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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我听你的

 

二人回到公寓,时间已然b近零点。

明芝把茶几上的玫瑰丢进垃圾桶,然后换上了明珅送给她的桔梗。她托着腮细细打量,突然觉得这束桔梗b这一周自己收到的每一束都要漂亮。

明珅洗完澡出来,看到垃圾桶的旧花。在某些事情上,他算得上粗枝大叶。就b如这花,如果不是今天发生的事,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家里已经连续一周添了新花的小小变化——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联想,这是别人送给明芝的花。

因为明芝,本来就很喜欢买类似这样的小物品来增加生活的仪式感。

“怎么扔了。”他问。

“来路不明。”

“确定不知道是谁?”

“不太确定。因为上周买桔梗的时候,我有拍照片发到网上。只要是有关注我的,都有机会看到这条动态。”明芝故意挑眉,“你要知道,我可是很抢手的。”

明珅赞同地点头,“这倒是。那天你捧着桔梗,还有人问你要电话不是?”

“你看到啦?那你当时不说。”

“这不是很正常?”

明珅俯身亲了亲她,“去洗澡吧,一身烧烤味。”

“烦人。”

明芝一甩头,扭着腰去了浴室。她今天心情实在是好,所以一洗完澡,就把自己挤进了明珅的臂弯求欢。

“不累?”

“嗯。”

明珅笑,嘴唇贴着她的嘴唇,不紧不慢地脱了她的吊带。她没穿内衣,他很轻易地就握住了软绵绵的rufang。n尖翘翘地抵在他手心,他反压住她,把她全身都亲了个遍,这才缓缓进入。

“啊……”

明芝侧着身,两条腿叠在x上,明珅抓着她的手,从后cha送时俩人都在抖。

一场温慢的xa持续了快要一个钟头,明芝累得完全没了力气,而明珅的x器还埋在她的t内,没有退出去的意思,她哼哼:“出去啊。”

“等等。”

明珅拂开她脸上的sh发,吻了吻说:“昨天爸打电话给我了。”

“嗯,”明芝动了动,“说了什么。”

“就叫我回家吃饭,”他思考着,“应该是想让我见见他的nv朋友。”

大概是累了,想定下来,明镇平这几年不再如先前那般风流。就拿他现在的nv朋友来说——如果明珅没记错,nv人应该叫虞杏,一个美食品鉴家,岁数不大,貌似只b他大两岁。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回明镇平似乎是认真的,他和虞杏已经在一起大半年,成日出双入对,没有分手的迹象不说,甚至好像还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只不过后面会怎么样,明珅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从明芝离开,他就自主搬了出来。

他不想再被管,也没人管得了他。哪怕那人是他亲爹。

“爸有nv朋友了?”

“嗯。”明珅捧过明芝的脸,目光炯炯,“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去?”

“约在哪天?”

“周日。”

现在都过零点了,那就是明天。

明芝用脸亲了亲他的唇。

“我听你的。”

周六明珅也要工作,明芝睡到自然醒,身边早就没人,她抱着枕头发呆好半天,脚趾蜷动,从床头拿来了手机。

她给季清植打电话,也不废话,直接问他有没有空。

“g嘛?想我了?”

“欠你一顿饭,想今天还了。”

季清植声音一沉,“哪有人请吃饭还这么咄咄b人的。”

“那你吃不吃?我可把话放这儿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自己选。”

“唉。”季清植无奈,“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么?”

“行。你一会儿想好了地点就给我消息。”

结束通话,明芝彻底醒了。

她下床刷牙,出来看到垃圾桶空荡荡的,莫名发笑,哼着歌把明珅给她剥的白灼虾给吃了,才悠悠地打开电脑回复jade给她发的邮件。

jade问她回国后怎么样,还说自己过段时间要来槐城玩。

明芝回:一切都好。你一定要来,我带你见见我的ai人。

而季清植的消息也在这个时候发了过来。

他约的是晚上时分,好巧不巧,地点定在西江,也就是先前明芝偶遇明珅的那家会所。

明芝手指敲在桌面上快速地动,觉得没必要再拖下去,就回了好。

她已经确定了,花是季清植送的。

如果说她之前可以坦然地接受来自季清植身上关于朋友的好意,那现在,乃至以后,恐怕是不太行了。

他越界了。再一次的。

————

一个一个来,完结就在前方,今天有双更这更算昨天的更新。

到了约定时间,明芝开车去西江。

因为来过,她熟门熟路,在门口看见有孩童卖花,目光顿了顿,没停留,报了季清植的名号就进了会所。

会所里分好几种场,有内有外,有地下也有酒店,上次裴丽丽带明芝去的是外场,这回季清植约在玻璃门之后清净的露天音乐餐厅,他已经到了,明芝走过去,桌前放了一杯苏打水。

“你就请我喝这个?”

季清植说:“你酒量不行。”

明芝的酒量季清植是见识过的。浅,还容易过敏。说实话,醉酒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在于明芝的酒品确实不怎么样。在澳洲时,明芝喝醉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回,都会毫无例外地拉着他哭说自己想回国。等他配合着说想回就回没人拦,她又会摇头说不可以。他问为什么,她说她怕明珅生气。

他便哑口无言。

其实一开始在澳洲相遇,他们俩之间的联系还真算不上热络,顶多只算点头之交。等到后来他们真正成为谈得来的好友,还是因为他承认自己早就知道了她和明珅的关系,俩人这才有了较多的接触。

有那么一段时间,对于明芝来说,他就像是一个可以任她宣泄的树洞——她看到一个番茄都要说明珅给她做过的番茄牛r0u面,看到一个单词都要说明珅当初为了让她记住还编了一个小故事……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明珅。所以评价明芝是痴情种,实在不是随便说说。

但季清植不喜欢听这些,只是心里喜欢明芝,便想要更了解她,更接近她,也就一直忍着。可是越了解,他就越不爽。明珅之于她的份量,太重了,沉甸甸的,像浇了水的泥,混进钢筋铁骨,风g后结了块,就再也散不开。可一个随便把她赶走的人,值得她这么念吗?就因为过去那十几年?

终于,他忍无可忍地说了出口。

明芝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醋意,她坐直了身子,十分冷静地说:“你不懂的。”

季清植从那天过后,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疏远。

他才知道自己心急了。像明芝这样的,在国内吃得开,光彩到了澳洲也不会被淹没,她的追求者很多,基本没断过。但她挑三拣四,只觉得明珅样样都b那些人好,拒绝起来笑里藏刀,一点余地也不留。

认识她那么久,他明知这点,却还是栽了跟头,全然是因为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妒意。

之后俩人和好,还是因为他说他看上了一个nv留学生,问她要追求方法,她才冰释前嫌,热情地给他出招。虽然后来他很快就和那nv的分了。现在想起来,脸都快记不清,更别说名字,已经完全没了印象。

诚然,她为明珅可以断掉所有追求者的念想。但同时,她也是个珍惜朋友且重视朋友的人。

在澳洲,他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交心朋友之一。他心知肚明。

“我还没吃饭。”

明芝撇撇嘴,也不否认自己酒量差,她把包放在一边,坐下后叫来服务生,要了份单人套餐,又看季清植,“你吃吗?”

季清植摇头。他呷了口酒,问她:“怎么非要在今天请我吃饭?”

明芝今天没怎么打扮,只嘴上涂了唇膏,t恤短k就出来了,但仗着年轻漂亮,照样x1jg。她翘着腿,好似不经意地开口:“你送了我一周的花,我还不得赶紧回你一顿饭么?”

季清植听后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我还以为你得过段时间才能猜到。”

“为什么?”

“听花店那边的人说你没有拒绝的意思,我就猜到你肯定是误会了送花人的身份。”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送我花。”

“还不够清楚?”季清植反问。

明芝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水,提醒他:“我和明珅和好了。”

“你确定你们能走到最后?”

“先不说我和他能不能走到最后,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如果不是他,那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季清植摇头,“明芝,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别人我管不着,我只能确定我自己。”

“可也没人能预测未来。”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季清植一噎,被她的质问弄得有些难堪。因为这个问题背后的答案,无论是什么,决定权在她那里,只要她想推翻,随时都可以推翻。

他又一次在她这里哑口无言。

明芝说:“我这么说吧,你看窥见我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大大咧咧,很好相处。那是因为我只愿意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好的那一面罢了。实际上呢?我很自私,也很贪婪,睚眦必报,占有yu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处处防备,一丁点的不确定x都能让我缩进gui壳。因为我最ai的人是我自己,做事以己出发,别人都是其次。单单这些浮于表面的问题,朋友之间的相处也许还好,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觉得,我们就一定会有好结果吗?”

当然,这个定论里面是不包括明珅的——饶是如此,这样的认知也是她付出了五年的代价才看清。

她经历过一次城墙坍塌,就不会容许自己再选错就完结,我继续去码字了。

最开始知道经常来找沈婷的律师朋友fiona其实是她的情人的时候,明芝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尴尬。

那天她要去t检,走出百米远倏尔想起沈婷今晚可能会晚归,便决定原路折返回去取钥匙——所以说,撞见她们接吻,纯粹是个意外。

从那以后,只要fiona来家里,明芝都会有意识地缩在房间听歌,不看不听不想。而沈婷,在初期有所收敛,却发现她没有排斥之后,也就再没了遮掩的意思,有时候,还会明目张胆地和情人挨在壁炉前共享一口蛋糕。

明芝确实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只是一开始有过震惊罢了。虽说这不是个好消化的过程,但沈婷如今毕竟是单身,她想找谁交往,那是她的自由。而她作为她的nv儿……好吧,实话是明芝习惯了去迁就沈婷的所作所为,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演变成崩裂局面的呢?

明芝记x不好,但对那天的事却是印象深刻。她甚至还记得自己那天会进书房,是因为抹茶拿铁倒在了键盘上,她不得已,才去借用的沈婷电脑。

但沈婷近期显然是处在了一个焦虑且烦躁的状态,她一时大意,竟马虎的忘了关闭邮箱界面。不可避免的,明芝看到了大量的辱骂x邮件,她蹙眉点进去,翻来覆去,内容中心不外乎是,沈婷欠钱不还。

据明芝所知,沈婷并不是个缺钱的人,也更不可能是个会让自己负债的人。

邮件是中文,每一封,篇幅都不长,且总有重复的威胁字眼。明芝只能仔细地看,一直翻到很后面,才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林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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