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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十二点时,这场持续了近俩小时的激烈性事才堪堪结束。

    陈霖将洗完澡的杭锦抱到床上,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杭锦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感觉到男生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他一边替她吹头发,一边低头亲她的脸,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那吻细细密密的沿着她的额头,鼻尖,缓缓落到她的唇上。

    杭锦早上再次从陈霖怀里醒来,他总是将她搂得紧紧,身体紧贴,他的下巴搭着她的发顶,她一睁开眼总能看见近在咫尺的他的脸。

    呼吸里也全是他的气息。

    搁在从前,她或许从来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她会跟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生上床睡觉。

    还做了一次,又一次。

    甚至,一点一点习惯他的存在。

    杭锦洗漱时才发现自己昨晚咬狠了,把陈霖脖颈都咬流血了,牙印很深,他自己找了创可贴,对着镜子贴,结果有胶的一面贴到了伤口上,他撕下来时疼得“嘶”了声。

    杭锦擦干净脸,从医药箱里拿了只新的创可贴,走到他面前。

    陈霖看出她的意图,兴奋地主动弯下腰,蹲低了些,唇角高高扬起,颊边右侧显出明显的酒窝。

    杭锦给他贴上创可贴,用指腹抚平,收回手的同时,被他拦腰抱着抵在洗手台上,他眼睛乌黑湛亮,眸底漾着笑意,低头来亲她,吻得又轻又柔。

    杭锦腰酸得厉害,推了他两下,没推开,咬了口他的下唇,他才松开她。

    两人一起换好衣服后,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陈霖从冰箱里发现一袋小馄饨,煮好后两人分着吃了,又各自喝了杯热牛奶,随后换鞋出门。

    电梯里没有别人,陈霖照旧牵着她,跟她十指紧扣。

    出了电梯,他便拉开距离,看着杭锦离他越来越远,他快步往前追了几步,见她坐上车,他才放慢速度,隔着车窗玻璃,看她的侧脸。

    目送她坐车离开。

    一连几天,他们都以这种模式相处,陈霖偶尔会觉得他们像是在偷情,更多的时候觉得,他在跟杭锦谈恋爱,只不过她太忙了,只有晚上回来的时候,才能放松的把身体交给他。

    累极的时候,她也会咬他,不让他碰,仅限亲亲抱抱。

    他开始摸透她的性子,知道她每一个眼神所表达的情绪,也知道她蹙眉是舒服还是难受,更清楚,她只要不抗拒基本就可以理解为是主动。

    他们在床上变得合拍,除了睡觉,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是在亲亲抱抱就是在疯狂做爱。

    杭锦身上的吻痕齿印就没消过,因为身体过度透支,她甚至每天都会接受私人按摩师到公司为她进行一小时的全身按摩,滕平还买了不少补品加到她的水杯里。

    陈霖想单独跟杭锦出去玩一次,公园游乐场哪里都好,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就可以,但杭锦工作忙,他很担心打扰她工作,连电影院都没去过,只跟她在家看过电视,才看几分钟又以杭锦接电话忙工作而宣布告终。

    他们逛过夜里的便利店,那天晚上他们做得精疲力尽,打开冰箱发现没有吃的,想点外卖却又等不及,只好下楼觅食,进了便利店,陈霖熟门熟路地找到杭锦喜欢的三明治和饭团,给自己也买了一份。

    两人并肩走在小区围墙外面的小路上,看着头顶的月亮,吃着手里的饭团。

    那一晚,夜色很美。

    ?

    在项目组考察崇山回来之后,评估小组对崇山是否能够开发成旅游景点进行了三次评估和讨论,最终投票决定通过【崇山旅游项目商业计划书】。

    滕平来汇报这一消息时,杭锦已经看完手里那份作为立项材料的【旅游项目建议书】,并交到他手里:“跟hr说招几个旅游管理专业的硕博生,成立一个团队,等政府初步决策通过,就让他们开始准备《旅游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评估小组的《旅游项目投资评价》我看了,太多元化了,不适合传统又保守的崇山,让他们重新写一份。”

    “是。”滕平快速记下。

    杭锦把桌上其他文件看完,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快六点,她拿起手机说:“走吧。”

    今晚是年会,她不能迟到。

    进入【午夜】的妆造店,kitty挑了金色晚礼服给她,杭锦化完妆坐上车到达温泉酒店,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位迎宾,公司花钱请来的帅哥美女组合,他们手里拿着拍立得,冲杭锦微笑着说:“茄子!”

    杭锦冲他们看过去,就听‘咔嚓’一声,拍立得缓缓打出一张照片,随后被两位迎宾贴到身后的墙上,滕平想上去把照片摘下来,被杭锦拦下了:“没事,放上吧,年会结束了再取走。”

    “我怕被人提前抢了。”滕平低声说。

    杭锦想了想,冲他抬了抬下巴,滕平了然地上前把照片摘了。

    公司里的各位董事早早就到了,杭提耘也来了,正和几位董事站一块喝香槟,说起近期杭锦投资的几个项目,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这孩子到底像我,做事果断!”

    “得了吧,老杭,你年轻那会可不如小杭总。”其他人笑道。

    杭锦走过去时,几位老董笑着冲她举杯:“小杭总来了呀,我们跟你爸正聊着你呢,你比他年轻那会强多了,托你的福,我们今年又比去年多赚了不少,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杭锦微笑着从滕平手里接过香槟,冲几人碰杯,这才缓缓抿了一口。

    李董和张董说酒店挑得不错,一进来就感觉像是到了春天,空气和温度都刚刚好,不冷也不热。杭锦陪他们闲聊了片刻,便去跟邀请来的其他集团创始人打招呼去了。

    年会正式开始时,她跟在杭提耘身后上台致辞发言,下来时发现杭提耘身边坐着段辉扬——杭老爷子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五号那一晚,杭锦跟他吃过一次饭,两人聊得还算不错,段辉扬并不张扬,为人还算低调内敛,谈吐也很有教养。

    后来他再约吃饭时,杭锦都以工作忙为由给拒了,却也没有一直拒绝下去,毕竟要给杭老爷子面子,她在昨天中午又请段辉扬吃了顿养生餐,说起今天年会,段辉扬表示有空会过来看看。

    却没想到不是托词。

    杭提耘大概之前就跟段辉扬认识,两人聊得很开心,杭提耘还将他介绍给其他董事,董事纷纷夸他有福气,女儿能力出众不说,还找了这么厉害的女婿。

    段辉扬是开金融机构的,在北市排得上前五,加上为人低调,性子稳重,算是圈内人眼里的钻石王老五,更何况,段家家底丰厚,资产上亿,如此优越的条件,配杭锦那叫强强联手门当户对。

    杭锦过来坐下时,桌上众人看她的表情纷纷带着恭喜和祝福:“小杭总厉害啊,好事将近了吧,别忘了递请柬啊,我们到时候都给你包大红包。”

    杭锦微笑着说:“好。”

    杭提耘是她的父亲,段辉扬是杭老爷子安排的,她即便再不开心,也不能当着诸位董事的面,让他俩下不来台。

    滕平见状赶紧以接电话为由,将杭锦支走,电话自然是空的,杭锦握着手机回了几个消息,随后去了自助餐区。

    滕平问需不需要找个理由安排她早点结束离开这里。

    杭锦叉起一份甜品送到嘴里:“不用,一会他们就散了。”

    年会举办得很成功,杭锦还在接待项目公司的创始人,就见人群轰动着往外跑,她让滕平去查看,自己则是陪着创始人聊了会,酒还没喝到嘴里,就见滕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说:“杭总,董事长出事了。”

    ?

    杭锦脸色微变,冲项目创始人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先去处理一下。”

    她放下酒杯就走,边走边问滕平:“什么事?”

    滕平打电话联系酒店经理出来维持秩序,挂了电话之后才冲杭锦说:“董事长被……捅了一刀。”

    “谁干的?”她拧着眉,小跑着往酒店门口赶去。

    滕平追着她说:“王齐。”

    杭锦的步伐忽地顿住了,她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滕平:“你说什么?”

    “是王齐干的,他已经被保安控制住了,好像段少爷也受了伤,具体我不太清楚。”滕平匆匆说完,又接了电话,经理说已经让保安室的人全部过去了,这里的事会对外保密。

    杭锦赶过来时,离这儿最近的救护车也赶了过来,杭提耘捂着血流不止的肚腹被担架抬上了车,段辉扬手臂流了血,正用酒店的毛巾包裹着,血已经染红了半边毛巾。

    周围围满了员工和服务员,现场吵闹喧嚣,保安也在维持秩序大声喊着:“不许拍照!”

    “年会这儿交给你收尾,把监控调给我。”杭锦看着地上的血,心口不知是愤怒还是痛苦,心脏一点点绞紧,她将滕平递来的外套披在身上,又冲他说,“我妈那边暂时不要通知,封闭所有消息。”

    “是。”

    王齐被几个保安踩在地上,正扯着嗓子嚎叫:“你们放开我!放开!”

    保安一个电棍打在他腰上:“老实点!”

    王齐痛得大喊:“放手!”

    杭锦看了眼王齐,便赶在段辉扬身后上了救护车,她先看向杭提耘,见他还有意识,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杭提耘睁着眼却说不出什么话,护士给他插上吸氧机,问杭锦:“是什么器械导致的受伤?”

    “刀。”段辉扬捂着胳膊开口,“家用的水果刀,大概这么长。”

    他伸手比了比。

    医护人员开始低头纪录,又问了血型和出生年月,以及有无传染病和病史,随后打电话通知医院安排急救室抢救,并告知救护车到达的时间。

    等救护车一停,医院门口便有医生和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车来接应,杭提耘被推往急救室,杭锦一直跟着,直到手术室门关上,护士让她去缴费填资料,又让段辉扬去处理伤口。

    杭锦填完资料便走到手术室门口等候,段辉扬包扎好也过来陪她一起,安抚她说:“别担心,现在医疗条件好,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杭锦看了眼他的手臂,问他怎么回事。

    段辉扬说杭提耘要走了,他便出来送他,到门口的时候,一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过来,拿着杭提耘的外套,随后就把刀抵在杭提耘后腰上,问他为什么不给钱了。

    杭提耘喝多了酒,认出身后的人是王齐之后,便说以后都不会给钱了,让王齐死了这条心。

    段辉扬也喝了酒,抬手就去抢王齐手里的刀,没想到被划伤了手臂,在他捂着手臂后退的时候,杭提耘也反抗起来,王齐原本不想伤他,见杭提耘抢刀,两个人争夺之间,那把刀直接扎进了杭提耘的肚子里,王齐也被吓得跌坐在地。

    手机上滕平发来了酒店监控,杭锦低头看完,确实和段辉扬说得分毫不差,只是杭提耘被挟持时,还说了一句:“你们家害我女儿还不够惨吗!还有脸来要钱!”

    杭锦合上手机,身体靠在墙壁上,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爸说你们俩关系不好,明明你很关心他。”段辉扬看着手术室的方向,冲她说,“你们都是情绪内敛的人,这样的人就容易吃亏。”

    “确实不好。”杭锦睁开眼。

    大概因为六岁那年的事,导致她对父母不再信任,性子也变得孤僻,进入小学之后,她也很少交朋友,倒是初中时结交了一位好朋友,两人因为是同桌的关系,很快熟络,她们一起上下学,一起逛书店听音乐买专辑,还会在放学时一起去奶茶店喝奶茶。

    后来快毕业,杭锦才从同学口中得知,那个好朋友是父亲杭提耘“花钱买的”,他担心杭锦交不到朋友,便给了一笔钱给她当时的同桌,让她努力变成杭锦最好的朋友,直至毕业。

    杭锦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情绪崩溃到大哭,她不能理解父亲的做法,更不能理解那位欺骗她的好朋友,好像她过去的人生全都活在谎言当中,为此她跟杭提耘大吵了一架。

    杭提耘指着她说:“你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身上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赚的钱买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大呼小叫?!”

    也是那个时候,杭锦才意识到,一个人必须有地位,有金钱,才能有跟人谈判的资格。

    十五岁那一年,杭提耘给她上了最重要的一课。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杭锦。

    ?

    杭提耘确实没什么大碍,伤口缝合完整,也脱离生命危险,医护人员将他推进观察室观察了俩小时,见他没有术后不良反应,这才送他到普通病房,杭锦又给他升级到了高级单人病房。

    她手上沾了点血,杭提耘身上的,她去洗手间洗手,洗着洗着忽然重重地捶了下洗手台,转身靠着墙壁大口呼吸。

    这一刀应该捅在她身上的。

    却捅在了杭提耘身上。

    她平复好情绪之后,给母亲打了电话,让她拿几件父亲的换洗衣物过来,冯淑君在电话里问她出什么事了,杭锦却没力气回答,只是说:“我在这等你。”

    电话挂断以后她也没进病房,就站在门口,安静地发呆。

    段辉扬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她摇摇头,随即想起什么似地说:“今晚的事很抱歉,我派车送你回去。”

    “不用,一会还得去警局录口供。”段辉扬跟她挥了挥手,说是走了,没一会又提着一袋吃的送上来,说担心她晚上没吃东西,让她将就吃一点。

    “谢谢。”杭锦道了谢,把东西放进病房,又专程送他到一楼大厅。

    回来时,病房里杭提耘早就醒了,跟她说的?

    陈霖这一晚做得很疯,因为杭锦第一次这样主动,连前戏都没有,就骑在他身上,握着他的性器缓缓坐下去。

    她喘息着在他身上颠簸起伏,胸口的乳肉乱颤,他低着脑袋去咬她的奶尖,咬她的乳肉,单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掐握着她的臀肉,胯下疯狂往上顶。

    欲望那样深,快感那样重。

    两个人几乎要溺毙在这场极致的欢爱里。

    他们做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陈霖依旧亢奋得不行,搂着她的腰,瘦长的五指沿着她光裸的肩背往下轻抚,又将她搂紧,低头亲她的颈窝,耳朵,最后是嘴唇。

    杭锦累到睁不开眼,她将脸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缓缓入睡。

    第二天早上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临出门之前,杭锦递了张卡和一把钥匙给陈霖:“这张卡和这套房子,以后归你了,公寓密码是六个7。”

    陈霖愣住了,问她:“什么意思?”

    “我父母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跟他结婚。”杭锦将卡和钥匙放在鞋柜上,“以后我不会来这里了。”

    陈霖拉住她的手,表情错愕又难以置信:“为什么?”

    他们昨晚还那样亲密,结果一觉睡醒,她就跟他划清界限。

    杭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们不会允许我跟一个比我弟还要小两岁的男生在一起,这个男生没有社会地位,没有金钱,没有权利,甚至家庭条件还很差,成长环境更差。”

    她是认真的。

    陈霖眼睛一下红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可你……明明喜欢我……”他伸手去摸她的脸,眼眶的泪砸了下来,“姐姐,你等我几年,好不好?”

    “抱歉。”杭锦没再看他,侧过脸躲开他的碰触,拿了包要走。

    陈霖又从后面将她搂住:“不要走……我不要你的房子,也不要你的卡,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眼泪灌进了她的颈窝,杭锦心脏窒闷得快喘不开气,她没想到跟陈霖分开,会让她如此难受,她推开他的手,没再回头,只是说了句:“再见了,陈霖。”

    刚走出门,陈霖又追了出来,拦在她面前,浓黑的眉毛下,那双眼睛通红一片:“你等我三年,我会让你的父母接受我,如果他们能接受我,你是不是就可以……跟我结婚?”

    如果杭提耘发现了陈霖的存在,那么又会是一场父女生死战。

    她不想,也不愿,再跟杭提耘争吵了,更何况昨晚还出了那样的事。

    她心里对杭提耘有愧,无法再向从前那样反抗他的独断专横。

    杭锦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会拿一笔钱甩在陈霖脸上,让他滚得越远越好,他不会去管杭锦心里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只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杭锦好。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杭锦好。

    “他们不会接受你的。”杭锦笃定地告诉他,随后越过他,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之前,陈霖都背对着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眼泪砸落在地面。

    杭锦坐车去了医院,滕平拿着平板汇报行程,见她频频走神,便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杭锦把平板丢在一边,打印出来的邮件也没有翻看,只是盯着窗外飘落的小雪,像柳絮一样轻盈婉转地落在地面,随后散得了无踪迹。

    又下雪了。

    难怪今天这样的冷。

    冷得她心脏好难受。

    “滕平。”她忽然开口。

    “嗯,杭总,什么事?”滕平隔着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把早上的行程推掉吧。”杭锦看着窗外,眼皮垂着,声音透着倦怠的哑,“我今天可能没办法专心上班。”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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