

今宵与我狂欢到底

记着老师撕心裂肺地喊着要我pgu扭起来,腰扭起来,幅度大一点,我的动作就不可能对不起老师的辛勤教诲也不能对不起她那十几个胖大海。

即使是美丽盛开的茉莉

终将一日花谢凋零

既然如此那就在今夜里

更多地炙热地ai上你我

感谢老师教会我哪样的侧脸更叫人蠢蠢yu动,嘴角哪样的弧度更惑人心脾。

稍微做些美妙的事吧

是梦是幻无处分辨

真实或谎言皆不存在

极乐净土世界等待你到临

直白又露骨的歌词,配上我漫不经心送出去的媚眼。我仿佛听到五条悟甚至被蛋糕噎住的声音,下一秒被我否定,怎么可能?

一起欢笑顺从心意

放肆的发丝凌乱的头发

跳起舞将时间都忘记

今宵与我狂欢到底

唱到这我已经开始口渴,下意识t1an了t1an唇,没想到引起一阵ch0ux1声的倒喝彩。我那么努力了,果然还是很差劲嘛?

让我们一起追寻美妙的乐趣

虚无与真实皆不存在

极乐净土世界等待你到临

临近结尾,意外发生了,激烈的舞步将腿侧固定裙子的发卡给跳掉了。我本就被不热烈的反响给ga0得心灰意冷,这下更是慌乱不已。眼角含着泪水,我快忍不住想哭了。要不是我最后的倔强与快结束鼓舞着我,我都要撂担子躲起来了。

一起欢笑顺从自己的心里

来吧一起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忘记时间翩翩起舞

今宵与我狂欢到底

今宵与你狂欢到底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正高兴好不容易跳完了,不合脚的高跟鞋一个脚滑在空中回旋了一圈飞向七海,他倒是抓住了鞋子。而我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前摔在了茶几上。这些咒术师照理说反应都无b敏捷,却无一人帮我一把,我趴在桌上,脑子里一万遍懊悔为什么要跳这个舞,x好痛,我的肋骨是不是断了,呜呜呜。

怎么还没人来扶我一把?什么时候他们都翘二郎腿坐了起来,坐姿奇怪,我的笑话那么好看?

太丢人了,我不要起来,呜呜呜。硕大的泪珠又一次不约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极乐净土歌词略有改动,但大部分摘自百度百科。请叫我咒回的良心。评论好少,以后g脆每章少一点字数,多拆几章混更新算了。

我鸵鸟似的抱着头不去看众人,仿佛刚才的尴尬时刻都不存在。下一首歌的前奏都响起片刻,还是硝子看不下去我趴在桌上太占他们打扑克的位置捉了我下来。

唉,要不是我够大度,给了梯子就下。才不是因为怕在五条悟面前持续x丢丑呢——之前趴的那位置就在五条悟的正对面,一抬头就是他,我心脏受不了。

反正在我挤开夏油依偎到硝子边上后,包间里的气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热烈。一拨儿以歌姬为首专注唱歌,一拨儿以硝子为代表兴致昂扬划酒拳喝啤酒。仗着没什么人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我将金se长发拨到x前,隐秘地r0u自己刚刚摔得痛得要命的x。隔着衣物0上去都还有不小的刺痛,虽然成为咒术师后受伤忍痛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但没有谁规定说就要习惯疼痛来着。

“还很疼?”夏油拉下了我放在x前的右手,头歪了过来,他的长发这会儿也没扎起来落在我的脖子怪痒的,参差的发梢有着少许薄荷香,让我jg神为之一振。他边上的五条悟已经挤去点歌台跟歌姬吵吵嚷嚷选歌,我便不避讳地把玩着他x前的头发,他发质真令人yan羡,冰冰凉柔韧无分叉顺着手指就滑走。然后便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咒高黑se的制服外套,里面是黑se纯棉的贴身衬衫,紧密贴合他的肌肤,g勒出的x肌线条叫我挪不开目光,无意识地吞咽一声。

我发誓是手自己动的,他的x肌放松时极有弹x,手贴上去时的温热与我手的微凉形成鲜明对b,我袖子下的手臂几乎都起了j皮疙瘩。指尖不小心刮到一个坚y的小颗粒,明白是什么的我下意识地往下看到他刚放下的双腿间将宽松的k子撑起的一个鼓包。太se了,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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