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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4 毫无风度的决斗

 

格林德沃回复了他的挑战书,言辞意外的精简,似乎已经意识到慷慨陈词和怀柔话术都没有办法动摇他的旧日情人的意志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当成筹码押上决斗场,怀抱夺走当年那只热情绚烂的小凤凰的妄想。

是时候开始准备服装事宜了,场地选择和宣传都交给魔法部,他们总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干不好,邓布利多猜测格林德沃也是这么想的,他了解他,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他们这样的顶级巫师,会把魔法水平之外的其他所有变量的影响降到最低。况且,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追求一点没什么必要的优雅和时尚,不是为了收拢人心,单纯是喜欢,排除这个理由,又有谁不想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前任面前呢?

决斗那天,邓布利多终于在报纸和战报之外见到了格林德沃,他忍俊不禁——格林德沃竟然把头发染回了年轻时的金色,穿一套雪白的棉布衬衫,舍弃了领巾,最上头两颗扣子也没有扣起来,外搭亚麻的浅棕软马甲,一条不出错的黑色男士马裤,裤脚束在高定马靴里面,没有戴怀表,也没有戴手套,只有胸前口袋里露出了金红条纹的方巾的一角。而魔杖就是那只大名鼎鼎的老魔杖,崎岖的一根,破坏了格林德沃营造出的年轻优雅。只一眼,邓布利多就更坚定了自己会赢的观点——说实在的,这场决斗本来是有利于格林德沃的,毕竟黒巫师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那些破坏力巨大的黑魔法,而白巫师不可以,或者说,只能偷偷摸摸的,邓布利多还为了这件事头疼过一阵子。但是格林德沃打扮成这样,不能不怀疑他有打感情牌的嫌疑,这样代表他不够自信,难以置信,那可是格林德沃!但是谁让他的对手是邓布利多呢?16岁的格林德沃见识过18岁的邓布利多的强大,天才的两年能否被黑魔法和老魔杖填平尚未可知,更何况,邓布利多可不是什么乖乖学生,当年他的黑魔法虽然不如格林德沃强大——或许是邓布利多不具备黑魔法所亲睐的残酷内心,但是白魔法黑魔法混在一起层出不穷的花样让格林德沃心生忌惮。

简单来说,格林德沃没有必胜的决心,而不败的老魔杖,只会选择胜利的一方。

格林德沃那边呢?他已经被邓布利多的扮相惊住了。白色的巫师袍上用金线绣着高傲的凤凰,邓布利多还给凤凰施了魔法,这只金线凤凰在袍子上下翻飞,格林德沃仿佛能听到凤凰的清啼,很可惜,这件袍子在决斗中很碍事,所以邓布利多只是展示了一下就解下交给别人了,一同摘下的还有一顶同样华丽到花哨的白色女巫帽,帽檐一周缀着蕾丝荷叶边,金色的蕾丝缎带被盘成一朵玫瑰系在帽根,过长的部分则抛之脑后,像新娘的头纱,帽尖吊着一颗可爱的小星星,随着邓布利多的动作摇摇晃晃的。

袍子里面是一件轻薄的雪纺衬衫,风琴袖收束在小臂中段,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下摆却只往马裤里塞了一半,不知道有没有用衬衫夹固定住。邓布利多没有选择马靴,而是穿了一双牛津皮鞋,露出一节套着图案是歪歪扭扭的丑凤凰的棉袜的脚踝,不用说,这肯定是邓布利多自己织的。为了决斗,邓布利多还忍痛剃掉了他养了好多年的漂亮胡子,防止在决斗中挡住视线,一头蓬松柔软的赤褐色头发被浅黄的发带束成一个低马尾,眼镜也换成了麻瓜那边新造出来的隐形眼镜——邓布利多看起来就像一个郊游的小少爷一样漂亮,多年教研生涯带来的书生气又给他增加了知性的光环,观众不得不承认,决斗的双方都打扮的有点太迷人了,好像是来约会一样。

但决斗开始后观众就不这么想了,两位当世最强大的巫师的第一次交锋就让魔法部布下的保护罩产生了裂痕,他们不得不对观众进行紧急疏散,事实证明,魔法部就是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的。

观众的离场本该让格林德沃产生一点焦灼,这意味着邓布利多不再受到不能使用黑魔法的限制,但邓布利多猛烈的攻势让格林德沃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事情,他们过于了解对方,甚至到了一个眼神的交汇就能洞悉对方接下来的所有动作的地步,最终一切的筹划布局都回归到了魔法的威力的比拼上了,格林德沃以为他们的胜负就看谁的魔力先耗尽了,这样使用黑魔法的他要更有优势——邓布利多不知为何没有使用黑魔法,是出于傲慢吗?还是——格林德沃的思路被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打断了,邓布利多把魔杖挥得像一柄剑一样,磅礴的魔力凝聚在杖尖,强势地将格林德沃的防御破开一个缺口,为此,他几乎是完全放弃了对自身的保护,蓝色的火焰点燃了邓布利多的衬衣和头发,而格林德沃看到了自己,被邓布利多湛蓝的双眸中炽热的火焰施以火刑,这是他被幻影移行过来的邓布利多一拳打偏脑袋之前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邓布利多的一拳极为用力,打得格林德沃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间,就是那一瞬间的事,邓布利多用了一个朴实无华的缴械咒把他的魔杖收走了。老魔杖一如既往识时务的认了新的主人,格林德沃怀疑它从决斗开始就想跳槽了,他不得不承认,他有过自己可能会输给邓布利多的念头。他本以为邓布利多也是一样的,但是半个多世纪后,邓布利多终究是和他不一样了,又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格林德沃遵循着决斗的礼仪向邓布利多单膝跪下,低下头颅,邓布利多的魔杖压着他的肩膀,像国王给骑士授勋。16岁的格林德沃也曾经以这样的姿态勾引过18岁的邓布利多,意图激发出邓布利多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野心与恶欲,半个世纪后,他们又以同样的姿势终结了格林德沃的野心与恶欲。

格林德沃抬起头,发现他已经看不清邓布利多眼里的情感了,邓布利多这时候形容狼狈,柔顺优雅的低马尾被火焰吞噬,发带也不知所踪,只留下焦黑的发尾扫过被烫伤的白皙脸颊,风流的衬衫也被烫出好几个个洞,浑身上下都沾上了灰尘,但邓布利多依旧光彩夺目,他的眼眸折射着天光,倒映出格林德沃和这个阳光灿烂的世界。

格林德沃呆呆地盯着邓布利多,他的脸颊湿润了,灰尘被化开,他的嘴唇也湿润了,格林德沃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咸涩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是他已经永远失去了的小凤凰用眼泪给他下了一场小小的雨。

小凤凰紧紧抿着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格林德沃听到了,他在说:”盖尔,我还爱你。“

没能赢得决斗,格林德沃毫无疑义地失去了翻盘的最后可能,魔法部的傲罗冲进场给他带上了限制魔力的手铐,因为他的罪行牵涉到了太多国家,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把他关到哪个监狱里面,还是直接处死他一了百了。最后他被关到了纽蒙伽德,曾经关着他的犯人的囚室成了他的最终归处,不用想,这肯定是他的旧情人的手笔。格林德沃已经做好只靠和邓布利多写写信打发时间度过后半生的准备了,不,还有打发那些来劫狱的战后清洗中的漏网之鱼,尽管他们往往一来就被抓走了,但偶尔有些人能跟他说上两句话。这种程度的安保,不可能没有邓布利多的参与,至于有没有一点私心,格林德沃希望有。

但是在被放出阴茎,绑在椅子上之前,格林德沃完全没想到邓布利多有的是这样的私心,他们恋爱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保持着柏拉图式的关系,对于性毫不在意,最多也就到接吻,做爱对于野心勃勃的小情侣来说无疑是对宝贵时间的浪费,甚至接吻更多是用在堵住对方的嘴上,毕竟他们都太自我太容易滔滔不绝了。但是在学术交流和为将来的事业做准备之外,他们的确是进行过边缘性行为的,不是手淫或者口交,而是束缚,裸露和窒息。格林德沃对于爱情极不纯粹,16岁,凭着天赋的才华还有先知的才能给予的模糊影像,格林德沃意识到,邓布利多在某些方面是和他不一样的,如果不做些什么,未来的他们也许会站在对立面。

他必须要让邓布利多意识到,他们是同一种人,有着同样变态的控制欲和掌控欲,别想用好好先生的温柔皮囊骗自己。所以格林德沃带着项圈,将锁链强硬地塞进抱着几本变形术着作的邓布利多手里,年轻的学者被这个阵仗吓呆了,捧着的书掉了一地,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放开锁链,解开格林德沃脖子上的项圈。格林德沃知道自己赌对了,笑得志得意满,变本加厉地牵起邓布利多柔软纤细的手,带着邓布利多掐住他的脖子:”阿尔,现在你想怎么做呢?“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格林德沃的喉结,手法轻浮得近乎挑逗。格林德沃有一点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了两下,好像在提醒邓布利多别发呆了,邓布利多于是羞涩的笑了一下,年轻柔软的脸颊陷进去一个可爱的小酒窝,蓬松的红发衬得邓布利多的眉眼愈发温和,格林德沃不能不承认他也是个喜欢漂亮皮囊的俗人,也不能这么说,他的阿尔美得像艺术品一样,他怎么说也是个艺术鉴赏家。

戈德里克山谷的凤凰矜持又热烈地向他的恋人展示着美丽的容颜,以及有力的手指,邓布利多的大拇指死死压着格林德沃的喉结,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收拢,他就这样带着羞涩的浅笑看着格林德沃的脸颊充血,表情逐渐扭曲,又精准地在格林德沃昏过去的前一秒松开手,亲亲密密地丢了个治疗咒,格林德沃也扑过来吻他,不让他说话,他们把嘴唇贴在一起,邓布利多脸蛋红红地轻轻咬了一下格林德沃的下唇,格林德沃也会意地将舌头伸进邓布利多张开的一点缝隙,殷勤地舔舐虎牙和舌尖。

热恋中的小情侣一直亲到喘不上气来,才分开嘴唇,抵着额头笑了起来。邓布利多把锁链在格林德沃的脖子上又绕了一圈:”盖尔,怎么突然做这种事,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但是邓布利多实在没有谴责格林德沃的立场,眼见着格林德沃就要抓住逻辑漏洞把他辩倒了,格林德沃却突然矮下身子,把他抱到椅子上,然后单膝跪地,笑得灿烂张狂,像一只求偶的金色大鸟,让邓布利多没办法把目光放到其他地方。格林德沃把下巴搁在他牵着锁链的手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邓布利多,一直把邓布利多盯得脸颊比外头的晚霞还要红上一点,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长及手肘的红发拂过格林德沃的面颊,留下蜂蜜的香甜气息,格林德沃才低下头啄吻邓布利多的手背,然后是中指,还抬起眼睛观察邓布利多的反应,正正好好和偷看他的湛蓝眼眸对上了。

格林德沃呢喃着:”阿尔,我亲爱的国王陛下。“被摧残过的喉管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湿热的气息撩拨着邓布利多敏感的手指,邓布利多也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抽出魔杖压在格林德沃的肩上,低语道:”盖尔,我的骑士先生。“在格林德沃”乐意为您效劳“的回应中缓缓收紧锁链,格林德沃记不清那个傍晚他们有没有性高潮,但被邓布利多掌控以及把邓布利多拉下水的感觉毫无疑问激发出了他骨子里的癫狂,两个年轻人没有办法拒绝这种灵魂战栗的感觉。

往后的日子愈发堕落,邓布利多钟爱把格林德沃赤裸着绑在椅子上,然后自己骑跨上去,年轻的肉体的温度让野心勃发,促进了思想的交融,他们忘我地讨论着如何建立政权,掀起革命,当邓布利多说出那一句”freaterworld“的时候,格林德沃第一次明确意识到他产生了非触碰行为导致的性冲动,邓布利多也一样,但他们毫不在意,邓布利多把格林德沃的束缚解开,就坐到书桌前奋笔疾书,格林德沃随手披上自己的衬衫从后面环抱住邓布利多,一刻不停地与邓布利多讨论着每一条纲领,甚至忘了翻墙回家,当太阳从天边冒头的时候,一份将要改变无数人命运的计划书诞生了,而他的创作者们则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依偎着睡着了。

他们畸形的关系是格林德沃先开始的,但没想到半个世纪后邓布利多变成了更激进的人,这种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最终不可避免地滑向了性虐。格林德沃认为这有点俗套了,但是他很坦诚地勃起了,半个世纪的心力操劳没有让邓布利多的容貌减色半分,反而染上了些催情的色彩,少年人的纯真就像消逝的梦一样远去了,只留下成年人的声色犬马。邓布利多的被烧毁的头发长长了一点,又可以束起一个小小的低马尾了,他穿得和决斗时的内搭很像,不同的是今晚邓布利多还穿了一件黑色的腰封,把他柔韧的腰一掐,就像中世纪女人的束腰一样。还有,今天邓布利多好像没有穿袜子,清癯白皙的脚踝露在外面,简单概括一下,邓布利多打扮得性感极了。

邓布利多想要,格林德沃认为没有什么不好给的,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心血来潮把头发染成了金色,虽然褪色了的头发不可抑制的从头皮里面冒出来了,但他至少可以骗自己,盖尔还是阿尔的骑士先生,这让格林德沃又扬起头来,他不能理解邓布利多口中的爱,但不影响他为此洋洋自得,好像扳回一城似的——盖尔对于阿尔的爱只有利用,但是阿尔不一样,就算阿尔把盖尔关进了牢里也要忍不住来找他。

格林德沃等着邓布利多以一个吻开始这场性虐,却没想到邓布利多俯身给他带上了个止咬器,格林德沃突然产生了恐慌的情绪,他越来越看不懂邓布利多在想什么了,他有预感,邓布利多想做的或许并不是性虐,而是包含了性爱的凌虐。

邓布利多把格林德沃的表情都看在眼底,蛰伏了半个世纪的控制欲抬头,他故意露出了一个羞涩的微笑,格林德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缩紧了喉头,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却没有勒住他的脖子,而是环住了他的阴茎——但格林德沃的第一反应却是,邓布利多为什么带了手套。这让他觉得邓布利多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活人,而是什么动物或者尸体,他一瞬间产生了把邓布利多的手套咬下来的冲动,事实上,格林德沃一直认为自己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即使邓布利多因为什么道德方面的原因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凭借着邓布利多对自己的深爱,他也能在邓布利多面前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格林德沃被绑的很死,手臂被绑到了椅背后面,绷直的皮带勾连起项圈和手腕上的绳结,迫使格林德沃打开胸膛,小腿也被紧紧固定在椅子腿上,整个人动弹不得。但对格林德沃有一点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最该被束缚的应当是他那张嘴和那条金舌头,而止咬器唯一能阻止的只有亲吻,邓布利多的堪称拙劣的谋划摆在了明面上,格林德沃已经叼住这只心软的小凤凰的尾羽了!他也像年轻的时候那样肆意地笑着:”没想到当世最伟大的巫师会害怕一个阶下囚的亲吻,但是阿尔,为什么不先试一试呢,你能在决斗场上打败我,没道理在这里不行。”格林德沃语调低沉,演说家的天赋将邓布利多带回了金色的夏天,邓布利多也放任自己浸没在这不复返的流光岁月里,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一路向上解开格林德沃的衣服,像少年时那样骑在格林德沃的大腿上,将裹着丝绸手套的两根手指卡进项圈与脖颈中间,脑袋枕在格林德沃的肩上。

邓布利多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盖尔,你知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杀了阿莉安娜?“

格林德沃总来没有听过他骄矜的爱人发出过这样气若游丝的声音,1889年的格林德沃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说服自己继续留在邓布利多身边只会浪费时间,妨碍他的宏图伟业,但最终他也没能逃掉。格林德沃知道无论他给出哪个答案,这个晚上就会平安的过去,他和邓布利多也会回到像一对冰释前嫌的老友一样做笔友的日子,但是事情的发展又一次偏离了这个偏执狂的预期,他听见一个陌生难听的声音:“我……我不知道,当时太混乱了。”

下一秒邓布利多就用要把格林德沃变成无头骑士尼克的力道拧上他的脖子,喉管直接被捏扁,软骨被强硬地挤作一团,连“嗬嗬”的微弱气流声都被邓布利多以暴君般的独断专横镇压。邓布利多用那双湛蓝的眸子紧紧盯着格林德沃,柔软的嘴唇一张一合,可惜格林德沃已经充血到耳鸣了,眼球的血管也被挤压,视线模糊,根本分辨不出邓布利多在说些什么,他只是对邓布利多做着夸张的口型:“圣人邓布利多,何必在意您辉煌的人生中的小小污点呢?”格林德沃的阴茎因为窒息的硬了起来,不过只能可怜兮兮地被压在邓布利多柔软的臀瓣下面,邓布利多的暴怒在意料之中,邓布利多也一定会在他被掐死之前放开他,所以他可以尽情的用言语嘲弄邓布利多的装模做样和贞节牌坊,他们谨遵着安全适度的原则。

这一次格林德沃的判断没有出差错,邓布利多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揉了揉格林德沃的脑袋以示安抚。邓布利多找回自己平时的温和嗓音:“盖尔,你还记得伊文思吗?那位负责审讯犯人的先生。”格林德沃也配合着惊讶道:“他竟然是你的学生?阿尔,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你是怎么把你的学生塞进巫粹党的。”他兴致勃勃地把脑袋往前伸,不顾喉结被项圈嘞的难受,“你是发现了我的厉火咒的漏洞了吗?这个咒语我改良了十几次,嵌套了上百个魔咒判定和循环,实验中出错的概率也接近0,到底是哪里还有疏漏?”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在戈德里克山谷,你是看着我在理论上证明了厉火咒的确实可行性的,你知道,我拿出来的论文不可能出错。”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美丽的眼眸低垂了下来,浓密纤长的睫毛压下的阴影将剔透的湛蓝染成了浑浊的颜色,格林德沃恶劣地接下邓布利多的话:”施咒者和咒语本身都没有问题的话,善良的阿尔,问题就只能出在被施咒者身上了,圣人邓布利多,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不等邓布利多回答,一边狎昵地挺了挺胯,阴茎蹭着邓布利多的马裤,灼热地顶着邓布利多的会阴,一边继续抢白:”我猜,你是把他们做成傀儡之类的东西了吗,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然后用你这些愚蠢的学术的耳目手脚待在我身边,帮我做事?“

格林德沃越说越兴奋,阴茎分泌的前液把邓布利多整洁的马裤弄得一塌糊涂,被邓布利多狠狠抽了一魔杖才老实下来:”抱歉教授,是我话太多了,您继续说。“但他浅灰的眼睛分明在挑衅邓布利多,嚣张地大嚷着:承认吧阿尔,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离开我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邓布利多没有生气,他早就接受他的爱人的恶劣脾性了,也不想把精力放在和格林德沃争个口舌上面。他站起来抽掉皮带踢掉鞋子,苍白的脚掌踩下皮鞋后帮,趿拉着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把马裤脱了,格林德沃一直很喜欢邓布利多修长笔直的双腿,算不上光滑,但柔韧的肌肉线条流畅,手感极佳,少年邓布利多可以用最甜美的话语向他的金色大鸟剖白自己的内心,坦诚地无所畏惧,但对于展示自己身体的行为却害羞极了,格林德沃只看过一次他光裸着腿。那次是在一个很普通的晚上,格林德沃突然想到了白天他们对于死亡圣器的考据有一处遗漏,富有激情的金色大鸟没有通知邓布利多就快活地从窗户翻进邓布利多的卧室,同床上松松散散穿着浴袍的邓布利多面面相觑。

少年邓布利多在没有访客的时候对自己有些松懈了,穿着浴袍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研读最新一期《今日变形术》,因为是夏天,邓布利多没有把浴袍的腰带好好系上,一双腿无知无觉地露在外头,随意地支着,圆润的脚趾顺着小腿骨到足弓的线条无意识地蜷缩着,在昏黄的灯光晕染下,邓布利多像一副油画一样精致。兴奋地跳上窗沿的格林德沃一瞬间都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差点一头栽到地上。他手一挥,碍事的大部头文献被魔法托到书桌上,他本人则是扑过去热情地拥抱他美丽的小凤凰,手掌伸到邓布利多的腿弯下面一用力,就把邓布利多打横抱起来,轻巧地安置到书桌前的椅子上,邓布利多则施了个闭目塞听咒,听他的盖尔讲述自己的最新发现,不知不觉两个人都把周围的事情全忘了,眼睛只能看到速记羽毛笔记下的文字,耳朵只能听到彼此的雄辩,等到灵感的火花稍微冷却,两位天才从思想的高塔上短暂地瞥了一眼凡尘俗世,邓布利多才意识到自己忘记穿拖鞋了。

英国夏天的夜晚气温不是很高,脚直接踩在地板上还是有些冷了,邓布利多也懒得让拖鞋飞过来,直接把两只脚都抬起来搭在了椅子边上,环抱着膝盖团在椅子上,冰凉的脚甫一接触大腿皮肤就把邓布利多冻了个哆嗦,从椅子后面环抱着邓布利多的格林德沃不假思索地探下身,温暖干燥的手掌包裹住了邓布利多的双脚,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两个当世仅有的天才突然变成了一对随处可见的笨蛋情侣,邓布利多的脸红透了,想都没想就用改良版的幻影移形把格林德沃送回了他在姑母家的房间。

格林德沃眼一眨怀抱就空空如也了,他揉捻了一下手指,回想着邓布利多冰凉柔软的脚的触感,第一次切身地理解了男人对于足部下流的痴迷。格林德沃是毋庸置疑的行动派,所以他没有打算就这么睡下,而是再一次从窗户翻出去夜袭邓布利多,他可爱羞涩的恋人还呆呆坐在椅子上整理笔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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