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玩不死就行。”
她声音低下来,“要玩死了呢?”
“那把钱打给我朋友账上。”
对面的先安静了半分钟,声音才不紧不慢响起。
“明天我想来你家。”
“姑妈,拜拜。”
夏月刷脸进门时,徐榭正挂断电话,侧着身,他一眼向她投来,双目温情。
“来了。”
他家装修主打奶油原木风格,清新干净中又有木质的沉稳的温暖,占地宽敞,家具简单奢贵,布局有序,偏艺术设计,一进门就有想睡觉的舒适气息。
当她坐下时,他已沏好茶递她手中。
她握住。
徐榭问她进度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说。
“你希望怎么样?”
夏月摇头,眉头上有轻微的愁。她只是,希望他好好对自己,希望她走后,身边有个管他的人。
徐榭:“怎么不说?”
夏月放开眉头:“他不想我介绍女朋友。”
“也许,是找的女朋友不够好,”他清清淡淡地看向她,“要不,你当他女朋友?”
她反射性地:“我只是报恩,不是以身报恩。”
“是呢。”他拿下她手中茶杯。
“晚上要出门。”他说。
他俊秀的上身倾近,简简单单的香浮现,散漫地,充斥她周围。
“帮我戴个隐形眼镜。”
夏月站立,他仰起脸,坐在她下方。
他拿目光捧起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细致入微。
她淡淡呼吸洒落。
她一手拿隐形眼镜,低下头,端详这张脸,这张上帝绝妙作品。
他近看也毫无瑕疵,还是美得直击心头。细腻毛孔,发光皮肤,澄净的气质与浅浅瞳色,这样组合,容易招人疯狂、甚至尖叫。
平静。
手没有一点抖动。
为了帮他更好戴入,夏月向他低近。
当她手指碰他脸时——
他启唇:“痒。”
沉沉的声音响在她耳侧。
他缓缓抬高他下颌,下唇对她下唇,距离加近,又轻轻刹住。
这距离,还差几毫米,几乎是吻。
单薄的夜,月光照床单。
谢冷雨抱着那条瘸腿,名片皱成团在手旁。缓缓地,他紧紧抱住。
她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会抽出百分之一的时间想他不。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特别想她,想得神经痛,像被狠狠搅弄,那样的痛从身体深处,爬到心,直刺脑中。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特别孤独。
透过窗,他望着黑压压的无尽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