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序──在不文学的时代里有一群人正用文字证明自己的存在
每回到各学校机关忝任徵文b赛的评审,总不厌其烦要在开始讲评前先行致谢,但感谢的不是学校机关的邀请,而是对许多热衷於创作的年轻人们道谢。这是一个很文学,却也很不文学的时代。当我们身边充斥着各种光怪陆离,甚至匪夷所思的情状,这些无一不是当年的创作者们,会非常渴求的写作素材,诸多悲苦铭心的、怪诞荒谬的,乃至於诡谲玄幻的,全都俯拾即是,对作者而言,随手一捞都能有取之不尽的故事,可以酣畅淋漓,大书特书,简直美好得无以复加,但说也奇怪,在这麽适合写作的年代,愿意与文字共舞的年轻人却愈来愈少,甚至连有心思读几本书的孩子都难找,到底是为什麽?我感到很不解,也很无奈。所以每回遇到愿意写作的学生,我总照例要感谢一番,感谢他们的存在,才让我稍稍安心,相信文学还有延续下去的生命力。
这是我之所以很乐意担任文学活动导师的原因,唯有如此,才能让我真正亲近这些愿意创作的年轻朋友,也唯有如此,才能在亲近他们之余,或许我能试着将自己一点点的、极其浅薄的创作经验,稍微地与他们分享,一者,我想让他们知道,这条路走起来其实艰辛而孤独;二来,我想让他们了解,在这条寂寞的路上,我们或许可能意外获得些掌声或利益,但那些都不过转眼消散的云烟,每一个写作者所该追求的,不过是对於自我的圆满,而圆满来自於一部作品的完成,以及也许两百年後,一本可能没什麽人的《新台湾文学史》中,寥寥一笔恰好提及的你或我的名字而已。
於是乎,2018年,我在文学课堂中认识了他们,翌年又何其有幸,能为这群年轻人的作品写下一篇推荐序。我想说的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一篇堪称完美的,尤其在初试啼声之际,谁不是战战兢兢,谁又不是呕心沥血,但可贵的是年轻的作者们,早已超越了当年所谓「网路文学」的框架,他们在展现的,除了旺盛的创作力,还有窥探人心深处的洞察力,这些都让曾经身为他们导师的我,感到无b佩服与欣慰,并期待他们接下来更惊人的作品。
天底下有太多迷人的声se犬马,但等闲过的春花秋月,不会储存下你曾行走於世的证据,然而文字却可以;在一个已经很不文学的时代里,还好有他们的存在,让我确信岛屿上的文字之美不致烟没,同时也希望不久後,当他们又回头翻阅起自己此刻的作品时,会有些微羞赧之意,因为那才表示,他们又往前跨进了一大步。
所以,若你正在这本书,那我便要恭喜你,因为你正在见证一位又一位年轻的新作家们,开始峥嵘天下的
有一阵鼻习靠着很近,shsh的触碰到鼻尖,伴随着胡须搔痒着脸庞,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欣瑜下意识的抚0着牠。
「王子等等我就起来喂饭给你吃了,让我再睡一会。」
牠转身走到床中间,坐了下来。
「嗯?怎麽是长毛的……」隔了几秒後欣瑜才意识到,缓缓张开沉重的双眼。
她侧睡着,眼睛张开看到眼前的是一大片落地窗,外面下着雨,带点微风轻吹动着薄纱窗帘。
「我还在做梦吗?」
这个家的窗景,是她所梦寐以求的。
但昏沉沉的脑袋让她ga0不清楚现实与梦的差别。
她一个转身,看见睡在身旁的男人,昨晚的记忆突然涌现,深深的倒ch0u一口气。
身旁的男人听到她的动静,张开眼睛与她相视。
伸出手抚0她的脸庞,用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说:「早安。」
「早……早安。」欣瑜用着生y的语气回应。
其实当下欣瑜是想躲开他的眼神、他的抚0与他的温柔,那一切令她感到反感与罪恶,但为了不直接伤害到对方,为了不产生尴尬,所以强装镇定掩饰自己的心情。
「你家的猫肚子饿了吧,赶快起来喂牠吃饭吧。」欣瑜移开眼神,起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床边的衣服,背对着他快速的整理衣装。
「我也饿了。」从欣瑜背後传来男人用着慵懒带点撒娇的语气。
这是她在交友软t上认识的
两个月前。
客厅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被客厅声响吵起的宇贸,火大的冲出房门大骂:「h欣瑜你这臭腐宅很吵!能不能安静点啊!」
他的臭腐宅是指「陈年发臭腐烂的宅nv」。
欣瑜侧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手抓满洋芋片正要往嘴里塞,张大嘴傻眼的看着宇贸,身旁的王子也因为惊吓而跳离沙发。
「欸你吓到王子了,你不是在汤米家吗?而且现在都晚上六点了,你夸张睡到现在。」语毕再往嘴里塞下满手的洋芋片,毫不在乎那个有起床气的宇贸。
「不要再跟我提汤米,昨晚在夜店他就放生我了,讲到这个我就气!」一边说着就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别气别气,你再气你的眉心又要去补r0u毒了你。」
「你这臭腐宅还敢讲我,还不看看你那个土石流大腿。」宇贸翻着白眼指着欣瑜那个松软的大腿。
「好啦,汤米怎麽了?」欣瑜不以为意起身坐正,一副要认真听宇贸抱怨样,手里还不忘往嘴里塞零食。
「昨天我带汤米去跟我其他朋友认识,你还记得那个太古吗?」
「喔喔我知道就是那个三十九岁保养得很好的那个。」
「很夸张,他们趁人多的时候就在那偷偷靠很近,然後不久两人就消失了。」宇贸翻着白眼双手往两侧一摊。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样?我是有很差是不是?」恼怒带点无奈的说着。
汤米是宇贸最近在网路上认识的新朋友,也可以说是新床伴,但不管宇贸对他有没有感觉,会不会往恋人关系发展,这一切对宇贸都不重要,欣瑜知道现在宇贸不开心的是自己外在条件有b别人差吗,关於自尊心的问题。
「不会啊,你外在身材很好啊,讲话尖酸刻薄而已。」讲完塞进一大口洋芋片,然後对着宇贸挑衅着张嘴咬着发出喀嚓喀嚓su脆的声音。
「你才公主病!」
正当宇贸要劈里啪啦骂下去时,家门突然打开了。
「嗨,亲ai的我回来了,在门口就听到你们在吵架,快来帮我拿一下这袋红酒。」可柔一进家门就踢掉那双十公分高的红se高跟鞋,把酒递给宇贸,瘫躺在沙发上。
「耶耶有酒。」欣瑜眼睛一亮,心里也在欢呼中,欢呼着可柔回来挡掉宇贸的罗哩罗嗦。
「怎麽今天那麽早,还是等等洗完澡你又要出门了?」宇贸虽然也常不在家,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遇到可柔了。
「难得今晚大家都在家,我们来开喝吧!」可柔双手举高宣布。
宇贸和欣瑜两人很有默契的对看,再看向可柔,不约而同的说:「真是难得。」
「唉唷,不要这样,今晚没有男人,只有我们,ok?」
三人吃完晚餐,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坐在地上滑着手机,喝着红酒。
「欸……欣瑜。」宇贸有点犹豫不决的语气叫着她。
「g麽?」欣瑜侧躺在地毯上搔着pgu抓个痒,嘴里叼着小鱼g瞄了在滑手机的宇贸一眼。
「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宇贸看了欣瑜的样子,有点意义不明的笑着。
可柔被宇贸那个意义不明的笑给引起注意,本来也在滑手机也一脸狐疑的看着宇贸,「我觉得他这麽笑就没好事。」
「哈哈,你看。」宇贸一边轻笑一边把手机递给可柔看。
可柔接过手机看了画面,紧接着骂声脏话,但又看看躺在地毯上正挖着鼻孔的欣瑜,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终於知道宇贸在笑什麽了。
欣瑜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你们g麽啦!」起身作势的要拿宇贸的手机来看。
可柔手举高不让她拿到,「你确定你要看吗?」
「看了不要再偷伤心难过在房间里踩蟑螂喔。」
宇贸总是ai用李佳薇〈煎熬〉的v画面来数落欣瑜,因为欣瑜总是不会让他们看到脆弱的那一面。
「拿来给我看,已经没有感觉了啦!」欣瑜看到他们的反应後,已经猜到他们指的是什麽了。
接过手机,欣瑜看着画面停在脸书照片,是前任男友和一位她也认识的nv生合照,状态是「我们终於合照了。」
欣瑜傻眼的说:「他不是跟前任neng妹才分手几个月,怎麽又交新的。」
「拜托,他分手後追现任nv友追很勤,都一直狂送东西给对方。那你呢?你跟他交往八年就是一个小媳妇样,对你很吝啬,还花你钱,而且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讲他的事。」欣瑜的前任封锁她的一切,就是不让她看到他的生活与他联系,所以有关於前任的事情都是从共同朋友间听说的。
「重点是他g麽找大家都认识的nv生,我们都还有一起吃过饭。」可柔有点受不了欣瑜前任男友的个x。
「唉唷,感情的事很难说啊,喜欢上就喜欢了,只好祝福他喽。」欣瑜喝了一口红酒,一边抚0躺在身边的王子。
王子是当初她和前任一起领养的猫,即使和前任那些年的感情结束了,幸好还有牠的陪伴。
「而且你们分手两年多了,人家都已经换了一任nv友了,你现在还是跷脚在家过日子,你年纪已经三十二岁了,也没看你在认识新朋友,每天当个臭腐宅守在沙发上跟王子孤老终生就好啦!」宇贸虽然罗哩罗唆数落着她、嘲讽着她,但这就是他关心的方式。
「好啦,你也知道要认识人很难的啊。」欣瑜哭丧着脸。
「我之前带你去跨年的局,结果咧?你给我在旁边当小家碧玉,也不跟大家喝酒聊天。」可柔曾经带着欣瑜参加她的活动派对,派对中的人都是一些高阶商务人士,有社会地位的人,但不善时交际的欣瑜在里面就像个边缘人。
「那个……是因为大家都是abc啊,我又听不懂英文……」欣瑜委屈的说。
「你不要期待什麽浪漫纯情的恋情会空降啦,你已经是三十岁以上的老皮了,不要再自以为心态很年轻身t就很年轻,如果还要生小孩就赶快去认识人,好吗?」宇贸在沙发上用脚指尖踢着欣瑜的背要她认清事实。
宇贸和可柔两人时常不在家,宇贸有时会带约会对象回家,可柔总是参加一些饭局与派对活动,但不管他们在什麽时间点回到家,总会看到欣瑜和王子宅在客厅看电视或者是在房间睡觉,对於她这样安於现状的模样,总不免得他们这些好友担忧。
「厚!凯文还没回我。」可柔看了一下手机,又把手机丢在一旁。
凯文是因工作关系从新加坡来台湾出差,可柔在一场饭局上认识的新对象,在感情得失心很重又好强的她,外表自信大方,私下总是很在意那些对象谁先回覆讯息,与回覆的快慢。
自从她自己结束一段快迈入礼堂的感情後,她也单身快两年了,这些日子来她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很jg采,有时jg采到像个脱缰的野马,但唯一不变的是她也在寻找适合稳定的对象。
「你们前几天都黏在一起,现在分开後,他当然要有自己的时间放松啊,来给你看杏鲍菇回味一下。」宇贸拿着刚在同志交友软t滑到对象的私密开放照片给可柔和欣瑜看。
「唉额,我不要!」欣瑜虽然用双手遮住眼睛说不看,但还是从手指缝偷偷看到宇贸手机里的照片。
「这个看起来不错。」可柔用她多次实战的经验专业眼光评估。
「h欣瑜不要在那里装了好吗?你都生灰尘长蜘蛛网了,偶而也要多多刺激nvx贺尔蒙一下好吗?」宇贸发现欣瑜嘴巴上说不要,但眼睛却很诚实。
「对了!欣瑜你也可以安装交友软t来认识新朋友啊!」
话一说完宇贸就迅速拿起欣瑜的手机,与可柔两人协力强迫欣瑜安装交友软t。
安装交友软t4步骤
1首先先建一个新的空的脸书帐号,取个假名注册用
2打扮个x感妆容
3拍照片数张
4注册上传照片,完成
以上几个步骤他们花了将近快一个小时多才完成,尤其是照片,因为欣瑜不习惯拍照,大概拍了二十张只有一张可用的那种。
左滑不喜欢右滑喜欢,但因为浏览页面习惯上下滑,所以一开始手拙的欣瑜都会不小心往上滑到超级喜欢,一滑错就会尖叫,然後三人看着速配到的对象一起大笑。
但因为照片照骗的关系,还有手拙的问题,不小心速配到很多妖魔鬼怪。
啊──口误,是不小心配对到很多不是很理想的人。
「欸你配对对象要设定三十二到四十岁喔,哈哈哈哈。」宇贸贴心提醒。
「知道啦!可恶!」
「你要知道我们这年纪是越陈越香,是有内涵不是只靠外表的!」可柔搂着他们的肩膀高举红酒大声呼喝。
「外表也是要靠微整的好吗?」宇贸不免补枪一句。
「乾杯!」三人乾杯,为自己乾杯。
【作者简介──左手的圆】
高中、大学皆就读工业工程与管理系,最後却成了理工科的逃兵,成为专职编剧。喜ai的事物太多,但始终如一的是创作,还有美食。期许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创作人。
【内文试阅】
任时宇注意到李奕正打算举杯啜饮香槟时,动作忽地一滞,瞠大眼直瞪着前方的某一点。
任时宇顺着李奕的目光,看见一名身穿合身yan红礼服的nv子。她是全场唯一一位身穿红衣的人,脚上是双与礼服同se系的高跟鞋。
她的外表虽看起来约三十岁上下,但眼眸中透着一gu看尽世态炎凉的沧桑,让人觉得她应该远b外表看起来更为年长。
α,这是他们替红衣nv子取的代号。她每次现身都是一身红衣,绝无例外。
任时宇走到李奕的身旁轻声说,「冷静点,就当什麽事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犹如一道静心咒,原本屏着气息的李奕从绷紧的状态获得释放,将憋在x口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李奕啜一口香槟,转身面向任时宇,「现在要怎麽办?」
李奕脸上带着微笑,但颤抖的声调仍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他略微调整领带,彷佛领带勒得太紧,令他呼x1有些不顺畅。任时宇很清楚,此刻紧綑着李奕的不是领带,而是恐惧与不安。
任时宇估算一下,他们与α的距离至少二十公尺,当中还隔着一众宾客。经过前几次的教训,他非常清楚α的警觉x奇高,要不动声息地接近并将她逮住,恐怕有些困难,但相较於α先前现身的地点,宴会厅已算是相对容易围堵她的场所。
不动声se地环视一圈宴会厅,约百坪大的空间里容纳过百的宾客与十多位穿梭於宾客间的侍者。厅内摆放着数排长桌,桌上摆满各式jg致点心与饮品;两侧墙面的前、中、後段各有一道双扇门,共六个出口。
前方墙面左右各有一道往上的阶梯,霜白se的梯柱及扶手刻有华美的纹饰。α靠在左侧阶梯的壁面上,那身血红礼服以雪白梯墙为背景,衬出一抹凄yan肃杀之感,与nv子美丽的外貌形成强烈对b。
如果能有一人设法上楼,绕到α後方的阶梯,另一人从正面迫进,前後夹攻,也许有机会逮到她。这个计画简陋得可笑,甚至连计画都称不上,但他还能怎麽办?掏出枪,期待自己能像摩西分红海般展露神蹟,乖乖使宾客们让出一条康庄大道,令他可以毫无障碍地瞄准红衣nv子α?
「我想办法上楼绕到她後面,你看到我出现在二楼走廊的时候就慢慢往她b近。」
「上楼?」李奕目光在厅内逡巡了几遍,「除了她後方的楼梯,这里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上去。」
「别忘了我们在什麽地方?」任时宇以食指轻点脑袋,「多用点想像力。」
李奕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任时宇,任时宇很清楚李奕用眼神投过来的疑问是什麽——这样真的能逮到她?
当然不行,但总要做点什麽吧。任时宇心想。
任时宇向李奕微微点头,示意开始行动。
任时宇才刚朝最近的出口迈步而出,李奕忽然猛力按住他的肩。他停下脚步,不解地望向李奕。
「她不见了。」李奕不自觉提高音量,引来较近的几位宾客侧目。
任时宇顺着李奕的视线看去,α所在的位置只剩一片空荡荡的白墙孤立着。
任时宇飞快地扫视宴会厅,忽地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红,他将视线转往该处,看到α倚在右侧第一扇门边,抹着亮红se口红的双唇g起一丝轻蔑笑意,以挑衅的眼神瞟着他。
对方似乎能洞悉任时宇及李奕的意图,永远领先他们一步,若不能弄清她如何得以像个先知般看穿他们的每步棋,根本不可能捉住她。
任时宇正在苦思接下来该怎麽做时,李奕也发现了α的踪影,他不待任时宇进一步指示,迳自朝α的方向疾冲而去,途中还推倒几名挡路的宾客。
「李奕——」任时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本想叫李奕别冲动,两人再重拟计画,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也拟不出什麽高竿的行动方针。
任时宇长叹一口气,迈步疾追。
α带着笑意望向正奋力钻过人群、快速朝她b近的任时宇和李奕,直到两人距离她不到十公尺,似乎就快能捉到她,她才转身,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穿门而出,往左侧离去。
任时宇很确定,α从门边转进走廊、从他的视线消失之前还回眸瞥了一眼,嘴角g着一抹冷笑,神情恍如在对他们说:愚蠢的男人,想抓我,你们还要再多加油。
当李奕与任时宇终於奔出门时,走廊上早已不见α的身影。
任时宇略一思索,除了循着α消失的方向追探,也没什麽更好的办法了。
「走。」任时宇往α离去的方向快步疾行。
李奕跟上任时宇的脚步,语气有些烦躁地问:「我们现在要去哪?」
我不知道。任时宇很想这麽说,但他很清楚现在说实话只会造成反效果,全然无济於事,所以他只是装成一脸笃定的表情,直gg望着前方,加快步伐。
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对於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最好的回应方式,就是乾脆不回答。
李奕一副还想开口说些什麽的模样,但最後快步跟上,一句话没也说。
任时宇瞄了李奕一眼。很好,至少先解决了一个问题——让李奕闭嘴。他可不希望在应付α这麽狡诈的对手时,还要分神听李奕抱怨,安抚他的情绪。
接下来只要设法在这间拥有超过十座宴会厅、上百间房的饭店找出α的下落、将她逮住就大功告成了。
世界上还有什麽b饭店更适合玩捉迷藏的场所?任时宇心想,你还真会选择出场时机。
两人在饭店里漫无目的地搜寻约半小时了,即使这段时间任时宇的表情没有显露出丝毫信心动摇,但李奕并不笨,已察觉到任时宇只是带他胡乱兜圈子碰运气。
李奕停下脚步,「任医生,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找到那个nv的?」
任时宇止步,转身望向李奕,「有,不过把握不高。」
「我付你那麽多钱,可不是为了听到这种答案。」
「我向你解释过很多次,这次的状况很棘手,你必须对我开诚布公,才能尽快解决问题。」
「不要为你的失败找藉口。」
「我只是陈述事实。」
李奕走到任时宇的面前,直视着任时宇的双眼,「如果解决不了问题,说再多都是废话。」
任时宇以不带情绪的眼神回望李奕。李奕双眼s出的怒火,遇上任时宇冷得犹如永冻层的目光,怒气很快便节节败退,化作一gu自知理亏、却不愿低头认错的窘迫。
李奕承受不了任时宇刺寒的目光,移开了视线,但还是想说点什麽来挽回颓败的气势,「你快想办法,我可不想一直耗在这间饭店里。」
任时宇微微点头,转身继续向前走。他不断扫视所经之处,希冀找出些许α去向的蛛丝马迹。
凡走过必留下?迹,举世皆然,即便是在「这里」,这个道理依然适用。α也许技巧不错,但不可能消失得完全不留痕迹。
也许是地毯的某处出现些微se差、灯泡出现瞬闪即逝的明灭、喇叭流泻出的音乐出现异常的杂讯、空气里飘现异味……等,她一定有遗留什麽破绽。
任时宇经过房号五二六的房门时,很快地打量一遍门上的漆se、雕饰、门把……等,将房门的所有细节扫了遍。没有异状——不对,门牌贴的字t有问题。
任时宇转身看向五二六房对面五二七房的门牌贴。
果然,虽然乍看之下很像,但五二六房的门牌贴所采用的字t在圆弧处的笔画略微粗了一点。不明显,但确实存在差异。
逮到你了。任时宇向李奕打了个手势,要他躲到门边,别留在会被门上窥视孔看见的位置。
李奕虽不明白任时宇在五二六的房门上发现什麽,但见任时宇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也不禁紧张起来。他靠在门旁,放轻呼x1,彷佛担心呼x1声会惊扰到某种蛰伏於门後的骇人怪物。
任时宇正想伸手搭向门把时,房门自动打开一条缝。他愣怔,本以为房门会上锁,必须费一番工夫才能在不被房内人发现的情况下开锁进门,不料对方非但不防范,甚至还主动开门,像在邀请他们进房。
肯定是陷阱。
即便如此,他和李奕还是得踏进陷阱里。总不可能一直杵在门外,等对方自己走出来束手就擒吧。
任时宇向李奕点点头,伸手轻推开房门,探头往房内看了一眼。α坐在一张正对着房门的沙发上,一手端着红酒杯举向任时宇。
「辛苦了。你们b我预计的慢了点。」α轻啜一口红酒,饶富兴致地盯着任时宇。
任时宇小心翼翼地踏进门,目光不断地在房内游移着,寻找任何可能有埋伏的迹象。
「放心,这里就我一个人。」
任时宇刚想开口,身旁便窜出一个身影笔直往α大步而去。该身影一直来到α身前约一步的距离方才停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睨视她。此人正是李奕。
李奕这些时日为了追捕α吃足不少苦头,这还是首次有机会和对方如此近距离接触。「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要一直纠缠着我?」李奕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是鬼……」α将酒杯放在沙发旁的矮几上,起身,敛起唇角的笑意直视李奕,「一只躲在你心底的鬼。」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李奕攥紧拳头,呼x1益发急促。
「冷静点。」任时宇一手轻搭在李奕的肩上,「交给我处理。」
她轻笑两声,妩媚地瞄向任时宇,「帅哥,你打算怎麽处理我?」
「方法很多,看你的配合程度来决定用什麽处理方式。」
「我很想留下来试试你的手段,可惜,我赶时间。」
「不急,坐下慢慢聊。」任时宇缓缓走到另一张靠在矮几旁的沙发坐下,「反正你哪也去不了。」
α蓦地瞠大眼,一脸诧异。房内四面墙面全部完整无缺,嵌在墙上的门窗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李奕也吃惊地环顾四周。虽然这段日子他已多次见识任时宇转瞬便能重塑空间的能力,但每再看到一次,他还是会忍不住惊叹。
α很快恢复镇定,走到原本的位置坐下。「竟然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更动房间的结构,了不起。」
任时宇拿起矮茶几上的红酒杯,在空杯里倒了半杯酒,拿起酒杯轻碰一下α刚才喝过的酒杯。「难得有这麽好的机会能把你困住,当然要好好把握。」
「我承认,你露的这一手确实让我印象深刻,不过我只说赶时间,不表示我有出去的打算。」
任时宇忽然有gu不好的预感。他认为对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真握有什麽他未估算到的底牌。
她早就猜到会被我困住?不对,她是故意让我困在这里的。
任时宇试着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若是处在相同的情况下,他会怎麽做?他的视线飞快地在房内兜转。吊灯、梳妆台、床垫、床架……看起来都很正常。
不对,有个地方怪怪的。地毯的花se和纤维似乎和其他房间有些不一样。任时宇用力踩了踩地毯,从脚底传来的触感也不太对劲,刚才怎麽会没发现?
α拿起酒杯,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难道……任时宇向来淡漠的脸上罕见地闪现一抹惶se。
「答对了。」α轻吐出舌头,舌背上有一个约拇指指甲大小的圆扁形物t,通t黑se的物t正中有颗鲜红的按钮。
任时宇猛然起身扑向α。他已经很快了,但α更快。
α收起舌头,阖起嘴。
任时宇觉得自己好像听见她阖嘴的刹那,上颚压下按钮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他看到地毯下方爆出无数的火焰与炸弹碎片,站在他前方的李奕连反应都来不及就遭火球吞没。任时宇遭炸弹碎片撕裂前的那一瞬,他瞥见α在烈焰与飞尘的笼罩之中,嘴角仍扬着微笑。
那个画面如此吊诡,但任时宇心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好美。
【作者简介──米琳】
50宅、30ai玩,再加上20脑洞,综合而成的一个乐天派生物。
喜欢写喜剧多於悲剧,相信许多现实中的不尽人意,在故事里能找到各种可能x与美好结局。
只要认真地拥抱生活,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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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文试阅】
致,亲ai的你
有些人在心底从来没忘记
有些事有些梦还找不到谜底
有些话越yu言又止就越是动听
让我们靠近想悄悄告诉你多ai你
悄悄告诉你歌词:葛大为/演唱:范玮琪
我好像,ai着一个男人。
一个……我还没有遇见的人。
◎舒心禹
初见这个男人的那天,他穿着一件烫得笔直的浅蓝se衬衫,扎进铁灰se的牛仔k头里,脚上搭配了一双深褐se的英l马丁鞋,两条袖口平整地卷到手肘处,露出偏白却jg实的前臂,斯文的装扮里,略带潇洒率x。
──孙聿。
与他同行的nv人如此称呼。
孙聿的样貌乾净出众,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圆框金边眼镜,yan光透过靠窗座位,那擦得一尘不染的剔透玻璃,折s在镜片上时,他偏移的余光,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蕴含着隐藏在瞳孔深处的浅浅悲伤。
曾经有那麽一瞬间,我把他的模样与心中那份,不知道是真或是假的感觉,重叠在一起,将脑海里模糊的身影刻划出些许轮廓。
但很快地,又打消了那份念头。
忧郁的气质,是孙聿最x1引nv人之处。
若说普世的男人都有英雄主义,那麽,多数的nv人就或多或少都存在着母x特质,难免期待自己可以从悲伤中拯救出一个男人,成为他与众不同的存在。
许是因此缘故,每回看见孙聿出现在我打工的咖啡店,他身边时常会伴随着不同类型的nv人──
「对不起。」
他的声音与外貌十分搭衬,温润浑厚,悦耳好听。
每当这句典型的开头台词出现,面对分手,那些nv人的反应,总不尽相同──
有的大声质问:「为什麽?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分手没有原因,只有ai和不ai了。相ai的时候,所有原因都不是问题,不ai了,任何理由都可以拿来当作藉口。
有的哭求再给一次机会:「我们再试试看好不好?我会更努力的……」
遗憾的是,ai情,往往不是单方面的努力就可以了。
有的理x询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就算真是如此,也很少人会坦白承认的。
有的只是默默流泪,像无言的控诉。
孙聿面对多数的分手对象,反应是千篇一律的平淡接受。「好,我知道了。」
真是个幸运的男人,我不禁这样想。
一杯卡布奇诺冷掉的时间内,坐在对面的nv人就会离席,留下他独自待上好一阵子。
咖啡店的生意不错,客人们来来往往,忙碌於工作的我并不是每次都有机会听到完整版的分手过程,偶尔也只能撷取少部内容,可是有一个结论是不变的,那就是她们都不是这个男人最终想要的。
起先,我觉得孙聿是一个让很多nv人心碎的渣男,称不上喜欢,甚至还有些讨厌,尽管他长得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不太符合huax大萝卜的形象,更别提,咖啡店内不少nv同事都为他俊秀的外表为之倾倒。
「先生,你点的咖啡。」
孙聿每次来都只点卡布奇诺,可是从来不曾喝完过,总会剩下二分之一有余。
我其实怀疑,他根本不ai喝咖啡,纯粹只是喜欢咖啡店的氛围。
nv同事们讨论时说:「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才和那些nv人分手的,但他看起来并不像坏男人啊!」
坏男人会把那三个字写在脸上吗?
我莞尔不予置评。
不过後来,我试着用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孙聿,才发现,他总是很温柔,却也十分悲伤地接受那些nv人的离开。不像是变心,也不像是不ai了,b较像从来没ai过,或者,是想从她们身上找寻着遗失的什麽。
观察久了,竟也挑起我对他的一丝好奇,甚至开始期待他的出现。
「欢迎光临,御饭团两件七九折。」超商的男店员充满朝气地招呼着。
我不经意地从杂志区探头,正好瞧见刚走进店门口的孙聿。
未料会在咖啡店以外的地方与他巧遇,我错愕、略带慌张地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开高举,遮住大半张脸,一双眼睛却偷偷追随着他移动的身影。
孙聿分别自架上取走两个猫罐头和一瓶绿茶走至柜台,一连串毫无犹豫的动作,像是重复做过无数次般顺手,在我猜想他家中是否有养猫的短短几秒之间,他已经结帐完,走了。
匆忙地将杂志放回架上,不听使唤的双脚催促着我跟上,默默尾随於後。
孙聿不是第一次喂食那两只猫,因为牠们看起来与他颇为亲近,罐头都还没打开,t型娇小的橘猫和肥硕的三花猫就已经黏在他脚踝边磨蹭。
「今天过得好吗?」他蹲下身r0ur0u牠们的头顶,两只猫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心满意足地倒下。
拆开罐头安置在地上,蹲身看着饥肠辘辘的牠们低头猛嗑,那张向来平静的面孔,露出了浅浅微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溜过心头。
三花猫不知道什麽时候发现我的,突然跑来,站在我脚边喵喵叫。再躲就矫情了,我挪动几步,从电线杆後走出来。
孙聿转过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地开口:「牠叫猫猫。」
拉了拉裙摆,我满脸尴尬。「你早就知道我跟在你後面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歪着头沉y:「猫猫应该满喜欢你的。」
「你怎麽知道?」移步走近了些,名唤猫猫的胖三花猫仍然紧跟在一旁。
「牠通常只靠近认识的人。但我想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我不自在地拉拉侧背包的肩背带。「是、是啊。」担心着万一等会儿被问起为什麽跟踪他,会无法解释。
吃饱的橘猫也跑来凑热闹,两只小家伙一左一右黏着我,大概是想讨0吧?我弯下身,动作不甚自然地顺着牠们的脊背0至尾巴,用着我不知道为何熟悉的力道,正中那些舒服处,牠们开心的在地上翻滚。
望着我的孙聿,眼里闪过片刻迟疑,又介绍:「牠叫咪咪。」
两只加起来刚好叫「猫咪」,真是有创意的名字啊……
我略为反讽地自忖。
「你是lecafé的店员对吧?」
这句问话拉回我的思绪,愣愣地点头。「嗯,对。」
收拾好空罐头起身,孙聿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改天见。」
我不敢再跟上去,被发现一次就已经够丢脸了。
原本以为,我们没那麽快会再见面。可没想到,三天後,他又出现在lecafé。
镜片後清澈的双眼,弯起迷人弧度,那道短暂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不知为何令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同事们窃窃私语:「心禹,他刚刚是在看你吗?」
「他笑起来果然很帅啊!」
其中一名和我b较相熟的nv同事甚至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暧昧地眨眼。「唉唷,你们什麽时候熟的啊?」
我推了推她们,「别乱说。」脸上却微微泛起可疑羞红,只好躲避装忙,朝吧台内点单:「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总不能跟他们说,是因为前几天跟踪他被发现,所以小聊过几句吧。
「都知道人家要点什麽了,还不熟吗?」短发、个x活泼的nv同事不肯放过我地揶揄。
「这里有谁不知道他每次来都点什麽?」我一句话,堵住大夥儿八卦的嘴。
端着卡布奇诺走向孙聿所处的位置,我细心地将咖啡杯摆放至他面前,杯耳向左,因为他是一个左撇子。
孙聿启齿,如往常般道谢。
「猫咪是你帮牠们取的名字?」垂首凝望,我忍不住地多嘴。
顿了顿,他说:「不是。」
「那……」本来想继续问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踏步声给打断,一名长相yan丽的nv人突然出现在桌边,不友善地瞪了我一眼後,对孙聿道:「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吗?」
「没有。」
nv人挤过我身旁,理所当然地坐进孙聿对面的座位,颐指气使,「欸,我要一杯热卡布。」
这个nv人,无疑是我看过他众多分手对象之中,气焰最盛的一位。
但果不其然,没多久──
「你居然要跟我分手!」
嗓音拔高近乎尖叫的话语声从他们的座位爆出,邻桌的几位客人纷纷投以视线,刚端着卡布奇诺正要送过去的我脚步迟疑,和身後的同事们交换了一记不妙的眼神後,才y着头皮前进。
「我不能接受!为什麽?」
「当初交往的时候,你不是说,如果我想分手,随时都可以提出吗?」孙聿说话的语气温淡,脸上的表情并未透漏太多情绪。
「可是你根本没有给我机会表现啊!」
「这阵子,我也很称职地陪着你,让你带着我到处去和朋友们炫耀了。」他耐着x子应对。
nv人跋扈道:「就是因为都带给朋友们看过了,你现在要跟我分手,让我脸面往哪里摆?」
「如果你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情才不肯分手,那我们或许应该早点结束这场错误,不是吗?」对着她忿忿不平的情绪,孙聿始终和气。
然而,送上咖啡的我不幸地惨遭泼及。
「你为什麽g引我男朋友?」nv人贴着漂亮水晶指甲的手指着我责骂,明显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旁边几桌的客人闻言,同情的眼光扫来,都知道我只是名无辜的店员。
孙聿平静的脸庞,终於拧起一抹沉se。「文郁,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们两个刚刚有说有笑的!」
平时再娇yan、再有自信的nv人,面对分手,一样理智断线。
「我不喝了!」她用力地推开放在面前的咖啡,杯底一个不稳倒下,里头的咖啡洒了出来,溅得整张桌面都是,连我的制服和围裙也跟着遭殃。
孙聿拿起面纸帮忙擦拭,关心地问:「你还好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顾不得自己,忙着整理桌面,看上去有些狼狈。
眼见场面失控,名唤文郁的nv人从座位起身,在一阵混乱之中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孙聿你记着,今天不是你要分手,而是我跟你分手的!」
其他同事拿着抹布赶过来支援,接手整理的工作,让我可以到後场去清洁被泼洒在身上的咖啡w渍。
「唉,你也太衰了吧?」递来乾净围裙的同事叹气。
我没多说什麽。早知道孙聿今天要提分手的nv人脾气不好,我就不会多嘴和他搭话了。
等我换好围裙回到工作冈位,他已经离开了。
一gu失落感,悄悄爬上心头,导致整个下午都闷闷的,同事们发现,还以为我是不是身t不舒服,或是因为上午那场闹剧而心情不佳。我摇摇头,随意找了个藉口塘塞,毕竟,连自己都厘不清的情绪,又怎麽解释呢?
只是觉得,好歹……好歹他也表示点什麽吧?
那可是因为他,才受的无妄之灾耶……
後来,孙聿出现在lecafé附近的巷弄转角。
我想他是为了避嫌,才没有等在店门口。
路灯下,手里提着一个jg致蛋糕盒的他迎向我说:「你下班了。」
「你──是在等我?」突然厚脸皮,这句话就不受控地从嘴里蹦了出来。讲完後,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险他的回答,没有令我更加无地自容。
「是的。」孙聿的笑声悦耳,薄弱的幽光,为清俊脸庞,增添了一抹沉静的温柔。
「你怎麽知道,我几点下班?」
「我问过你同事。」
是啊,我怎麽会没想到呢……
「为什麽?」明明期待着,却矜持地没有表现出来。
他将蛋糕盒递给我。「这个给你,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