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是直男也没关系,你可以不把我当成男人。”
程易的生日是在一个月前,换言之,他已经观察陈涯舟近一个月了。
他曾经注意过这个经常跟在林久澄身边的高大的男生,衣着简朴,头发微长,经常让人看不见眉眼,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恨屋及乌,程易心里把陈涯舟叫做杂种的狗。
程易偏执地认为这个梦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他眼神常常停留在陈涯舟身上,一个计划也悄悄在他心里冒芽。
程易偷偷委托了私家侦探,把陈涯舟的家底掀了个遍。
陈涯舟是a市本地人,父亲早年因工去世,母亲患病多年,拿到的赔偿款早已所剩无几。母子俩蜗居在这个繁华都市的城中村里,陈涯舟为了昂贵的医药费,不仅把所有能拿的助学金奖学金全拿了,还会在周末和假期去做来钱快的重体力活。
即使如此,母子俩的生活还是捉襟见肘。程易中午去外面下馆子时,经常见到躲在隔壁空教室里的陈涯舟在吃馒头和水煮青菜。
程易私底下还嘲讽过林久澄,问他怎么不给身边的狗一口饭吃,林久澄的脸红了又白,只是支吾着解释陈涯舟不是他的狗。
身边的狗也好,未来的恋人也罢,程易想,他也要夺走林久澄身边重要的人。不管陈涯舟是什么样的人,钱和性,总有一个能诱惑到他。
既然里说他们是少年恋人,那两人现在肯定是互有好感的。
他很期待林久澄看到陈涯舟和自己滚在床上时的表情。
想到这里,程易挣了挣被禁锢住的手腕,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你先放手。”
陈涯舟闻言松开了手,程易揉着手上那片红痕,忿忿的神情迅速恢复成他平日里那种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长得很好看,就是被刘海挡着了。”程易抬眼看着陈涯舟,回想着之前在酒吧里来搭讪的人的表情,努力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笑容,上半身往身前的人慢慢倾斜着:
“你的脸是我喜欢的类型,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陈涯舟眼见程易贴得越来越近,后退了一步,身后的画架被他这一下趔趄后拖了一段距离,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也在陈涯舟波澜不惊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划痕。
他不是没被人表白过,但被男生表白还是第一次,还这么的直白。
短暂的错愕之后,陈涯舟想也不想地拒绝了程易。
“我是直男。”
听到拒绝的话,程易的表情也没有变,他没有说话,继续用那张漂亮的面孔饶有趣味地盯着陈涯舟,捕捉到了他微微泛红的耳朵。
呵,直男,再过几个月你说不定都和姓林的滚上床去了。程易想着,心下觉得滑稽。
陈涯舟对这种露骨的冒犯眼光感到不适,他把脸转过去,上身往后倾,只用侧脸下颚线对着程易,他摆出要走的架势,开口道:
“没其他事的话我……”
话没说完,一双白皙的手臂就从身前环到了他的脖子上。还没伸手推开,陈涯舟就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温热,身体僵硬住了。
“你是直男也没关系,你可以不把我当成男人。”
程易攀住了陈涯舟的脖子,在他耳边说:
“我是双性人,女生下面有的东西我也有。”
陈涯舟猛地伸手,程易被推得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他垂着的头重新抬起来,脸上没有了笑意。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美术教室里一片昏暗。陈涯舟看着程易,他的脸漂亮却不像女性,纤细又不失提拔的身形,很难让人想到他的身体下藏着这种秘密。
被迫得知了这个秘密的陈涯舟没有任何积极的情绪,他的心开始乱了,除了不知所措,还有着类似同情的感觉掺杂在其中:
“抱歉,我,办不到。”
“怎么,觉得恶心吗?”程易的语调上扬,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在他的自尊心上凿开了一个小口,长久以来因为这个畸形身体积压着的怨恨一下子冲了出来,“还是给钱你你就能办到了?”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更喜欢林久澄?不然怎么像狗一样天天跟在他身边?”
理智告诉程易自己要忍耐着,继续卸下点自尊勾引这个人,继续执行他的计划。可他骨子里始终是骄纵恶劣的性子,没怎么吃过瘪的他难以忍受计划与现实里的落差。
陈涯舟没想到程易会突然提到林久澄,他语气中带点警告地反驳:“你别瞎说,我和他只是朋友。”
程易冷笑一声说:“这时候不说自己是直男了?那你天天跟着他,有讨到过一口饭吗?你应该也知道他家里很有钱吧。还是说,你是他的护花使者,只是想得到他的一个青眼?”
想到之前做梦梦到的情节,程易愈发口不择言,他从这些奚落的话语里得到了一点报仇的快意。
“你不是很缺钱吗,给他当狗还不如给我当,你把我在床上伺候好了,起码我会——唔!”
程易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陈涯舟掀翻到地上,他的头重重磕到地上,整个人都有一种晕眩感。他掀起眼皮,陈涯舟把他的两只手禁锢在身侧。
陈涯舟的脸又恢复到平日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程易看着他眼底里藏着的风暴,才后知后觉的有些怵。这时他才意识到两人的体型差别。这位经过长时间体力劳动的优等生,身形早已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宽阔的胸背像乌云一样罩着他。
只要陈涯舟想,完全可以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挨揍。
即使如此,程易还是强撑着,对陈涯舟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怎么?被我说中……!”
这次的话还是没说完,程易的两颊就被陈涯舟的大手狠狠地挤压着,嘴角嘟成一个滑稽的样子。他挣扎着,企图掰开这双手,却无济于事。
程易的眼神短暂的发直,看着压在他身上之人的嘴唇开开合合,吐出让他浑身发寒的话语。
“给你当狗?床上伺候你?”
“好啊,来试试看。”
空旷的走廊上,两侧特殊教室的门都紧闭着。放学后无人光顾的美术教室,却传出了桌椅挪动的声音。
教室里,本应是放置写生静物的桌子上,却放着一个漂亮的少年。
程易的双手被那张垫着静物的布反绑在身后,他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下半身悬在桌子边缘,脚尖只能堪堪点地。
“放开,你个狗东西放开我!”
程易挣扎着,害怕和羞愤交织在他的脸上,泛成一片粉色。他努力地把脸转向身后,想看向背后的始作俑者,却只能在余光里抓住身后人的一点轮廓。
“你再喊大声点,让其他人进来救你,怎么样?”
身后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程易停止了挣扎。
“你到底要干什么,既然拒绝了我就赶紧让我走。”他咬着下唇,眼里含着不知是源自羞耻还是疼痛的水光,讲话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仔细听还能听出一点委屈的气声。
“你要为林久澄出头整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姓林的也不会好过!”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他有告诉过你吗?”
陈涯舟低下头看着桌上的人,上句话还有求饶的意思,下一句就开始呲牙咧嘴虚张声势,像只被拎起来乱叫的猫。
可惜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主人。
程易的脑子一片混乱,在计划脱轨的无措和被捆起来的狼狈中,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一开始的计划是只想用身体或者钱吸引陈涯舟上钩,但挨打不在他的计划中。
正当程易对陈涯舟下一步动作开始胡乱猜测时,陈涯舟走到他的身侧,弯下腰面对面地盯着他。
陈涯舟凑近的脸看不出喜怒,可一股惧意还是从程易的脚底传到头顶,他害怕对方会打自己的脸,想把脖子缩着后退一点,却听到面前的人出声道:
“我反悔了。”
“你刚才说的陪你上床就能拿钱,还作数吗?”
程易听到这话,心里一喜,紧绷的身体又慢慢放松下来,脸上马上换上那种倨傲的神色,说道:“那你先给我松开”。
只是他还没开心几秒,就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一阵大力扯了下去,只剩了一条薄薄的内裤。
“等会就放开你。”陈涯舟盯着两股之间的幽缝,一只大手覆上圆润的臀尖,然后慢慢往中间探进去,“但是现在,我要验货。”
“你验你………啊!”脏话还没能从程易嘴里完整的说出来,陈涯舟曲起一个指节,往缝里那个圆鼓鼓的小包用力顶了一下。
昏暗的环境里,白得好像发光的两条大腿骤然夹住了,突如其来的刺激和长时间保持挂在桌子上的姿势让程易的下半身开始不住的颤抖着。
程易的女穴一直很敏感,日常的摩擦和触碰都会流水。陈涯舟刚碰到那处,就发现那块布已经洇湿了一小片。他有点意外,发出了一点嗤笑的气音。
“没碰你都能流水吗?”
撅着臀的漂亮少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两条白嫩的腿往后踢着,但除了空气什么也没踢着。他的脸连带着脖子通红一片,嘴张了又张,什么也没说出来。
“省点力气。”陈涯舟没理他小兽般的乱踢,他抓住到他面前的脚踝,往外一拉,“不然把你脚也捆起来。”
这个姿势让程易的私处完全呈现在陈涯舟眼前,底下的穴口在没有实质的目光中收缩着,把濡湿的内裤吞进去一条缝。
带着恶意的手指不断摩擦着被包裹着的阴阜,偶尔还蹭到了里面硬着的小肉球。流出的粘液已经从布里渗透出来,在指尖拉出细细的银丝。
在陈没看到的地方,程易的前面已经鼓起了一块,他不自觉发出甜腻的喘息,又觉得羞耻,克制地咬住嘴唇。
他在快感中迷迷糊糊地想到,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局面吗?虽然他不确定陈涯舟的玩弄是出于羞辱还是兴趣。
于是程易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把自己撑起来,在脸上还带着红晕,眼里泛着水光的情况下,侧过身对着陈涯舟绽开一个带着怒意的笑。
程易轻蔑地对陈涯舟说:“第一次见到女人的逼是不是?死处男。”
“是。”陈涯舟丝毫没有表现出被攻击到的样子,他反问道,“程大少爷不是处男吗?”
“当然不是。”程易说谎了,即使他平日里装出经验丰富的样子,但因为身体的秘密,甚至连裤子都没在别人面前脱下来过。
“是嘛。”
陈涯舟的语气平淡,似乎对此没有情绪。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与说出来的话不一致。他把程舟下身的最后一块布也扯了下去。
湿淋淋的两个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整个腿心之间光洁无毛,阴阜代替了本来该有的阴囊,两瓣嫩肉中间的粉色已经被刺激成艳丽的桃红色,没有内裤兜着的淫水从雪白的腿间缓缓流下。
下身不着一缕,屁股撅着给人肆意观赏的样子让程易感到极度的羞耻,他极力想把腿并起来,却被陈涯舟紧握着大腿根不让动。
陈涯舟用力捏着程易柔软的腿根,手掌和手臂的青筋虬露。一些汗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沿着锋利的眉骨滑到脸侧。
教室的窗全关上了,太闷了,他想。
他伸出两根手指,怼着已经被水泡软的花穴,缓缓插了进去。才刚进去一个指节,穴肉就紧紧咬着手指,阻碍它们的前进。
再进去一点,类似瓣膜状的东西就阻挡了通往曲径深处的路,陈涯舟的手指顺着那处按了几下,程易便丢盔卸甲,发出了带着喘息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