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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 酒店小姐

 

许小玫今年二十岁,前阵子从大学退学,然後走入八大行业,至今不过短短一个月。

从酒店高楼的玻璃落地窗往外看,黑夜是如此的令人恐惧,但这一个月她努力撑过了各式各样丑陋恶心不堪的一切,因为父债子还的古板定律,因为家中还有未成年的手足与卧病在床的妈妈,为了不让他们担忧生活,也不愿让弟弟妹妹这麽早就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她决心挡在他们身前,就算牺牲自我也无所谓。

穿着光鲜亮丽来酒店上班,被客人当成动物一样对待,小玫其实并不觉得可耻,只是对妈妈撒谎感到过意不去。今晚也是一如往常,但b较不同的是今天有一位客人包了她一整晚的时间。老实说,这还是小玫第一次被人包下了整夜的服务,她战战兢兢的坐上电梯直达酒店的最高楼层,走到最里面最豪华的套房前,紧张的用房卡打开门。

「不好意思,客人,我是小玫,今天晚上的……」

「没关系,欢迎你来,过来坐吧。」

小玫一开门,便见一名nv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居家服,一派轻松的拿着遥控器看电视。小玫第一时间愣住了,她甚至以为自己走错房间,站在原地不动也说不出话。nv子看她一脸惊讶就知道她是完全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有nv人买她一夜的时间。

「公关没告诉你,今天买你的人是个nv人吗?」nv子等了几分钟後,先开口问她。

「对、对不起,我失礼了,我……」

「没关系,先过来这边坐。」nv子的语气很温柔。

轻轻关上门,小玫此刻更紧张了,虽然是想很自然的走过去,但还是因为有点不知所措,所以不小心撞上了咖啡桌,把桌上的咖啡都弄倒了。

「客人,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马上清理乾净,我……」

「无所谓,你别清,我等一下叫人进来整理。」

「我、我真的对不起,我……」

「小玫,我说不要清了,你听得懂吗?」

此时,nv人的耐心不太够了,突然抓住小玫的手,整张脸b近她,双眼直盯着她,两人四目交会,小玫不知为何心跳加快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美的nv人,也没有凝视过如此x1引人的黑se双眸,像是无底黑洞,也似她每晚看见的夜空。

相看许久,小玫先红着脸低头,然後慢慢点头。nv人这时才松开她的手,又转过头去看电视。

「客人,我……」

「不要叫我客人,叫姊姊。」

「是……姊姊。」

「乖,坐下。陪我看电视。」

对於「姊姊」的要求,小玫深知她是不能拒绝的,只是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看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视後,饭店人员不但清理了咖啡,也送来了晚餐。姊姊邀请小玫一起吃,小玫也照做了,只是见小玫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姊姊笑了起来。

「你有问题想问我吧,我给你问。」

对此,小玫睁大了眼睛,先是讶异然後才平静下来。

「客……姊姊,其实我……我从来没有跟nv人做过……所以我、我不知道怎麽……」小玫越说越害羞,姊姊则是边笑边摇头。

「小玫,基本上我是不会对你怎麽样的,除非你想。」

姊姊的回应出乎小玫的预料,害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的继续吃晚餐。

而接下来的时间,除了看电视节目之外,两人还玩起了跳棋、扑克牌、电视游乐器、足球机,起初小玫很不自在,因为跟以往的经验太不一样,但後来小玫越玩越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如此无忧无虑的跟别人玩乐了。直到深夜,姊姊似已玩累了,突然开口说要两人一起洗澡,小玫这才又想起自己原本的身份,瞬间脸红了起来,但也不知自己g嘛觉得羞耻,过去这一个月,被客人看光的次数还会少吗?

「不用紧张,只是一起泡个澡。」

见小玫脸上的变化,姊姊细说了一下洗澡的内容。小玫点头,随後跟在姊姊身後走进浴室。按摩浴缸的温水逐渐升高,不到几分钟就将浴缸装满水。小玫完全不敢看姊姊,背对她扭捏的脱下衣服。

「小玫,没关系,等你准备好,再转过身吧。」

姊姊完全猜透了小玫的心情,但也没有b她,说话的语气温柔平静。这时,小玫觉得自己有点失礼了,毕竟对方可是花钱买下了她。小玫迅速转过身,但一见姊姊an0的身形坐在浴缸里,她立刻後悔,撇过头缓慢笨拙的泡进浴缸里,什麽话也说不出。

「你转过去,我帮你洗背。」对於这个命令,小玫莫名感到兴奋。

感受姊姊的手指碰触自己的肌肤,小玫有种头昏的感觉,轻飘飘的,但也不是嗑药的那种异常昏眩,好像纯粹是喜欢姊姊这麽0她。只是当姊姊抚0到小玫背上那些被其他客人弄出的伤疤,她不自觉缩紧身t,此刻她忽然明白了,那是自卑与羞愧。其实小玫没打算哭的,到现在还是拼命忍着,直到姊姊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那些伤口上时,浴缸的水面就涟漪不断。

「对不起。」

姊姊後来不但抱紧小玫还突然向她道歉,但现在的小玫脑中一团混乱,根本无法去想姊姊的抱歉是出於什麽,只能感受着她的亲吻,从背脊一路向上至後颈,su麻感传递全身,小玫第一次懂了什麽叫做快要疯掉。

持续数分钟的拥吻,姊姊忽然起身走出浴缸,并且一语不发的离开浴室,连衣服都没穿。小玫的目光跟在姊姊身上,虽然视线模糊,但还是看出了姊姊左肩胛骨上的那一片黑se枫叶刺青。不久,小玫便听见一阵钢琴声,她很快抹掉眼泪从浴缸站起来,随便拿了一条浴巾围住自己走出去。从二楼的主卧室往下看,弹奏黑se钢琴的姊姊看来很诡异,an0着sh透着,而琴声听来很悲伤很难受,像是有东西堵在x口,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要si不si的,不,是bsi还可怜的。

慢慢走下楼,小玫越靠近钢琴就越笃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因为姊姊的眼泪似乎流得b她还多,小玫觉得自己的心很纠结,一方面是心疼姊姊很忧伤,二来是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nv人有了痛苦的感觉,尤其又看见了姊姊左x口上那一分为二的刺青。

持续了十分钟的演奏,却来了个毫无预警的停顿,姊姊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静静的放置在有些sh润的大腿上。

「小玫,明天以後你就不用再来了。」

小玫听不懂姊姊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我做错……」

「没有,你什麽都没有做错,做错的是我。」

姊姊立刻打断小玫的自我检讨,因为最该被检讨的是她。

「小玫,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玫看着自己的脚趾摇头。

「不知道是最幸运的,也是最幸福的。总之,你明天以後就不用再来这里上班了,你父亲的债也不用还了,而且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人再去sao扰你们一家。」

这些话小玫听懂了,但心里却有点不开心。

「对不起,姊姊,我不能毫无理由的接受你给我的这些,我知道我根本不值这麽多钱,我……」

「小玫,我说的是中文,你应该不会听不懂吧。我再说的仔细一点,你今天晚上是被我买下来的,无关你有没有骨气有没有尊严,只要我一句话,你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姊姊这次的语气相当严肃,小玫吓到了。

後来的沉默如无形的压力让小玫快窒息,完全无法动弹。姊姊见小玫受惊吓的模样,几分钟後也渐渐放松了眼神。

「小玫,老实说,你父亲会变ren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我这种人害的,所以你不欠我什麽,我现在给你的,本来就是属於你的。」

姊姊不知何时已来到小玫身前,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

「姊姊,我……」

小玫原本想说「我不认为你是那种人」,但後来被姊姊的亲吻y生生打断了思绪。小玫从来没有谈过恋ai,因为她总是在认真读书想翻转贫穷的人生,但今晚她却同时感受到了心痛与心动,也恍然大悟,原来有些人有些事在自己的生命中,即使注定是短暂且必定错过的,她也绝对不会怨恨与忘记的。

「谢谢。小玫,回去读大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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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深蓝se的重型机车,车主先抬头望着这一片漆黑夜空许久,才将安全帽戴上,骑回她的家。其实说家是家,说不是家也不太像家的地方,虽然那里有深ai她的人,有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有必须守护直到si的一切。但是五年来,她左x口上的伤痕从未淡去,只要她看着自己的身t,她就会想起那些日子、那些回忆、那些错误、那些无奈,还有那一段不得不结束的ai情。不过这五年来,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她自以为的离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离得开。纵使站在不同的土地,不同的国度,只要她遥望分隔的海洋,那一场痛苦的分手,就如同是昨日才发生的。

没有多久,半夜海风迎面吹来,车主的黑发随风狂舞,她的表情很平静,像此刻的海浪,但内心的汹涌翻动,似深海底下的急流暗涌,每日每秒都不曾停止过,尤其今明的交替,更是直入心里最深处。脑中回旋不去的混乱思绪,直到骑进了车库,她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没算到「枕边人」竟然还没睡,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那一小块蛋糕与房内唯一的火光。

「又是一年了。」

「谢谢。」

吹灭蛋糕上唯一的蜡烛火光,房间瞬间变得黑暗。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很奇怪但也很平常。

「小枫。」

「嗯?」

「照规矩,许三个愿望吧。」

「昱依,你知道我路小枫不喜欢遵守规矩的。」

虽然看不见彼此的脸,但那显然不重要,只见昱依将桌上的一份文件推给眼前刚过三十五岁生日的nv人。

「谢……」

「不要跟我说谢谢!你明明知道我多想撕烂这张dnr同意书。」

昱依的哭腔在寂静的黑暗中相当明显。

「斗天斗不过,斗神也没有用。我本来就该si,我已经跟阎罗王借好多年了,而且我也多耽误你五年的时间了,虽然三开头的nv人找对象相较以前困难,但是像你这麽聪明美丽优秀又能g,我保证还是有很多人会喜欢你的……」

「你就不喜欢我。」昱依立刻打断这个nv人的评价。

「我喜欢你啊,我从来都没有讨厌你。」

「路小枫,你在激怒我吗?我告诉你,我说过我不会走,除非我si了,但就算变成鬼,我也不会离开你。」昱依越说越大声。

两人沉默许久,直到海风从yan台吹进室内,吹起两人的长发,nv人忽然拿起桌上的笔,全身散发出一种无畏的气息,像是已经准备好要去赴si的末代武士,也不知道nv人是如何在漆黑的空间里,在那份文件的最後一页的签名栏上,写上路小枫这三个字。

「我要许下第一个愿望,我希望我爸爸能原谅我,当我去地狱见他的时候,我向他道歉,都是我把路天ga0坏的,我终究太高估我自己了。」

小枫说话的语调很自然,但她握笔的力量很大。

「然後第二个愿望,我希望上帝能把你们的罪都放在我身上,让你们可以无忧无虑的幸福快乐活下去。」

小枫是笑着的,但昱依的呼x1却越来越不平静。

「至於第三……第三个好像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无法实现了。」

「你不觉得这种规则很可笑吗?你不是不喜欢遵守规则吗?那时候你若听我的,不打破唯一的原则,你现在就不会这麽痛苦了!」昱依一拳用力打在桌上。

「那我许第四个愿望。」

刻意回避昱依的怒气,面对小枫的反应,她也无话可说。

「昱依,我希望下辈子你不会再遇见我,也不会再这麽傻了。」

这一句话的口气是充满哀求的,昱依再也忍不下去,倏然起身,大力甩门离开卧房。

窗帘微微飘动,小枫轻轻放下笔,这时她突然发现原来人的个x是很难改变的,因为自己终究是一个自私又自以为是的nv人。

很久没有一个人睡了,昱依去哪了?小枫翻来覆去睡不好,这种担心是真的,只可惜这种关心来的很慢,太慢了。不过当尖锐锋利的刀尖触及小枫的左x口时,她并不意外,只是感叹昱依哭得太可怜,而自己又没办法为她擦眼泪,因为她不能在这种时刻说谎,那样太伤人了。

跨坐在小枫身上,这是昱依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眼神的情绪躲不了。

双手紧握刀柄,刀尖跟小枫的左x口是没有距离的,昱依的手其实没有发抖,但她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让眼泪不断落在小枫的身上。

「昱依,还是我来吧。」

小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再次说出一样的话,相同的姿势,但是对不一样的人,情感更是天差地别。

好残忍啊,路小枫,你真的好残忍啊。

左手握紧昱依的双手,小枫准备用力一刺的瞬间,昱依立刻将刀移开她的x口,完全没有预兆的吻随之而来,昱依终究没办法杀她。

你若真想这样si去,那我现在就杀了你,至少你的人是si在我手里。

这种话到底是浪漫过了头,根本不可能实现,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杀自己心ai的人,没有。

这好像是昱依第一次主动亲小枫,小枫莫名感动,所以接受昱依所有想要对她做的一切,不过也只有十秒而已。这时候小枫突然觉得感动这个词太可怕了,昱依超过二十年的等待陪伴,最後也只要求她不到十秒的亲吻,颤抖的唇是如此伤心,sh透的睫毛轻触脸颊,小枫无法继续将手伸进昱依的衣服里,更无法脱去昱依的短k,因为那是她的原则,「你情我愿」一直是她路小枫对感情的道德标准。但现在看来,相当可笑的是,像她路小枫这样的人渣败类,还配说自己有什麽道德吗?

「小、小枫……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麽温柔……你可不可以……恨我恨si我……nve待我伤害我折磨我……」

後来小枫也忍不住了,因为昱依後面所说的请求,她其实做得非常彻底,过去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一天不是那样对待昱依的,所以很显然的,这些话并不是字义上肤浅简单的解释。

「好。」

等到昱依有点哭昏了,便听小枫轻声说出这一个字。只见小枫拿起一旁的刀,然後又交到昱依的手上,慢慢控制着昱依的左手,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咻-刀锋染红,鲜血sh润枕头,昱依即刻停止哭泣。

「你知道我很ai漂亮的,绝不允许任何人弄伤我的脸。陈昱依,你办到了,这件事,我路小枫si後还是会记得的,绝不原谅。」

望着看不见的黑暗,昱依立刻将手上的刀用力往旁丢,随後0着小枫sh濡的侧脸,她们真的都疯了。

「因为……我希望你们在咖啡厅约会的时候,当你喝咖啡的时候,偶尔会想起你路小枫的生命中有一个人,她咖啡因成瘾,很严重。」

昱依看似j同鸭讲的话语,小枫第一时间没听懂,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欠她的。

「昱依,你还没有输。」

「规则很重要吗?我ai的人快si了,我身为医生,我阻止不了癌细胞扩散转移,我救不了她,我还管这个世界的烂规定?」此时的昱依尽力保持平常的语调。

「你说你si後还是会记得我,而我也绝不会忘了你的脸,只是这是下辈子的事。现在,就由我来完成你最後一次的第三个愿望。」

「亏昱依姊想得到失忆这种方法,简直不要命了。」

史努基的声音相当沙哑,像是得了重感冒影响声带。不过他身旁的薇琪已经听他这种声调五年了,完全不介意也不在乎。

「大小姐真得要没命了,昱依姊当然也要豁出去。」薇琪边说边把史努基喝到一半的葡萄汁拿走放进冰箱。

对此,史努基虽然不悦,但也没有抱怨,只是笑了笑。

「说实在的,昱依姊明明早就知道我们在郑郁搬进飞流大厦之前,就先侵入了,但她完全没有生气大小姐,默认了也放任了大小姐对郑郁无时无刻的思念与关心。昱依姊究竟是懂ai,还是在自nve,我真看不明白。」史努基的背靠上沙发,一脸不解的样子。

「人一旦养成习惯就很难改了。我们虽然都说x1毒成瘾最是难戒,但是对一个人渴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只见薇琪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史努基面前,脸上笑容异常灿烂。

「坦白说,昱依姊当然是忌妒的,也是怨恨的,但她也深知那些都是徒劳的。五年的同床异梦,不是大小姐的忍耐力提升,而是昱依姊的拒绝。其实很多电视剧会演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你的人的这种剧情,昱依姊正好也完美演绎了这五年,只是表演的很温柔,但她的幸福不是假装的,纵使凄惨又可怜。」

薇琪也坐上了沙发,把头靠在史努基的肩上,依偎在他的怀里。

「薇琪,我突然觉得,好像只有nv人才了解nv人吧。为什麽我都感觉不出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只能认同你最後说的那一句。昱依姊要ai的这麽委屈又卑微,我们旁人看了都想哭,更何况是当事人,昱依姊一定每分每秒都崩溃到极点吧。」

史努基把薇琪搂的更紧,此时在他们眼前的电视萤幕上所播放的ga0笑节目,他们已无心再看,不,应该说在这种状态下,他们已经很难再真心笑着了。

其实对史努基跟薇琪来说,他们从未想过大小姐会b他们还早si,因为他们也相信某些电视剧的剧情套路-好人不长命。大小姐不是好人,但怎麽就si得这麽快。

「南区那边的货好像要到了,我先过去,你在後面稍微替我注意一下。」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薇琪离开史努基的怀抱,慢慢站起身,随後整理了一些装备与自身的面容准备出门。史努基一直没有说话,薇琪心疼不已,所以开门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史努基的身t前倾,低头面向地板,双手手肘撑在大腿上。因为史努基的平头,他的悲伤无法被遮掩,一滴滴落在地上,一次次破碎散开,然後又重新覆盖,如此下去循环不断,直至黑夜呼唤起从前。

「史努基,记得大小姐的话,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就交给你了。」

不可能睡得着,但也要b自己睡着。

小枫身上不定时的戒断症状,有时真的会痛到让她好想去自杀,只可惜她现在想si也有点困难了,因为残余的幸福快乐近在眼前,纵使它b蚂蚁还小,但还是感觉得出它缓慢的在皮肤上爬行,就算偶尔会很痒,小枫也绝不会将它用手指压碎。

喀-

小枫的耳朵听得很清楚,不过眼睛没有睁开。平稳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小枫思考起郑郁要对自己做什麽,不会又是要杀她吧?慢慢的,小枫已经可以感觉到郑郁的呼x1,然後她的右手就碰上了她放在地板上的左手。说不紧张是骗人的,这种时刻很难演出镇定,直到那个忘了五年的柔软触感,再次与自己的唇相贴紧,小枫瞬间不能呼x1,脑中一片空白,差点就要演出一秒落泪了。

碰!

郑郁被小枫大力的推开,整个人仰面坐倒在地,而小枫则是已站起身,背部贴紧墙面,惊魂未定的喘气。

电视萤幕的光打在两人的侧脸上,小枫不敢看郑郁,只露出害怕惊吓的神情。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

小枫的慌张与不可置信不是演的,也不用演。但她没料到的是,郑郁竟然又站起身吻她。这次的情况让小枫不得不作出反抗,可她却不知该如何碰触她,只能不断转头回避。

「嗯……不!不要!啊……痛……」

两人的纠缠使小枫的右手被手铐用力摩擦而发疼。

「呼……躲什麽!你ga0清楚,在这里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郑郁的咆哮让两人都停了下来,小枫还是没有正面对郑郁,尽量用黑发掩盖侧脸。

不久,郑郁揪住小枫衣领的手渐渐松开,随後用双手抓紧了小枫的x口,然後张口咬了她的左颈,但力道很轻。此举让小枫的每条神经开始颤抖起来,这是甜蜜的陷阱,超越极限的挑战,如果这时她忍不了,这场游戏就结束了,真的结束。

略带痛感的t1an咬轻舐,小枫抵在郑郁右肩的手已在发抖,充满情慾的喘息吐在喉咙上,小枫根本不能思考,双脚都快站不住。

此刻几乎是度秒如年,郑郁的手从小枫的x口逐渐转移到衣服里,小枫原本想阻止她,但下一秒郑郁就将左手指直接塞入她的口中。

「给我安静。」郑郁继续抚0小枫的身t。

「呕……啊……不……」

这次小枫要完全崩溃了,再努力撑了五秒後,她一脚踢向郑郁的胫骨,两人一同跌坐倒地。郑郁压在小枫的身上,等她稍微回过神,默默将左手从小枫的嘴里ch0u出,这时突听她微弱的哭声。

「呜……对、对不起,pa,我真的……我真的很害怕……」

“fuck!fuck!fuck!”

猛力出拳打在地板上,郑郁觉得自己根本在作茧自缚。可是她真的不懂,不懂为什麽光看小枫流泪的面容,她就无法下狠手伤害她;也不明白为什麽当初自己都抛下自尊与羞耻心的向小枫求饶,但她还是可以像丢垃圾一样的甩开她。然而,她现在更痛恨为何老天爷要这样作弄她,要用这种方式b她承认自己是多想念她,多期待被她拥抱啊。

残破不堪又疲惫的身t,加上无以名状的纠结矛盾最终压垮郑郁的理智与思绪。会想吻小枫,也许是出自於幻觉吧,幻想她们仍然还在那一间虽然简单朴素,但充满温度与幸福的套房里,可那终究无法说服自己,那一切终究只是个泡影。因为小枫手腕上的手铐,因为两人x口上的伤痕,因为时不时会发作的戒断反应,因为过往属於「她们」的回忆早已消失殆尽,而现在眼前的这些才是现实。

「哭够了吧,哭够了就给我停止。」

时间长短对於两人来说不再重要,只能大概猜测郑郁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膝盖已经跪在地上跪得生疼了。

「你看着我,我再问你最後一次,你是谁?」

???拉起小枫坐起身,郑郁不知何时关掉了电视,屋子黑压压的一片,但小枫知道郑郁的双眼正注视着自己,望眼yu穿似的。其实对於这个问题,小枫并没有思考太多太久。

「你、你说我在这里没有名字。」

无辜的哭腔真的绝了,对此郑郁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也许是因为已经哭到眼泪都乾了,但好笑的是,她到目前为止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哭。

「好,很好。」那是苦涩的笑。

「我现在再重新说一次,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吃的食物是我的,喝的水是我的,穿的衣服是我的,住的房子也是我的,你的人全部都是我的。你以前监视我跟踪我掌控我的一切,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整个世界都要你的命,你别以为你逃得掉,你当初是怎麽样对待我,我都会加倍还给你。给我牢牢记着,没有我的允许,你连去si都不行。」

心脏像是突然被某种东西大力敲击,像鼓声一般,小枫以为这种感觉只有她一人的心在作响,但她不知道,郑郁的心早已跟着她一起共鸣。

粗鲁的解开小枫的手铐,郑郁转身而去,但她在黑暗的房间里走得并不安静,到处撞到家具物品,好不容易才开了灯走进浴室,淋浴声接着传来耳边,小枫这时的表情平静的看不出情绪,像是一张白纸,可是,是一张sh透的白纸。

从今夜开始,小枫从睡地板晋级为睡沙发,但她不晓得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害怕。郑郁到底是看出她的谎言,然後假装继续演?还是已经彻底崩溃,相信她是失忆的,想要展开不一样的报复?小枫的思绪混乱不堪,整晚翻来覆去,虽然本来就睡不好,但现在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竟觉得更不自在了。然而小枫另一个没想过的事,是有一天她们的角se互换了。小枫曾经无数次的没经过郑郁的同意就偷偷趁她熟睡时,抱着她入睡。如今,yan光先叫醒了小枫,而郑郁已不知何时躺在她的怀里,睡着的样子还是跟五年前一样,只是侧脸过於憔悴了。散落在彼此身上的发丝,黑的金的还是纠缠在一起,像是要抓紧对方似的。小枫不禁悲从中来,伸手轻抚郑郁的後脑与金发,心疼这个词果然太浅了,两人都不合适。

又大又舒服的双人床不睡,偏偏要跟另一个nv人挤在一张沙发上,如此怪异之举,梦游症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不论是对「失忆的」小枫还是对巴不得失忆的郑郁。只是郑郁少说了这个梦游症的一个特殊之处,就是她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有记忆的。当然,小枫是明白的,不过就算知道这是郑郁的遮掩,她也不能说知道,因为这是演戏,因为这是一个骗局,因为她怎麽敢想,郑郁其实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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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感觉到夏季的离去,因为秋风总是凉的,冷冽的,萧瑟的,孤寂的。

这些日子郑郁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满口谎言的警察。因为上次北区电车的随机杀人事件,为保护小枫不被发现,每一个笔录、每一个监视器画面、每一个媒t可能会提及小枫的部分,她都尽力去挡了下来,其他同事还以为她是有多认真多拼命在工作,其实她也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私心而掩盖事实,最终,不让私人情感影响工作的原则,还是被自己彻底打破了。

郑郁心中的内疚愧疚不断加剧,除了上述的原因外,还加上後来组长因为临检时被一个嗑药的毒虫开车撞上,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两条腿都断了,好一阵子都没办法上班。然而,就在郑郁的良心谴责还再继续加深的时候,突然又来了一件麻烦事。

郑宗要来郑郁的家住上两天一夜。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是突发状况,而是自从五年前郑郁被绑架的事件以後,郑宗就算是代替爷爷nn爸爸妈妈来适时的关心郑郁,郑郁不反对,也没什麽好反对的,毕竟都是家人,互相关心很正常,不然若一直让他们担忧,郑郁也过意不去。但现在这个家人之间的好意,反而成为了郑郁一个很大的困扰-小枫要藏在哪?

不可以住饭店或民宿,那样太明显了,昱依应该到处在找小枫。可是也不能让小枫躲在楼梯的夹层中,这太冒险了,要是小枫有临时状况,随时都会被发现。最後,郑郁想起了那一条她发现小枫的巷弄,虽然躲在那里风险也很高,但至少用那些又破又脏的东西还是可以稍微撑过这两天的。

把破烂的圆领白se上衣拿出来,郑郁yu把小枫装扮成她当初找到她的那个样子。带小枫出门的时候,她随便找了个堂姊身t不舒服的理由搪塞管理员,也许是因为郑郁是警察的关系,加上平时没有不良纪录,所以管理员也没有太多怀疑或多问。

「你听清楚,给我在这里老实待着。别想乱跑,反正你不管跑去哪,我都会找到你。这些就是你这两天的食物,现在只是初秋,晚上不会有多冷,这外套报纸纸箱够你用了。至於厕所,你就去旁边的便利商店,不准去太多次。最後,不准拿下口罩让人看见你的脸,若有任何人执意要带你走,就给我抵抗到si。」

望着郑郁的褐se眼珠,她是认真的。小枫虽然想笑,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有机会把她绑走,但这些话此刻听在小枫耳里,只有无限的鼻酸,而她却只能假装演一只听话的狗狗,乖乖点头。

大雨倾盆而下,郑郁站在玻璃窗边,双手交叉抱x,脸se凝重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景se,若没有时钟显示时间,基本上是看不出现在是几点。将近快一个小时,郑郁都没有改变姿势,此刻她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但忧心应该是排在第一位的。

「姊姊,你还好吗?」最後郑宗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事,只是突然下这麽大的雨,我很意外。」

郑郁确实是很意外,因为其实她早就考虑到是否会下雨,所以昨天她确认了气象预报说今天下雨的机率不到百分之十之後,就没有给小枫雨伞或雨衣,因为没有必要。只是没想到,原来百分之十的机率还是太高了。

「你原本要出去玩吗?」

「没有,纯粹觉得这雨让人郁闷。」

郁闷这个词有点危险,但郑郁没办法忍住,在叹了一口气後,转身走去厕所。

郑宗很少用yyan怪气形容郑郁,而这次他却觉得她满怪异的,但也不像因为戒断反应的状态神se,该不会又将什麽事情闷在心里了吧?

「阿宗,你想喝饮料吗?」

「呃,我其实不……好啊,可乐。」

之所以转变态度,大概是出於直觉吧。郑宗看郑郁就是想离开家去外面的样子,他也明白郑郁的个x,与其直接问她,不如让她先去忙,说不定之後心情变好了,就会主动告诉自己。

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心急的去找一个人,郑郁认为这个感受很可怕,但也是这些年来,她其实很希望再次t验到的感觉。一出大厦的大厅,郑郁立刻跑了起来,雨水都打sh了她的k管跟衣袖,尽管她有撑伞。

不用几分钟,郑郁来到了那条巷弄,只见小枫卷曲身t靠在那堆旧箱旁,也很聪明的坐在稍微淋不到雨的地方。郑郁喘着气走到小枫面前,而小枫似乎认出那是她的脚,便慢慢抬头。小枫确实很乖的还戴着口罩,也利用外套的帽子遮掩脸部,只是她x前鼓鼓的,但又不像x部挺起衣服的样子,b较像是她在保护什麽东西。

「喵……」

一只小猫突然从小枫的外套领口探出黑白花se的头,郑郁说不出话,也没有任何想法。虽然小枫因为戴口罩而看不出笑容,但从她弯起来的双眼,就可以知道她的喜悦。发愣几秒後,郑郁突然跑出巷子,等到她又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两个hse雨衣跟一个全新的毛巾。

「安静。」

将雨伞挂在肩上,郑郁帮小枫迅速的穿好雨衣,然後拆开毛巾将小猫包裹好,另一个雨衣则是拿来盖住给小枫的食物跟水,最後,郑郁还强行脱下小枫的鞋袜,但那其实是她的。

「穿上。」郑郁把自己的拖鞋给小枫穿。

赤脚踩在地上,手上拎着小枫sh透的鞋袜,郑郁大概全身都已sh透了,小枫忍不住皱眉担忧,但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给我照顾好牠,你们两个若谁感冒,你就si定了。」

来到第四季,新的转折点,也是小枫跟郑郁最後的转折点了。

看了挺悲伤的,尤其是重游旧地那一场摩天轮的戏。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心疼这个词,但我真的很难受,在看见小枫想变好,郑郁在变糟的这个过程,非常煎熬,彼此都备受折磨。其实我是找不到一个好的形容词去描述这种状态,小枫跟郑郁的善恶在拉扯,然後又牵扯如此复杂的情感,但说实话也不复杂,很简单,就只是很遗憾,相当遗憾。

最後,感谢大家的持续支持与鼓励,再难过面具还是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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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p0不会忘记的生活点滴

ep1sleep

ep2偷渡你的名字

ep3好似平静

ep4最後一场风暴的开端

ep5木下虎

ep6忍了五年的

ep7时间在变,人也在变

ep8扪心自问

ep9旧地重游上

ep10旧地重游下

h昏时分,两个漂亮的nv子站在宠物店前,显然是被那些可ai的小动物x1引了目光,但她们的手上却拿着饮料爆米花点心。

「好可ai的小狗。」

「郁,喜欢吗?如果你想养的话,我可以从国外买纯种的给你。」右边的黑发nv子笑着说。

「不,不用了。而且绿洲社区不能养宠物你忘了吗?」

左边的金发nv子还是对黑发nv子的有钱表示吃不消。

「有我在,这个你不用担心。」

「小枫,你别乱来啦。况且除了社区的规定,我现在也还没有可以承载生命责任的能力。」金发nv子突然认真起来。

「郁,你都没试过,怎麽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承担呢?基本上,我认为是你可以的。」

黑发nv子看金发nv子的眼神很肯定,让她有点小感动,但不太好意思直接盯着她的眼睛。

「如果真的要养,我也不会用买的。流浪动物之家,也有很多很可ai的动物。」

金发nv子说这种话,其实是委婉表达对某些不肖商人的抗议。黑发nv子当然明白她的用心跟善心,随後轻抚她的脸。

「郁,等你准备好,我们一起去选一只吧。」

「那你要答应我,到时候不准嫌牠麻烦,更不可以欺负牠。」金发nv子嘟着嘴。

「郁,牠会成为我们的孩子,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妈妈吗?」

金发nv子听到「我们的孩子」这种话,不禁脸红了起来。

「好啦,够了啦。b赛要开始了,快走吧。」

主动向前牵起黑发nv子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喜悦不约而同,展露无疑。

最後,还是没有买到郑宗要喝的可乐。

说缺货,这理由的机率太低了,根本无法说服人;说忘记,这原因也有点不符合她的个x;说风雨太大所以可乐弄掉了,连自己要喝的咖啡也被吹走,这似乎说得过去,因为她回到家的状态样貌确实让郑宗吓到了。

很快的,热水流过全身,郑郁在莲蓬头底下,距离可能会失温的状况越来越远,但她撑住墙面的右手却在发抖。几分钟後,郑郁用左手拂过脸,把脸上的热水甩开,接着抚0起喉咙,然後慢慢往下到达左x口上的那些伤疤,她仍然看不清楚,也不敢仔细去看。藉着淋浴声,郑郁可以稍微哭小声一点,也不会被郑宗发现。但她还是只能哭个五分钟,因为激动太久,不但可能会引发x痛,也会使郑宗发现她的狼狈与发红的双眼。

夜晚,郑宗睡在地板上,郑郁认真替他铺好床,特地为他准备的床垫,柔软舒适的枕头被子,在郑宗眼里,郑郁是最贴心的姊姊,只是这次她铺床的脸看来异常忧伤。

「姊姊,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太累了?我来吧。」

「不,没关系,我很好,快弄好了。」

对於郑郁的回应,郑宗又开始思考起坚强跟逞强还有城墙的关联或说不同之处。尤其上次郑郁再度因为戒断症状进医院後,郑宗真心怀疑,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吗?为什麽郑郁过了五年还是忘不掉好不了?或说不肯忘没得医?

「姊姊,你还有在吃药吗?」郑宗深x1了一口气,用自然的口吻问道。

「我没生病,没必要吃药。」郑郁的态度很冷静。

「姊姊,这些日子,你真的有睡着吗?」郑宗再问。

「阿宗,你也改行当心理医生了吗?」郑郁反问,但口气没有变。

郑宗顿时说不出话,因为他知道郑郁非常不喜欢被这样质问,像是要监控她的生活。

床铺好之後,郑郁关了灯,两人一起入睡,但两人也都没有睡。一个是担忧姊姊是否太过勉强自己,一个则是想着另一个在雨中的nv人,烦恼她到底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最终,郑郁还是忍不住在以为郑宗已经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但其实郑宗根本没有睡,因为郑郁的辗转反侧太引人在意,不过他没有跟着她出去,也没有勇气当场拦下她问,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想着郑郁何时归来,也反思自己太常来关心郑郁,是不是让她觉得很厌烦,ga0得她好像不是一个正常人。

而众多猜测都没有在那一晚得到解答或结论,因为郑郁整晚都没有回来,等郑宗清醒的时候,郑郁已经买好早餐给他了。姐弟俩假装了一个早上,但郑宗最後还是决定不隐瞒情绪,下午在车站道别的时刻,拿出了超商咖啡买一送一的优惠贴纸给郑郁。

「姊姊,我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对不对,可我是真的很想念以前那个会开心微笑,喜欢对我开玩笑的姊姊。人们总是说咖啡提神,但你知道我一喝咖啡就想睡,这世界可真奇怪,不,真是奇妙。姊姊,早点睡吧。」

看着火车驶离月台,郑郁也没有勇气问郑宗是否有看见自己半夜去了哪,做了什麽事,见了什麽人。不过郑郁虽然烦恼,但从郑宗最後对她的行为来看,那也许是他对这件事的默许,只可惜他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件事的严重x是超乎想像的。

「我到底在g吗?」

坐在火车站的长椅上,这是郑郁第二次问自己,但想了十分钟,仍然厘不出头绪。随後郑郁起身,而非常刚好的,火车站附近就有银行可以领钱,然後旁边还有一间很大的宠物用品专卖店,这到底是想bsi谁,郑郁只能摇头苦笑,接着走去银行的提款机前排队,等待她选择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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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

「嗯?」

「怀疑啊,这只猫的名字就叫小枫,枫叶的枫。」

一带小猫从兽医院回来,郑郁就突然这麽说。本来昨晚郑郁的彻夜陪伴就让小枫很震惊,没想到今天郑郁如此作法,更使她要吓si了。

「知道了。但……但我可以问为什麽吗?」

其实小枫的疑惑不是故意要探寻郑郁对她是否不怀恨在心了,而是觉得小猫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让人联想到枫叶,身t的颜se也不是橘se,而是上半部背部尾巴黑se,下半部四只脚是白se。

「没有为什麽。反正从今天开始,照顾小枫就是你的责任,牠若出事,你就完蛋了。」

听完郑郁的回答,小枫知道从今以後要更加艰辛了,替小猫取跟自己一样的名字,究竟是要她自己露出马脚,还是想藉机偷渡她的名字,让她可以光明正大、合情合理的叫她呢?

但无论如何,两人算是又回到平静的日子,而小枫除了照顾「小小枫」之外,还是要继续打理郑郁的家。只是小小枫似乎很喜欢小枫,不管小枫去哪,打扫浴室或晒衣服牠都尾随在後,用牠的小爪子抓着她的k管或脚趾。虽然小小枫做这些举动都可ai的不得了,但对於小枫做家事还是造成了不少困扰。

这些郑郁都看在眼里,其实她也想过要跟小小枫玩,可是牠都ai理不理,让郑郁有点挫折,她甚至心想,早知道就不要替小猫取这个名字了。但看小枫左手抱着小小枫,右手拿x1尘器x1地板的模样,郑郁莫名有种温暖的感觉。

阖上看到一半的杂志,躺在床上,郑郁双眼注视小枫的身影,直到小枫感觉到被人盯的视线,便稍微抬头看了郑郁一眼,这一次她没有逃避她的眼睛,反而用一种「我看你,这有什麽问题吗」,相当理所当然的态度。说不出是心虚还是害羞,这次换小枫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继续打扫。

「应该要去打预防针了。」

一关掉x1尘器,郑郁忽然这麽说,然後立刻下床整理了外出用的背包,但小枫不懂为何郑郁拿了她的帽子给她戴上,也把宠物外出背包给她背着。

「愣着g嘛,你是小枫的妈妈,难道你不用去吗?」

「咦?」

小枫的诧异有一半是感动,有一半是感谢。但真的令人觉得气氛改变的是,郑郁居然把ok绷贴在小枫的右脸颊上,像是试图修复那一道伤口,小枫尽全力忍住情绪,只留下一个b哭还难看的笑容。

远离市区的喧嚣,那间兽医院在郊区的一个绿地公园附近。

小猫很健康,你把牠照顾得很好,这是兽医说的,但独自在诊所里的郑郁很快就反驳了,可是也没办法细说小猫真正的妈妈在外面站着无法进来的原因。

小小枫的预防针打完後,两人莫名其妙的就在绿地公园坐着,望着同一片夕yan,坐在同一张长椅上,彼此之间隔着宠物用的外出背包,小小枫趴在小枫的大腿上,已经睡着了。气氛很奇怪,但也算和谐。轻抚小小枫的背,小枫此刻觉得很平静,纵使跟郑郁尴尬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即使如此她也已心满意足了。

「谢……」

「你知道我是警察吗?你应该没那麽笨,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

原本小枫想要感谢郑郁的,但没想到她竟会在这时候提起这种事,於是她讶异的转头看她,而郑郁只是用眼角余光看了小枫一眼。然後h昏的秋风突然吹起,让地上落叶飞起,也让两人的发丝缓缓飘起。

「你明明有很多方法很多机会可以求救的,甚至可以杀了我,但你没有,你却要跟我这种喜欢nve待人的变态继续同住一起,我看你不是失忆,是疯了。或说,你对我别有所图。」郑郁的眼神很锐利,但语气很柔和。

此话听在小枫耳里,无疑是对她的讽刺。若是在十年前,她会生气会想杀人,但今天她只剩下无尽的惭愧跟抱歉,也或许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为自己争辩,现在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就要谢天谢地了,不,是谢那些愿意为她受苦,谢那些愿意相信她跟随她的人,还有眼前的郑郁。

「你说过的,我如果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跑出去,只有si路一条。而且你也说过我……」

「我说,你就相信,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不等小枫讲完话,郑郁冷笑打岔。

此时小枫低头,表情似笑非笑。

「你说的我都相信。」

小枫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但在她一说完後,她立刻叫出了一声哀号。

原来郑郁忽然大力用手捏了小枫的左脸颊,小枫吃痛的看着郑郁,不过郑郁的眼神虽然是在瞪她,但她的眼睛好似快掉出眼泪来了。咖啡se的眼珠浮现泪光,就像一杯咖啡泛起了涟漪,苦涩的复杂的深不见底的压抑已久的,不管那情感是恨是ai是无奈是感慨,显然是谁都无法判断出来的。

「这句话愚蠢至极,以後不准再让我听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的挣扎,才听郑郁开口说,但她的声调听来如绷紧的弦,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断裂。直到郑郁慢慢放手,彼此的痛苦才放松了下来,回归到y暗的心底深处,那果然依旧是不能摊在yan光下说明白的,即使是秋天的西下残yan,也还是过分明亮。

「回……回去了。」

郑郁差点要说成回家了,她这时觉得好笑,因为她跟小枫之间早就没有家了。但其实郑郁若能在这里就承认她对小枫的关心与相伴,也许未来会少一些遗憾的。

有人说,天底下没有永远不会被拆穿的谎言,也没有不会来临的报应,只有迟来的惩治与正义。郑郁在这个h昏显然是相信了这些话,而且对於正义,她也已经没办法再诠释的跟以往一样坚定。

「好久不见,郑郁。」

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说着一口流利的日文。郑郁一下班,走出北区分局没多久,就在街上遇见这个男人,好几年前她曾经见过他无数次,因为「路天」,因为「路小枫」。

「好久不见,木下警官。」郑郁尽量保持镇定。

「你最近过得好吗?」

「普普通通。」

「是吗?其实我本来也过得很平静的,但是郑郁,最近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你知道是什麽吗?」

看木下一脸得意的表情,郑郁心底发毛,她大概已经猜到木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应该说他八成从五年前就开始偷偷监视自己了。

「我记得前阵子局长说,国际刑警正忙着查出路小枫是否真的已经si了的证据,我身为被害者,实在很想知道你们的调查工作做得如何?」

「呵,郑郁,但我并不记得你有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堂姊。」

此话一出,郑郁立刻握紧拳头,惊讶恐惧全写在脸上。果然还是太明显了,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些有心之人的掌控。

「郑郁,可不可以请我喝一杯咖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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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晚来的快,窗外的市区夜景渐渐浮现在眼前。

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怀中的小小枫抓着自己的衣服玩得不亦乐乎,小枫的表情很温柔,但从她耳朵传来的昱依的声音,听来相当不安,甚至可以说是很慌张的。

下雨天那晚被发现的吧,木下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但昨天你们在绿地公园的时候,木下完全确定了,所以决定出手。

小枫没有说话,还是一脸不在乎的神态。

木下不是好人,更遑论好警察。不过他明白现在抓你没有用的,所以他打算利用郑郁在你身边卧底,找出我们的生产线、制毒厂、贩毒管道,还有我们所有的人,因为他并不相信你失忆,就算真失忆,也要用你引我出来。

这老男人还真是心机,我们现在杀不了他,他要是在这个关键时刻si了,郑郁就会被怀疑,到时候东窗事发,国际刑警说她是我们的同夥,可谓相当合情合理,郑郁跳到h河也洗不清的,罪名罪刑,我不敢想。

此时,小枫突然打开一旁的蓝芽音响,随机放了一首粤语歌,相当巧合的,那也是小枫喜欢的,真是孽缘,这首张国荣的「追」。

但这混蛋想独吞功劳,暂时不会回报国际刑事总部,我看木下自己也g了不少见不得人的g当,真想杀了他,但若要杀他,就要把全部的探员都g掉,可是……小枫,我们现在能用的人,已经不够我们全球跑了,加上你的身t……昱依忍不住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将小小枫捧到面前,牠的小爪子立刻向前抓了小枫的鼻子,让她喊了一声「嘶」。

小枫,你想保护郑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但我告诉你,这是她自愿跳进这个陷阱的,那是她选择的。

木下虎,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外貌斯文有礼,一脸东方面孔,诚恳却又锐利的眼神,像是b过无数罪犯求饶与自首。但郑郁并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人也不喜欢他的作风,他的行为不是人们常说的先礼後兵,而是先主动伤害你,然後再来跟你鞠躬道歉,完全不合理却也拿他没办法。基本上,对於才不到三十岁的郑郁来说,她不会是他的对手,五年前不是,五年後依然不是。

「以後你也不用刻意遮她的脸,她长的这麽漂亮,应该让世人多看看才是。」

木下神态自然的喝下咖啡,反观坐在他对面的郑郁,全身紧绷的握着双手低头。

「你抓我吧,反正她现在失忆,也查不出任何你想知道的一切。」

思考了很久,郑郁才勉强说出这些话。

「呵,郑郁,你真的相信?一个人如此容易就忘记?」木下的嘲笑很明显。

「其实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我完全没兴趣也不想知道。但是包庇罪犯、欺瞒上司,就是你郑郁所坚信的正义?还是说这是你从楚霆身上学到的?以德报怨?还是叫忘恩负义?该不会是因为路小枫曾经是你……」

「别说废话了,重点!你究竟要我怎麽样?」郑郁用力握紧手中的汤匙。

「谈恋ai。」

「什麽?」

「就跟你五年前一样。你知道nv人都喜欢吃醋的,现在路小枫是不是真的失忆已经不重要了,路小枫若消失,有很大机率接管路天的人就是陈昱依。而陈昱依一定会为路小枫现身的,你不也知道原因吗?她们可是一对恋人,ai得可深了,即使陈昱依当年被……」

「够了!我taade根本不想知道她们有什麽恶心的关系。」

此时,郑郁握在手中的铁汤匙已经被她拗成对折,落在桌上。从郑郁的反应,木下除了感觉她还是对路小枫有感情之外,她似乎不知道陈昱依当年被那四个男人糟蹋的事。正中下怀,木下就要利用郑郁对路小枫矛盾的ai来控制她。虽然很多人认为人心难测,但人x其实并没有那麽复杂。

「很好,看来你是答应了。」木下一笑,他的法令纹更深了。

「jg神科医生建议,也许重游旧地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木下拿出了两张游乐园的门票,郑郁一见「娱乐码头」四个字,差点要翻桌了。

「放心,若出任何事,我们会保护你的。这次你们可以去玩上次没有机会坐的摩天轮,听说重盖花了不少钱,变得b以前更大更华丽了,但还是改变不了它是靠肮脏钱做出来的这个事实。不过没关系,夜景很美就足够了。」

最後一口咖啡喝下,杯子见底,木下站起身,一句话都没提醒就走了。郑郁望着桌上两张游乐园门票,她的头快炸了,因为她没有失忆,不,应该说就算失忆了,也会有众多新闻报导帮她记着,记着那天下午,天摇地动的爆炸,尖叫狂奔的游客。但对郑郁来说,让她忘不掉的是,莫名其妙的约会,心动羞涩的亲吻,奄奄一息的nv人,哭成泪人的自己。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无b讽刺。

郑郁终於回来了。

晚上七、八点,小枫已经做完所有的家事,小小枫也睡着了。只剩下因为没吃晚餐,所以没碗可洗。郑郁看来闷闷不乐,小枫知道原因,其实两人各怀心事,但这心事又牵连彼此,如此纠缠令人讨厌,尤其在看见小枫的笑脸,郑郁更是难受的差点要吃止痛药了。

「一起洗澡吧。」

突如其来的邀请,小枫的惊讶是有的,但没有多说第二句话。

脱衣服时的别扭不是演的,小枫望着逐渐放满水的小浴缸,等待郑郁进来浴室,但她没想到她会突然从身後抱住自己,感受x前的柔软贴在後背,撩拨心神的呼x1停在耳边,小枫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这姿势维持了多久,郑郁才拉起小枫一起泡进浴缸里。背对郑郁,小枫抱膝看着墙壁,沉默的时刻,只听热水被手拨开的水声,指尖碰上左肩胛骨的瞬间,小枫抖了一下。

「你知道你的背後也有刺青吗?」郑郁0着小枫肩胛骨上的枫叶。

「稍微看得到。」

「你知道是什麽图案吗?」

「叶、叶子吗?」

「是枫叶。」

随後听郑郁一声冷笑,小枫猜不透她接下来的行为。

「如果你那时候就si了,该有多好。」郑郁的语气是深深的埋怨,也是叹息。

其实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枫叶有破碎过的痕迹,郑郁忽然用指甲大力刮着这个重新修复好的刺青,小枫则忍住没发出声音。接着郑郁拨开小枫的黑发,向前咬了她的耳朵她的後颈,颤抖的神经像在召唤曾经的记忆。不断拉扯的慾望与理智,终究有一方要胜利,所以小枫愤然选择挣脱郑郁的怀抱,转身跟她面对面。狭小的浴缸使两人的腿不得已碰撞在一起,看着小枫此刻有点生气的脸,郑郁更火大,ga0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慾火焚身不知羞耻的贱nv人,她知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害得!

啪!

这个耳光郑郁忍了五年,同样的画面,同样的nv人,这一次她有力气做当年做不到的事。可是这明明应该感到很痛快的,但一见小枫握紧的手渐渐松开,愤怒的表情转为惭愧悲伤,郑郁真的快被b疯。

「唔……呵……」

捧着小枫的脸,这个吻很突然,而且从水面的涟漪水波就可以感受到两人的激烈与激动。

「你、你是……不会接吻吗?」

小枫顺势扶着郑郁的腰,她已经跨在她的腿上了。此时小枫不知该如何回答,但也无须真的回答,因为下一个凶狠粗鲁的吻也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终於抱紧彼此,理智跟意识已经没有用了,两人的舌头都不放过对方,而从嘴角流下的究竟是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情ye」,真正的答案只能淹没在情慾的cha0水里。

「呃!痛……」

只是b较可惜的是,当小枫将脸埋进郑郁的x口时,郑郁觉得自己的x骨快要被撕裂,她不得已推开她,然後像战败的士兵一样,完全不敢看她,拿着浴巾落荒而逃的离开浴室。

独留在浴缸中的小枫,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直到她也开始感觉到痛了,她便催眠自己刚刚的一切全都是梦。

五年来,郑郁不曾仔细看过自己的身t,虽然生理上的视力也不允许,但那显然只是另外一个自我保护的藉口。

有没有把身t洗乾净,有没有吃过晚餐,这些琐事都已经不重要了。不到晚上十点,郑郁就将电灯全关了,躺shang准备入睡。不理会还未吹乾头发的小枫,郑郁盖上棉被背对沙发,而小枫在漆黑的房间里还是看得到郑郁的床、郑郁的身形,如果办得到,她真希望现在可以把自己的眼睛挖还给郑郁。

躺回属於自己的长沙发,望着天花板,小枫尽量不去想刚才在浴缸中的拥吻,因为那太奢侈了,会让人上瘾。戒断症状的疼痛时好时坏,她努力忍住,不过偶尔还是会发出几声气音,加上前几天咳出了第一口血,好在当时郑郁不在,不过还是被昱依逮个正着,生气的想要她立刻结束这场闹剧,不要再管郑郁了。但事到如今,她们已经不能停下来了,这第三个愿望也没有机会反悔了。

突然,在小枫即将真的睡去的时刻,缓慢的脚步声阻断了她的睡意。这次郑郁的梦游症也太快了吧,小枫心想,关灯到现在应该不超过一小时。只见郑郁坐上了沙发,小枫原本想起身给郑郁一个人躺好,但很快就被她抓住了手,郑郁强迫她侧身躺在她身後,并且以背靠x的方式抱着她。对此,小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泪水已挡在所有的情绪之前。

「不准乱动。」

四个字,说明一切。

「让我掉下去,我就杀了你。」

小枫二话不说就抱紧了郑郁,还将脸埋进她的金发里。

「对、对不起,pa,身、身t有点痛……」

这句话不是骗人的,不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也或许是先坦白了痛,眼泪才有可以被解释的理由。

「taade给我忍住,你是最没资格说痛的人。」

郑郁的声音很小很轻,但说出来的内容可以震碎巨石穿透钻石。

小枫曾经是被人捧上天的黑暗钻石,但现在可能连路边的小石子都不如,至少那小石子安分的待在原地不害人,而且也可能曾是道路或房子的一部分,帮助人保护人,相b自己,简直毫无用处,根本不该存在。这些不是别人对小枫的评价,是她对自己的形容,她自认很贴切,所以郑郁此刻的要求让她无地自容。

双手不自觉越抱越紧,换郑郁感到难受了,却也没有不高兴。只是忽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她以前只要稍微靠近小枫,就会闻到一gu香香的味道,像玫瑰,但也不完全是玫瑰的味道。而今天晚上,她跟她这麽贴身的距离,如此清楚的意识,她却什麽也闻不到,难不成连鼻子也坏了吗?还是因为吃太多止痛药了?郑郁笑出了声。

时间在变,人也在变。现在她变成坏人,而她变成好人了,命运何其可笑,但也无所谓了。

「我没说放手,你整晚都不准松手。」

「我知道,我是你的。」

然後,她们就哭着悄然睡去。

五年前,郑郁就知道什麽叫作官商g结。五年後,郑郁也完全明白何为官官相护。虽然以现代的词汇来形容,也可以解说成是互相帮助,但郑郁还是不敢相信,她现在眼前的北区局长,原来就是木下虎在这里的内应,并且也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动向与状态。回想从前局长对自己的好意跟善意,郑郁真想立刻冲到厕所去呕吐。

「郑郁,你决定好什麽时候要去娱乐码头了吗?其实可以住个几天,不用急着当天回来,路程太远了。我会准你的特休,或者说出公差。」

对於局长泰然自若的模样,坐在他对面的郑郁,完全不想讲话,只是握紧放在双腿上的手。

「就这个周末吧,加上头尾,星期一、五,然後一切费用列为公帐,怎麽样?还可以吧?」

看局长边说边喝下手中的茶,还是一样的陶瓷茶杯,此时茶杯上的樱花花纹对郑郁来说是巨大的嘲笑,嘲笑自己竟然到此刻才明白这个圈套。

「那就这样说定了,郑组长。」

「郑组长」三个字一脱口,郑郁倏然起身,面se难看。

「别担心,只是暂时的,毕竟他现在也没办法去执勤。我知道你不喜欢用这种方式升职,但是我提醒你,如果没有我们,你是连好端端站在这里跟我说话都没办法的。郑郁,监狱不是好地方,我相信你在那里绝对不会开心的。」局长笑着。

沉默是最後的尊重和礼貌,郑郁还是没有说话,瞪了局长许久才愤然转身离开。

「对了,郑郁,听老前辈的劝,b起路小枫、杜安娜,我认为吴以风更适合你,千万别走那种奇怪的路、辛苦的路,你还年轻,若现在自毁前程,我会替你感到非常惋惜的。」

局长的好言相劝让郑郁更看清自己的悲哀,或者说这个社会对异己的仇视与害怕。然而,现在的郑郁已经无法再为她认为正确的事情辩驳,因为她连对自己都是ai莫能助的。

回到座位,电脑桌布的警徽,与贴在萤幕旁写着买猫咪牛n的hse便条纸都令郑郁无法面对。此时,经过郑郁身旁的杜安娜看她升职却毫无欢喜之se,心里感到很怪异。

「学姊,喔不,组长,你还好吗?看起来脸se不好,发生什麽事了吗?但如果你不想跟我说,我可以……」

「安娜,别叫我组长。」

组长这一个名称,刺耳得令郑郁头痛。

「你跟以风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学姊,我觉得b较习惯也b较喜欢。」

看安娜一脸错愕的神情,郑郁立刻解释了自己的异常之举。安娜後来也笑着点头说好,原本她要直接回去办公的,却又突然被郑郁叫住。

「安娜,你喜欢猫吗?」

「嗯?喜欢啊,我自己就有养两只。」听到惊讶的关键字,安娜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我……我过几天要出公差,可以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猫吗?」

「好啊。」

安娜毫不犹豫的答应,顿时,郑郁望着安娜开心的笑容,她感受到无b的愧疚与不解,因为她还是不懂,她明明都已经告诉她不可能了啊,这又是为什麽呢?

娱乐码头游乐园里的每一个游乐设施旁边,都设有一个小小的呕吐槽。这是一个贴心的设计,刚好今天郑郁享受到了这个设计的方便。只是郑郁每玩一个游乐设施就吐一遍,吐到後来已经只剩下水,小枫心疼不已,却没办法阻止她的坚持。

「pa,别玩了好吗?」

後来小枫还是受不了,轻抚着郑郁的背,一直紧皱的眉头说明她内心的崩溃。

「罗嗦,反正你好好待在地上就对了。」

虽然嘴上这麽说,但郑郁感觉自己快要脱水了,走路都有点不稳,嘴巴很乾。接着她本来想去一旁的饮料店买水的,可是才走出第一步,就昏过去了。

在昏迷的黑暗中,郑郁似乎做了一个梦,或说她回想起从前的事。被设计的冰淇淋之吻,t1an过嘴角的舌尖,那nv人美丽迷人的侧脸,还有羞赧青涩的自己,这些画面无b清晰,彷佛这一切只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拭去郑郁脸上的眼泪,小枫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园区的树长得很高大了,她好久没有关心这里的一切,她曾经的地盘。持续按摩郑郁手腕下的x道,听说可以缓解呕吐,刚刚还去纪念品商店买了个薄荷味的jg油,店员说滴几滴在手背上,闻了之後有缓解恶心的效果,小枫真心希望这些是有效的。又後来小枫抵不过内心慾望的催促,低下头吻了郑郁的脸颊,然後她的黑发落在她的脸上颈上,皮肤被发丝轻触而有些痒,郑郁慢慢睁开眼睛,此刻苏醒,她觉得自己好像昏睡了一辈子,多希望此时此刻是重新来过的下一世。

「谁准你亲我了?」

原来现行犯是这样的心情,小枫有点脸红,她其实很少会感到不好意思,但现在对郑郁,她哪里还可以理直气壮下去,唯一剩下的只有羞愧的心。

「这是什麽味道?」

这是郑郁起身後的第一句,显然她还是在找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薄荷。」

「不好闻,以後别再让我闻到。」

小枫点点头跟着站起身,然後将刚买来了的那一小瓶薄荷jg油直接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h昏将近,时间过的很快,大部分的游乐设施都开始关闭了,郑郁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去哪,便走去了园区旁的购物中心,一进购物中心里,大厅中央的一台咖啡se平台钢琴,迅速抓住了郑郁的目光,在看一旁的海报看板,今天似乎有乐器拍卖,此台钢琴虽然是用来展示的,但可以供人弹奏。

「去弹啊。」郑郁突然开口。

「我不会。」小枫冷静以对。

「我问了jg神科医生,虽然记忆会消失,但身t不会忘记。」

郑郁的眼睛还在注视着那台钢琴,其实这段话是谎言,但对现在的她来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哪一句话是真话了。

由於郑郁的坚持,小枫不得已要坐上椅子,面对许久没碰的琴键。在最初,小枫连手都没抬起,郑郁的双眼像紧盯猎物一样可怕,所以最後小枫还是弹了,弹了一首郑郁从没听过她弹的曲子,但是她从小就知道的儿歌-甜蜜的家庭。

简单的几个音,郑郁的情绪快要到达失控的边缘。不到三分钟的演奏,郑郁就快步上前,一手压住琴键,像那晚阻止小枫弹琴一样的双眼,发红泛泪、求饶心碎,与五年前重叠的身影,叫郑郁怎麽忍受得下去,小枫很快停止弹奏,也速迅避开她的眼神。安静了几分钟,郑郁才将手抬起,然後出乎意料的,郑郁竟牵起了小枫的手拉她起身,虽然不是过往的十指紧扣,但已足以感动小枫很久很久。

走在郑郁的身後,两人搭上手扶梯,往购物中心的二楼天台去,最後停在闪着七彩霓虹灯的摩天轮乘坐入口。郑郁还是连一眼都没有看小枫,就这样两个人相对坐进车厢里,小枫的视线一直停在车厢的地板,郑郁虽然望着窗外,却不是看娱乐码头美丽的夜景,而是凝视着另一侧黑暗无光的海洋。

「你还记得你ai过什麽人吗?」

大概是她们的车厢到达摩天轮的最高点的时候,郑郁忽然开口问。小枫表示惊讶,但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我曾经ai过一个男人,我们是高中同学,他曾经在这里的科学园区工作,我们相ai了好几年,但是後来我们不得已分手了,因为我们所想像的未来不一样。他真的是世间难得的好男人,我为他伤心好久,失去他真的很可惜,我会永远记得他。」

郑郁的语气很忧伤,但小枫听不出来她到底是真的在感伤,还是想趁机讽刺自己。可是不管如何,小枫听得很心碎,但也已经没有资格再去为曾经的努力来争取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只能继续低头掩饰那些不应该出现的难过。可惜,不巧的是,毒瘾的发作是不会选场合时间跟心情的。

听小枫逐渐加重的粗喘呼x1,还有发抖不止的双手,郑郁终於正眼看她了。

「怎麽了?这样就受不了?」

「不、不是,只是身t突然有点……」

眼看小枫快要从椅上跌坐倒地,郑郁突然上前抱紧她。

「只要你说,我就让你舒服一点。」

郑郁说的话跟她做的行为都让小枫惊吓万分,也惭愧无b。埋进郑郁的肩窝,她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能说出口,但那不是自私不是si要面子不是不肯认错,而是就算她不再自私不要面子跟她道歉忏悔,发生过的事还是不能回头的。她不能还给郑郁她的眼睛,不能消去她x口上的伤疤,不能解除她身上的余毒,更不能要求老天删去郑郁记忆中的那个良心泯灭、天地不容、没有羞耻心、没有丝毫用处的路小枫。

只是当小枫还在痛斥自己不配活着不配ai人的时候,郑郁忽然用手轻抚她的黑发与後脑,轻拍她的肩膀跟背脊,用颤抖的嘴唇轻触她的脸颊和耳廓。

「如、如果那时候,你这样安慰我就好了……如、如果那个时候,你、你回头这样抱紧我就好了……」

第五季承接第四季的剧情,在娱乐码头两人会遇到一些打斗。然後战斗完之後的郑郁,她又发现了某些惊人的事实,导致她内心崩溃,再加上小枫的部分,她们在第五季将会有最後一场的对手戏,也是最後一场床戏。

我个人在写两人最後的亲密戏是很痛心的,因为各自的痛苦悲伤是不一样的出发点,当然我会b较难过小枫的部分,她的悔不当初虽然不能怪别人,但我很遗憾她的改过自新不被接受。

最後,还是要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不管之後的剧情发展如何,面具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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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p0互不相送

ep1谁的地盘

ep2所谓真心、所谓ai

ep3有必要做到这样子吗?

ep4欢迎来到现实的世界

ep5真的太难了

ep6谁为谁受罪

ep7五年的谎言

ep8最黑暗的顶端,最纯粹的光线,交会上

ep9最黑暗的顶端,最纯粹的光线,交会中

ep10最黑暗的顶端,最纯粹的光线,交会下

市立火葬场,那一副即将被送入的棺材并不华丽,c作人员还未按下按钮,因为棺材旁的四个人,穿着黑se服装的两男两nv,他们似乎还在等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针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终於其中一个褐se长发的nv人受不了,原本想破口大骂,对棺材骂,但这时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开口说了。

「可以了。」

「确定吗?」c作人员再对他确认一次。

「确定。」

c作人员随後按下按钮,然後这副简单朴素的咖啡se棺材延着轨道送入火化区,同时c作人员面向棺材鞠躬,最後火化区的铁门关上,褐se长发的nv人第一个跪地痛哭。

「小、小枫……小枫……」

接着另一个绑马尾的nv人跟她身旁的留着平头的男人相拥哭泣,只有那个高大的男人没有哭,身t还是站得直挺挺的,面无表情,丝毫未动。

火化完成大概要几个小时,除了那个没有哭的男人外,其余三人後来也许是哭累了,或说不忍再待在那里,於是纷纷走到外头的凉亭休息。只有那男人像石头伫立在那里,但他的心并非如石头般,坚y不可催。

不过其实还有一个金发的nv人,她站在市立火葬场的大门口,目光注视着火化区的那一栋建筑物,泪流满面不足以形容她,不,应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言词可以形容她对那个棺材里的nv人的情感,各种怨怼怨恨各种矛盾无解,以及想原谅却无法原谅的ai情。

秋季晚风吹起,虽然还不到寒冷的程度,身上也穿着保暖的外套,但会想把对方的手牵进自己的口袋里,冷不是唯一的理由,冷不过是用来掩饰想握住彼此的手的yuwang而已。

离开摩天轮後,两人不算并肩而行,小枫还是在郑郁的身後,有点距离但也没有距离,因为现在她的左手就放在郑郁外套的右边口袋里,且被她的右手紧紧握着,像是有点害怕又有点不可置信的颤抖,但没有任何一丝要放手的意图。静静的走出游乐园,娱乐码头还是没有变,跟五年前一样吵闹的夜晚,不过对她们来说,此时此刻,世界如此安静,两人只感受得到心跳,有规律又缓慢的心跳。

逐渐减少的灯光表示游乐园即将关闭,这并不是怪事,但郑郁突然看见某些行为怪异的人,走向游乐园的y暗处,看起来不像木下的人,该不会真是「路天」来了?不自觉护在小枫身前,郑郁有点紧张,但其实小枫早就觉得怪异,因为刚才从耳机里听到昱依说的消息,让她从一下摩天轮後一直很不安,只是因为跟郑郁在一起,幸福跟平静略胜一筹,直到亲眼看见那群人。

「小姐,不好意思,游乐园要关闭罗,可能要请你们移动到出口了。」一个警卫突然走到她们身旁说道。

郑郁礼貌的回说好,可是越朝警卫说的方向走,她就越觉得奇怪,因为那个方位明显不是出口,至少不是她以为的出口。很快的,郑郁就拉着小枫停下来,准备往反方向走。

「你是谁?你不是这个游乐园的警卫吧?」

听郑郁说出这些问题,对方马上就笑了,然後拿掉头上的帽子。

「靠,路小枫,你现在居然落得需要靠一个nv人来保护你,老天有眼啊,谁让你当初这麽嚣张。」

此话一出,郑郁皱紧眉头,小枫虽然还是假装一脸无辜害怕的样子,但她一看到这男人手臂上的鲨鱼刺青就知道一切了。

这时,她们的周围陆陆续续冒出了很多男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不一样的刺青,或大或小,但有共同点,就是刺青的图案都是海洋生物。

「虽然他们叫我先不要动你,但老子我才不信这八点档的失忆,我若告诉你,王天柱在我这里,而且就要si了,我就不信你还可以不为所动。你说过王天柱可以一人打十个、打二十个,那我就让他打五百个试试,哈哈哈。」男人大笑。

对於男人说的话,郑郁现在不明白,要到很後来她才知道,王天柱就是当年的阿柱。

「g!这也是你活该,路小枫,谁叫你总是阻挡我的路又抢我的玩具,现在这个金发妞,可以还给我了吧。」

小枫的表情终於有一点的变化了,只是郑郁太专注在身边的一切,没有办法顾及太多细节。

「白鲨是吧,说话这麽没礼貌,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袭警。」郑郁努力保持镇定。

男人听了笑得更大声更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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