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别这样(穿书) 第74节
染“病”的百姓生机被蛊虫夺取,体力不足,跑步的速度远不及马车,但他们不要命地?一拥而上,气势尤其恐怖。
瞿遥和岳千里没有轻功,即便影卫轮流背,也不如马车跑得快,他们暂时?不能舍弃马车。
影卫留下阻拦,失智的宜城百姓却逮着人就咬,细小的蛊虫如头皮屑一样?洒下。
影十内力深厚,躲开普通人很容易,他想躲开的时?候手臂却不听使?唤,难以?遏制的痒意从手背蔓延到整条手臂,像有无数蜜蜂的尾针扎进手臂,又疼又麻,奇痒无比。
影十兜帽下的眼睛呈墨青色,看着不受控制抓向?自己的手,毫不犹豫翻转匕首扎进肩膀,踹开扑上来的人,面容冷酷地?卸掉一条胳膊,转身便走。
马车冲进祭坛,和迎面撞来的另一辆马车不期而遇。
影二拉住缰绳停下。
林青青一行人迅速跳下马车,对面的殷昊也下了车,殷昊身后站着几?名高手,形容十分狼狈,其中一人面容青白,和外面那群人的一样?,染上了“瘟疫”。
双方看着彼此,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他们都怀疑是?对方在捣鬼。
“你们也被追了?”殷昊打量断去?一臂的影十,目光在林青青冷肃的脸上辗转,抬手撑着脑门,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林青青沉着脸道,“逃命的感?觉很好笑?”
影卫将祭坛的大门关上,殷昊笑得更疯,笑容恶意放肆,笼着一层自嘲之?色。
“你我都不是?报信之?人,那便只有修容了。本王属实没料到,他竟不是?靖宣帝的走狗,而是?月氏的细作。”
“不是?徐修容。”林青青肯定道。
殷昊有些意外:“陛下这般笃定?”
林青青看了他一眼:“我调查过徐修容的背景,他是?神造手的亲孙子,神造手死后,他就入了睿亲王府。神造手是?开国功臣之?一,你说他的孙子是?月氏的细作?”
殷昊摸了摸下巴,徐修容是?神造手的亲孙子?
方子衿立定脚步,清澈的眼睛倒映着地?面的砖石,“哥哥,你看地?面。”
殷昊:“啊,哥哥。”
殷昊意味深长地?重复这个称呼,“这后宫的人就是?不一样?,喜欢称呼陛下哥哥。”
林青青权当没殷昊这个人,一丝不苟地?蹲下查勘,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可以?肯定的是?,背后之?人来自月氏国,通晓古月氏的地?宫机关。”
林青青话音刚落,徐修容和霸图灰头土脸地?自柱子后面现?身,徐修容苦笑着望向?众人:“巧了,大家伙怎的都逃回了祭坛?”
瞿遥瞧见被怀疑的俩人,回道:“对方只给我们留了一条道。”
徐修容苦笑:“没错,幕后黑手将我们撵回了祭坛。”
他看向?身后五官狰狞的庞大雕像,神色凝重道:“想必你们也发现?了,这里的地?砖被全?数替换,和地?宫的砖石地?面极其相似,这般庞大的工程,绝非半个时?辰能完成。只怕在我们离开祭坛的那一段时?间,有人启动了祭坛的机关。”
“此外……”徐修容还想说什么,却倏地?转头看向?身后那扇门,“快看看大门还能不能打开!”
影卫们集力推动石门,方才还能转动的祭坛大门竟然纹丝不动。
岳千里拎着湿透的火器,面如死灰:“炸药也不能用了。”
林青青立刻唤道:“方子衿,你去?试试。”
闻声,少年迈步走上前,随着一声巨响,地?面震颤,众人皆有种失重的眩晕感?。
石门裂开一道缝,方子衿又补了一拳,转瞬间石壁寸寸龟裂,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密密匝匝的人影,而是?地?底潮湿的黑暗。
头顶落下一地?灰尘,霸图暴躁地?拍打头发上的飞灰,跺脚渐起灰尘无数:“呸呸呸,什么玩意儿!这不是?整座祭坛沉入地?下了吧!”
“地?宫大阵。”徐修容抬手挡住落灰,半眯起眼睛,恍悟道,“原来祭坛房间里的灰尘是?这么来的……并非百年未进人。”
徐修容浑然不顾旁人,自顾自地?补顺逻辑:“曾有人带着那把?琴剑还有别的东西进入这里,被地?宫大阵的操纵者斩杀,所以?琴上残留着血迹……
姚药,莫不是?那个姚家嫡女??当年进入这里的是?姚家的人?姚家和古月氏有何关系,为何他们不用蛊虫,要大费周章用地?宫大阵杀死姚家的人?”
徐修容好奇这十几?年前的谜团,没意识到自己自言自语的行为。
“先帝不善经?营,很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年却以?雷霆之?怒诛姚府满门,对外宣称姚府嫡女?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姚太师包庇撺掇,欺君犯上,以?此株连九族……以?先帝的性子,不该如此……若非大逆不道,怎会一个不留……”
霸图听得稀里糊涂:“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对了,这次生门在哪?”
身边的墙壁冷不丁地?移动开,然后整个祭坛的地?面跟着一同移位,发出沉重的摩擦撞击声,伴随着类似长戟的撞击声。
徐修容立马回神:“不好!所有人紧贴墙面!”
方子衿还在四处观察,林青青扣住他的手,飞身退到墙边,影卫们也相继跟上。
几?辆塞门刀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径直闯入,殷昊身边那位面容青白的武林人士来不及闪躲,被刀刺撞上石壁,他徒劳挣扎了几?下,吐出一口污血,气绝身亡。
林青青身后的石壁是?活动的,她和方子衿贴上后,石壁毫无征兆转动起来,两人后背顿空,稳住身形便发现?他们被关进一间祭坛石屋里。
屋里陈放着一张床、一座香炉以?及一盏刚刚点?亮的油灯,窗户后面是?深色土壤,窗玖上的藤蔓被重力压碎,淌出青色汁液。
林青青提起崭新的油灯,视线定格在透明的灯罩里。
盛放灯油的油盏上落着一根短毛动物的毛发,纯金色的猫毛被灯光照映,熠熠生辉。
林青青目光发沉:“原来是?她。”
方子衿离得不远, 见林青青打开灯罩,拿起一根金色的短毛,纯金色的动物绒毛非常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