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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习丹师叔正在里面上课,如空师兄也在里面,请唐悾师弟在这里稍后片刻,银疗阁的服饰为蓝底银边,我也有事要去处理就不陪同了。”说罢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师兄吗,真是一个令人陌生的词语啊,这算一个新的开始吗。

“在这宫中,没有靠山的你只能算一只臭虫,劝你识相点免了受皮肉之苦。”

“小锦,要好好的活下去。母亲已经安排好了身份,只愿你平平安安的做个普通人。”

痛苦的回忆袭来让唐悾几乎喘不过气,无权活在这世上就是最大的原罪,不过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囚禁人的牢笼而已。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这声呼唤将唐悾本已沉入黑暗的意识又拖回光明,只见面前的少年温润如玉的脸庞因担心染上了急切的神色,眼睛紧紧的盯着唐悾的乌亮眼眸中仿佛只有他一人,两只手都揽着唐悾的腰肢,怕他滑落在地,而少年的衣服正是蓝底上绣着银边。

唐悾说了一句“师兄。”就晕倒在了眼前的少年怀里。

穿着水蓝色衣服的少年正坐在药炉旁边一下一下的朝着火堆扇风,再是不是的放一些不一样的草药进去,药炉中的烟雾升起四散而开,水汽散到的少年的身侧,好似在那云雾中一般。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着短暂的美好,“哎呦我的天爷啊,我就说了这烟怎么这么多,哪个把我通风的窗给关了,真是要把我呛死。”

只见本来仿佛谪仙的少年一下便充满了烟火气,一边用手扇着自己的鼻尖,一边去打开通风得窗户。

接着又守到了药炉跟前,时不时的把视线往唐悾身上瞟,这药都快熬好了怎么这叫他师兄的小公子还不见转醒呢。到后来干脆连炉子都不看了,手托着腮直直的盯着唐悾。

而唐悾也好似被这炙热的视线灼烧到了,本来紧闭的眼缓缓睁开。

少年丢下手中的的扇子把药打出来放凉,迅速走到了唐悾身边,将手指放在唐悾的手腕上,“有感觉好点了吗,脉象为什么会这般杂乱,唔,可恶这已经超过我课本的范围了吧。”

刚苏醒的唐悾还有些发懵,只见眼前的少年正试图去摸他的额头,唐悾一把将少年的手拍开,又想要起身,却被一把按住。

“麻烦师兄了,我的身体不打紧的,请让我起来吧。”

“不是,我,林如空,神医谷的,你这么说难道是怀疑我学艺不精?”林如空

轻瞥了唐悾一眼,继续保持着按着唐悾的姿势。

“等等……”林如空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我?师兄?你是哪位师叔的弟子?我为何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唐悾听着这些疑问缓缓开口“我是新入谷的弟子,师从念春大师,家里希望我能够习得一些医术足够保全自身。”

林如空听完这话也没多想,挠了挠脑瓜子“诶,那你可是我的亲师弟啊,我,你师兄。哎呀,刚刚都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林如空,”林如空说完收回了按在唐悾身上的手,朝唐悾抱拳“以后请多多指教。”

眼前的少年笑容爽朗,阳光撒在他的脸上像是为他镀上一层温和的柔光,唐悾看着这画面一时忘了自己想要起身的意图。

“我叫唐悾,请多指教”

唐悾还正在缓神的功夫,就感觉嘴唇正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着。

“先把药喝了吧。”

唐悾的脸瞬间染上红晕,“不麻烦了师兄了,我……自己也可以的,”说罢伸手想要接过林如空手中端着的药碗。

“可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你这个状态本来是不能支撑你保持清醒的。”林如空虽然这么说,但端着碗的手还是放松了一些。将本来举着的勺子放入碗中。

唐悾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将林如空手中的碗夺过,舀了一勺药颤颤巍巍的送入口中。

就在唐如空想要舀第二勺时几乎无力的手终究是无法维持碗的平衡,碗中汤药撒在了被子上。

唐悾顿时有一些手足无措,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冷静无事发生的模样。

林如空有些无奈,但仍旧用着温柔的眼神看着唐悾,掏出了怀中的手帕擦拭着唐悾粘上药汁的手,“被子也该换了,本来也打算这两天拿去清洗的。”

说着将手中的手帕收起,再将本来盖在唐悾身上的被子叠好,重新从药炉里盛了一碗药。

林如空舀起一勺药轻吹了两下,“这次的药还没来的及凉烫的话要和我说。”

唐悾似乎还想要自己来,但林如空的态度并不像之前一般软化,仍将药匙抵在唐悾唇边,“喝吧。”

唐悾见状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被林如空一口一口的喂着喝下了整碗的药。

在喝完时林如空像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颗蜜饯塞进了唐悾嘴里。

“这样吃就不苦了。”林如空眯着眼笑着收起了碗,“再躺会吧,我也收拾一下,我看不出来你的症结所在,也只敢先给你喂些再普通不过的汤药,起码能让你舒服些,等会还是要叫师傅来瞧瞧你的情况。”

然而唐悾在陌生的环境中完全无法入睡,只能闭眼假寐,直到林如空走出房门后才睁开了眼。

这份莫名其妙的善意让唐悾防备,他无法放心,或者说这世上貌似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师父——,你何时又收了一个新徒弟?”

“你又不敲门就闯进来,”念春无奈的将手中的医术放下,“就刚刚,怎么了?”

林如空被惊呆了,收了个新徒弟这么大的事都不要和他说一声的吗?“那您了解师弟的状况吗?我可是翻了一整本《病症详解》都没有找到他这样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奇异的脉象,简直是乱的可以,我都没敢给他开药,就等着您老亲自处理呢。”

念春听后动作有一丝停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你才活了多久就开始这辈子了,”说着还不忘给林如空来个脑瓜崩,“他的病症我了解过了,刚刚给他号了脉,你师弟的病你且先去按我放在第五行第二列的柜子中的药方熬药吧,一日两次早晚饭后服用。”

“是。”说着一溜烟窜出了房门。

“哎,又不关门。”念春扶额无奈道。

看来我确实是学艺不精啊,看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林如空展开了药方,师傅开的只是一固本培元的药方,这医术还是要好好钻研啊,林如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去了草药坊。

等到林如空在回到他的卧房时只见唐悾双眼禁闭,额头不住的冒出虚汗。这可把林如空吓坏了,怎么就出了趟门他的小师弟就这样了。

“这……”病因不清楚他可不敢轻易施针啊。

林如空只得用毛巾轻拭去唐悾头上的汗珠。

当唐悾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正是林如空在帮他擦拭汗珠的画面

“果然是在做梦吧。”

林如空抬眼发现唐悾已经醒了“真是昏迷了一整天呢,醒了就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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