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事件】Ⅱ
怀歆最近在努力发现证明二哥是杀人犯或者暴力狂的蛛丝马迹。她从网上下载了一些人格分析的测试和心理学书籍，每天晚上就关在房间里认真钻研。
人格类型好多，她一个一个代入研究。一边自言自语。
[边缘x人格障碍情绪极端不稳定，容易ga0砸亲密关系，甚至有自残行为唔，二哥的情绪听挺稳定的吧，上次我把他电脑stea的游戏格式化后他也没怎么骂我，自己重新下载回来了，跟老爸虽然合不来但是也不会去吵架，朋友也挺多的，自残???没有吧。应该不是这个，他不是自残他是残别人。]
[自恋型人格障碍？看着就像。二哥非常自恋。追求完美？一模一样啊，每次都能从垃圾桶里发现大量建筑图纸手稿，明明看着挺好看的啊，衣服都要按颜se长短面料分类，没有办法消化自己糟糕的情绪，这个有点不准，二哥好像很会调节情绪，对很讨厌的人都能笑嘻嘻说话，明明很讨厌爸爸还能跟爸爸笑着说话。]
[喔！难道二哥是jg神分裂？很有可能，他应该是有两个人格，一个是正常人一个是杀人犯。分裂真有个分裂型人格障碍，但是这个里面又说渴望社交又没有能力保持良好的社交关系，二哥的好朋友超多而且都是从小到大的哎哎我自己是什么人格，测一下]
怀歆最终得出结论，她也有jg神分裂，因为她每个人格都部分符合。
人格分析被pass，怀歆转向研究nve恋心理学，在网上下载一堆文献开始研究。最终她发现，确实，nve恋好玩。健康的ai情固然美好，但是畸形变态的恋ai实在有够刺激。跟她看nve文那种感觉非常契合啊。心脏的ch0u痛感，心脏漏拍的感觉，能彻夜回味。马上找篇nve文来看看~
平时周中陈严道白天上课晚上会在图书馆或者酒吧泡着，不然就是不知道去哪里浪，一般都很晚回家。只有周末白天才会在家里待一段时间，七点准时起来晨练后，顺便买好食材，戴好围裙在厨房做饭。这是他独特的私人放松方式，将每块新鲜的r0u根据纹理结构切成合适的同等厚度，再将鱼内脏清洗g净然后划割出好看的花纹，将每道菜按jg准火候烹饪好。做完这些他就会感觉脑子里杂乱无章的信息被梳理得井然有序，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所以，这天周末他照例在厨房启动他的解压程序。杀完四条鱼然后依次挂在墙上的金属固定钉g上，清洗血水，x1g净水分，开始片鱼。片着片着总感觉背后拐角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企在后边做咩？”他头也不回，将片好的鱼摆放好，清洗刚刚残留在刀子上的血水。
【咔擦】快门的声音。陈严道回过头，只看到匆匆小跑的背影，他皱皱眉。怀歆这家伙ga0什么。
那顿饭吃的粥底火锅，他将鱼片和各样r0u菜放进火锅里滚。给爸夹完菜后，爸准备给怀歆捞点滚熟的鱼r0u。
“我唔吃！”怀歆咬着筷子狂摇头。
“唔吃？你平时最钟意吃斑鱼片嘅？做咩今日唔吃啧？”陈爸疑惑。
“我而家吃斋阿。睇唔惯杀生。善哉善哉。”怀歆一味吃菜。
“”陈爸和陈严道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又发病了。”陈严道一口咬定。
怀歆瞪了他一眼，又被瞪回去，低着头吃菜。
又一个周末，陈严道拿着小刀在切割动物的内脏，背后又是某某小记者躲在吧台后暗访。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这是一个视线盲区，怀歆深思熟虑过。陈严道走到冰箱那里拿冰块，假装看不见冰箱显示屏和烤箱门上的人影。继续戴好手套切东西。
[究竟她的智商遗传谁?]陈严道想不通。他猜她等下估计是要掏出设备来拍照，特别是有出现血和刀子的地方。他故意懊恼了一下：“啊用错刀了。换个刀去。”他侧身将一把小刀藏在围裙里，转身往吧台反方向走假装回房间。
某记者发现目标人物已离开，掏出相机上去就要拍照。血水啧啧啧。还要换刀，果然猜得没错，二哥就是——“别动。g什么呢？”突然有个东西顶住怀歆后背，怀歆瞬间寒毛直立。
陈严道光着脚站在她身后，将刀柄顶在怀歆后背，忍俊不禁地看她僵直的样子。
不会是刀子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别杀我！”警察！呼叫警察！
陈严道忍住笑，厉声道：“相机给我。”相机交到他手里，他笑了一下把刀子丢进水槽里，怀歆紧张地看了一下水槽里的刀子，刀子套了防护套，没有露出一点锋利的刀刃。她松了一口气，心神未定地站在严道旁边观察他的脸se。陈严道还在笑。
“刚刚用刀柄吓你的。胆小鬼。”严道捏了捏妹妹的脸，把她拽到怀里环抱着，下巴靠在她脑袋上，“来，一起看看你都拍了些什么哈。”
——
[陈严道在杀鱼的照片]
[陈严道在清洗血水的照片]
[陈严道切动物内脏的照片]
[陈严道做卧推的照片]
[陈严道用镊子处理小腿伤口的照片]
[陈严道往小腿伤口倒消炎水的照片]
[陈严道用打火机烧麻绳的照片]
[陈严道坐在客厅看狮子猎杀鬣狗的动物世界]
“这也拍？”陈严道哑然失笑，“不得不说，把你哥拍得很帅。光影处理很好。”整组照片把他拍的像y郁变态的反派一样。
“自恋狂！我是在寻找你是变态的证据！”怀歆气急败坏，在他怀里用手肘给了他肋骨一下，挣扎着就要跑，他单手把她双手扣在后面不能动弹，顺势把她整个人往地上按，怀歆重心不稳扑通一下就跪坐地上了。怀歆使劲挣扎手被扣在后背sisi的。
陈严道扣着她的手，蹲在后面笑，“那现在证据确凿没有？你哥是不是变态？”
“你是反社会人格！”怀歆涨红着脸，使劲喊，“你不仅打人，还自残，还有破坏倾向，还喜欢杀生！”
“放开我啦!!”
陈严道一一解释：“你上次看到我打人，那是成年人之间自愿发生的x行为，不存在强迫；我没有自残，玻璃打碎了不小心扎进小腿，需要用镊子夹出来再消毒；烧绳子不是ga0破坏，是处理绳子的毛刺；至于杀鱼，你质问过鱼摊和杀猪佬吗？他们是杀生吗？”怀歆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应。
陈严道又说，“我是你哥，一家人从小到大你不知道你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吗？”
怀歆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想了想犹豫地问：“那你是什么？s8施nve者吗？”施nve者三个字声音小得听不清。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什么？我什么？”陈严道属实没听见。
“我说哥你是不是施nve者？玩那些主奴什么的。”尴尬。
陈严道嘴角ch0u搐了一下，心想早知道当时早点把人嘴巴堵上就没事了。
怀歆低着头，皱着眉很认真地说，“李银河有本书，《nve恋亚文化》，你是里面写的那种吗？”
陈严道这下真的没辙了。他把怀歆放开，点点头跟她承认。
“是的。是施nve者。你还看了什么网站了？”
“没有。我玩galga，里面有这些东西。”
陈严道脸se一僵，galgab在网站看av还难ga0。找个时间给她电脑格式化
他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严肃起来，“你不可以接触这些。网上看看了解有这种东西存在就行。”
怀歆点点头，又摇摇头，故意说：“你说得对，我现在不接触，我等成年了再接触。”陈严道脸se一黑，捏住怀歆脸颊，“说这些好玩是吧？你试试，让我发现你现实中接触这些我真把你腿打断。”
怀歆梗着脖子，叛逆心理作祟，嘟囔着说：“那你玩我g嘛不能玩。我有决定自己做什么的自由啊。”实话啊。这玩意确实刺激，以后要做施nve者那方。
但是实话刚说完，陈严道手背就ch0u了过去，怀歆脸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疼得她倒x1冷气。陈严道的脸se巨难看。
“还自由吗？”
“还接触吗？”
扬起的手掌还没放下，怀歆使劲摇头，带着哭腔回话：“不接触。永不接触。”
隔天，她发现电脑里的galga游戏全没了。甚至手机还被强制开定位共享。一脸绝望。这算不算施nve。我要报警。
周纪山。周伏锦和前妻的独子。有周父风范，清隽风发，深目长睫。
法的美感，搭配rl修身斜纹连衣裙外加一件外套披肩。戴好首饰后陈卿对着镜子转圈，周伏锦在身后抱住她：“我有这个荣幸为您穿鞋吗nv士？”
“让我看看你的审美。”陈卿即刻往床上一坐，伸出修长小腿笑脸盈盈看着他。
周伏锦为她挑选了焦茶绿的小羊皮高跟，蹲下身来替她穿上。
“满意吗？”
“鞋子和人都非常满意~”陈卿环上他的脖子，蹭了他一下鼻子，笑嘻嘻地挎上包包准备出发。
“你今天什么安排？”
“我今天去趟宁波，大哥交代了些事情让我去收收尾巴。我晚点就出发，晚上回家跟你聊。”
“行。路上小心。”
小暑刚过不久，热气还是隐忍的，还没到放肆喷薄的时候。纪山和怀歆已经在客厅外的观鱼台叽歪半个钟头了，等亲ai的陈卿nv士出门。
“哎你说，二哥是不是去做什么兼职了？”怀歆一边晒太yan一边胡扯。
“兼职？他还缺钱吗？香港内地的钱他双赚。”纪山低着头研究地上的砖纹。
“我怀疑他去做男模。”
“你从哪里怀疑起的？”
“你说二哥做男模的话，会x1引什么富婆？”
“你还没说疑点。”纪山抬头瞅了怀歆一眼。
“然后二哥遭受情伤，转头ai上一个男人。你说，他会是alpha还是oga？”
“”
“g嘛这样看我？”
“oga不是腕表吗？”
“”
“”
陈卿nv士出来后，两个小孩立马弹s起身。
“妈咪，你都keep得几好喔！”
“妈我帮你拿包。”
三人和谐出发逛街。
陈卿nv士给怀歆挑了两个包包后，又给自己选香水，顺便给纪山选几件衣服，在商场各大品牌搜罗完之后，又准备转战旗袍裁缝店。
怀歆和纪山把大包小包交给何伯后，两人仰天怅惘。
“我累了。”
“我饿了。”
“妈！！！！”两人同声同气。
陈卿nv士已经选完面料在量围度，知道他们肯定想着开溜了。一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就说
“了解了解！妈妈等下跟朋友吃晚饭，你们两个自由活动去吧。”
“妈咪英明！”两人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晚上十点到家喔。你们不要ga0坏事喔，也不要吃那些不g净的东西喔。”
“收到！！”两小只消失。
两人吃饱喝足，最后决定去看电影。争执许久最后敲定看《观音山》。
这场电影看的人不多，影院里的观众寥寥无几。两人抱着n茶零食坐定，开始聊天。
“这部电影是以四川一个小县城为背景的。你去过四川吗？”
“去过两次。那时候是跟朋友去九寨g0u和青城山玩。你呢？”
“我没去过哎，我想去贡嘎山。我看了贡嘎的纪录片，好想去。”
“开学前可以去阿带上我，我也感兴趣。”
“值得计划。”
“欸你选的专业是不是以后可以拍电影那种。”
“阿？”怀歆看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有点疑惑。
“你大学为什么不留在香港？我以为你会跟妈妈一样念港中大。”
“妈咪说香港现在很乱，那叫一个暗流涌动。我留在这里蛮开心的阿，我跟我发小选了同一个学校。”
“你以后都会在这里吗？”纪山不自在地0了0耳垂，又改口，“我是说，你以后都留在内地吗？”
“应该吧。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开始了开始了。嘘”
电影结束后，两人执意兜一段地铁。地铁还未驶来，闸门透明玻璃里映出两个人，彼此保持礼貌距离。灯光闪s下如同摄下一组过期胶片。纪山看着玻璃里的她，简单的牛仔k搭棉麻衬衫，因嫌热把长发扎在脑后，戴着耳机听歌，低头摆弄自己的指甲。他站在她旁边，只略高她一人头。
相识已有五年，真正相处是26天。朝见面晚见面。
闸门开启，乘客涌出涌入。纪山说：“走啦。”怀歆已经拉着他的手肘进去了。
出站后，是何崇文来接他们。车内冷气开足，放着陶喆的《普通朋友》。歌名是普通朋友，感情却并非普通。
他靠在座椅上假寐。思考真正友谊之道。
怀歆听着自己的歌，看一路车流疾驰，自己好像黑河里的鱼儿，渐渐漫入林荫之路。
[多学习]
[珍重朋友明白了吗]
猩红的血ye流出，手掌覆在长发上，拥抱从这一刻似乎成为永别。
关闭游戏，怀歆从浴缸里出来，站在淋浴头下冲g净身上的泡沫，裹上浴巾。
换好睡衣后，时间已经夜晚九点多。
她必须找点娱乐了。这是一个固定的循环。每次不开心就去玩galga，游戏结束后就会陷入一种无边无际的伤感中，这时候就急需来点疯狂的消遣将自己从这种黑se情绪中摘离出来。
点开群聊，发送信息。没一会就组队完成。
目的地还是许释家，因为许释自己有公寓，爸妈又不在。一群好友加上怀歆男四nv，前往许释家聚餐玩游戏。
[叫上你那个同龄人呀]蒋殊发。蒋殊是怀歆的发小。
[什么同龄人]慎一发。
[你又不看群消息？？？]益之发。
[记起来了。不是同龄人阿，不是b她大吗]慎一发。
[请带上你家赖妈做的捞汁生腌。ai你]嘉乐发。
[kiki千万记得带上家伙，不然踢你出局]嘉乐被点名。家伙指的是：高边疆桌游
[纪山不会玩带他去g嘛]
[大家，我最近学会打麻将辽]安正发。
[麻将打你差不多]众人回。
[纪山帅吗???]瑞慈发。
[。。。。。]众人发。
聚会时间很快就到。纪山果真被带去一起参加。其实他很乐意的有吃有喝有得玩还有新朋友。
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绕纪山说了几句后开始天马行空聊天。话题没有一个续得上。开始玩高边疆一局玩了八小时，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头脑风暴。结束的时候，一群人扑向饭桌。
吃饱喝足后又开始玩躲猫猫。轮到纪山蒙眼搜人，抓到的扛起来丢掉，ko了其他人之后还剩怀歆。满屋子乱0后终于抓到怀歆，怀歆笑到瘫软在地上，他怕大家说他区别对待，也把她拦腰扛起来丢掉。
怀歆抱着枕头和朋友在沙发上笑成一团，抬头看到纪山站在那里，一把扯掉眼罩和猫耳朵，用手r0ucu0乱糟糟的头发，整个脸都是通红的，转过头来喘着气对她傻笑。
[我发誓！最重的是慎一！]
[我赞成！我刚刚真的扛不起来！]
年轻人友谊升温极快。纪山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最先淘汰的人要做俯卧撑，男生nv生都是。怀歆已经做过两组，此时坐在沙发扶手上拉着纪山的手在那里一起喝可乐，看其他人做俯卧撑。怀歆的头发也乱糟糟，纪山伸手帮她梳理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继续看。他很喜欢怀歆这一头黑长直。
游戏又开始。到后面，大家个个累到浑身是汗。益之三轮淘汰，脱了上衣，单手做俯卧撑，脸和身t都是通红的，像煮熟的虾。
大家玩累了，又继续吃喝。
瑞慈发言[怀歆我要去你家蹭饭！]
[你是去蹭人吧]
[瑞！你又梦nv了]
[啊啊啊g什么!他最近的微博根本视j不了了！全都锁了！]
[?]纪山一脸问号。
[说二哥呢]怀歆解答。
[我也不是说跟他谈恋ai，但是你二哥真的超对我胃口。我真的想找同款男朋友阿。鲻鱼头发型，长得帅，有肌r0u，有身高，高学历，还会做饭，还会赚钱，关键是跟我一样喜欢假面！我的天菜！]
[前阵子追你的那个男生呢？]
[拒绝了阿他真的ga0笑]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时间很快过去，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
回家路上，怀歆安安静静地，低头玩自己手机。点开微博小号，将一个聊天记录全部删除。
这个记录是她跟一个叫civ人的。
事情还要追溯到还在香港的时候。
当时怀歆在陈严道一巴掌下去后，说了“永不接触”。一个礼拜后，她就把严道的微博小号搜出来了，她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哥哥的东西。可惜他的微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某天她在二哥发的出海玩的微博下发现一条评论：“这就是你放我鸽子的原因？”哥哥回复了这条评论：“请ga0清楚，是拒绝约会好不？”
隔天这两条评论全被删除了。但是怀歆已经保存了那个微博。她猜想这是哥哥的嘛。我保证每天都好好吃饭，打车回家一定发行程给你，一定有男x朋友随行，他们问起您就说我十点前回家。好不好嘛~”
周姨婆不答应。怀歆继续磨：“那我出去哪里都会告诉您的嘛,这样好了，我一定不会超过十二点回家。而且我会保持联系。”
周姨婆说：“那你要回家，我让人去接你，安全些。”
没过半个月，怀歆决定去兼职。在一家咖啡店里做些枯燥的活。蒋殊知道了，她说：“你发病啦？”
“帮忙五天我就走啦。琦琦她表妹在咖啡店里兼职嘛然后最近说有事，我觉得挺好玩的阿摇咖啡，我就说我想去做几天。他们老板也说ok。”
“靠谱吗？”
“ok吧。去看看喽。”
“有工资嘛？”
“无所谓阿，好玩就行。对了你帮我个事情。”
“？”
“我在酒店定了房间，住四五天。不住周姨婆那里了，周姨婆要是问起，你就说我跟你一起？”
“地址发我。”
“明天晚上来周姨婆家这里吃饭。”
“111”
“别玩出事。我有空就去酒店找你。”
“kkk”
第一天兼职就巨忙，怀歆不喜欢和陌生人g0u通，她喜欢闷头摇咖啡和包装蛋糕面包，好像在玩游戏一样。因为她的外形不错，皓齿星眸，清丽灵动，外语又很好，偶尔店里来客人店长就让她去招待。她感觉自己像美食游戏里的角se。下了班拍一堆照片发微博发群里。
[photo]发送。
[梦se糕点师。厉害]
[闷声g大事。厉害]
[oby？想吃这家店好久了]
[碱水面包适合我]众人开始点单。
[？]怀歆发。
[明天有空的举手，目的地oby]三人举手。
[酒吧去不，去的举手]立马多了两个人。怀歆真没去过酒吧，也举手。
[许释带路，我们都不懂]
晚上回到酒店，她点开聊天框。
来自一个叫曾袁的男生。二十五，b陈严道小一岁。交友软件上的，医学生。玩小圈。
曾袁约她吃饭。怀歆答应了，约后天的晚饭，地址选在人流量极多的地方吃火锅。
怀歆对他没有任何兴趣，但是这个人长得不错，言谈是个正常人。关键是他玩的这个小圈spank。怀歆很想知道，这种人现实中和二哥究竟有什么类似又有什么不同。
行程拉满。第二天下了班，跟好友们齐刷刷往酒吧蹦野迪去。
怀歆不喜欢喝酒，在场的会喝酒的也不多，只有许释和瑞慈在行。一杯shots灌下肚，然后手拉手挤进舞池开始自由发挥，听到喜欢的歌曲就疯狂跳舞，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蹦累了，瑞慈说：“我想点个男模。”
于是蒋殊、瑞慈和怀歆选了三个帅哥男模。各有玩法。怀歆点了小白毛。符合她玩的动漫人物。小白毛年纪估计b怀歆这群人大个四五岁都有。昏暗闪烁灯光下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怀歆突然就想玩点恶趣味。
喧嚣中她突然说：“可以灌你喝酒嘛？”
白毛诧异了一下，点点头。怀歆端起酒杯，纤纤细手掐住他的下巴，试图把酒怼进去嘴里。对方总是笑盈盈看他，帅气脸庞上多得是熟练的演技。怀歆鬼使神差地轻轻扇了他巴掌。力度不重，对方眼神疑惑中带着一些玩味。他不知道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nv孩究竟想玩什么，很有趣。
然而怀歆做完这个动作后就转身去吃水果了。完全意兴阑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扇巴掌的时候，掌心传来微弱的痛感，眼前的帅哥变得模糊，甚至是接近消失。
凌晨两点多，大家伙散了后，其他nv生有司机接，为了安全许释把怀歆送回酒店才回家。
怀歆洗完澡，第二天下午要兼职，躺在床上秒睡。
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十点。翻手机看着对话框。家庭群里的幸福对话。来自妈咪、大哥、周叔叔的关心和嘱咐。只有二哥安安静静。对话还停留在上上周的转账。
她挑了一个表情包发过去。
[?]
[哥]怀歆又发。
[在。说事]对面几乎秒回。
怀歆觉得莫名其妙有种滞空感，随即对自己有一丝丝的厌恶，情绪发酵成懊恼，像丝袜上出现的裂痕，悄悄地从脚底往心脏爬。
陈严道的消息又弹出来。
[想回家？]
[不是啦。没事，随便发的]
[好]
再无下文。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曾袁的信息也来了。[请问需要去接你嘛？还是商场碰面？]
[商场碰面]
还好，还有一个实验品。怀歆决定，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就会知道，为什么昨晚举起手来扇巴掌的时候，脑海里会瞬间被他完全占据，那样地无法抑制像洪水决堤。
他。陈严道。哥哥。
如约碰面。坐在对面的男孩子带着眼镜，穿着条纹衬衫，挽起袖子给她夹菜。
她说：“谢谢。”
陈严道不戴眼镜，眸se深褐棕。
他谈起自己的专业，骨伤科学。谈起骨科手术，他说骨科医生真的需要定期健身因为手术台上真的会像维修工一样敲打那个骨头。
怀歆笑着回应。逐渐走神。
陈严道会定期健身，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做事情极为严谨。
陈严道。
一顿饭吃完。怀歆回酒店，坐在车上，她长叹一口气，在心里疯狂跟自己对话。
[失败。危险。想睡觉。好困]
绿灯亮起。怀歆闭上眼。
[我不承认这叫ai情。现实不会是galga]
怀歆兼职第五天，下午两点多，周姨婆在家跟姐妹搓麻将，突然接到严道的电话。
严道问候完姨婆后说：“周nn，小歆住您那里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要不我明天去接她回来？”
周nn搓着麻将，打出一只幺j，说：“不麻烦！是不是小歆说想家了呐？”
陈严道笑着说：“没有啦，这不是昨天看纪山说有时候自己待在韶园里没意思，估计小歆不在家里清净不少。您知道的，小孩子之间就喜欢扎堆玩。要不我明天去接小歆回韶园？”
对庄打出碰，周nn听到提到纪山，一边想牌一边说：“喔！喔这样！明天阿，明天小歆要晚饭后才回呐，她不是说住在那个叫什么，蒋殊那个朋友家里不？前几天还来家里吃饭咧，说要住她那里五天，我说那既然她说跟你们都交代好了，我就放她们走了。”
陈严道笑了一下，说：“喔对，周nn，我差点忘了。”
“哎你要接她不然等后天她回来再接好啦。”
“好的好的，没问题，nn我不打扰您搓牌了。”
“好嘞。”
套完话，电话挂断，陈严道盯着手机看，咬着左手食指上的关节骨头，右手随便在键盘上敲敲敲，然后又把符号删除。重新播出一个电话。
“喂您好。”这边蒋殊看到是陈严道的来电后，迟疑了一分钟，电话还是继续响，只好接起来。
“你好，蒋殊。我是小歆二哥。我有点事找她，可以让她接下电话吗？”
“阿嗯她她现在在厕所啦。有什么事吗？我帮您转告好吗？”情急下不知道扯什么谎好。
“喔喔。她这么早就去找你玩啦？”
“嗯她吃完早饭就过来了。”
“好了。别扯了。刚刚打电话给周nn说她在你这里住几天，她到底在不在你家？”陈严道粗暴打断。
“不在”
“哪去了”
陈严道语气实在有够凶，蒋殊只好一五一十跟他说清楚，顺便把兼职的地址给陈严道。
陈严道挂断电话前特别嘱咐：“不要通风报信，不然以后我不会让她出门了。”
“好的”
y天，刮风。下午四点多，天se还亮堂。定隆镇一商业区附近的大厦，涌出一大批下班的人，涌到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那里疲惫地等待着。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怀歆也准备做完剩下的半个多钟头就走人了。咖啡店虽没有像这附近的n茶店一样忙得爆炸，但是周末还是挺难顶。完全没有闲暇看手机。
蒋殊这边头脑风暴半天，一直在想要不要报信要不要报信。一看时间下午16:32分，她还是发了过去。顺带狂打电话。只可惜怀歆忙着g完最后的活准备走人，手机放在ch0u屉里没有看。
好不容易时间还剩十分钟。店长跟她说可以提前走。怀歆才去拿手机准备走人。刚打开，看到蒋殊发来的讯息，一瞬间心跳得跟发癫似的，血ye直往大脑冲。
手抖，慌张。讯息写：“你二哥开车去咖啡店找你了。感觉快到了。你随机应变。”还有五六通未接电话。
二哥怎么怎么知道她在咖啡店的？该si的手机静音。怀歆急急忙忙跑到休息室换完衣服，立马提包跑人。
商场外正对着是大马路的交叉路口，手忙脚乱地叫了个滴滴，随便定了个目的地，跑到远一点的红绿灯路口等司机到。这个钟点距离差不多是下班高峰，路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车灯照得她很慌张，只好拉上口罩再遮紧一点。
咖啡店里，怀歆刚走，咖啡店的门被推开。有顾客来，两个人停下话题，开始忙碌。顾客不点东西，只是问了陈怀歆是不是这里的员工，店长说陈怀歆只做到今天，已经下班了。顾客便走了。
出了商场，陈严道一眼就看到前面红绿灯交叉路口熟悉的侧脸。
司机还是没到。下班高峰期堵车了。怀歆感觉自己慌张到想直接跑到地铁站好了，东张西望也望不到地铁站的标志。刚刚根本想不起来走去坐地铁的，一着急脑子就乱起来。一看手机滴滴距离自己还有三分钟。红灯报警一样狂响。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来，是司机！
怀歆激动跺脚。陈严道已经在她身后翻了一下白眼。
“喂你好，对我就在斑马线上，你拐个弯过来，好我看到你了，我现在……”——“你好，临时有事不坐了，不好意思！”
手机突然被夺走，陈严道的声音突然在她身侧飘出来。
怀歆跟见了鬼似的弹开。
还不如见鬼，让阎王爷g走算了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只有陈严道的呼x1声。
陈严道有点粗暴地扯下怀歆的口罩，看着她眼眶下的黑眼圈，无名火更甚了。周围等绿灯的人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又把眼光转到手机上。
自认倒霉好了。陈怀歆此时此刻，过于紧张，脑子暂时宕机……都戴着口罩，究竟怎么看到我的阿！早知道直接跑不打车了啊啊啊啊啊！她想拔腿就跑但是双腿就像灌了水泥似的，根本挪动了一点。她只能原地僵住，低着头研究起二哥的鞋子。灰se的，嗯，跟接下的人生一样。
陈严道看着对面的小人儿脸se一白一红的，不想废话。直接抓着手腕绕过拥挤人群往前走，将怀歆塞进副驾驶。
车上的冷气吹得人j皮疙瘩都起来了。陈严道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开车。怀歆的手机一直在响，响一下她的心就震一下。她的手机还在她二哥那里。
红灯。手机又响。陈严道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开了扬声。是蒋殊。在电话那头通风报信，报的没有时效x的信。
“你还在店里吗？你先来我家也行。”怀歆此时觉得自己长了一张嘴，但是最好是个哑巴，有个耳朵，但是希望是聋的。
“蒋殊。我是她二哥。我们现在准备回家。有空来玩。”
电话立马被挂断。陈严道呵呵了一声，车子拐了个弯，说：“线人。前途无可限量。”
怀歆在副驾驶低着头，听到她二哥似笑非笑的语调。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极度慌张过后就开始不受控制掉眼泪。
她偏过头看一眼二哥忿然作se的脸，整颗心像打鼓似的。不知道他知道些什么。等下能不能瞒住自己做过的事情，如果二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