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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你我分头去寻

 

容母不知容华是何意,容父却是听了出来。

见容母又要开口,不问青红皂白的要替容岩求情,容父便是站了出来,面对长子,却略略弯了腰,道:

“那华儿你说,对这逆子要如何处置?”

“爹爹……”

容岩偏头,看着一身威仪的父亲,不敢置信道:

“爹爹为何总是偏帮大哥?明明都是大哥的……”

“你闭嘴!”

见这逆子还不知错,容父一巴掌扇过去,将容岩扇倒在地,他指着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容岩怒道:

“其一,不说你姐姐本就有错,天极宗罚她也是应该;其二,你g结魔人,你姐姐幸亏未被你救出,若是救了出去,你可知你与你姐姐,甚至我们整个容家,你兄长容华,全都要背负上g结魔人的罪名,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笑柄,甚至为整个修真界所追杀,此事厉害,你竟一直不懂?”

人在高处,总不胜寒,容华盛名多年,人心又太过难测,谁知暗地里,会不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要害容华?

容家若是没有了容华,还能保持如今这等荣光吗?

一旁的容母原本还想不明白,闻言,只略想了想后果,便是双膝一软,吓得跪倒在地,扯着容父的k脚哭道:

“岩儿肯定也是不想的啊,都是…都是被那个灵袅所蛊惑,岩儿也是不想的啊,现在可是怎么办?”

哭着哭着,容母又回身打容岩,哭着骂道:

“你这个孽障啊,你真是个孽障,我们容家上下,全都要被你害了吗?你姐姐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竟然这般害你姐姐,孽障啊……”

容岩早已被父亲的话,吓得浑身瑟缩,他也是哭着摇头,

“我并不想,母亲,这并非我的初愿,我当初只是想要救姐姐。”

“嫣儿修的是清心峰嫡传弟子的心法,要修为jg进,必要在极冷之地安心修行,你以为我在害她?真正害她的,是你自己。”

容华的冷音响起,他上前来,黑se的袖摆微微一晃,指着地上的容岩一叹,

“我即将出门去寻嫣儿,你也不必回容家了,大道苍苍,你我分头去寻她,当是对你的历练吧。”

他是知道容嫣在何处的,因为他与容嫣是道侣,他们结了同心契的。

即便不用脖子上的传讯法器,容华也能知道容嫣在哪里,但是既是要历练容岩,容华自不会告知给容岩,关于嫣儿的真实行踪。

他的这位手足,本x虽然不坏,但为人太过自我为重心,说得浅白些,吃的教训少,家中又看得重,思考问题太过片面,这才导致今次容家大祸。

容华将他变相的逐出容家,将来是福是祸,自是他自己的机缘与造化,这也是对容岩的阅历,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说是去找姐姐,容岩自是愿意,他落着泪,慌忙点头,此事容家帮不了他,他也靠不上容家,正如兄长所说,大道苍苍,嫣儿姐姐去了哪里,是否落入魔人之手,都只能靠他一步一步的去寻。

这是一条充满了磨难的路,可是容岩为了姐姐,愿意去走。

茫茫雪山,狂风卷着冰棱,让人前路寸步难行。

北极之巅常年大雪纷飞,传闻,翻过北极之巅,便是凡人之境,那边充满疾苦与各种天灾,以及无可奈何。

人生不过匆匆百年,容嫣到了北极之巅不知几个日夜,无趣之时,便时常翻过雪山,去看凡人之境的光景。

修真界,与凡间并不在一处,而是自成两个世界,修真界中人要去凡间轻而易举,但凡人要入修真界,难上加难。

因着时常翻越雪山,容嫣便是知晓,这雪山背面的脚下有一处小村落,村子里的人常年卖冰为生,一年四季,从未见过大雪融化时候的模样。

她偶有遇见几回上山寻医问药的凡人,说是要翻越雪山求神仙救助,于是顺手救助了之后,雪山脚下的村落里,便开始盛传,这雪山之上,有神nv居住,若是有人病痛受灾,诚心诚意且不畏严寒的爬上雪上,必可求得神nv一助。

这谣言也不知何时传开的,容嫣也不知晓,只到了北极之巅后没多久,便发现那凡人之境的山下村民们,给她盖了神nv庙,每日虔诚的拜她。

倒也可ai。

她便也幻化了身上的白衣,与她那倾世的容貌,只做简单的村nv打扮,穿上厚厚的灰土布袄子,捏了张较为清秀的幻颜,在村子里寻了个眼神儿不好的婆婆,塞了些无用的凡间银两,做了来投奔婆婆的远方孤nv亲戚,在这村子里住了下来。

容嫣x子总是随遇而安的,以往在清心峰上,她一人能在一片望无边际的竹林里待上数年,都说修真界的一天,抵得上凡间的一年,容嫣在这村子里住了几年,竟也住得习惯,每日与凡人一般无二,晚上吞吐雪山寒jg之气,白日寻常生活起居,料理洒扫,都是十分得心应手。

便是这般,混迹在这村子里几年后,村民们也不再打听容嫣这孤nv的身世,大家见她x子淡泊,也不怎么计较钱财得失,虽是nv子,却格外大方,平常时候更不碎嘴说三道四,一有空,还主动帮忙洒扫神nv庙,便得了村民们的十分好感。

有些人家里有儿郎的,竟还琢磨着,想要娶了容嫣这孤nv回来。

村长家的大小子,便是这样的想法,偷偷恋慕容嫣一年后,便是鼓起了勇气,拖人约了容嫣在神nv庙等他,想要一表心迹。

这天雪下得很大,容嫣收到了邀约的信后,微微蹙眉,穿着厚袄子,在家踟蹰着,该是怎么拒绝这个痴恋的凡人?

她有绵延的寿命,这村子不过是她闲来无事时候,用以落脚打发无尽岁月之地,并不是归宿,怎的她都换成了这般灰头土脸的平凡模样,还有痴汉对她动了心思?

想要过些平淡日子,竟是真的只能独身一人吗?

正想着,风雪交加的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隔壁就住了那眼神儿不好的婆婆,是她来敲门的吗?

容嫣放下了手中用木片做的信笺,从桌子边起身来,拉开了房门,刚要问婆婆何事,便是一愣,门外站的并不是隔壁那位婆婆,而是她的兄长,容华。

容华站在简陋的幕门外,黑se的广袖卷着背后鹅毛般大的风雪,一双眼眸,紧紧的看着门内的容嫣。

穿着土布袄子,幻了张清秀脸蛋儿的容嫣,也是定定的看着容华,在容华进门之际,她便是突然红了眼眶,落下了泪珠儿来。

“怎么了?”

见她落泪,容华便是一愣,忙带着风雪进了门,两扇页的木门在他身后阖上,关绝了门外的风霜,他上前来,伸手要抹掉妹妹脸上的泪。

她却是脸颊微红的偏头,躲了开去,又红着眼睛看着兄长,忽然伸手,主动抱住了哥哥的腰身,将脸颊贴在哥哥的x膛上,眼泪决堤般的流。

“到底怎么了?在这里活得不自在?”

容华伸手抱住容嫣,将她穿了大厚袄子的身子拢在怀里,这般远远看去,真有些像一位凡nv与天神相拥,尽管拥抱甚密,二人之间却又宛若隔着千山万水。

“不是。”

紧紧抱住了兄长的容嫣,将脸埋在容华的怀里,闷声道:

“只是,嫣儿以为今次跟以往并无什么不同,依然是一个人,待在一处静修,守得一盏青灯,一杯苦茶,倒也悠闲自在,却是再见兄长,内心莫名有些苦闷与委屈。”

“怨为兄没来早些寻你?”

容华抱着胞妹,在这简陋的房中,低头于容嫣轻声询问。

她略想想,很诚实的点头道:

“许是有这么些意思,嫣儿都好几年没见哥哥了。”

“这你可是在冤枉为兄,须知凡间一年,修真界才是过了一日,你前几日走得匆忙,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为兄,这也不过去了几天时间,为兄又怎知嫣儿格外思慕凡间,竟在这疾苦之地,做起了凡人?”

“嫣儿”

被哥哥说得无理反驳,容嫣抬头,正要强词夺理一番,却是见得哥哥眼中的笑意,便是气道:

“我不与哥哥说了。”

她转身,离开了哥哥的怀抱,掀起一道蓝布扎染帘子来,要进去化成真身模样。

却是被哥哥将腰身一带,二人卷入帘内,到了床边。

这屋子简陋异常,一半还被湮在雪中,便让帘内光线极为黯淡,容嫣就将这里用作每晚吐纳寒jg之用。

“哥哥”

晕暗的光纤中,容嫣轻y一声,被哥哥抱在怀里,急道:

“哥哥,让嫣儿幻回来。”

“不急,这样也挺好看。”

容华握住她要捏诀的手指,将她压在木头墙上,与妹妹贴得极近,哑声问道:

“这些时日,嫣儿除了念着哥哥早些来,还有想些别的?”

这紧压着容嫣的姿势,让容嫣分明感受到了兄长胯下的那一根已经粗y的r0uj,她红着脸儿,微微喘道:

“还能想些什么?什么都没想了。”

“就没想过,让哥哥早些来c弄你?”

容华这话说得孟浪,说着时候,下身隔着衣料,狠顶了妹妹的下t一下。

“嗯,哥哥”

被顶得腰肢su软的容嫣,忍不住sheny1n一声,红着脸,双手攀住哥哥的肩,小声道:

“哥哥如今说话,真是越发的不正经了,谁能想天极宗掌门,私下竟是这般x情?”

“哪样x情?”

容华将妹妹抱得更紧一些,下身与妹妹紧贴,低头,便在妹妹额角落了吻,又顺着妹妹白皙的脸颊往下,用一串濡sh的吻,打乱了妹妹将要说出口的话。

又听得容华一边吻她的脸儿,一边哑声问道:

“想要c弄亲妹妹的x情?”

他如今身份不同凡响,本就是修真界顶好的苗子,未当掌门之前,已是正道魁首一般无二的人了,当的又是修真界的将容嫣的冰刑免去。

此事容音懵懂,想问爹爹娘亲,为何娘亲会有冰刑一说,但爹爹娘亲事忙,回程在即,对她管得略微松散,她又想去寻小师伯,却被容华拘在容嫣处,不得出去。

天极宗在炽焰谷抵抗魔族多年,这里也修造了不少亭台楼阁,或恢宏大气,或小桥流水,端依着个人的喜好来建,一眼望去,jg致有之,粗犷有之,如此混搭,也别是一番风景。

容嫣的住所修在炽焰谷崖壁之上,下方便是迷迭林,之前那迷迭林里,安放了龙蛋之用,也是容音唯一可去游乐的地方。

但此次论功行赏下来,也算因容音之故,致使易擎提前从龙壳中出来,但念及她年幼,遭遇劲敌时勇于迎敌并未退缩,是以,易擎一事也就不罚她了,只将她拘在容嫣处,不准再到处乱跑。

瞧着容音年幼,还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样,待在院子里无聊的捡着从迷迭林里吹上来的树叶,有着g檐翘脊的屋子里,红木se的地板光洁纤尘不染,容嫣起身来,替面前站着得容华理着领子,有些心疼道:

“回天极宗前,音儿就只能待在屋子里吗?她好歹也叫你一声爹爹,你放她出去走走,让她去见见玩伴,可好?”

“你也知她心x,到了如今还未开窍,如今易擎从壳里提前出来,这事龙族心宽,并不追究她,若是让她去见易擎”

容华摇摇头,伸手抱住了胞妹纤细的腰肢,他与妹妹容嫣逆了人l,又合力助容音修ren形,此事本就逆天而行,容音又是jg怪修炼成的人,对人情世故自然接受的b较慢,竟是未看出来,易擎对她起了心思。

不仅容音未看出来,容嫣也是没看出来,这母nv俩真是一般无二的x子,竟也不想想,若不是易擎对容音动了情,何故会冒着生命危险,要从宿琅手中救下容音?

容华本就是个不循人l的人,容音和易擎若是真心喜欢彼此,他也不会强烈反对。

但龙族那边这些日子也拘着易擎,想必也是看出了易擎的想法,大家都不过是面上不说,给了易擎与容音这对小儿nv一些薄面,真要让这二人发展出些什么来,天极宗与龙族脸上都无光。

是以,龙族既然是这样的想法,打算一步掐si易擎对容音的心思,容华也护犊子得紧,必然不会让容音对易擎生出什么想法,拘着容音回天极宗,那才是对容音最好的保护。

又见妹妹容嫣一副担忧心疼的模样,便是踩着光洁的红木地板,上前两步,黑se的足靴紧贴着妹妹白se的绣鞋,将她迫得往后退了两步,坐上了一方矮柜,容华才是压低了声音道:

“嫣儿在人间住了好些年,反倒是近几年做了母亲,才有了些烟火气息,也是妩媚,教为兄越看越是喜欢。”

“哥哥近日又不忙了?”

容嫣挽着灵蛇云髻,神nv之姿飘逸绝l,眉心神纹半展,羊脂玉白的肌肤上,泛点红晕。

在兄长挤身,强行分开她的双腿之际,容嫣微微抬头,嫣红的唇被容华镬住,与她唇舌g缠。

她微微闭眸,坐在矮柜上,柔软的双臂无力的攀上哥哥的双肩,腿间,却被兄长的腰腹重重一压,便往后退了些,略略与兄长的唇舌分开,嘴唇水润着,轻声道:

“哥哥轻些,嫣儿还在外面。”

“她听不见。”

容华低头,又来缠胞妹的唇舌,另一只手下滑至容嫣被他分开的腿间,隔着白se的纱裙,r0ucu0着胞妹腿间的yhu。

这红se神木打造的矮柜,白se的纱裙轻轻的晃动着,圆形的窗棂外,是炽焰谷那永恒不变的红se火烧云。

容嫣被兄长抚0得瘫软成了水儿般,只余下了jiao的份,又听得容音在门外喊道:

“爹爹,娘亲,有宗门的师兄师姐来了,问爹爹什么时候启程回天极宗。”

这些年,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容嫣养了一只小花jg,因一人助修稍显吃力,所以特意请了胞兄容华一同助其修炼ren形。

于是容音叫容华爹爹,唤容嫣娘亲,这也是理所应当,众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对于容华常到胞妹容嫣住处一事,更是习以为常。

这二人都无道侣,又是同胞兄妹,亲近些自然也是应当的。

只是随着这容音爹爹娘亲的叫唤着,有些不明原委之人,初时还以为这容华容嫣是一对夫妻呢,不过立即会有人替容华容嫣二人解释,因是合力助容音修炼ren只顾,所以容音才会这般叫唤二人,万不可胡言乱语,惊扰圣誉。

只有容音一人与爹爹娘亲同住,便是亲眼瞧见这二人寻常互动的,就是寻常夫妻般的琐碎,不过她也不懂不寻常的夫妻是怎么样的,是以,对容音来说,爹爹就是爹爹,娘亲就是娘亲,他们是一家人。

本来,也就是一家人。

屋子里,容嫣轻搂兄长的脖子,被兄长褪了亵k,白se纱裙提起,又被兄长握住0足,放在了矮柜上,迫她将大腿分到最大。

容嫣轻轻的捶了一下兄长的肩,y道:

“哥哥,音儿跟你说话呢。”

容华扶着自己的r0uj,挤入了妹妹的身t里,扬声对外头的容音道:

“去回诸峰峰主,可立即启程回去,我与你娘亲清点落单弟子,随后就来追大家。”

外头的容音乖乖的“哦”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出去传话了。

留下光线晕暗的屋子内,有着天人之姿的容嫣,被压着坐在矮柜上,分开大腿,任由兄长在她t内出入,只叹道:

“哥哥这谎,说得越发顺溜,啊~~哥哥轻些。”

“哥哥什么时候说谎了?让他们先去,等哥哥c完了嫣儿,便与嫣儿去谷内细细搜寻,谨防弟子落单,这也是掌门职责,是不是?”

随着容华的话,那容嫣t下的矮柜被他撞得一晃一晃的,两人jiaohe之处,有清亮的yet落下,染sh了红木桌面。

容嫣的sheny1n渐渐紊乱失控,随着屋外数万弟子与龙族的离开,久久不绝,又问道:

“哥哥说,要细细搜寻,那凡人之境,也不知过了几许沧桑,这些年在这炽焰谷里拘着,偶尔念起时,对那个地方很是想念,不如不如”

“不如,也去凡人之境搜一搜,可有落单的弟子?”

容华狠狠的c弄着容嫣,咬着她baeng的耳垂笑,

“知为兄者,唯嫣儿也,为兄正有此意。”

这凡人之境并不是修士的好去处,但对于容华容嫣来说,却是可以做寻常夫妻的地方,如今魔族大损,没有几千年恢复不了元气,容华这掌门回了天极宗,也是清修。

他也是想与容嫣回凡人之境的。

屋内缱绻缠绵,屋外,天上的火烧云,一片盖过一片,像极了凡人之境里的晚霞,美不胜手。

有龙飞过,又有白衣弟子御剑飞行,带起一道一道红se的云丝儿,一跟一根的蔓延到了天边,留下一副壮丽的风景,如画。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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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叻,又写完了一个故事,你们喜欢这个故事吗?

知道你们想看什么,接下来,会开小花jg容音vs小师伯易擎,和师尊后娇然vs师兄易澜的两个番外,不过年底了,更加会不太稳定,主要还是保证《最罪ai》那边的日常一更,所以,没关系,大家相信大包子的坑品,我们慢慢的更,慢慢的等。

最后,ai你们,ai你们,最ai你们!猪猪都来投新书哦。

清心峰上,容音着白衣,腰间系着粉se系带,提着一盏jg致的小g0ng灯,穿过全都是书的b仄藏书阁,深x1了口气,在静谧的夜里,很是开心的坐在光洁的木质台阶边踢着脚。

她的爹爹娘亲终于卸任了天极宗掌门与峰主一职,相携游山玩水,准备渡劫飞升神界了。

太好了,从今往后,这清心峰里,她可是自由自在,再无人管

然,似乎高兴的日子太早,正当容音舒适自在,想要在这藏书阁里打个滚儿时,木格子窗棂外,徐徐走来一人,瞧那身影,端得身姿婀娜,却又用着一gu很是冷肃得声音,问道:

“峰主可是在里头?”

容音急忙躲了起来,伸手捂着嘴,不敢再发出声音来,她倒是得意忘形了,娘亲离去时,因怕她贪玩毁了这清心峰,特意给容音安排了几位师姐,协助她打理清心峰事务。

这位来找她的,便是其中一人。

又听得窗外,大师姐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说道:

“峰主,早些回去修习把,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不要睡懒觉。”

“去哪儿?”

容音最快,飞快的问了一句,又急忙捂住了嘴,轻扇自个儿脸颊。

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都准备假装自己不再藏书阁了。

“龙g0ng龙妃千年大寿,我等清心峰弟子于情于理都要去庆贺的,这事儿,先峰主几年前就提过,峰主贪玩,竟是不记得了?。”

这事儿在容嫣还在清心峰上当峰主的时候,就跟容音提过,龙g0ng龙妃乃清心峰的先先峰主,容音的师祖是也,因此师祖做寿,容音必要携清心峰弟子同去,现在正是时候了。

且,说不定,到时候在外云游,准备飞升神界的容华与容嫣也会去。

一时间,容音那人间绝se的面容上,有些怔然,她的脑海里,倏尔闪过一些不太愉快的画面,一个长相奇怪满身覆甲的少年,将她送的所有赔礼道歉的小礼物,全都掷回予她,并冲她疯了一般的大叫着,

“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也不要见到你,滚开!!!”

想起这副画面,容音的心莫名的揪疼起来。

她伸手r0u了r0u自己的心口,不禁有些想哭。

那个记忆中的少年,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她曾经唤作“小师伯”的龙族幼子,因为要从魔君之子的手里救下她,所以提前破壳而出。

因此,容音为着道歉,还特意备了赔礼去看小师伯,却是被他赶了出来,说是再也不想见她。

彼时正值龙族与天极宗分别之际,自那此后,容音便再也没有见过小师伯,也不敢去信与他。

初时分开,容音很是不开心了一段时日,不过山中岁月绵长,清心峰心法又讲究静雅悠远,是以时间一长,容音也就不再惦念小师伯,只顾自己在这峰上玩乐,将记忆中那身覆鳞甲的丑陋少年,沉沉的压在心底。

怎的,时过数百年,龙g0ng师祖做寿,她要去予师祖拜寿,竟又想起了那少年时的玩伴来,心中会有gu钝痛感来?

恰逢龙g0ng新旧龙王交替,不光光清心峰弟子会去,就连整座天极宗,上至峰主,下至普通内门弟子,都需同去。

又有在外散游弟子,早已过去了,如容音这般,身为龙妃的嫡系,更应早早就去。

是以,大师姐知予容音的第二天,一大早的,天还未亮,便将容音自房中提出,伸手掐了一片雪花,提溜着呵欠连连的清心峰峰主,领着上万身着白衣的清心峰弟子,往龙g0ng去。

行路万里,容音在那雪花上吃吃睡睡,也不知到了哪里,沿途瞧着那些修真小镇上有许多好看的玩意儿,心痒难耐的想要下去买上些许。

但都被大师姐给一眼瞪了回来。

又许是到了东海边上,赶了这么久的路,大师姐终于吩咐清心峰弟子驻留在岸边的一座小镇外,她去报虾兵蟹将开海,让天极宗清心峰弟子们好去拜见师祖。

容音可是开心了,大师姐去了海边,二师姐三师姐四五六七八师姐全都去安顿弟子们,竟无一人管她,她便拾了一袋子灵石,与峰上几名关系较好的弟子,轻纱覆面,几个姑娘兴高采烈的往这海岸边的镇子去。

许是临海,这边讨生活的人们,多以卖各种海里的各种奇珍异宝为生,且因龙g0ng易主,龙妃大寿,这段时日来海边的人多不胜数,挤得这镇子水泄不通。

几位身穿白衣的姑娘,一路走一路逛,容音的灵石花的是不亦乐乎,说来,她平素里待在清心峰上不出世,宗门里每月派送的配给,她一个子儿都没花,着些许年,每个清心峰的弟子都成了小富婆,尤其是容音,身为掌门与清心峰峰主之nv,更是小富婆中的小富婆。

买了一堆也不知用来做什么,但又非常好看的奇珍异宝后,容音几人便上了这镇上,听说极为有名听音楼去吃喝,顺便还点了个小曲儿解闷。

这楼里装潢仙器飘飘,四处皆是奇花异草,有包间隔断皆是草木,又有临窗位置面朝大海,颇有那么一些视野开阔,别有洞天之感。

悠扬的乐器声响起,容音几个正卸了面纱,准备喝点小酒听音助兴时,便是听得那帘外有人扬声问道:

“在下天极宗第六峰袁诸,请问内里可是清心峰师姐?”

“啊,遇上自己人了!”

容音在里头笑着,赤脚跳起来,踩着地面纹路清晰的贝壳,“哐”的推开了门,笑看着门外拱手站立的白衣男子,问道:

“你是第六峰的袁诸?为何在此?”

那袁诸躬身,垂目,瞧见容音虽身穿白衣,但外披黑se大袖衫,腰间悬挂一枚清心峰雪花印,便是低头恭敬道:

“不知是容峰主在此,袁诸失礼了,实因这新继龙王乃我峰先峰主,是以我天极宗第六峰,也是整峰弟子前来东海恭贺,又劳龙g0ng太子亲自来接,我等便在此处一番寒暄,容峰主可要一起?”

袁诸的辈分其实与容易一般,早些年容音还未当清心峰峰主时,若是见着袁诸,还得唤他一声师兄呢。

容音笑看着袁诸师兄,倚着门框懒懒的笑道:

“说起这龙g0ng新太子,我见着都是要叫一声师伯的,袁师兄竟能与我那小师伯同席阔谈,莫不是定了下一任六峰峰主,乃袁师兄是也?”

她笑着时,指尖掐着腰间的那一枚雪花印,诸峰弟子极为敬重的峰主印,在她手里就跟玩笑似的,纤纤玉指又是g着那雪花印的结绳,将峰主印甩着甩着,银se的流苏,便是在袁诸的眼前晃着晃着。

这般风流娇俏模样,竟叫袁诸一时间看得痴了,忘了要谦虚否决一事。

“袁诸。”

一道清贵冷淡的音响起,帘外一簇奇花后,一名黑衣上绣着黑丝龙纹的俊俏男子,头戴龙冠,负手在后,领着几名第六峰的弟子过来,看了巧笑倩兮的容音一眼,皱起剑眉,又对袁诸道:

“父王定了你做峰主?本太子倒还是第一次听晓,在此,恭贺袁诸了。”

这来之人,便是龙g0ng新太子易擎是也,同时,身份也是容音嫡亲的师伯,乃容音师祖与第六峰先峰主,如今的新任龙王之子,她那个从小玩大,后也不知为何突然交恶的玩伴。

说来,身份是有些复杂的,总之,按照辈分来说,这来之人,便是容音的小师伯了。

迎着那小师伯对她不善的目光,容音略略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方才吊儿郎当的架势,规规矩矩的站在门边,冲小师伯福身道:

“小师伯安好,多年不见,音儿甚是想念。”

那模样,乖巧听话,说的话,就跟背书似的,一点儿甚是想念的意思都没有。

易擎朝容易撇去冷淡的一眼,未搭理她,复看向袁诸,等着袁诸回答。

那袁诸一听龙g0ng新太子这话,心知坏事了,他的辈分与容音平齐,但易擎的父亲易澜,乃天极宗第六峰先峰主,这峰主之职,一当便是多年,后几年,易澜才因要接替龙g0ng龙王之位,将天极宗第六流云峰峰主之位闲置下来。

据天极宗诸位长老之意,既易澜当了多年天极宗六峰峰主,如今卸任,龙g0ng与天极宗便再无甚密关系,若是要与龙g0ng继续联盟,长老们属意让龙王之子易擎担任第六峰峰主一职。

所以,既有这样的说法在前,方才容音口无遮拦的开着袁诸的玩笑,恰又被这易擎听了去,虽易擎并未表态,说一定会接天极宗第六峰峰主一职,但到底让袁诸有了争位之嫌。

他一名天极宗的普通弟子,如何同这身份尊贵的龙族太子争抢?是以,袁诸暗暗叫苦,忙是拱手予易擎道:

“不不不,袁诸人微言轻,x无鸿鹄之志,不敢,不敢。”

身后门边的容音听了,垂目撇嘴,心道这第六峰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是袁诸自己吃醉了酒,自己说的呀,说易澜师祖回了龙g0ng当龙王,流云峰上优秀的弟子,都去了东海历练,这峰上如今论起来,也当属袁诸为第一人了,他不当峰主,谁来当?

这话,已在天极宗普通弟子内,私下传遍了,怎的出了天极宗,袁诸见得自己的竞争对手,竟然这般怂样儿?

容音心中吐槽袁诸,有些事不关己,一旁看戏的置身事外之感,冷不防的,觉得浑身一震,她略抬眸,看向易擎处,就只见小师伯泠泠目光看过来,直盯着她不放。

这容音虽为人形,实际上乃炽焰谷迷迭林一点花之jg魄,寄生在娘亲的身上,后被爹爹娘亲二人和合,每日灌输神力,才得以修ren形的花之神灵,是以,容音本x烂漫,七窍中至少四窍通而不畅,每日只知吃喝玩乐,如何领会小师伯这目光是何意。

她尬尬的立在此间,冲小师伯眨了眨眼,又福身道:

“小师伯安好,音儿忽而想起,有一要事要回去同师姐几个商议,不便叨扰,音儿告退。”

她准备溜了,很明显,袁诸与小师伯之间的气氛紧张,她是弄不明白的了,娘亲说,但凡她弄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瞎往里头掺和。

明哲保身,最为重要。

说话间,容音便要后退,却是听得易擎冷道了一声,

“站住!”

容音立即规规矩矩的站好,垂目,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瞧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易擎有些的气,也不再管那袁诸,只负手往前,双眸执着的看着容音,冷笑了一声,问道:

“音儿,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记得小师伯?”

容音垂目,心道这小师伯也忒小肚j肠了,明显是来找她的岔儿,她堂堂一峰峰主,怼他!

便是深x1口气,脸上带了笑,抬起笑容灿烂的脸儿来,冲那变得风神俊朗,容颜无双的小师伯道:

“当然记得小师伯了,你还在蛋壳里的时候,咱们可是感情好着呢!”

身后,有清心峰弟子赶紧的扯了扯容音的大袖衫,暗示她千万别提这回事。

天极宗与龙g0ng谁人不知,当年还在炽焰谷时,魔君之子来袭,易擎为了救容音,撞破了自己的蛋壳,还未修ren形,便从那龙蛋蛋壳里出来,为了此事,容音险些惹下大祸,她竟忘了这等祸事,拿着此事与这龙g0ng新太子套上了近乎。

这不缺心眼儿吗?

容音一时晃神,才知晓自己略自来熟了,便是嘟嘴,垂目,一副小nv儿委屈模样,回头看了一眼自个儿峰上的弟子,又看向小师伯,果然,不提蛋壳还好,一提蛋壳,小师伯的俊脸都变黑了。

“过来。”

立于一树花旁的易擎,黑着脸,抬起一只手,冲容易招了招,她乖乖走过去,他便拎起她的一只耳朵,冷声问道:

“感情好着呢?嗯?你这话是说予本太子听,还是说予自己听?音儿,我俩感情好吗?”

“小师伯小师伯放手,救命啊,快叫大师姐来救我!!!”

被拎了一只耳朵的容音,挥着双手,抱住了易擎的手臂,想回头让弟子去找大师姐来救她,又被易擎捏着耳朵往他处走,只得踉跄着,随着易擎去了。

想来这易擎,虽然年纪于容音相当,甚至b起袁诸,或者容音那些师姐来,都要显得年岁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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