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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征让我给你带句好

 

初夏的天总是亮的很早,夜se一淡,细微的晨光便跑了出来。

或许是怕节外生枝,宁致韦早早叫醒了扎卡,所有的身份证件齐全,车也给他安排妥当,不过面对这么着急的决定,扎卡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怨言和怀疑。

俩人心知肚明彼此都有自己的盘算,甚至背地里都有弄si对方的想法,但都到了这会儿,实在不便撕破脸皮,起码对扎卡来说,身边都是宁致韦的人,他还没蠢到在这里和他y刚。

临上车前,宁致韦有意又提醒了句:“之前我们说过的……”

扎卡了然一笑,看着前后跟着的两辆车,打断了宁致韦:“宁总着什么急啊,等我安全到了菲律宾,自然会把酬劳给你,况且,有你的人跟着我,也不可能会少了你。”说着,扎卡礼尚往来,也提醒道:“不过段坤和赵鸿洲,宁总你可要记得,给我个说法啊。”

显而易见,扎卡是在用“追杀令”那件事点他,宁致韦在心里啐了句“老东西”,面上仍是一副和颜悦se,然而待车门关上,他的脸se便沉了下去,交代后面跟着的手下:“找个机会动手,做g净点。”

郊区的路段十分颠簸,晨雾未褪,车开的并不算快,沿途的树木哗哗摇曳,鸟叫声更是从四面八方涌来,晃动的车厢内却异常安静,所有人屏气敛息,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动手的契机。

约莫开了大半个小时,领头那辆车忽地一个急刹,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紧张,司机探身看了眼,见前头的车掉头,面无表情朝后座扔了句解释:“前面有点情况,改走小路。”

后座的扎卡和小弟在这句话里对视了一眼,扎卡下意识也将手悄悄探到了腰间,但也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两侧的林间突然冲出了几辆重型越野车,直直撞了过来……

一时间,砂石四溅,尘土飞扬,密集的枪声随即响起,一系列变故发生的实在太过迅速,等扎卡回过神来,前座两个宁致韦的手下已经在那帮人的补枪中咽了气,至于其他两辆车里的人也没能在混乱的枪林弹雨里侥幸存活。

硝烟混着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车厢,扎卡g涩地咽了口唾沫,惊魂甫定,耳边又响起了开门的动静,不过是“碰”的一声,却叫扎卡打了个激灵,猛然扭头,一身劲装的男人并未和他废话,示意着一旁的越野车,言简意赅道:“上车。”

刚才枪战的那一幕似乎是叫扎卡有了危机感,哪怕这会儿上了船,他也一直没有放下戒心。

看这帮人的身手,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赵征派了杀手过来,到底是所谓的保护,还是……扎卡贴着船舱警惕地扫了眼周围,跟他一块上船的只有三个人,现在舱内就只留了个戴眼镜的男的,而那人,扎卡眉心不由一皱,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要监视他的意思,即便如此,扎卡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这时倒有些怀念监狱里的生活了,虽说没什么自由,好歹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和宁致韦的合作是与虎谋皮,但和赵征的,也不见得会好到哪去,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扎卡不是不明白,但,一步错步步错,当初是他自己轻信了宁致韦的话蠢到去越狱,所以现如今骑虎难下的局面他也只能继续下去,不管和谁为伍,当务之急先保住这条命再说。

外头的水路从b仄狭窄渐渐变得开阔,扎卡朝外看了眼,从这里走,确实没什么管制,走的,也是去菲律宾的方向,这么看,赵征倒没有诓他,正如他在电话里的保证,他会安全把送他到菲律宾,只要到了那边……

两瓶水当空抛来,打断了扎卡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景,来人是之前命令他上车的小子,这个举动仿佛也打破了沉默僵局的口子,小弟在扎卡的眼se下用不太利索的中文试探道:“现在去哪儿?”

那人原先并不想搭理,后来应该是想起什么,转过身,问:“于……朗哥怎么样了?”

小弟听他这么问,心道有戏,赶忙示好:“暂时没什么事,临走前,我们把药给他了。”这也是他们在电话里说好的条件。

那人听完便不再说话,小弟见状,犹豫了几秒,再一次发问:“大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眼前的人拧开瓶盖,连连灌了几口,对他的明知故问大概是有些不耐烦,“老板说,送你们去菲律宾。”

得到肯定的答案,扎卡的戒心减轻了不少,船又开了一会儿,并未减速,一路上也未碰到什么“意外”,坐了许久的扎卡忍不住出舱透透气,此时船头只有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扎卡谨慎得没有走近,只用余光瞥了那人一眼。

上船之后他就一直待在这里,像是没什么存在感,不过扎卡注意到,里头那两个在和他说话时,态度都不自觉的有些恭敬,看样子,这人应该是这群人里的头头。

那人很快也注意到了他,但也只是侧身瞟了一眼,便兀自掏出烟点上,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这态度实在傲慢,扎卡却顾不得深究,是他烟瘾又犯了,刚到越南时,宁致韦还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后来知道“追杀令”这个计划行不通,那狗东西就没了好脸,三四天没碰烟酒了,这时候闻到烟味,g的扎卡难免有些馋。

男人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隔了些距离把烟抛了过来,一个小小的甜头也叫扎卡在这时彻底放下了戒备,甚至烟刚叼上他又冲着那人扬了扬下巴,“诶,给个火啊。”

轮船嗡嗡的发动声中,那人走近了几步,眼见着男人将手探进口袋,扎卡下意识就要去接,可也就是这个刹那,眼前刀锋一闪,旋即喉间便是一阵刺痛,扎卡呆滞了一两秒,人还未反应过来,热血已经从脖颈迸溅。

未点着的烟掉进了鲜红的血泊里,扎卡双目暴凸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男人,“……你……”

他大概还心存着一份侥幸,踉跄着想要逃离,结果下一秒,人便滑跪了下去,一头栽进了血泊中,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扎卡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脸,他立在晨光里,眼神y鸷地同他道:“赵征让我给你带句好。”

浑浊的那双眼珠仿佛在这句话里停下了转动,怎么会?这声音分明就是昨天和他通话的赵征……

不知什么时候,清晨的雾霭渐渐散去,天光终于放亮,然而浓重的血腥味并未随着雾气消散,伴着江面的波澜,风的裹挟,一下盖过一下。

一直隐在后头的手下不多时便上了船,晃动的江面震荡了几下,很快又归于平静。

手下迅速开始处理现场,厉先生这才注意到,夹克上是大滩的热血,连累着里头的衬衫也没能逃过一劫,厉骋微一皱眉,身后这时却响起了史俊的抱怨,“不是说到了港口才动手吗?”

男人但笑不语,原先的计划确实如此,可毕竟是他要下的聘礼,怎么好让人久等,况且,宁染这时候应该已经出发了。

想到宁染,厉骋不敢太耽搁,不过下船前,他有意打量了史俊一眼。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厉骋一个眼神,史俊便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虽然对好友见se忘友的行径实在不齿,但史俊还是脱了身上的衣服扔给了他。

江面的风吹的一身单薄的男人不免有些冷,接过厉骋递来的夹克,衣角末端还在滴着血,史俊不由轻啧地感叹道:“以后这种事情别再找我来了,我也会怕。”

一侧等待的快艇已经发动,厉骋拍了拍史俊的肩膀,顺势也摘走了他的眼镜,“si人而已,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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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才是你和于朗的计划?”

厉骋在宁染的示意中挂断了他和扎卡的电话,而在那通电话里他也终于明白,于朗的自投罗网并不是冲着宁致韦去的,他的目标是扎卡。

面前的人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笑道:“不算是。”

这确实不是她和于朗的计划,而是于朗在孤注一掷,宁染也并非厉骋所想的那般步步为营,每走一步她也是胆战心惊,甚至在接到宁致韦的电话时,宁染也在观望事态的发展,不过幸好,她等来了扎卡的电话,说明,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又赌赢了一次。

两条如出一辙的追杀令,是宁染给赵鸿洲买的保险,更是她给自己挣出的时间,她要在七天时间里解决掉所有的后患,那么最初买命发出追杀令的扎卡,便成了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暗网上匿名的ip,没有人知道那些血淋淋的信息背后到底是谁,宁染当初在追杀令的时间上耍了心机,1000万美金的追杀令到期作废,3000万美金的追杀令才会生效,人x的贪婪压根禁不起如此直接的金钱对b,同样的追杀目标,没有人会傻到去接那1000万的单子。

而暗网上那条不成文的规定,买命的主顾si了,发布的信息也将自动作废,要是扎卡一不小心si了,相信也不会有人知道,到底哪条追杀令才是他的手笔,毕竟,谁也没办法和一个si人去确认。

宁染的这些算计,想必宁致韦应该也清楚,所以他一定会先她一步解决掉扎卡,想要在宁致韦手下夺走这枚棋子,确实有些棘手,不过……

宁染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厉骋身上,她倾身过来,好似同流合w一般,邀他上她的贼船,“厉先生想不想知道我真正的计划?”

nv人的眼角眉梢透着魅惑和慵懒,更有一丝毫不遮掩的狡黠,厉骋迎着宁染的目光,喉结却不自觉地轻滚,她在属于她的地方,是肆意的,张扬的,不可一世到叫人移不开目光,初见乍欢,久处仍怦然。

眼眸微垂,男人唇角g动,同样倾身靠近,却故意反问她:“你这是,在求我办事?”

“求?”宁染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她偏头一笑,从杂乱无章的那堆牌里随意ch0u出了一张,在指尖把玩,“你要这么认为,那……算是吧。”

她难得求人,厉骋可不想轻易放过,“帮你办事也不是不行,可我总要知道,我的彩头是什么吧?”

他在和她谈条件,明目张胆的,宁染却不讨厌,舌尖还残留着茶水的甘甜,宁染眯眼回味着,“是……”nv人忽地起身,双手撑在桌沿,她凑到了厉骋耳边,终于揭开了彩头的谜底,“厉先生,你可以下聘了……”

清晨的鸟鸣吵醒了蛰伏一夜的寂静,雾sh山花,旷野风起,然而到了这座废弃的工厂,风却未带来鸟语花香,弥漫开来的只有越发刺鼻的血腥味。

“嘴y是吧,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嘭”的一声,打手抄着钢管狠狠又给了于朗一击,肋骨断裂的声响中,致命的疼痛b的于朗又吐了口血,可他仍旧紧咬着牙关,对宁致韦想要的回答缄口不言。

喷溅一地的血沫弄脏了散落着的止疼药还有水,突然出现的这两样东西,宁致韦便猜到,昨晚扎卡和于朗应该是有了接触,更甚至,扎卡大概还联系上了宁染,和她达成了某种交易,想来,这些药和水便是扎卡示好的诚意。

难怪他今早离开时那么的痛快,一点废话没有,派去盯着扎卡的那两车人这会儿更是断了联系,看来扎卡是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不过宁染……脸上那条疤好像又在隐隐作痛了,宁致韦的眼底浮出了一丝冷笑,那丫头可不b自己善良到哪儿去。

这些宁致韦都心知肚明,可他还是要从于朗嘴里撬出一个答案,无非,是想折磨他而已。

一点一点凌迟,这种手握别人生si的感觉总能叫宁致韦生出一gu错觉,他能主宰一切,就像当初坐上宁家话事人的位置时,他便觉得,宁染已是他的囊中物。

蜷缩在地的于朗断断续续喘息着,呼出的热气满是血锈味,每一下好似都能拉扯到五脏六腑的疼,即便如此,于朗还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t坐了起来,不怕si地冲宁致韦挑衅一笑。

这丝笑在血r0u模糊的那张脸上显的尤为诡异,也尤为渗人,宁致韦却未被激怒,就连表情也未有什么变化,他从暗影里探出了身子,饶有兴味的和于朗对视着,不过很快,小弟匆匆地推门而入打断了他们无声的对峙。

“老板,人来了。”见宁致韦皱了下眉,小弟连忙又补充道:“不过,只来了她一个人。”

她一个人来的?

宁致韦看了眼时间,九点还没到,扎卡离开也才一个小时,而距离他和宁染约好的时间更是早了不少……si寂的空气里,空荡荡的那只矿泉水瓶突然滚到了宁致韦的脚边,是于朗踢来的,他的意图显而易见,就是要挑起他的怒火。

缅甸打手很有眼se地撩起膀子,预备再给于朗些教训,然而宁致韦只是摆了摆手,他踩着塑料水瓶半蹲了下去,低声在于朗耳边道。

“你真以为,宁染能救得了你?”

“她自己都活不了,你还想指望她……”

始料未及的砰砰两声枪响,惊得不远处的鸟雀四散逃窜,同样也惊得林间埋伏的手下心头一紧,为首的阿亮攥了攥汗sh的手心,与此同时,无人机传送过来的画面里,宁染已经进到了工厂,只是情况不算乐观。

刚刚爆了汽车轮胎的缅甸打手很快又将枪口对准了宁染,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断了宁染离开的后路,也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原本还能看见工厂内部情形的那扇窗户,在宁染进去后不久也被封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留。

未知的情况叫宁染的手下生出了些许忐忑,那帮人各个荷枪实弹,老板就这么进去,一旦发生意外,就算他们架了狙击枪,也是鞭长莫及。

“亮哥,要不要……”这时候只是盯着,未免太被动了。

阿亮松开了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强迫自己冷静着,“不着急,等老板通知。”他心里也是各种的不安,但于朗那天离开前曾交代过,一切都要听宁染的安排,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废弃的工厂里,一帮人持枪团团围住了宁染,枪口的胁迫下,宁染还没蠢到要去做什么反抗,只不动声se扫了眼周围,宁致韦对此刻僵持的气氛浑然未觉,他的注意力仿佛都在宁染身上,就连倚着长桌的身t也不自觉的挺直了些。

“好久不见啊,小染。”

“于朗呢?”

许久未见面的计划这一切,想来,这里面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宁染了,或许,她和薛桐一样,是个缺ai又孤单的小nv孩。

然而在宁染回到宁家的那一天,面对他制造的那场“偶遇”,nv孩只是转过身,几下说不上礼貌的打量后,她忽地垂眸一笑,继而略扬起下巴,轻轻唤了他一声:“小叔……”

原来她对他的算计,从那声“小叔”就开始了。

“所以你回宁家,就是为了对付我?”

宁染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我回来,是因为我该回来了,至于你……”她突然将手里把玩的火机投进了一旁的冰桶里,话锋一转,不无遗憾道:“有件事,我一直挺后悔的。”

“当初你找上赵征,我实在不应该拒绝,与其让莫颂把你耍的团团转,便宜了外人,倒不如捏在我手里,然后……慢慢欣赏着你的困兽斗。”

宁家人来到越南发展,这是宁染没想到的,所以当宁致韦上门拜访时,宁染下意识便拒绝了,她不希望和宁家的人有太多接触,毕竟赵征这个身份可经不起推敲,只是让她有些稀奇,来的为什么会是宁致韦。

在宁染的记忆里,这人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几年不见,他竟然能在宁家谋得一席之地。

宁染旁敲侧击问过宁瑞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宁瑞之对他的评价不错,说他挺有本事。

本事?一个宁家的边缘人物,怎么才能够有这样的本事?在不受待见的父亲手下做事,能混出名堂,这可不容易。宁染对宁致韦突然有了些好奇,但很可惜,于朗没调查到他不寻常的地方,正如宁瑞之对他的评价,兢兢业业,是有些本事,只有一点让宁染耿耿于怀,他备受重用,是在她父母发生车祸后……

宁染说完,状似不经意看了眼宁致韦背后的那扇窗户,nv人这个动作让宁致韦立马警觉了起来,他快速来到窗边,谨慎地撩开了窗帘一角,然而风平浪静的外面并没有任何异样,叫人嗅不到一丝危险的味道,宁致韦这才意识到这不过是宁染对他的戏耍。

“怎么,你害怕呀?”

男人的小心翼翼让宁染笑出了声,见宁致韦走近,宁染的目光也慢慢从戏谑变得y冷,“放心,对付一个杂种,还不值得我大费周章……”

“杂种”这个词是宁致韦的逆鳞,他很清楚这是宁染诡诈的激将,可对视的一刹那,她的目光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鄙夷、不屑、厌恶……宁致韦深藏内心的自卑仿佛被宁染眼里的东西狠狠扎了下,他费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的走到今天,就是想摆脱不堪的出生和过去,要所有人都不敢轻视,但宁染的目光却提醒了宁致韦,到头来,他又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丧家犬。

巨大的落差、喷涌而出的自卑扭曲着宁致韦的心理,b出了他眼底的杀意,几步上前,男人从腰间掏出枪直接对准了宁染,咬牙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宁染当然相信宁致韦会杀了自己,毕竟保险栓已经打开,盛怒之下,他完全有开枪的可能。然而抬眸看向宁致韦时,宁染却站了起来,她用身t抵了上去,心脏的位置正对枪口,严丝合缝,nv人神情冷淡,语调平静地问道:“你真的敢吗?”

宁致韦狠狠瞪视过去,为了回击宁染的轻蔑,他紧了紧手里的枪,力道加重,恨不得把这只枪t0ng进她身t里,可至始至终,他的手都没扣上扳机。

也就在这时,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厚重的窗帘晃动着,撩起了一路光,宁致韦愕然一愣,神情也跟着顿变,不对!那是狙击镜的反光!

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哗啦”一阵脆响,挂着窗帘的窗户在的扫s下瞬间变得稀碎,yan光照shej1n来,一切都无所遁形。

几十道狙击红点纷纷穿过上百米距离定在了持枪的那帮缅甸人身上,无差别的一阵扫s让几个打手挂了彩,运气不好的,直接当场就咽了气。

突变的局势叫彪悍的一众打手生出了忌惮,对方明显人多势众,几次细微的移动,那些狙击红点仍旧紧紧跟着,无声的警告让打手们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拿钱办事,可没打算真的玩命啊!

眨眼间工厂的大门也在弥漫的硝烟里被破开,浩浩荡荡的一群保镖踏门而入,各个手里都端着重型冲锋枪,迅速就位后更是“唰”的一声,全部上了膛。宁致韦脸se大变,迅速钳制住了宁染,用枪sisi抵着她的太yanx,他警惕地退到了暗处,找寻着狙击点的盲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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