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
她拿起手机传讯息给吴妮妮。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吴妮妮秒回。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梁慕觉得莫名其妙，丢了一个问号过去。
【？】
【你断片了？】
【…应该是。】
过了30秒，一个长达五分钟的影片传了过来。
影片一点开，nv人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谢昭，我好想你。”
梁慕迅速关了手机。
她想si。
她努力静下心，看了眼谢昭，对方好像没听清没有任何反应，她放下心又点开影片。
影片拍得很清晰，清楚拍到她昨天喝醉是怎么对谢昭si缠烂打，抱着他一直说想他，还让他不要离开她。
最后一个影片是谢昭暴力踹开厕所门的画面。
梁慕现在想立刻下楼。
不走楼梯，也不坐电梯。
“看完了？”
看来刚才他是听到了。
梁慕闷闷“嗯”了声。
“为什么去联谊？”
梁慕没想到谢昭问的居然是这个。
她楞楞地回答：“我不知道那是联谊，吴妮妮拉着我去的。”
推给别人准没错。
谢昭又问：“为什么和男人喝酒？”
梁慕：“……”
总不能说在你这边受了伤想去找其他男人疗伤吧。
梁慕：“他拉着我喝的，我不好意思拒绝。”
对不起了林霖。
谢昭没有说话。
气氛压抑地快把梁慕压si了。
过了片刻，谢昭又开口问：“如果昨天是林霖带走你，你也会跟他走吗？”
梁慕这个问题回答的飞快，“不会。”
她看着谢昭崩着的脸终于有一丝变化，紧接着补充，“吴妮妮不会让他带我走。”
谢昭挑眉，“那她为什么让我带你走？”
梁慕回想起那个影片，诚实地答：“你昨天太可怕了，她不敢。”
“你也觉得我可怕？”
“没有，就是没想到你那么生气，你昨天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还有这里是哪里？”
这话是真的，梁慕相信谢昭就是把整个ktv都砸了也不会伤到她一点。
谢昭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他说：“我在外面租的。”
梁慕又接着问：“你怎么有钱？”
“你等一下没课？”
梁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她赶紧喝完剩下几口粥，匆匆忙忙地去学校。
门关上的刹那，谢昭像是被ch0u去浑身的力气，埋头趴在桌子上。
照理来说nv朋友背着他跑去联谊，他应该大发雷霆，冷战个三天三夜不理她。
可是她昨晚抱着自己，哭说她很想我。
还自己把衣服脱了送上来。
今天也很乖。
……
他就是犯贱。
她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她。
他就是她的狗。
梁慕到学校就发现生理期来了。
虽然她平时就会备着卫生棉，但止痛药上个月吃完了她还没买。
幸好今天只有早上两节课。
她捂着肚子，听着教授在台上说得口沫横飞，感受着下身的血流不止，全身无力，只要一动就痛不yu生。
等到两节课过去她已经痛得脸se苍白，她趴在桌子上一不动不动，想睡觉来减少疼痛，但是小腹传递过来的感觉像是大卡车在腹部横冲直撞，闭着眼睛也睡不着觉。
“好，这节课上到这里，下课。”
宛如赦免的钟声响起，梁慕现在只想回宿舍躺着，饭都吃不下去。
她慢吞吞地收拾背包，刚出教室门就看见熟悉的脸孔。
林霖站在教室外等她。
“嗨。”
梁慕撑着墙壁，勉强扯起唇角，“你怎么在这？”
可能是因为昨天喝酒，梁慕感觉她b平时痛了很多。
林霖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听吴妮妮说那是你前男友…我就是想说……如果…他一直这样纠缠你的话我可以…帮你。”
林霖讲话吞吞吐吐的，梁慕早已没有耐心，她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听清他说的话后冷漠地答：“不用了。”
梁慕想走，林霖却抓住她的手臂，语气着急，“他平常会打你吗？你不要害怕，我可以帮你报警……”
梁慕甩开他的手，刚想说话，谢昭就来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他听不清谢昭和林霖说了什么，她只感觉到小腹愈来愈痛，冷汗从额间滴落，等到林霖走后，谢昭搂着她又不知道去哪。
谢昭好像又生气了，他扯得她很痛，可是她没有力气挣扎，只能虚弱地问他：“要去哪？”
谢昭感觉怀里的nv孩好像有一丝不对劲，蹙眉询问她：“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梁慕直接晕了过去。
谢昭慌了神，方才的锐气一扫而空，他抱起nv孩直奔学校附近的医院。
……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了。
手背挂着点滴，谢昭就坐在她身旁。
都不用问，她就知道自己又疼晕了，要是让吴妮妮知道又得骂她三天三夜。
“现在几点了？”梁慕的嗓子有点哑。
谢昭回：“下午四点。”
“医生说有些nv生生理期时会疼到晕倒，我没想到你那么严重，我记得你以前不会这样。”
梁慕躺在病床上，疼痛感减少很多。
她说：“中医师说是饮食问题，忌生冷，最好也不要熬夜。”
梁慕第一次痛晕是暑假第一个月。
也是谢昭出车祸那时候，那时候她的病床离加护病房其实不远，可是她告诉爸妈她很难受，没办法去看谢昭。
后来妈妈因为担心带着她去看中医调理，中医师说她身t没什么问题，就是不要吃冰的、凉的，最重要的是心里的郁结要有舒缓的地方。
她的高考成绩不错，上了理想的大学，人际关系也还行，家庭可以说是和乐融融，她心知肚明，她心里的那个结就是谢昭。
说起来她都想扇自己一巴掌，那天放学她等了谢昭很久，等到太yan都下山了也没见到人，于是她就跑到他的教室找人。
结果看见的就是他和班上的nv同学接吻。
那个nv生看见她了。
像是在挑衅——你也不过如此。
回到家后那个画面如同印在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她其实想装没事，毕竟谢昭也才18岁，这个年纪的男孩最容易冲动了，有时候走岔路了也还是可以回头。
可是不行。
日日夜夜被泪水浸sh的枕头埋没着她的痛苦，她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在一起，她要怎么继续和谢昭在一起。
每当看见谢昭的脸，她都会想起那间教室，那个她不认识的nv孩。
他会不会喜欢她，会不会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会不会只是因为他们shang了所以不得不负责。
她难受的想si，她不想喜欢谢昭了，所以她狠下心提了分手。
而现在让她哭得伤心yu绝的人却挂着担心的面容，正握着自己的手，像是从前那些全都只是她的臆想。
是吗。
如果是臆想就好了。
晚上梁慕又到了谢昭的公寓。
谢昭说学校宿舍的床肯定b不上他公寓的，连说带哄，连拉带扯的y是让梁慕回了他的公寓。
梁慕这才细细观察这间房子。
这个地段不便宜，装修是偏现代风，里面看起来很g净，像是主人很少回家。
她猜测是谢昭自己接了案子赚钱租的。
她以前就知道谢昭在这方面很有天赋，那些密密麻麻的程式他信手拈来，靠这个赚钱应该也不是难事。
“你都租房子了，为什么还要住学校宿舍？”
谢昭停顿了会儿，说：“室友在b较热闹。”
两份钱，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她望了房子一圈，只有一间卧室。
谢昭彷佛看懂她在想什么，“晚上和我一起睡，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梁慕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嗯。”
反正她生理期，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没办法。
说完梁慕就跑去洗澡，她感觉下半身黏哒哒的，已经不舒服一整天了。
然后洗完澡她悲催的发现她没带换洗衣物。
她看了眼丢在旁边还沾了血的内k。
她是不可能再直接穿上了。
热水哗啦啦地流，热气在浴室里飘散，梁慕纠结很久，最终打开一个小缝喊：“谢昭。”
谢昭从厨房走过来，“怎么了？”
梁慕又关上门，隔着门板说：“我没有带衣服。”
梁慕感觉隔了一个世纪，谢昭才说：“我去替你买，你在里面开着热水，别感冒了。”
梁慕穿着一次x内k和谢昭的上衣短k。
她拿衣服之前还再三确认过衣服不是很重要，弄脏了也没关系。
她坐在饭桌前，看着一桌子菜，“你煮的？”
她记得谢昭不会做饭，以前两个人在家都是她做饭他洗碗。
果然，谢昭说：“把外卖装进盘子里而已。”
梁慕拉了椅子坐下来才想起早上好像碰见了林霖。
她问：“你早上和林霖说了什么，我那时候太疼了没听清。”
谢昭夹了一块r0u到她碗里，“没什么，他就想问你昨天回去后怎么样了，是不是被我打了。”
梁慕一口饭都喷了出来，“你打我？”
谢昭不在意地“嗯”了声。
梁慕还在惊讶，“你怎么可能打我？他脑子怎么想的？装太多水了吗？”
谢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g着唇角，语气吊儿郎当，“这么信任我？”
梁慕还在挑菜里的胡萝卜，“我们俩认识几年了，你是哪种人我还不清楚吗。”
谢昭漫不经心的将梁慕挑起的胡萝卜吃掉。
“那床上呢？你不怕我哪天兽心大发，把你绑在床上？”
梁慕没怎么明白谢昭的隐喻，可能是药效发作，肚子也不痛了，她心情不错，吃得摇头晃脑地说：“那你不得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不然你爸你妈把你ch0u筋扒皮。”
谢昭没想到是这种回答，他愣了会儿，感觉自己就不该和这种傻子说这些话。
睡前谢昭替梁慕泡了一杯热可可，他看网路上说热水能治肚子疼，不过梁慕喜欢喝甜的，热的蜂蜜水她却不喜欢，就折衷泡了个热可可。
梁慕喝完后去刷牙了，谢昭去替她洗杯子。
回房间前梁慕看见落地窗外开始飘起细密的雪花。
她兴奋地喊：“谢昭！下雪了！”
谢昭的公寓景se很好，可以将城市风景一览无遗。
窗外的大楼灯光闪烁，彷佛置身于璀璨的星海，雪花轻轻飘落，柔和地覆盖大地。
谢昭擦g了手，看着梁慕的脚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
梁慕没理他，拉着他到窗前，“你看，下雪了，好好看。”
世界彷佛陷入寂静，只剩下窗外的雪景和面前的nv孩。
谢昭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他望着身边的人看了片刻。
“嗯，很好看。”
晚上谢昭揽着梁慕睡觉。
谢昭闭着眼睛，呼x1趋渐平稳。
梁慕不得不承认谢昭长得真的很好看。
他醒着时眼里总是如同星辰大海，像是耀眼夺目的太yan，熠熠生辉，他的五官很好看，鼻梁高挺，嘴唇虽薄却鲜红，黑se碎发盖住前额，笑起来很帅气。
生气时带着攻击力，彷佛换了一个人格，浑身带着低气压，冷脸的样子她都害怕。
现在的样子梁慕也很喜欢。
属于他的清冽冷香钻进鼻腔，带给她无限的安全感，他就在身边，有力的臂膀拥抱着她，像是永远不会离开她。
“好看吗？”谢昭的声音响起。
梁慕的手放在他的腰间，不自觉地出了点力，将对方抱得离自己更近。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身边。
“嗯。”
如果地狱的尽头是谢昭，她想也许会不那么难受。
梁慕一连几天都住在谢昭的公寓。
这天谢昭在吃晚餐时突然问她：“你要不要g脆搬过来。”
像是怕被拒绝，谢昭继续说：“这里也离学校和工作室不远，而且b宿舍方便多了。”
梁慕想都没想地拒绝，“我爸妈不会让我大学就跟男人同居。”
谢昭松了口气，“阿姨他们肯定会答应，不如说他们还更希望你和我住一起。”
梁慕不解地看着他。
谢昭说：“你自己待着的话只要暗一点就怕得睡不着，又不会照顾自己，也不能总麻烦你的室友，当然是自己人陪着他们最放心。”
自己人？
谢昭啥时候成为她们家自己人了。
梁慕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她依旧坚持己见，最主要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到时候时间一过，孤男寡nv，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她已经不想纠结于从前的事情，但是那根刺依旧扎在心底，他们现在只是朋友，虽然不该做的都做了，但梁慕不希望这种不正常的关系继续下去。
要不然就说开，谢昭保证不会再犯，她也会信他，然后继续在一起。
要不然就分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往后就是陌生人。
但这个时机她还没想好，反正不是最近。
她最近在忙着b赛的事情，他们一群人下学期还要飞义大利参加b赛，寒假前要交出稿件，最近可以说是最忙的时候，住在宿舍也方便她和学长讨论设计上的问题。
然而她没想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机会和谢昭说开了。
时间接近期末考，梁慕最近忙着画设计稿，每天不是在工作室画稿就是泡在图书馆，宿舍充其量是个睡觉的地方。
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谢昭了，自从拒绝他同居的邀约后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从前总在她面前晃，一消失就无影无踪。
期末考结束后吴妮妮打电话给梁慕。
“我们办了一个庆祝考完的派对，在学校附近的那家火锅店，你要不要过来，天欣和秋天都在。”
梁慕想着设计稿也算是告一段落，最近事情太多，她也很久没好好放松，于是答应了。
然后到火锅店她人又傻了。
第二次。
这桌起码十人以上，有一半人是那天t大的学生，还有一些梁慕不认识的人。
吴妮妮在她一进门就摆出一副求饶的姿态。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有这么多人，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你，我以为只有我们几个和我上次认识的朋友，没想到他们带了一大群人。”
她没有回话。
梁慕不喜欢这种场合，尤其现在只剩下一个位置，还坐在以为她被家暴的男生旁边。
林霖拉开椅子看着梁慕，后者是不得不坐下来。
“好久不见。”
梁慕点头微笑，“好久不见。”
林霖拿起一杯啤酒，“上次是我多管闲事了，你不要见怪，我自罚一杯。”
说完仰头g了那杯酒。
梁慕夹起r0u片丢进锅里，敷衍道：“没事。”
她拿起手机发讯息给谢昭。
【你明天回家吗？】
明天开始放寒假了。
梁慕等了一会儿没有答覆，她盖上手机。
林霖看她兴致不高，“你不开心吗？”
梁慕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陌生人面前摆脸se，她笑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林霖说：“感觉你看起来不太适应这种场合，上次也没唱几首歌，光顾着喝酒了。”
说起上次，梁慕又想起那个被她遗忘的夜晚，她到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和谢昭发生关系，她也不敢再去问他。
梁慕搪塞几句，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已经回家了。】
大学有些课堂因为专业不同，老师排考试的时间也不一定，但梁慕没想到谢昭那么早就回去了。
她捧起手机打字。
【我本来想找你一起回家。】
讯息显示已读。
梁慕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动静。
“你喝饮料吗？”
林霖的声音把她拉回火锅店。
梁慕把手机放下，没再在意谢昭的讯息。
谢昭其实还没回家。
他找回了之前出车祸坏掉的手机里面的讯息。
本来维修人员说没办法恢复，是他找了好几家店好不容易才找到愿意修理的人，因为里面有他和梁慕重要的聊天记录。
可是现在他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分明不久前他才和心ai的人一起在这看雪，然而现在他独自待在没开灯的房间，手机荧幕亮着的是她在他出车祸时传的最后一条讯息。
【我们分手吧。】
难怪当时她没有去医院看他。
难怪她一直躲着他。
谢昭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他甚至自欺欺人的为她找借口，没来看他一定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不理他一定是因为在忙。
可是他差点si了，他一直不去想，可他的x命危在旦夕，而她却对他不闻不问。
他不知道为什么梁慕要提分手，她甚至没有解释原因，就只是单纯的一句话就想离开他。
那为什么还和他住一起，为什么睡同一张床，为什么说想他。
是不是耍他很好玩？
手机荧幕又一次亮起。
梁慕的室友发了一条朋友圈。
照片是一男一nv，离的很近。
文案：“身边又要多一对情侣闪瞎我的狗眼。”
是梁慕和林霖。
谢昭笑了，他笑得肩膀颤抖。
他简直是世界上最蠢的人。
各位端好碗r0u要来啦～/▽/
梁慕没想到吃完饭后林霖跟她表白了。
虽然从前这种事也不少，但她和林霖只见过三次面，所以她当然拒绝了。
但她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喜欢我？”
林霖很坦荡，“你很漂亮。”
梁慕疑惑地问：“万一在一起后我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样怎么办？”
林霖耸肩，“那就分手啊。”
梁慕不理解，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做决定的吗？
为什么他可以说的像是决定今晚要吃什么晚餐一样。
她知道自己和林霖的观念不同，没有和他多说，回宿舍收拾行李，搭着隔天最早的火车回家了。
到家时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
她无语地站在门口，她甚至没有钥匙。
她打电话给妈妈，收到的消息是出差了，归期不定，让她去隔壁找谢昭一家人。
于是她现在坐在谢昭家餐桌上。
谢阿姨很温柔，夹了一把青菜给她，“小小，阿姨前一天就给你整理好了房间，你当自己家。”
“谢昭呢？”
她从进门就没看见谢昭。
谢阿姨惊讶地说：“他明天才回来啊，可能是忘了告诉你吧，我回头得好好说他。”
梁慕：“？”
那昨天和她说已经回家的人是谁。
梁慕没有再问，吃完饭就回去自己房间躺着了。
她躺在床上思考着她和谢昭之间的问题，为什么谢昭告诉她已经回家了，难道是中途发生什么意外吗？
她想等明天谢昭回来和他说清楚。
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梁慕想着明天该如何开口，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没发现后半夜里出现在门口的人。
再次醒来时是一片黑暗。
梁慕一下就慌了，她想去开灯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头顶。
她着急地蹬腿，一双手却0上她的脚踝，压住她的腿。
她吓了一跳，大喊：“谁？”
“是我。”
是谢昭。
梁慕逐渐放下心来，但黑暗的环境让她很不安，她说：“谢昭，你又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快点放开我。”
谢昭没有说话，手却沿着脚腕向上抚0，梁慕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她气急败坏，“谢昭，你做什么？！”
他的手停在大腿。
梁慕刚松了一口气，谢昭开口了。
“梁慕，你还记得高二那个晚上吗？”
梁慕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谢昭很危险。
她照实回答：“不记得了。”
谢昭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陌生，他说：“那天你说你想喝酒，我去替你买了。”
那次梁慕就是好奇心驱使下想尝一尝，结果没想到谢昭买了好几瓶不同口味的酒，那时候也不懂，胡乱混着喝，没几杯就昏昏yu睡。
谢昭继续说：“你喝完醉得不省人事，我说我也醉了，所以不小心和你shang了。”
梁慕其实并不是很想回忆起那个晚上，她只记得隔天起来身t累得腿软，对于发生什么却一点不记得。
谢昭离她很近，几乎是在她耳边说：“可是，你知道吗，男人喝醉是y不起来的。”
梁慕感觉心脏跳得飞快，黑暗之中的感官格外敏锐，谢昭紧贴着她的身t。
分明从前在他身边最是安全，但她此刻只想逃离这里。
谢昭的呼x1声就在耳边，他张嘴hanzhu了她的耳垂，又t1an了一下，轻声道：“我给你下药了。”
梁慕瞪大了眼睛。
他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
“你那天喷了很多水，想不想再试一次？”
“可惜那时候你睡得太si了，我再给你补一次吧。”
梁慕吓得结巴，手上的链子敲打发出声音，“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快点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谢昭沉默了，时间像是静止一般，只听得到时钟的秒针哒哒作响。
梁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她尝试唤回他的理智，“谢昭，你爸妈……”
她的话被堵在口中。
谢昭吻得很急，黑暗中平静如深海的瞳孔蕴含着一gu蛰伏已久的疯狂。
他咬破她的唇瓣，g着她的舌尖，带着狠戾，像是惩罚般，让她喘不过气，让她脑海里只能有自己。
谢昭放开了她，她喘着气，隐约听见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得到一丝喘息的梁慕还没说话又被堵住了唇。
清凉的水流渡了过来。
梁慕被迫仰头，水流顺着口腔流进喉咙，再被吞噬入肚。
谢昭擦掉她嘴边溢出来的水。
梁慕渐渐习惯了黑暗，看见谢昭幽幽的瞳孔倒映自己的身影。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怜惜，目光像是看着一个si物，不像从前总是带着光芒。
他缓缓开口：“这次我们两个都吃了药，你说……谁会先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