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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子药

 

虽然同样是丑时才入睡,但是傅怀远却十分精神抖擞,卯时四刻就起来了,他从小跟着将军爹行军,晨练一日都不曾落下。

吩咐好丫鬟不许进去打扰公主,就出去晨练。辰时,晨练完去前厅与父亲还有大哥一同用早膳,不待二人发问,他就自觉地解释道“公主昨晚累着了,就让她多睡会,一顿早膳不用也没什么大碍。”

大将军傅宵点点头“咱们府上以往就只有咱们父子三人,没那么多规矩,公主也不必遵守那些虚礼,自在就好。”

傅怀安则悄悄对弟弟比了个大拇指。

用完早膳,傅怀远回房想换身衣裳,再看看霍芸怎么样了,刚到门口就碰到了一早过来的言薇。

“言姑娘,公主还未醒,晚点再进去吧。”傅怀远冲言薇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拦住了她。

“驸马爷,公主昨日嘱咐过了,今日有事要吩咐我做。”言薇行了个礼,然后绕过他想推门进去。

傅怀远只好说“那言姑娘稍等会儿,我进去换身衣服先。”

“好的,驸马先请。”言薇没办法,只好等在门口,心里有点嘀咕‘公主这时候还没醒,不会出什么事吧,公主这小体格,还真说不好,驸马这大早上练武,一看就精力充沛,我可怜的公主啊!’

傅怀远换好衣服,坐到床边看着还在熟睡的霍芸,亲了亲她的脸,才出门让言薇进来。

言薇进去之后就赶紧关上房门,看着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霍芸,心跳了跳,这是睡着不是晕倒吧?她轻轻推了推霍芸“公主,公主?”

霍芸顺势翻了个身,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薇薇,我再睡会,未时再叫我。对了,你去拿祛瘀的药膏,替我揉一揉腰。”

“是。”言薇见她只是睡着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去拿了祛瘀的药膏,把床帐放下来,准备给霍芸揉一揉。

她轻轻掀开被子,看到霍芸的腰上已经变成紫色的手印,哼了一声“驸马未免也太没有分寸了,看把公主的腰都捏成什么样了!”

言薇把药膏涂上去,然后用掌心把药膏揉化,睡梦中的霍芸哼哼两声,结合她身上的痕迹,让言薇不由得脸红,赶紧给她盖好被子。

“薇薇。”言薇刚想走,又被叫住了“叫人把避子汤熬上,我醒了喝。”

“是。”言薇收起药膏,领命出去了。

因为言薇在照顾霍芸,傅怀远也不方便进去,就一直待在书房,捧着书但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昨天晚上的霍芸。

霍芸一觉睡到了下午,午膳也没用,她醒了之后被言薇扶起来坐着,清醒了一下,就叫丫鬟把汤药端来。

傅怀远听说霍芸醒了,就叫厨房把中午给她留的饭菜端上,跟着一起去房间里了。

“公主总算醒了。”傅怀远坐到霍芸边上,揽住她“给您留了饭,用点吧,不然身子撑不住。公主太瘦了,得好好吃饭。”说罢,他伸手端起碗,准备喂霍芸吃饭。

霍芸身上还酸痛着,瞪了傅怀远一眼,正准备张口吃饭,丫鬟就把避子汤端了进来。

“这是什么汤药?”傅怀远问道“公主哪不舒服吗,怎么不传大夫来瞧瞧?”

霍芸有些尴尬“这是避子药。”说完怕傅怀远生气,又赶忙解释“太医说我现在的身子不适宜有孕。”

傅怀远听完没说什么,亲自端过汤药替她吹凉,又周到得服侍霍芸吃完一顿饭,神色中带了一点落寞。

霍芸吃完饭,叫下人都下去,主动靠进他怀里,安抚他“你别多想,真的只是我现在不适合生孩子。”

“公主,臣明白。”傅怀远抱紧她,良久,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不是因为不想生臣的孩子吧?”

“当然不是了,我要是这么想,昨晚何必和你圆房,那样既不用喝那苦死人的汤药,也不用现在浑身酸痛。”霍芸哼一声。

傅怀远这才心满意足“都是臣的不是,臣给公主按按。”

只是傅怀远按着按着,手却越来越不老实,居然停在了霍芸的胸上。昨晚洞房花烛,两人都是第一次,傅怀远又很小心,除了后来失控在她腰上留下了几个手印,别的地方没有一点痕迹。

傅怀远本来正在给霍芸揉肩,但是眼睛却忍不住瞥向了她半遮半掩的胸部,昨晚他并没有仔细玩弄,春宫里说女子的乳房也十分销魂,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他看霍芸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抵触,便大着胆子把手伸向了她的乳房。

傅怀远在那雪白上面按了按,又把小巧的乳房握在手里,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十分着迷,揉捏的时候就不慎力气大了点。

“嗯!”霍芸被他捏的哼哼了一声,拍掉他的手“别得寸进尺啊!出去,我再睡会,用晚膳了再叫我。”

傅怀远悻悻地收回手,给她盖好被子出去了,他搓了搓手指,感觉那滑腻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手上,不觉呼吸粗重了些。

傍晚,霍芸起身梳妆好和傅家人一起吃了晚饭,给公爹敬了茶,与傅怀安寒暄了两句,还收下了公公和大伯哥的礼物。

等晚上回到房里,准备歇息,两人躺在床上,傅怀远刚想过去抱她,就被霍芸挡住了“傅怀远,你年纪轻轻的不能沉溺在情事之中,我也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为了保证充足的精力,咱们以后一旬同房一次,一次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射了就算一次,不管有没有到半个时辰都算结束。”

傅怀远听得一愣一愣的,刚刚开荤的年轻人,突然被媳妇告知十天才能做一次,正想商量商量,就听霍芸语气不善地问他“知道了吗?”

傅怀远只好应下,略带委屈地问她“公主,那能抱着睡吗?”

“可以,不过不能动手动脚,再像下午那样,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毕竟在他怀里睡觉还是挺舒服的,霍芸就没有拒绝这个请求。

新婚第三天,傅怀远坐在书房看书,但是书是倒的,眼神是空洞的,还时不时地叹气。

傅怀安路过,看到弟弟这模样,奇道“昨天还开开心心的,今天怎么叹气了?公主给你气受了?”

傅怀远把门关上,然后和哥哥小声诉苦“哥,公主她十日才许我同房一次,但是我…我…唉!怎么办啊。”

傅怀安扑哧一声“我当什么事呢?这不是好事吗?”他拍拍弟弟的肩膀“你看看你,以前啥都不懂,心里只有打仗,这刚成亲,魂都没了,满脑子都是男女之事,公主这不是刚好让你静静心吗?”

傅怀远听哥哥也这么说,不由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真的满脑子都是男女之事吗?

傅怀安看弟弟还真思考上了,笑的不行“哎哟喂,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你二十年的处男开荤,不想才怪呢,没事的,多同房几次,就好了。哥给你想办法!”

“哥问你,洞房那天,你是不是把公主弄疼了?”

“没有吧?”傅怀远挠了挠头“我很小心的,而且我问了,公主也觉得挺舒服的。”

“那为什么不让你同房?”

“公主说要留精力做别的事情,不想天天躺床上。”

傅怀安想了想,“既然公主不排斥同房,那还怕什么,上啊!”

“我怕公主生气。”傅怀远垂头丧气的“我与公主相识不过几月,公主对我恐怕没有那么包容,万一她生气了与我合离…”

“那你就让公主自己破她定的规矩。”傅怀安凑到他耳边“反正公主也觉得同房舒服,那你让她喜欢上同房不就行了,你勾引勾引她,让她主动,这样她怎么好意思生你的气?”

傅怀远听了这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眼睛都亮了几分。

晚上,傅怀远在房里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到霍芸从书房回来,他坐在床上,思考待会该如何实行美男计,却见霍芸洗漱完就直接躺下,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快睡吧,明天回门。”霍芸察觉到傅怀远一直看着自己,安抚了他一句。

傅怀远只好躺下,最后折中把人抱进怀里,睡了。

新婚第三日,公主与驸马一同进宫拜见皇上皇后。

两人起早,霍芸坐着马车,傅怀远在旁骑马,赶在散朝前夕进了宫。

在去往皇后宫殿的路上,霍芸发现自己有东西忘拿了,就让傅怀远回去马车上取。傅怀远取了东西回来,看见霍芸与太子正站在一处,说着什么。

太子霍荣与霍芸乃是一母同胞,两人关系亲厚。霍荣看到傅怀远过来,笑着说“妹夫来啦,我下朝也要去母亲那儿请安,一起吧?”

傅怀远向他行了一礼“是,太子殿下。”

霍芸见他有些拘谨,主动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一起朝皇后宫里走去。

傅怀远被拉住后,忍不住扬起嘴角,紧紧地回握住她。

两人给皇上皇后请了安,得了许多的赏赐,闲话了两句就出宫了,太子送他们到宫门口,临别前,嘱咐了霍芸一句“这事就交给你了,事不成没事,千万注意安全。”

“皇兄放心。”霍芸郑重地点了点头,在傅怀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傅怀远好奇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为何太子还要特地嘱咐公主注意安全,难道很凶险吗?

霍芸知道傅怀远一定好奇,掀开帘子对他说道“回去和你细说,这事还得你帮我呢。”

“好。”傅怀远笑着应下“那如果我帮公主做好了事,公主能不能给我点赏赐呢?”

“当然可以,傅小将军想要什么呢?”

“公主,一旬太久,可不可以短点?”傅怀远控制着马靠近马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霍芸面上一红,刚想回答,视线却被街上的一对夫妻吸引。

傅怀远见她看着前方,也扭头看去,待他看清前面的‘熟人’是谁,脸色顿时一沉。

霍芸没有注意到傅怀远的脸色转变,她的眼神全在那对夫妻——手里的簪子上,马车路过了她还转头看。

傅怀远脸色难看得不行,催动着马儿跑起来,丢下霍芸自己走了。

被马蹄声惊醒的霍芸这才转头看向已经远去的傅怀远,皱了皱眉“生什么气?莫名其妙的。”

等回到将军府,霍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径直回了房,本以为傅怀远应该是跑到外面去了,没想到他正在房门前的院子里,坐在石凳上,阴沉着脸,跟被欠了十万两银子似的。

言薇见霍芸回来,上前去跟她说“驸马气冲冲地回来的,也不知道为啥生气。”

霍芸被丢下,心情也不太美好,本不想理他,但是马上又要去办事,得傅怀远一起,现在可不能吵架,只好耐着性子坐到他面前。

“刚刚为什么生气?”霍芸示意侍女上茶,语气淡淡的问道“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路上。”

傅怀远醋意上头,但看看霍芸过来‘哄’自己了,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委屈地说“公主莫不是还对李昊有情?他已经娶妻,公主也已经嫁我,你们俩再无可能了!他当初不顾与公主的婚约,带回一个孤女,执意与那个孤女成婚…他如此羞辱公主,公主还忘不了他吗?!”

“谁对李昊有情了?”霍芸听得一头雾水“我与他从来没有情谊,你在说什么?”

“公主刚刚还在街上一直盯着他看。”

“我在看他夫人手上的簪子而已,我都没看清那两人是谁。”误会解开,霍芸知道他是吃醋了,也不生气了,却有点哭笑不得。

“我和李昊的婚约是父皇定的,我从没有对他有情过,不然当初也不会成全他们了。”霍芸哄道“你是我自己选的,我要有情也是与你有情。刚刚真的只是看他夫人手上的簪子新奇好看,没有别的意思。”

见三言两语哄不好傅怀远,霍芸只好使用大招,她凑过去亲了傅怀远一口“别吃醋了,我补偿你好不好?一旬一次改成七日一次,怎么样?”

傅怀远心动,但还是绷着,想获取更大的好处。

“七日两次,不能再多了。”霍芸最后加了一把火“明天开始,今天晚上不算,允你多来几次。”

傅怀远已经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了,也就不端着吃醋了,一把把霍芸搂进怀里,狠狠亲上她的嘴唇。

霍芸推了他两下没推动,只好任由她亲。

两人光天化日之下黏糊了许久,霍芸终于想起了正事“对了,本来想和你说正事的,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

“是太子殿下和您说的事吗?”傅怀远问。

“是。”霍芸点点头,直起身子“今年南边水患严重,虽然靠着朝廷赈灾已经勉强度过,但是这账有许多不对,我与皇兄怀疑有人欺上瞒下,私吞了不少赈灾款,所以我打算南下查探一下。”

傅怀远有点不赞同“公主金尊玉贵,何须亲自南下,派人查探不就行了?”

“这件事牵扯甚广,可能会把一些重臣拉下马,他们防备皇兄,皇兄的人会打草惊蛇……”霍芸顿了一下“而且这也是我的想法,我还有谋划,这次贪污案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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