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小说
UB小说 > 就是要找到你:POPO第一届明星创作班杰作选 > 左手的圆〈就是要找到你〉
字体:      护眼 关灯

左手的圆〈就是要找到你〉

 

【作者简介──左手的圆】

高中、大学皆就读工业工程与管理系,最後却成了理工科的逃兵,成为专职编剧。喜ai的事物太多,但始终如一的是创作,还有美食。期许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创作人。

【内文试阅】

任时宇注意到李奕正打算举杯啜饮香槟时,动作忽地一滞,瞠大眼直瞪着前方的某一点。

任时宇顺着李奕的目光,看见一名身穿合身yan红礼服的nv子。她是全场唯一一位身穿红衣的人,脚上是双与礼服同se系的高跟鞋。

她的外表虽看起来约三十岁上下,但眼眸中透着一gu看尽世态炎凉的沧桑,让人觉得她应该远b外表看起来更为年长。

α,这是他们替红衣nv子取的代号。她每次现身都是一身红衣,绝无例外。

任时宇走到李奕的身旁轻声说,「冷静点,就当什麽事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犹如一道静心咒,原本屏着气息的李奕从绷紧的状态获得释放,将憋在x口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李奕啜一口香槟,转身面向任时宇,「现在要怎麽办?」

李奕脸上带着微笑,但颤抖的声调仍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他略微调整领带,彷佛领带勒得太紧,令他呼x1有些不顺畅。任时宇很清楚,此刻紧綑着李奕的不是领带,而是恐惧与不安。

任时宇估算一下,他们与α的距离至少二十公尺,当中还隔着一众宾客。经过前几次的教训,他非常清楚α的警觉x奇高,要不动声息地接近并将她逮住,恐怕有些困难,但相较於α先前现身的地点,宴会厅已算是相对容易围堵她的场所。

不动声se地环视一圈宴会厅,约百坪大的空间里容纳过百的宾客与十多位穿梭於宾客间的侍者。厅内摆放着数排长桌,桌上摆满各式jg致点心与饮品;两侧墙面的前、中、後段各有一道双扇门,共六个出口。

前方墙面左右各有一道往上的阶梯,霜白se的梯柱及扶手刻有华美的纹饰。α靠在左侧阶梯的壁面上,那身血红礼服以雪白梯墙为背景,衬出一抹凄yan肃杀之感,与nv子美丽的外貌形成强烈对b。

如果能有一人设法上楼,绕到α後方的阶梯,另一人从正面迫进,前後夹攻,也许有机会逮到她。这个计画简陋得可笑,甚至连计画都称不上,但他还能怎麽办?掏出枪,期待自己能像摩西分红海般展露神蹟,乖乖使宾客们让出一条康庄大道,令他可以毫无障碍地瞄准红衣nv子α?

「我想办法上楼绕到她後面,你看到我出现在二楼走廊的时候就慢慢往她b近。」

「上楼?」李奕目光在厅内逡巡了几遍,「除了她後方的楼梯,这里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上去。」

「别忘了我们在什麽地方?」任时宇以食指轻点脑袋,「多用点想像力。」

李奕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任时宇,任时宇很清楚李奕用眼神投过来的疑问是什麽——这样真的能逮到她?

当然不行,但总要做点什麽吧。任时宇心想。

任时宇向李奕微微点头,示意开始行动。

任时宇才刚朝最近的出口迈步而出,李奕忽然猛力按住他的肩。他停下脚步,不解地望向李奕。

「她不见了。」李奕不自觉提高音量,引来较近的几位宾客侧目。

任时宇顺着李奕的视线看去,α所在的位置只剩一片空荡荡的白墙孤立着。

任时宇飞快地扫视宴会厅,忽地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红,他将视线转往该处,看到α倚在右侧第一扇门边,抹着亮红se口红的双唇g起一丝轻蔑笑意,以挑衅的眼神瞟着他。

对方似乎能洞悉任时宇及李奕的意图,永远领先他们一步,若不能弄清她如何得以像个先知般看穿他们的每步棋,根本不可能捉住她。

任时宇正在苦思接下来该怎麽做时,李奕也发现了α的踪影,他不待任时宇进一步指示,迳自朝α的方向疾冲而去,途中还推倒几名挡路的宾客。

「李奕——」任时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本想叫李奕别冲动,两人再重拟计画,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也拟不出什麽高竿的行动方针。

任时宇长叹一口气,迈步疾追。

α带着笑意望向正奋力钻过人群、快速朝她b近的任时宇和李奕,直到两人距离她不到十公尺,似乎就快能捉到她,她才转身,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穿门而出,往左侧离去。

任时宇很确定,α从门边转进走廊、从他的视线消失之前还回眸瞥了一眼,嘴角g着一抹冷笑,神情恍如在对他们说:愚蠢的男人,想抓我,你们还要再多加油。

当李奕与任时宇终於奔出门时,走廊上早已不见α的身影。

任时宇略一思索,除了循着α消失的方向追探,也没什麽更好的办法了。

「走。」任时宇往α离去的方向快步疾行。

李奕跟上任时宇的脚步,语气有些烦躁地问:「我们现在要去哪?」

我不知道。任时宇很想这麽说,但他很清楚现在说实话只会造成反效果,全然无济於事,所以他只是装成一脸笃定的表情,直gg望着前方,加快步伐。

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对於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最好的回应方式,就是乾脆不回答。

李奕一副还想开口说些什麽的模样,但最後快步跟上,一句话没也说。

任时宇瞄了李奕一眼。很好,至少先解决了一个问题——让李奕闭嘴。他可不希望在应付α这麽狡诈的对手时,还要分神听李奕抱怨,安抚他的情绪。

接下来只要设法在这间拥有超过十座宴会厅、上百间房的饭店找出α的下落、将她逮住就大功告成了。

世界上还有什麽b饭店更适合玩捉迷藏的场所?任时宇心想,你还真会选择出场时机。

两人在饭店里漫无目的地搜寻约半小时了,即使这段时间任时宇的表情没有显露出丝毫信心动摇,但李奕并不笨,已察觉到任时宇只是带他胡乱兜圈子碰运气。

李奕停下脚步,「任医生,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找到那个nv的?」

任时宇止步,转身望向李奕,「有,不过把握不高。」

「我付你那麽多钱,可不是为了听到这种答案。」

「我向你解释过很多次,这次的状况很棘手,你必须对我开诚布公,才能尽快解决问题。」

「不要为你的失败找藉口。」

「我只是陈述事实。」

李奕走到任时宇的面前,直视着任时宇的双眼,「如果解决不了问题,说再多都是废话。」

任时宇以不带情绪的眼神回望李奕。李奕双眼s出的怒火,遇上任时宇冷得犹如永冻层的目光,怒气很快便节节败退,化作一gu自知理亏、却不愿低头认错的窘迫。

李奕承受不了任时宇刺寒的目光,移开了视线,但还是想说点什麽来挽回颓败的气势,「你快想办法,我可不想一直耗在这间饭店里。」

任时宇微微点头,转身继续向前走。他不断扫视所经之处,希冀找出些许α去向的蛛丝马迹。

凡走过必留下?迹,举世皆然,即便是在「这里」,这个道理依然适用。α也许技巧不错,但不可能消失得完全不留痕迹。

也许是地毯的某处出现些微se差、灯泡出现瞬闪即逝的明灭、喇叭流泻出的音乐出现异常的杂讯、空气里飘现异味……等,她一定有遗留什麽破绽。

任时宇经过房号五二六的房门时,很快地打量一遍门上的漆se、雕饰、门把……等,将房门的所有细节扫了遍。没有异状——不对,门牌贴的字t有问题。

任时宇转身看向五二六房对面五二七房的门牌贴。

果然,虽然乍看之下很像,但五二六房的门牌贴所采用的字t在圆弧处的笔画略微粗了一点。不明显,但确实存在差异。

逮到你了。任时宇向李奕打了个手势,要他躲到门边,别留在会被门上窥视孔看见的位置。

李奕虽不明白任时宇在五二六的房门上发现什麽,但见任时宇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也不禁紧张起来。他靠在门旁,放轻呼x1,彷佛担心呼x1声会惊扰到某种蛰伏於门後的骇人怪物。

任时宇正想伸手搭向门把时,房门自动打开一条缝。他愣怔,本以为房门会上锁,必须费一番工夫才能在不被房内人发现的情况下开锁进门,不料对方非但不防范,甚至还主动开门,像在邀请他们进房。

肯定是陷阱。

即便如此,他和李奕还是得踏进陷阱里。总不可能一直杵在门外,等对方自己走出来束手就擒吧。

任时宇向李奕点点头,伸手轻推开房门,探头往房内看了一眼。α坐在一张正对着房门的沙发上,一手端着红酒杯举向任时宇。

「辛苦了。你们b我预计的慢了点。」α轻啜一口红酒,饶富兴致地盯着任时宇。

任时宇小心翼翼地踏进门,目光不断地在房内游移着,寻找任何可能有埋伏的迹象。

「放心,这里就我一个人。」

任时宇刚想开口,身旁便窜出一个身影笔直往α大步而去。该身影一直来到α身前约一步的距离方才停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睨视她。此人正是李奕。

李奕这些时日为了追捕α吃足不少苦头,这还是首次有机会和对方如此近距离接触。「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要一直纠缠着我?」李奕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是鬼……」α将酒杯放在沙发旁的矮几上,起身,敛起唇角的笑意直视李奕,「一只躲在你心底的鬼。」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李奕攥紧拳头,呼x1益发急促。

「冷静点。」任时宇一手轻搭在李奕的肩上,「交给我处理。」

她轻笑两声,妩媚地瞄向任时宇,「帅哥,你打算怎麽处理我?」

「方法很多,看你的配合程度来决定用什麽处理方式。」

「我很想留下来试试你的手段,可惜,我赶时间。」

「不急,坐下慢慢聊。」任时宇缓缓走到另一张靠在矮几旁的沙发坐下,「反正你哪也去不了。」

α蓦地瞠大眼,一脸诧异。房内四面墙面全部完整无缺,嵌在墙上的门窗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李奕也吃惊地环顾四周。虽然这段日子他已多次见识任时宇转瞬便能重塑空间的能力,但每再看到一次,他还是会忍不住惊叹。

α很快恢复镇定,走到原本的位置坐下。「竟然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更动房间的结构,了不起。」

任时宇拿起矮茶几上的红酒杯,在空杯里倒了半杯酒,拿起酒杯轻碰一下α刚才喝过的酒杯。「难得有这麽好的机会能把你困住,当然要好好把握。」

「我承认,你露的这一手确实让我印象深刻,不过我只说赶时间,不表示我有出去的打算。」

任时宇忽然有gu不好的预感。他认为对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真握有什麽他未估算到的底牌。

她早就猜到会被我困住?不对,她是故意让我困在这里的。

任时宇试着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若是处在相同的情况下,他会怎麽做?他的视线飞快地在房内兜转。吊灯、梳妆台、床垫、床架……看起来都很正常。

不对,有个地方怪怪的。地毯的花se和纤维似乎和其他房间有些不一样。任时宇用力踩了踩地毯,从脚底传来的触感也不太对劲,刚才怎麽会没发现?

α拿起酒杯,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难道……任时宇向来淡漠的脸上罕见地闪现一抹惶se。

「答对了。」α轻吐出舌头,舌背上有一个约拇指指甲大小的圆扁形物t,通t黑se的物t正中有颗鲜红的按钮。

任时宇猛然起身扑向α。他已经很快了,但α更快。

α收起舌头,阖起嘴。

任时宇觉得自己好像听见她阖嘴的刹那,上颚压下按钮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他看到地毯下方爆出无数的火焰与炸弹碎片,站在他前方的李奕连反应都来不及就遭火球吞没。任时宇遭炸弹碎片撕裂前的那一瞬,他瞥见α在烈焰与飞尘的笼罩之中,嘴角仍扬着微笑。

那个画面如此吊诡,但任时宇心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好美。

【作者简介──米琳】

50宅、30ai玩,再加上20脑洞,综合而成的一个乐天派生物。

喜欢写喜剧多於悲剧,相信许多现实中的不尽人意,在故事里能找到各种可能x与美好结局。

只要认真地拥抱生活,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幸福的。

个人专页

https:w/ers/naory

fb:米琳懒懒谈

https:/naory/

ig:naory

【内文试阅】

致,亲ai的你

有些人在心底从来没忘记

有些事有些梦还找不到谜底

有些话越yu言又止就越是动听

让我们靠近想悄悄告诉你多ai你

悄悄告诉你歌词:葛大为/演唱:范玮琪

我好像,ai着一个男人。

一个……我还没有遇见的人。

◎舒心禹

初见这个男人的那天,他穿着一件烫得笔直的浅蓝se衬衫,扎进铁灰se的牛仔k头里,脚上搭配了一双深褐se的英l马丁鞋,两条袖口平整地卷到手肘处,露出偏白却jg实的前臂,斯文的装扮里,略带潇洒率x。

──孙聿。

与他同行的nv人如此称呼。

孙聿的样貌乾净出众,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圆框金边眼镜,yan光透过靠窗座位,那擦得一尘不染的剔透玻璃,折s在镜片上时,他偏移的余光,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蕴含着隐藏在瞳孔深处的浅浅悲伤。

曾经有那麽一瞬间,我把他的模样与心中那份,不知道是真或是假的感觉,重叠在一起,将脑海里模糊的身影刻划出些许轮廓。

但很快地,又打消了那份念头。

忧郁的气质,是孙聿最x1引nv人之处。

若说普世的男人都有英雄主义,那麽,多数的nv人就或多或少都存在着母x特质,难免期待自己可以从悲伤中拯救出一个男人,成为他与众不同的存在。

许是因此缘故,每回看见孙聿出现在我打工的咖啡店,他身边时常会伴随着不同类型的nv人──

「对不起。」

他的声音与外貌十分搭衬,温润浑厚,悦耳好听。

每当这句典型的开头台词出现,面对分手,那些nv人的反应,总不尽相同──

有的大声质问:「为什麽?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分手没有原因,只有ai和不ai了。相ai的时候,所有原因都不是问题,不ai了,任何理由都可以拿来当作藉口。

有的哭求再给一次机会:「我们再试试看好不好?我会更努力的……」

遗憾的是,ai情,往往不是单方面的努力就可以了。

有的理x询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就算真是如此,也很少人会坦白承认的。

有的只是默默流泪,像无言的控诉。

孙聿面对多数的分手对象,反应是千篇一律的平淡接受。「好,我知道了。」

真是个幸运的男人,我不禁这样想。

一杯卡布奇诺冷掉的时间内,坐在对面的nv人就会离席,留下他独自待上好一阵子。

咖啡店的生意不错,客人们来来往往,忙碌於工作的我并不是每次都有机会听到完整版的分手过程,偶尔也只能撷取少部内容,可是有一个结论是不变的,那就是她们都不是这个男人最终想要的。

起先,我觉得孙聿是一个让很多nv人心碎的渣男,称不上喜欢,甚至还有些讨厌,尽管他长得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不太符合huax大萝卜的形象,更别提,咖啡店内不少nv同事都为他俊秀的外表为之倾倒。

「先生,你点的咖啡。」

孙聿每次来都只点卡布奇诺,可是从来不曾喝完过,总会剩下二分之一有余。

我其实怀疑,他根本不ai喝咖啡,纯粹只是喜欢咖啡店的氛围。

nv同事们讨论时说:「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才和那些nv人分手的,但他看起来并不像坏男人啊!」

坏男人会把那三个字写在脸上吗?

我莞尔不予置评。

不过後来,我试着用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孙聿,才发现,他总是很温柔,却也十分悲伤地接受那些nv人的离开。不像是变心,也不像是不ai了,b较像从来没ai过,或者,是想从她们身上找寻着遗失的什麽。

观察久了,竟也挑起我对他的一丝好奇,甚至开始期待他的出现。

「欢迎光临,御饭团两件七九折。」超商的男店员充满朝气地招呼着。

我不经意地从杂志区探头,正好瞧见刚走进店门口的孙聿。

未料会在咖啡店以外的地方与他巧遇,我错愕、略带慌张地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开高举,遮住大半张脸,一双眼睛却偷偷追随着他移动的身影。

孙聿分别自架上取走两个猫罐头和一瓶绿茶走至柜台,一连串毫无犹豫的动作,像是重复做过无数次般顺手,在我猜想他家中是否有养猫的短短几秒之间,他已经结帐完,走了。

匆忙地将杂志放回架上,不听使唤的双脚催促着我跟上,默默尾随於後。

孙聿不是第一次喂食那两只猫,因为牠们看起来与他颇为亲近,罐头都还没打开,t型娇小的橘猫和肥硕的三花猫就已经黏在他脚踝边磨蹭。

「今天过得好吗?」他蹲下身r0ur0u牠们的头顶,两只猫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心满意足地倒下。

拆开罐头安置在地上,蹲身看着饥肠辘辘的牠们低头猛嗑,那张向来平静的面孔,露出了浅浅微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溜过心头。

三花猫不知道什麽时候发现我的,突然跑来,站在我脚边喵喵叫。再躲就矫情了,我挪动几步,从电线杆後走出来。

孙聿转过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地开口:「牠叫猫猫。」

拉了拉裙摆,我满脸尴尬。「你早就知道我跟在你後面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歪着头沉y:「猫猫应该满喜欢你的。」

「你怎麽知道?」移步走近了些,名唤猫猫的胖三花猫仍然紧跟在一旁。

「牠通常只靠近认识的人。但我想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我不自在地拉拉侧背包的肩背带。「是、是啊。」担心着万一等会儿被问起为什麽跟踪他,会无法解释。

吃饱的橘猫也跑来凑热闹,两只小家伙一左一右黏着我,大概是想讨0吧?我弯下身,动作不甚自然地顺着牠们的脊背0至尾巴,用着我不知道为何熟悉的力道,正中那些舒服处,牠们开心的在地上翻滚。

望着我的孙聿,眼里闪过片刻迟疑,又介绍:「牠叫咪咪。」

两只加起来刚好叫「猫咪」,真是有创意的名字啊……

我略为反讽地自忖。

「你是lecafé的店员对吧?」

这句问话拉回我的思绪,愣愣地点头。「嗯,对。」

收拾好空罐头起身,孙聿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改天见。」

我不敢再跟上去,被发现一次就已经够丢脸了。

原本以为,我们没那麽快会再见面。可没想到,三天後,他又出现在lecafé。

镜片後清澈的双眼,弯起迷人弧度,那道短暂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不知为何令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同事们窃窃私语:「心禹,他刚刚是在看你吗?」

「他笑起来果然很帅啊!」

其中一名和我b较相熟的nv同事甚至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暧昧地眨眼。「唉唷,你们什麽时候熟的啊?」

我推了推她们,「别乱说。」脸上却微微泛起可疑羞红,只好躲避装忙,朝吧台内点单:「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总不能跟他们说,是因为前几天跟踪他被发现,所以小聊过几句吧。

「都知道人家要点什麽了,还不熟吗?」短发、个x活泼的nv同事不肯放过我地揶揄。

「这里有谁不知道他每次来都点什麽?」我一句话,堵住大夥儿八卦的嘴。

端着卡布奇诺走向孙聿所处的位置,我细心地将咖啡杯摆放至他面前,杯耳向左,因为他是一个左撇子。

孙聿启齿,如往常般道谢。

「猫咪是你帮牠们取的名字?」垂首凝望,我忍不住地多嘴。

顿了顿,他说:「不是。」

「那……」本来想继续问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踏步声给打断,一名长相yan丽的nv人突然出现在桌边,不友善地瞪了我一眼後,对孙聿道:「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吗?」

「没有。」

nv人挤过我身旁,理所当然地坐进孙聿对面的座位,颐指气使,「欸,我要一杯热卡布。」

这个nv人,无疑是我看过他众多分手对象之中,气焰最盛的一位。

但果不其然,没多久──

「你居然要跟我分手!」

嗓音拔高近乎尖叫的话语声从他们的座位爆出,邻桌的几位客人纷纷投以视线,刚端着卡布奇诺正要送过去的我脚步迟疑,和身後的同事们交换了一记不妙的眼神後,才y着头皮前进。

「我不能接受!为什麽?」

「当初交往的时候,你不是说,如果我想分手,随时都可以提出吗?」孙聿说话的语气温淡,脸上的表情并未透漏太多情绪。

「可是你根本没有给我机会表现啊!」

「这阵子,我也很称职地陪着你,让你带着我到处去和朋友们炫耀了。」他耐着x子应对。

nv人跋扈道:「就是因为都带给朋友们看过了,你现在要跟我分手,让我脸面往哪里摆?」

「如果你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情才不肯分手,那我们或许应该早点结束这场错误,不是吗?」对着她忿忿不平的情绪,孙聿始终和气。

然而,送上咖啡的我不幸地惨遭泼及。

「你为什麽g引我男朋友?」nv人贴着漂亮水晶指甲的手指着我责骂,明显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旁边几桌的客人闻言,同情的眼光扫来,都知道我只是名无辜的店员。

孙聿平静的脸庞,终於拧起一抹沉se。「文郁,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们两个刚刚有说有笑的!」

平时再娇yan、再有自信的nv人,面对分手,一样理智断线。

「我不喝了!」她用力地推开放在面前的咖啡,杯底一个不稳倒下,里头的咖啡洒了出来,溅得整张桌面都是,连我的制服和围裙也跟着遭殃。

孙聿拿起面纸帮忙擦拭,关心地问:「你还好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顾不得自己,忙着整理桌面,看上去有些狼狈。

眼见场面失控,名唤文郁的nv人从座位起身,在一阵混乱之中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孙聿你记着,今天不是你要分手,而是我跟你分手的!」

其他同事拿着抹布赶过来支援,接手整理的工作,让我可以到後场去清洁被泼洒在身上的咖啡w渍。

「唉,你也太衰了吧?」递来乾净围裙的同事叹气。

我没多说什麽。早知道孙聿今天要提分手的nv人脾气不好,我就不会多嘴和他搭话了。

等我换好围裙回到工作冈位,他已经离开了。

一gu失落感,悄悄爬上心头,导致整个下午都闷闷的,同事们发现,还以为我是不是身t不舒服,或是因为上午那场闹剧而心情不佳。我摇摇头,随意找了个藉口塘塞,毕竟,连自己都厘不清的情绪,又怎麽解释呢?

只是觉得,好歹……好歹他也表示点什麽吧?

那可是因为他,才受的无妄之灾耶……

後来,孙聿出现在lecafé附近的巷弄转角。

我想他是为了避嫌,才没有等在店门口。

路灯下,手里提着一个jg致蛋糕盒的他迎向我说:「你下班了。」

「你──是在等我?」突然厚脸皮,这句话就不受控地从嘴里蹦了出来。讲完後,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险他的回答,没有令我更加无地自容。

「是的。」孙聿的笑声悦耳,薄弱的幽光,为清俊脸庞,增添了一抹沉静的温柔。

「你怎麽知道,我几点下班?」

「我问过你同事。」

是啊,我怎麽会没想到呢……

「为什麽?」明明期待着,却矜持地没有表现出来。

他将蛋糕盒递给我。「这个给你,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

「这是?」我挑眉,转动着手里的纸盒。

「草莓蛋糕。你喜欢吃草莓吗?」

「我不──」差点又要惯x地说出「不喜欢」,我赶紧打住,改口道:「我很喜欢,谢谢。」

两年多前,我还很讨厌吃草莓。

但现在,不会了。

「太好了……」孙聿松了口气,浅浅眸光投来,蓦地问:「你叫什麽名字?」

「舒心禹。」

「几岁了?」

他不觉得,对一个nv孩子问这种问题很失礼吗?

虽然这样想,但我仍如实回答:「二十三。」

「好年轻啊。」点头,他礼貌地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孙聿。」

「我知道。」我轻轻握住後,随即放开。

孙聿没有多问我为什麽会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淡淡地笑着,而那表情、那眼神,令我心中一gu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就像刚才握住他的手时,内心忽然窜起的悲伤……

「那你呢?你几岁?」

「二十八。」

他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

【作者简介──汪星曼】

蜗居於城市边缘,努力於社会中扮演被需要的角se,

以换取购买食物与衣服的货币。

最ai的电影为魔戒,只有幸福结局才让人救赎。

获第四届金车奇幻b赛优选,将出版个人第一本长篇「皇后.玫瑰.猫耳朵」。

【内文试阅】

手上的脏w,要恶人的血来洗。

「呼——」晴雪躺在床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等等到九点半整,她就能听见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极大震动声。大部分是重音摇滚、或是电动的急速配乐,虽说这是房东声称隔音好的水泥墙壁,但那音乐实在是过於肆意妄为,「咚咚咚咚」,连百年石墙都能凿透。

「唉!」她又叹了口气,翻过身。

今天身t不适的她,多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想当然耳,下个月到手的薪资又会薄了些。她的床紧靠着窗户,淅淅沥沥,谁说夏夜的雨诗意?在此刻的她听来,只觉得无b嘈杂、恼人。一整天,下腹部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让她如坐针毡,下午三点一到,顾不得上司眼光反正假条早已写好,她便已收拾好桌上杂物、头也不回地奔出门去。

她买了个面包,便匆匆回家冲了个澡,蜷曲着身子躲在被窝里,一直躺到现在。她0索着放在一旁的暖暖包,将它放在下腹部处,试图驱散一些疼痛,但那疼痛如夜晚的浪cha0,稍稍褪去,又以更猛烈的姿态向她袭来,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砰!」

「他」回来了。

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急促而粗鲁,又「砰」的一声,震得她不由得痉挛了一下,下腹部的疼痛更加剧烈。

九点十五分。

她又听见「他」不停开门、关门的声音,知道他快速梳洗过後,便又会回房开始打电动、听音乐,他们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壁,这半年多的时间下来,对於他的行程,她几乎都了然於心。

果不其然,「咚咚咚咚」,那音乐只要一开启,如水瀑倾泻、又如暴雨疏狂,震天价响的止不了头。「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无形的拳头打在她身上,尤其是她的下腹部,「咚咚咚咚」,她更下意识蜷曲着身子,整个人呈现ㄑ字形,希望这能缓和痛苦,但没有用的,音波充盈着她的房间,几乎将她整个包覆而住,动弹不得。

「唉。」这声叹息,是从心底散发而出、或是自喉咙吐出,也不重要了。她把棉被拉起,盖在头上,整个人躲在棉被下,希望自己可以就这麽闷si,或是,「闷si耳朵」!

哈哈,闷si耳朵,这是什麽说法?

「咚咚咚咚!」那声音没有放过她,透过棉被敲打着她,估计要到半夜、或到凌晨、或是……天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停止!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掉眼泪,只知道自己弓着僵y的身t,像遗落在铁路旁的一颗石子,动也不动。

可不可以,通通都si掉?

这一切都该si!这狭小的公寓、这房间、这下不停的雨、这传递声音的空气、这面墙、这谁发明的鬼吼鬼叫的音乐……而你,尤其是你,隔壁的房客,该si的是你住在这里、更该si的是你在这听谁发明的鬼吼鬼叫的音乐……全部、通通,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一开始,她是不想租这房间的。

这是一栋外形老旧、灰se的公寓,包括顶楼的晒衣场共五楼,晴雪承租的房间位於四楼,四楼只有三户房客,一为她,二是隔壁那位,三是一对夫妻。那对夫妻住的是较大间的套房,离他们距离较远。走道底部便是浴室,旁边为饮水机,换句话说,浴室便是她和隔壁的房客共用。

「喔?」听到另一间房客为男x时,她不由得露出犹豫的神se。

「他人很好啦!也很ai乾净,是一般上班族,在这边住好几年了,你看,这边走道我都会清理,浴室也都很乾净……」房东姓庄,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头发稀疏,看起来颇为老实。他领着她走到浴室,打开门,嗯,看起来是满乾净的。

「对了,这里都禁菸,不可以养宠物、也不可以把垃圾放在门外,我都有写在这里。」庄先生又带她到饮水机前,上方贴着生活公约。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