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7春天快到了该奔赴死亡了
谁也没有说话,我们僵持着,他不撤开,我也不肯喝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含了一口牛n,捏着我的下巴,将牛n尽数渡了进来。
一杯牛n很快就见了低,我没反抗,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伸手0了0我的脸,掌心有些凉,似乎还带着一些划痕。
“极极,再等等……”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
因为眼前的视线一点一点模糊下去,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了。
最终归于沉寂。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疗养院。
安昼请了几个看护照顾我,而且……
我好像走不了路了,腿上没有力气。
自从那天戳破以后,他不在避讳我,直接在我面前放药,然后喂给我喝。
我全喝了,等他离开以后,就去催吐,并且灌大量的水。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疼惜我,我的腿恢复了知觉,我没告诉安昼,偷偷装成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极极,送给你。”安昼西装革履,穿得很英俊,修长的指打开了那个盒子,露出其中的钻戒。
很朴素的款式,他没等我同意,便牵过我的手,将戒指套上,下一秒我就开始哭。
“哥哥……我受不了了……”带着浓浓的委屈跟困惑,我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这出戏,是接近尾声的戏。
安昼蹲下身来,同坐在轮椅上的我视线平齐:“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极极了?”
我咬唇不肯说,只哭,哭累了就睡,由着他去查。
他会查出来的,因为他是安昼。
他查出来了,并且由看护们的碎碎念中,拼凑出了我难过的“真相”。
这些看护“不小心”知道了我跟安昼的关系,在背后嚼舌根,被我听到后,我开始郁郁寡欢,开始在他不在的时候哭泣……
这就是我要他看到的“真相”。
他心疼我,我知道,他ai我,我也知道。
他眼底的光愈发炙热,我都知道。
可是我假装不知道。
“哥哥……你说我该怎么谢场呢?”我仰头看着天空慢慢飘落的雪花,眼底空空荡荡的。
这场游戏该到尽头了,我受够了日日夜夜梦中鲜血淋漓的家人声声质问。
那些叫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安昼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
最后的结果好像是:重度抑郁症。
我没说话,只缩在安昼怀里,怯生生地盯着那医生,仿佛下一秒医生就会伤害我一样。
安昼顾着我的情绪,让医生出去等了。
他安顿好我就想出去,我拉住了他的手:“哥哥……极极没病。”
安昼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最后点点头:“嗯,我知道。”
我咧嘴一笑,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最灿烂的一个笑。
折磨安昼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折磨他ai的人。
我要让自己跌进深渊,让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痛yu绝,让他尝尝失去挚ai的痛苦。
我早已满身罪恶,不如带你一起堕落。
该奔赴si亡了,春天就快到了。
我看向窗外皑皑大雪,笑出声来。
没有什么轩然大波,也没有什么感天动地。
就好像是最平常的一天,看着疗养院门口的花开了,我就觉得……
好了,时间到了,我得离开这里了。
为了确保安昼能够亲眼看到我的si亡,我甚至将给他设置了定时的闹钟。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
我的房间在三楼,窗户旁有一棵颇为高大的树,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触0到树叶。
它郁郁葱葱,昂扬向上,生命力的蓬b0,跟我b对一下,完全是两个极端。
那天晚上,我又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从八岁到二十四岁,我跟安昼整整纠缠了十六年。
往事翻涌,记得最为清晰的,居然不是那些暗无天日的r0ut纠缠,而是他的笑。
在我的整个青春里,在一切糟糕的事情还未开始之前。
时间一点一点被ch0u走,天se大亮,我看了眼电视里的安昼,清俊冷傲,他说:我要结婚了。
结婚?和我吗?
旁人追着询问的时候,却是另一个nv孩的名字。
他没说话,是默认吗?
电话已经关了,我晃晃悠悠地爬上了天台,听着风声,看着周围的一切,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他在空中拥住了我。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人……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嘭——”鲜血模糊了眼,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身子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痛让我想蜷缩起来,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极极……”安昼虚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爬到他旁边。
我不想si在他怀里,这让我觉得自己很脏。
“爸妈……结婚……”他耳朵流了血,唇角也有血,但是却0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一枚冰凉的东西塞进了我的掌心。
“聘礼……”他冲我笑,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睛亮极了。
我想起来小时候爸妈跟我说过的传说。
在北面有个寺庙,庙下有万层阶。
据说心诚的人,一阶一跪拜,行大礼,爬上寺庙,就可以跟si去的人见面,实现自己的愿望,同样……需要七天。
从没人做到过。
所以……他之所以会一瘸一拐,是因为这个吗?
“对不起……”我看到他眼中的光渐渐涣散,最后的声音也模糊不清……
安昼si了。
这场游戏,我赢了。
可是我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轰隆的雷声席卷而来,大雨倾盆。
我陷入一片黑暗中。
“哥哥~我喜欢你!”
“哥哥别不开心,极极陪着你呀~”
“哥哥在想什么?”
“不要……哥哥……不、不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