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回家的便宜爹
安广白看着戒尺满意地笑了笑,“怎么样,特意为你准备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安广白在拿起戒尺的那一刻,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脱了,撑墙边。”
安承抓着裤缝,眼神躲闪。
“三。”
“二……”安广白刻意拉长了声音,见小孩依旧没有反应,缓缓闭了下眼。
“一。”
“很好,”安广白弯腰掐住小孩的脖颈,冷声道,“很少有人敢这么忤逆我,我说过,成年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
他们才相处几天,安承这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怒火。
安广白目中泛着冷光,那一瞬间,安承甚至以为他会被眼前这个人掐死。
“是不是不让你见识一下,你就不知道什么是怕?”
安广白单手拎起小孩,翻出钥匙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房间。
他不处长期,因为没那个精力,这个房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的,他想玩的时候一般会去俱乐部,那里有现成的场地。
房间角落里有一个半人高的黑色铁笼子,墙上挂满了皮拍鞭子等工具,地上铺着绒毯。
这个房间主要的色调只有黑白灰,就同现在的安广白一样,冰冷坚硬且具有压迫感。
房间中间有一个黑色十字架,安广白顺手把人绑在了架子上,脚尖只能堪堪碰到地。
安承哪儿见过这架势,吓得一动不敢动。
把人绑好后,安广白拿起一旁的剪刀,破碎的衣物掉落在地上,少年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揭开。
安广白从一旁的架子上卸下皮鞭,有安广白盯着上药,小孩身后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黄色印子。
皮鞭带风落在身上,看似凶狠,实际并没有用多少力,虽然生气,但也没真想打伤小孩,毕竟他这次收的是儿子,不是奴隶。
“不要,不要打了。”小孩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怎么哭都快忘了。
“我说,我说……”
安广白收了手,将皮鞭两头拢到手里,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脸。
“现在说晚了,记住,以后在我这儿,问话得答,不然……”
鞭子毫无征兆地落下,“这就是代价。”
其实也没打多少下,身上的伤痕只是看着吓人,伤不到内里。
小孩子比较娇气,没多久就哭得不成样子。
结束后绳子一解开安承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安广白拿了条浴巾把人裹了起来,抱去了书房。
刚把人放下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广白只得一手按着小孩一手去接电话。
“喂,您好,我是安承的班主任,您是他家长吗?哦,他在我们这儿留的联系方式是您的。”一个年轻的女声传了过来,安广白开着免提,小孩听得清清楚楚,心虚地别过头去。
小孩的小动作尽数落在他眼里。
“是这样的,这两天有家长给我打电话,说您家小孩放学后打架,把人家小孩儿都打进医院了,这边家长想见人,想问下您什么时候有空。”老师说得委婉了一点,说白了就是别的家长发现自家小孩被打了想讨个公道,或是要点赔偿。
安承现在所在的初中是当地最好的私人学校,里面的小孩一般家里都是非富即贵,被人打了自然是咽不下折扣恶气。
安广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老师要了个对方家长的联系方式,转头就发给了他的助理。
挂断电话后,安广白转头看向在自己怀里闹别扭的小孩,饶有兴趣地打趣道:“本来以为捡回家的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却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说说吧,他干什么了值得你这么大打出手。”
小孩刚收住的泪水又不要钱似的往下落,哭得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
“他……他说我没人要。”小孩伸手搂住安广白的脖子,将头埋在人肩窝,贪婪地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安广白任由小孩将眼泪擦在自己身上。
“他还说,”安广白没有催小孩,等他缓过来之后继续说,“他还说等你玩够了,就不要我了。”
小孩哭得很是伤心,他已经被丢弃了一次,不想再经历一次。
“好了,我知道了。”
“再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会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小孩抬起头,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没止住的泪挂在长长的睫毛。
安广白轻柔地替人擦去了眼泪,继续道:“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你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那一种。”
小孩无话可说,只一个劲儿低着头。
安广白拉过小孩的手,果然,右手骨节处泛着青,方才在里面灯光昏暗,安广白没注意到他身上还有两处淡淡的青紫,不过还好,没伤到其他地方。
“右手,伸出来。”安广白拿起搁在桌上的戒尺,敲了敲桌角,小孩虽然害怕,但还是乖乖伸了出去。
“二十,不需要你报数,我不会抓着你,但你要是动了或者挡了,一次加五下,听明白了吗?”
安承点了点头。
“你这只手要是还想要,最好别动。”
戒尺破风声吓得小孩立马闭上了眼睛,但是过了好一会儿,第二下迟迟没有落下,小孩悄悄睁开眼,只见安广白直勾勾盯着自己。
“不许闭眼,好好看着。”
才打了四五下,小孩白嫩的掌心一片通红,半举着的手忍不住颤抖,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小孩用左手抓住了右手的手腕,安广白看在眼里,但是没有阻止。
大约打到十四五下的时候,掌心已经明显肿起,严重的地方更是遍布着点点血痧。
小孩还是没忍住缩了一下手,戒尺敲在指骨上,发出明显不一样的声响,安广白吓得赶忙扔掉戒尺,抓过小孩的手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后才继续。
安广白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坏了规矩抓住了小孩的指尖,这种情况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可偏偏在这个小孩面前,他制定的规则一次次被他自己打破。
迅速敲完最后十下,小孩再次哭到喘不过气来了,结束了也只是捧着受伤的手坐在那里低低地抽泣。
“手不许上药,给我好好疼着。”戒尺被重重扔在桌上,小孩不争气地抖了一下,但又不敢说什么。
安广白想了想又把小孩拎到了墙角,让人举着戒尺跪在那里。
书房的硬木地板跪不了几分钟,膝盖上就传来一层层细密的疼痛。
安广白把小孩晾在一旁,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小孩即将崩溃的时候让人起了身。
“医院那边我已经让人打点好了,你找个时间给人家道个歉这事儿就算结束了。”
“还有,明天我要出去一趟,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找我助理。”
安广白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这次回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安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内部更是纠纷不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安广白。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把小孩留在身边,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安广白挑了个日子,回了趟家。
想把小孩名正言顺地留下来,还得经过家里人的同意。
这一趟,他没让小孩跟着。
汽车驶过几道门才堪堪看见主宅,青砖黛瓦,带着颇有些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意思。
助理将车停进车库,安广白吩咐道,“你先回去吧,那小孩儿这几天就交给你了。”
助理露出一个担忧的眼神,安广白轻轻叹了口气,“放心,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还能真的把我打死不成。”
“安总,那小孩非亲非故,您又何必……”
安广白打断了助理的话,“我自有分寸。”
下了车安广白径直去了祠堂,乖觉地在祠堂中间跪了下来。
他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不喜欢那一大堆家规,但是他既然身处此地,就必须遵守。
没过多久,老爷子就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
安广白出生时,安云山已过而立之年,一晃已经二十几年过去了。
安云山明明五十几岁的人,看着倒像是只有三四十岁,安广白的长相虽不及他那般凌厉,但眉眼间依旧能看出几分相似。
“平日里让你跪一下跟要了你命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安云山缓步走到安广白面前,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
“您不是都知道了吗?”自己身边到处都是他爸布下的眼线,从他把小孩带回家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传到他耳中,况且自己最近还在办手续,打算把小孩的监护权抚养权移到自己名下。
“您总是催着我结婚,不就是怕我安家这一脉后继无人吗?现在小孩有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安云山扬起的手。
淡淡的指印在人脸侧浮现,跪着的人到底还是多了几分难堪。
“有些话最好想好了再开口。”说完安云山自顾自离开了,留下安广白一人在空荡荡的祠堂中。
走之前也不说一声到底要跪多久,安广白无奈苦笑,有些事情他既已决定,就不会更改,而胡闹总会有代价的。
安广白悄悄看了眼时间,这才上午九点多,早知道会这样就晚点回来了。
祠堂地砖冰冷坚硬,丝丝凉意从膝盖处传向全身,安广白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傻乎乎地跪在外面的鹅卵石路上。
上次罚跪还是几年前,成年后安云山也不怎么管他了,除了在一些大事上。
安广白一直在偷瞄着时间,冷汗不住地落,没多久就浸透了身上的衬衫。
此时,祠堂外的议事厅内聚了一群人,格外的热闹。
“把安家的未来交给一个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小孩,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不满地冷哼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也别气了,反正不管交给谁,最后都没有我们的份。”一屋子的人阴阳怪气起来,气氛格外诡异。
不管别人怎么想,目前的安家,所有事情的决定权都在安云山手上。
“派两个人去趟学校,我要见一下那个小孩。”
眼看着已经到了下午,安广白有些撑不住了,暗暗将手撑在大腿上,早饭就急匆匆扒了两口,中午又没吃,跪久了眼前阵阵发黑。
不明所以的小孩课上到一半被喊了出去,助理知道是安家的人,自知没那个权力把人拦下来,只得给安广白打电话,但是怎么都打不通。
日头渐渐西斜,安广白的跪姿有些变形,细看他撑在大腿上的胳膊在微微发抖。
安云山再次出现在安家祠堂时,取下一旁墙上挂着的长鞭,扔在安广白面前。
长鞭约有一米长,大概拇指粗,是特制的,长鞭上绞着金丝,混杂着细密的倒刺,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一般就摆在祠堂,用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主要原因还是那皮鞭的威力太大,但凡上身必定见血,控制不好容易有生命危险。
这鞭子他只试过一次,知道是什么滋味,打心底里是怕这项惩罚的,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做出这种事情,总要一些手段来平息众怒。
“按照规矩30鞭,这30鞭,你若是受得住,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过问这件事,若是受不住……”安云山停顿了一下,看向门口。
安广白惊觉不对劲,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本应该在学校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带到了祠堂门口。
小孩哪儿经历过这种场面,看到安广白下意识就想走过去,还没踏出去就被人拉了回去。
“你……”安广白咬着牙,质问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安云山没有搭理他,继续道,“你若是受不住,剩下的,就让他来。”
那长鞭成年人尚且承受不了几鞭,若是落在小孩子身上,他真的不敢想象……千防万防却忘了这茬,这段时间真是忙晕了头。
“安云山你疯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安广白很少像这样连名带姓喊他爸,脱口而出的时候,不仅安广白自己吓了一跳,在场所有人都一脸震惊。
敢和家主这么说话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亲儿子了。
安广白话刚说完,就听到耳边长鞭破空的声音,尽管有所准备,还是被打得向前扑了一下,薄薄的白色衬衫在长鞭下裂开一道口子,隔着衣服硬是被打出了一道血痕,威力可想而知,安广白撑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小孩被迫看着面前这一切,瞳孔微微放大,想上前去却又被死死控制着,强烈的无力感再次将他包裹。
四鞭落下,背上四道整整齐齐的血痕触目惊心,此时的安广白已经有些勉强了。
小孩被人拉着站在一旁,泪水顺着白嫩的脸颊滑落,无声地哭着。
他好像很爱哭,但是很少哭出声,更多时候是默默地流眼泪,不吵不闹看得人无端心疼。
安广白看了一眼小孩,让他不要担心。
还是那句话,怎么说也是亲儿子,总不会真的把他打死吧,主要是亲儿子就这一个,真打死了他安云山去哪儿再找一个继承人去。
找不到东西借力,他只能咬住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七、八、九……
长鞭裹挟着风声,额上青筋暴露,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在地上,安广白再也跪不住了,双手撑了下地,缓了一会儿才缓缓直起腰摆好姿势。
不知什么时候小孩挣脱了抓着他的人,扑了过来,站在他身后,明明怕得都不敢睁眼,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试图为他挡住下一鞭。。
眼看着鞭子就要落下来,安广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小孩扯到怀里,护住要害,另一只手抬高挡下了这一鞭。
一道约有20厘米长的血痕浮现在小臂上。
“不行,不能再打了……”小孩没费多少力气就从已经脱力的安广白怀里挣扎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爬到他身后想挡下下一鞭。
此时算上手臂上那一鞭才堪堪过了半数。
“别看,没事的。”安广白再次把小孩护进怀里,挡住他的眼睛。
小孩长长的睫毛颤着,扫在手心有一点点痒。
小孩想挣扎,但是又怕扯到安广白身后的伤口,只能窝在他怀里一个劲地哭。
泪水湿润了他的手心,安广白已经疼到意识模糊,硬是咬着牙凭着一口气撑在那里。
最后那几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下来的,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泪水已经被逼了出来,混杂着冷汗一滴滴落在地上,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
数到三十的时候,安广白撑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靠着小孩瘦弱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
至于最后安云山说了什么,他是一点都没听到。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身处医院了,背后如火烧般的疼痛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安云山自己动的手,手里自然是有分寸,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不过按照他那身体素质,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小孩坐在凳子上伏在床边抓着他的手睡着了,脸上的泪痕犹在,眼睛依旧红红的,像是哭了很久。
安广白想偷偷把手抽出来,稍微一动作小孩就醒了。
“唔……”
“吵醒你了?”安广白揉了一把小孩柔软的发丝,毛茸茸的手感还不错。
小孩摇了摇头,“对不起。”
安广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孩为什么要道歉。
“你又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
“没有我,就不会这样。”
小孩曾经被抛弃过一次,潜意识里把安广白当成了最后的依靠,就容易变得患得患失,得到前害怕得不到,得到后又害怕失去……
“哦,对了,最后那老头说什么了。”他当时晕得有些快,压根没听到。
小孩愣了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老头是谁,回道:“他说以后他不会再干涉这件事情。”
看来这一趟没白挨,三十鞭换他的妥协,也是笔划算买卖。
那次之后,老爷子当真没再管他,任由收养了这个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孩子当养子,从此又多了一个不用结婚的理由。
一晃六年过去了,小孩也快成年了。
本来以为两人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不咸不淡,直到小孩快成年时。
高考结束那个暑假,恰好小孩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安广白准备了许多礼物,本想着给小孩一个惊喜,谁曾想倒是小孩先给了他一个惊喜,准确点来说,是惊吓也不为过。
临近生日那几天,安广白因为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一团无名火不知往何处发泄。
索性约了个人,酒店工具不算齐全但凑合凑合也够用了。
自从家里来了小孩,他约人的频率变小了许多,导致许多人都以为他要退圈了,优质do大多有固定的玩伴,安广白是个例外,盯着他的人多着呢。
谁曾想,约的人还没到小孩先到了。
安广白原本靠在沙发上小憩,许是因为太累了,直接睡着了。
小孩进来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等他醒过来时,就看见小孩坐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晃着小腿,一旁的墙上挂满了工具。
关于自己混圈子这件事他并没有瞒着小孩,况何况当时一气之下还把人带进了调教室。
尽管如此,现在这个场面还是有些尴尬。
安广白心虚地低咳了一声,也不知道安承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好巧不巧他约的人到了,听到敲门声后,小孩立马蹦下了床,跑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青年染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带着点孩子气,白皙细腻的肌肤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请问安总在吗?”见开门的不是安广白,来人向里张望了一眼。
“在。”小孩侧过身让人进去。
青年走了进去,轻车熟路地跪到了安广白脚边,带着点委屈地开口,“安总既然喊了别人,又叫我来做什么。”
安广白无语道:“那是我儿子……”
青年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安承,脱口而出,“您儿子都这么大了吗?”
“行了行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小孩赖在这里不走,安广白只得把青年打发走。
“说吧,赖我这儿想干什么?”小孩依旧坐在床上,低着头玩着手机。
过了好久才撇了撇嘴,不满地说了一句,“为什么要找别人?”
“不找别人难道找你啊?”安广白只是随口一说,谁曾想……
“嗯。”
安广白:?
难道说,这孩子终于还是让他带歪了。
小孩红着脸一点点从床上蹭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或者,是你把我带进那个房间的时候。”
安广白笑道:“你真想好了?就算为了讨好我,也不用牺牲这么大……”
安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平时揍我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捏了捏小孩发烫的耳垂,继续道:“那可不一样,我打你收着力呢。”
在他手下,没见血的都算轻,见了血也不一定算重。
“我今天就成年了。”
小孩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轻轻叫了声“爸”。
“哦?小承这是在邀请我?”
安承别扭地转过头去不看他。
“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安广白把小孩的脸掰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缓缓道:“小承,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圈子,你知道bds意味着什么吗?”
安承想了想摇了摇头,他确实有所了解,但知道的也不多,算是个完完全全的小白。
安广白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发丝,“它意味着游戏开始,你的一切权力都将属于我,你的存在只是为了取悦我,也可能意味着……性。”
“小承,我们之间还没到那一步,在确定你能完全接受那些之前,我不会收你当我的sub,也不会把你当做我的奴隶。”
“既然你想试试,就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纯粹的实践的吧,走吧,我们先回家。”
“回家?”安承疑惑道。
“这儿东西不全。”
那间屋子常年闲置着,但里面的东西隔段时间就会换成新的,也会有人定期打扫,就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
房间内灯光有些昏暗,衬得安广白整个人都变得锋锐起来,他是天生的上位者,即便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会产生极大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臣服。
“衣服,脱了。”安广白的命令简介明了,小孩磨蹭了半天才把上衣脱干净,手搭在裤带上犹豫不决。
“全部脱掉,一件不留,做不到就出去。”安广白抱臂靠在门口墙边,锋锐的目光如审判般扫过安承。
安承抬头和眼前的人对视了一瞬,咬咬牙闭着眼睛将牛仔裤连带着内裤一起扯了下去。
脱衣服是一回事,被人盯着脱衣服又是另一回事。
那一瞬间他想过逃离,可是这一切都是他先提出来的,是他自投罗网,现在难道还要求着别人放过自己。
他分不清那是害怕还是期待,而在这挣扎下,身下的小安承悄悄翘了起来,处于半勃的状态。
安广白瞥了一眼,非常恶趣味地弹了一下小孩身下,“很漂亮。”
确实很漂亮,未经人事,还是粉粉的。
“跪下。”
安承不安地咽了下口水。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在这间屋子里,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还是那句话,做不到,就出去。”能容忍他站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小孩深深吸了口气,屈膝跪了下来。
安广白看着他的跪姿,只觉得眼前一黑,勉强维持住平缓的语气,开口道:“小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跪姿真的很难看。”
安广白转到墙边取下一支消过毒的马鞭,走到他身边,“双手背后,腿分开。”
安承微微挪了下膝盖,自以为分得很大,实际上只移了几厘米。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到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小孩带着点控诉的目光对上安广白。
“再分,腰挺直。”
“小承,你的身体很漂亮,所以,不要吝啬向我展示他。”安广白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安广白直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一部分光亮,他口里出来的命令仿佛有一种魔性,不容反抗。
马鞭沿着咽喉慢慢滑下去,扫过胸口两点茱萸,停留在上面缓慢摩擦着,安承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虽然青涩,但是很有趣。
“记住,在这里,你得喊我主人。”马鞭落下,横贯右边的乳头,反手一下将左边也照顾到了,小安承猛地抬头,高高翘在哪里,可是那点刺激远远不够,他停留在将射未射的临界点,难受得快哭了,可偏偏眼前的人不肯给个痛快。
安广白放下手里的马鞭,拿起一根银色的小棒,消了毒,又抹了润滑才扶起小安承缓缓送了进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射。”
安承朦胧着泪眼点了点头,却不防安广白一鞭落到身下,那地方本就脆弱,安承难受得弓起了身子,手刚伸出去就被安广白拍开。
“小承,不可以哦,你的身体现在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碰。”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可听起来又是那么不容置疑。
“唔……难受。”小孩十分不情愿地将手背到身后,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罪行。
安广白纠正了小孩的跪姿,就将他晾在一旁,去卫生间拿了些东西,朝安承招了招手。
“过来。”
小孩听到后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安广白“啧”了一声,“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好像没有……安承自知理亏,乖乖跪了下去膝行了过去,跪了一次,再跪下倒是少了些抗拒感。
安广白将小孩抱到按摩床上,让人平躺了下来,拉起小孩两条细白的腿压到身前,拿手缚将小孩两个手腕放在膝弯下捆了起来,小孩只能以双腿大开的姿势躺在那里。
安广白带着手套在小孩后穴轻轻刮弄了一下,看着那朵粉色的小花瑟缩了一下,满意地笑了。
肠道初次开拓有些艰难,安广白用足了润滑都觉得艰涩,中途还停了下来补了一次油。
大概是被人盯着下面的感觉太过羞耻,小孩缩紧了小穴,安广白只觉得被夹了一下,抽出手指将晶莹的液体抹在小孩屁股上,又加了一根手指,直到第三根手指探了进去,小孩终于耐不住扭动了两下。
“难受……”
安广白在把手指抽出来前,恶趣味地按了一下方才探到的那一小块凸起,小孩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手指抽出去后,莫名的空虚感涌了上来,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副身体比他想的还要淫荡,身后的小花瑟缩着,渴望着被填满。
一根细长的软管伸了进去。
“灌肠液,以后这种事情自己做。”见小孩好奇,安广白解释了一下。
“不多,就500l。”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过了一会儿小腹处就传来鼓胀的感觉,而那一袋子灌肠液还有一小半。
第一次也不知小孩忍不忍得住,安广白抽出软管又塞了个小型的肛塞进去,扔掉手里的空袋子,解开手缚扶着小孩坐了起来。
“忍一会儿,十分钟。”
直到三次过后,流出来的全是清水的时候安广白才放过了他。
又一个小玩具被塞了进去,刚好抵在那一点上,小孩难耐地扭动了几下。
“别乱动。”安广白轻轻拍了一下小孩的屁股,疼倒是不疼,就是那声音听着太羞了。
小玩具直接推上了高档,小孩惊呼出声,身前的小安承被憋得发紫,但安广白迟迟没有让人发泄的意思。
“我好难受,给我,呜呜……”小孩语无伦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给你?你让谁给你?给你什么?”
“爸爸……”马鞭毫不留情地落在小安承上,疼痛瞬间让他低下了头。
“错了。”
“主……主人,我要……”
安广白颇有耐心地坐在一旁,诱导着:“要什么?说出来我就给你。”
小孩这个动不动就害羞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要……要射。”那两个字像是用尽了他所有勇气,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堵着马眼的小棒被猛地抽出,安广白的手搭了上去,带着些粗糙的质感摸索过本就敏感的马眼,动作轻缓。
安承的小兄弟颤抖了两下,一股酥麻从尾椎处窜了上来,快感涌了上来,就连脚趾都蜷了起来,小腹处隐隐有些抽搐。
少年的身体就是敏感,稍微碰几下就能高潮,就在小孩快释放的时候,安广白又堵住了那个出口,强烈的欲望硬是被逼了回去。
“求我。”
安承现在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即便伸手想推开安广白,力道也很小,几乎构不成威胁。
在安广白的威逼之下,小孩颤颤巍巍地开口道:“让我射。”
“你跟主人就这么说话的?”用最没威胁的模样说着命令语气的话。
“呜呜……不行了,要坏掉了,求您让我射。”
听到满意的答案安广白放开了手,小孩咬住下唇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
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是五彩缤纷的色彩在脑海里炸开,几次被打断射精,快感积聚起来将他推上了高出。
射完后小孩趴在安广白怀里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休息好了?休息好了咱们继续。”
听到这话小孩又往里缩了缩,刚刚那些算什么?还没结束吗?
“小承,那些只能算开胃菜,正餐还没上来呢,刚刚表现得不错,今天给你自己挑工具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