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息再H) po1 8q b co m
&esp;&esp;他追上,掰她手指,夺了核,拽她回原地,俨然没把她当公主。使男女都被吓跑。帐灯的泄光只照亮这两个人。
&esp;&esp;“你既是尚书,去为皇帝提笔——”
&esp;&esp;文鸢说不了话,又被塞甜杏。
&esp;&esp;她吃一颗,他就塞一颗,还把核抓在手里。她向他一步,他就走开一步,然而看她背离,立刻追上,贴得很紧。
&esp;&esp;“不给甜杏好吗。”文鸢甜得发苦。
&esp;&esp;“奉命行事,失礼了。”他拒绝。
&esp;&esp;与息再以外的人说话,汲怿都生硬,带了傲气,这几天他试行尚书职,在省行走,人传他遇美色不正视,遇权贵不躬身,得罪许多人。如今在夜里,在他身边吃杏,文鸢想起这些传闻,却不讨厌。
&esp;&esp;“汲怿。”
&esp;&esp;息再命他送千年出苑。汲怿说是,反走向文鸢。
&esp;&esp;文鸢不知他干什么,已被他按住嘴唇,另一只手撑开上下齿,把杏核掏出来。
&esp;&esp;文鸢微闭眼,目光被迫绕苑一周,再低头时,他已走远了。
&esp;&esp;怪人。
&esp;&esp;夜深,人来往,带动湿气,攀树变成露,打在文鸢脸上。她从甜中清醒,发现苑人走尽,帐灯留一座,息再在等她。
&esp;&esp;她迟迟不过去。
&esp;&esp;“臧文鸢。”
&esp;&esp;“唉。”
&esp;&esp;她过去了,说声陛下。
&esp;&esp;息再让她坐,垂目看她。
&esp;&esp;文鸢无措,看行帐一角,那里有片云气,是刺绣的纹,或是载她升天的白云。然而风一吹,帐皱起来,它也不够遐想,只能是刺绣的纹了。
&esp;&esp;“‘公主为一名齐人,改变心性,非要让他出人头地’,这些天,省中都在议论你,”息再低声,“不过在我身边放一个人,你让多少人瞩目?若那位紫骏是个庸才,我要你们两个同为城旦。”
&esp;&esp;原来是这件事……文鸢松口气,沾湿的发也垂下来。
&esp;&esp;还好是这件事。
&esp;&esp;苑百里,仅仅一处有光,招引春蛾。春蛾未长成,烧在灯里,成为一小股烟,托着蛾粉,向帐顶去。很快,行帐里都是春虫死而男女相趋近的热。
&esp;&esp;文鸢咬唇,接受息再的亲近。
&esp;&esp;两人很久没有亲近。文鸢在他阶下,复为帝公主生活,像一位室女。而息再几乎忘了男女事,投入帝国当中。今天是……
&esp;&esp;腿分开,息再说。
&esp;&esp;文鸢埋在长发里。
&esp;&esp;他从发中拨出她五官,与她接吻,缠绕的发丝把两人舌尖都割破。
&esp;&esp;文鸢红着脸,滑动舌尖,为他舔吮,被息再衔住。
&esp;&esp;他不让她舔,也不让她吞咽,只是延续深吻,至于她上不来气,嘴角垂涎,才把握她的手,按入她的双腿。
&esp;&esp;他拿她的手玩她,玩到喷水,湿了行帐边缘;又举起她的手指,送到她嘴边。
&esp;&esp;文鸢摇头:“不。”她从未这样做过,连颈侧都红透。
&esp;&esp;息再不勉强她,转将她扶起,放在怀中。
&esp;&esp;他用她的手摸她,从喉咙、两乳之间,摸至小腹,留下目不可视的水印,随后覆盖她手。
&esp;&esp;叁指入体时,文鸢仰头。
&esp;&esp;“息大人,息大人,”她口不择言,因为疼。
&esp;&esp;好在他动了两下,就撤手了,叁根手指拔出来两根,是他的,水沿指骨一节一节流。文鸢的一指还在体内。
&esp;&esp;她卧在息再身下喘气,使不上力,片刻以后才抽手。息再捏住她的腕,文鸢以为他想再来:“息大人。”
&esp;&esp;她会错他的意。他只是亲吻,她却以为他要玩她,为了躲避,并紧双腿,往他怀中去,几次碰到他的身体。最后一次,息再翻身压住她,抬起她的腰。
&esp;&esp;两人游媚的体魄,合在一起。文鸢抓破了腰侧的手。
&esp;&esp;息再进得不深。文鸢为他所享,余光能看到他的湿衣,衣下绷紧的腰腹,往上是他的身体:大敞的怀中,湿而有轮廓的男子体。
&esp;&esp;就着数次手指引出的水,他在她体内进出,同时在上俯视,看尽她泛红的胸脯并四肢,下一次冲撞,他低下去,与她唇贴着唇,两人彼此入侵,她食用他的津液,吞吃他的身体,而他开辟她,直到欲望更深处。两人默许对方的疯狂,于是行帐大乱,他以五指撑住她后背,一直顶到她湿软的宫房。
&esp;&esp;“世父,世母。”这时有人说话。
&esp;&esp;文鸢惊呼,浑身战栗。极乐时,她听到息再的低叹:“文鸢。”
&esp;&esp;他射在她体内。
&esp;&esp;苑鸟疾飞,羽翼大振,比男女心跳还快。文鸢被息再抱起,傍在他身上,肚子里有两人的体液。他还没出来。
&esp;&esp;“儿子千秋拜见严君世父世母。”
&esp;&esp;息再扯半边行帐,盖住文鸢:“是你,怎么夜里出行。”
&esp;&esp;千秋行叁次大礼,黑暗中只有红宝石闪烁:“儿子为私求公,所以夜里出行——生日到了,想求礼物。”
&esp;&esp;文鸢在喘,不愿让千秋听到,埋进息再怀中。
&esp;&esp;息再揉抚她的腰:“说。”
&esp;&esp;“儿子想要一位好师父,”千秋欲到行帐里,跪坐议论,被息再叫停,只好跪在草地上,“听说世父与世母为了少府属尚书不合。儿子不能帮忙,惭愧之至。多日思考,献上一个办法,谁为师,谁为贤,能教授蠢钝如小儿者,就是能任者。”
&esp;&esp;息再没说什么,只让千秋去苑外等候。
&esp;&esp;孩子走远,他拍一下身上人的大腿:“不论高明与否,这才是可用之材。比你选人要好。”
&esp;&esp;文鸢无力地点头,由息再揩去她的口水。
&esp;&esp;厉皇后托孤给公冶千年,已有五年。
&esp;&esp;相处不多的日子里,皇后为千年的好意打动,将义阳的红宝石并一个襁褓交给他:“此子可为你的眼睛。”只是她无意求生,连小孩的名字都没起,就因吞金生效而亡。千年便按公冶氏新生子的惯例,为他起名“千秋”,当起了孩子的矩父。
&esp;&esp;千秋是上一位后梁帝最末的亲儿,父子长相可谓神似。省中人一边亲他爱他,一边在与他对视时恐惧,如同天灾降临。
&esp;&esp;还有另一种说法,让人喜忧参半:千秋初次见到帝与主同行,便上路呼为“世父世母”,仿佛天意。今后皇帝如果因为“恶男女事”而无子女,则储君非千秋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