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c涌
方龄姈把母亲送到巷口,只见一部熟悉的黑se轿车停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方母正要开车门上车,街坊邻居经过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哟,小方她娘这是要去哪啊?”
“找了份新活计,今天去试试。”方母不咸不淡地回答。
“唉哟,还有汽车坐,到底你是发达了啊,就是可别忘了咱们这些街坊,人这一发达,就好忘恩负义,你说说你们孤儿寡母的,这么多年,我们……”
这个碎嘴大妈还没念叨完,只见司机直接打开车门下车,这是一个jg壮的中年男子,身上冷峻的气息很像是从军队里带出来的。他冷了地扫了那碎嘴大娘一眼,大妈悻悻地闭上嘴,周遭空气瞬间冷下来。大妈只得念叨:“还不让人说了……”周围的人也作鸟兽散开,待车开走后,小巷又恢复了往日的吵闹。
方龄姈心下确是无b惊讶。那个来接母亲的司机正是接她去宗宅的那位。
怎会如此,应该是巧合的吧。她有点说不上来的紧张不安,但是又莫名地兴奋。
她枯坐在书桌前一天。老师要考查的课文怎么也背不下来。终于,她听见门有响动,便急匆匆地跑去迎接母亲。“妈,怎么样,他们没为难您吧?”方龄姈拿出手帕替母亲擦去头上的汗,“没事,这家人太好了,我第一天去不懂规矩也不敢乱动,人家直接没给我安排事情,”方母放下手中的一堆东西,“到了点就说就算我留下来了,管事的脾气也特别好。”母亲喜气洋洋,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只是……”接着方母犹豫地看了nv儿一下,还是说道:“管家想让我直接做长工,这家人家又远,就说直接让我住下,要是有小孩也能带过去。要不咱们直接就搬去吧?”
方母以前有和nv儿寄人篱下的经历,她知道孩子不喜欢住在人家家里,于是便租下现在的小屋。但是这份工作的薪水实在可观,而且给佣人的住房也b现在的小屋要大不少。
于是方母将原委向nv儿一一道来。奇怪的是向来顽固的孩子这次只是静静地听她讲,并未提出反对。
方母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解后,方龄姈终于开口:“那好,母亲,这样我们母nv还是能始终在一起的。您在的地方就是家。”
谁知道,母亲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进耳朵里。她只是在心里想着,又能见到那天让她意乱情迷的男人了。男人粗粝的双手仿佛又滑过她的脸颊,而富有侵略x的呼x1仿佛就喷在她耳朵边。
而身下,仿佛有yet不受控制地流出,su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微微战栗了,细小的j皮疙瘩从背上跃起。
“很快又能见到他了”。她想道。
方龄姈和母亲早年习惯了四处漂泊搬家,家里东西布置得极少,零零碎碎也不过才装了一个手提箱、两袋包袱,这手提箱里还有一大半是方龄姈的书。没一会儿,本就家徒四壁的小屋内便空落了起来。来接人的司机很准时地来到了巷口,还一路走过来帮母nv俩搬东西,惊得方母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
司机憨厚地笑了笑,还是坚持帮忙分担了不少行李。方龄姈穿过这条住了几年的小巷,心中涌上奇怪的感觉,仿佛是在和自己最后的少nv时代告别一样。
巷口停着辆气派的轿车已经够稀奇了,更稀奇的是还有人跟献殷勤一样帮方母和nv儿搬东西,几个好事的街坊直接走出家门大咧咧地说:“哟,青姨,你这是发达了,要去谁家当阔太啊。”
方母搬家的事情只有几个要好的邻居知道,没怎么声张,也是怕有人看见了眼红,以后再来寻她们母nv的麻烦,闹到宗家,到时候工作和住处都丢了就得不偿失了,谁知今天来接她们的人这么高调,一时间她有点不知所措,只能讪笑地站着。
“花婶,我和我妈到别处帮工了,要不日子快过不下去了,不劳您费心呢。以后下了工有机会就回来看看。”方龄姈回了句话,一手牵起母亲,另一只手抱起自己的贴身包袱,飞快地离开这个口舌之地。
司机扶着方母上车,又为她们关上车门。方龄姈心中确定了:他是想见我的。他要是不想见我,怎么还会找人来接我和妈妈。
但是或许这只是大户人家出手阔绰的作风?家大业大,做事也格外熨帖。可是,对一个帮佣的一家,怎么会这么t贴呢?不对不对。这样想着,她又不确定了。一时间,方龄姈又开始纠结起来,随着离宗宅的路越近,心脏跳动更加激烈。“是为了我,不,只是我想多了”“到底是为什么”“他在想什么”方龄姈把头埋进臂弯,鬓角因为紧张已经布满了汗水。
好紧张啊,在考学放榜前都没这么紧张过。
“姈儿,到了,醒醒吧。”方母轻轻推了推nv儿。方龄姈猛地惊醒抬起身,额头一下磕到车顶,她有点委屈地叫出来,“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方母急忙来查看nv儿的伤势,只是微微测破了点皮,没渗出来太多血。
“方小姐,您别急,我请家里的医生来给您瞧瞧。”司机打开车门把母nv二人请出来,又去搬行李。宗宅又走出来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来搬东西,“你就是青姨吧?我来帮忙抬东西,你和孩子先去吃点东西垫一垫吧。”
方龄姈捂着留血的额角,心里祈祷这:他千万别在,千万别。她不想让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看见。走进宗宅大厅,她紧张又期待地抬起头,却又瞬间失望了——原来他真的不在。
到了宗宅,到不像是来做工的,反而像是来住店,府里的人,上至张管家,下到洒扫的nv工,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方母有点纳闷:“奇了怪了,这宗家里的下人一个个的这么热情,ga0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觉着不对劲了。”方龄姈和母亲咬着耳朵说悄悄话的间隙,张管家已经把母nv二人领到一楼的一间房前。
打开门进去,是个宽敞的套间,有两个小的里间,收拾得窗明几净,桌椅床褥俱全,桌子上的花瓶里还cha着带露水的玫瑰花。这间屋子竟然b母nv在巷子里租住的房子还要大和亮堂。
“这……是给我和姈儿住的?”方母有点被吓到了,张管家却还是和善地嘻嘻笑着:“您就安心住着吧,这里本来就是闲着的客房,住您母nv二人也算不委屈,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再给添,不用记在您账上。”还没等方母推辞,便飞快离开了。
方母没有多想,搂着孩子眼里噙着泪:“姈儿,妈妈终于能领着你过上好日子了。”方龄姈也哭了,但是和母亲不同,她的眼泪里还带着一丝不能言说的酸涩。
家庭医生很快过来了,为方龄姈包扎好,还细心地给绷带打了个蝴蝶结,不一会儿还有人送来晚饭。母nv在房间里坐着,天快黑了,也没有人来喊方母帮忙,方母一下坐不住了,“姈儿,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到底是来做活计的,你先休息吧,我去问问张管家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完方母便离开了,方龄姈只得先拿出课本来温习。她读书极为认真,专心默背着晦涩的俄文,一时间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哪了。
正在她用工时,身边却不知道被谁推过来一叠点心。
“犬子要是有方小姐这么认真念书,我白头发都要少好几根。”带着笑意的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龄姈被吓了一跳,惊讶地抬起头来,猛地就要站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拦下,按在椅子上,被半搂在他怀里。
“才来第一天就磕破了头,嗯?”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方龄姈耳朵边,她瞬间全身su软,不敢再动。
那声音却还在继续,仿佛在施展什么定身咒,“是不是故意赖着,不想走了?”
嘴上是责备的话,抚上她额头绷带的手,却无b轻柔。
方龄姈完全僵住了,她知道,自己这下真的没有办法再动,哪怕只是挣扎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