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君宝剑
听说要和叶轻舟单独出门,黄嗯嗯如闻惊天噩耗,饭都吃不下了,剩下半碗。
见此,沉月溪起身准备收拾碗筷,一旁的叶轻舟比她快一步,说:“我来吧。”
在做饭这件事上,沉月溪不太在行,唯一称得上手艺的只有两样,烤鱼烧鸟,架起火来烤就行,是她小时候流落时练成的。
显然,这两样并不适合日常,沉月溪后面也试过做饭。
焦了。
所以最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沉月溪只能带着叶轻舟去巷口吃馄饨。
那个馄饨摊现在已经不在,沉月溪觉得活该,因为老板实在太黑心,卖得不便宜,肉馅却没她小拇指尖多,全是馄饨皮。
但无可奈何,因为彼时的他们虽然靠收妖小赚了一笔,但是院子一租、东西一买,钱就所剩无几了,还有叶轻舟的医药。
按照当时叶轻舟的伤情,心肺俱损,体无完肤,沉月溪给他留了至少半年的医药费,所以根本没有去酒楼酒馆挥霍的资本,不每天白面馒头已经很好。
而这不妨碍沉月溪一边吃一边骂。那段时间,沉月溪和叶轻舟说的最多的一个词莫过于“难吃”,骂了差不多一个月。
一个月后,遍体鳞伤的叶轻舟竟好得七八,煎了个蛋。
人间美味!
当事者叶轻舟不以为然。其实叶轻舟不比沉月溪强多少,此前从未染过庖厨,只是小时候常见母亲作羹汤,恰巧邻居为感谢沉月溪为之驱蛇送来一筐鸡蛋,姑且一试,差强人意。
“那证明你很聪明啊,看一遍就会了,”沉月溪如是说,一边吃一边笑,“和我一样。”
他要是看一遍就能会,就不至于学不会她的剑术了。
叶轻舟觉得,沉月溪只是为了哄他继续干,总比天天面条馄饨强。她也真是厚脸皮,夸别人还不忘夸自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从那以后,做饭这事便归了叶轻舟。
事实证明,叶轻舟是有点子烹饪天赋在身上的,短短半载,鸡鸭鱼肉,信手拈来。
诸如此等家务,全甩给叶轻舟,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毕竟沉月溪也不是什么黑心师傅。
叶轻舟做饭,沉月溪洗碗;叶轻舟洗衣,沉月溪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