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然而,精心演了一场好戏的白凝,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他怎么还不动手?
男女之间,最讨厌的一件事莫过于——
我想睡你,而你却跟我谈感情。
腻歪透了。
主动撩拨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那样多掉价。
于是白凝只好装作不胜酒力昏睡过去。
足足装了一刻钟之久,男人的气息才一点一点靠近。
终于扑在她脸上。
白凝屏住呼吸,几乎是兴奋难耐地细细品味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
最先侵袭过来的,是气息。
相乐生之外的,其它男人的气息。
清澈,干净,又混合了浓重刺激的荷尔蒙。
身体的闸门,轻而易举被打开。
堆积于阴道深处,蠢蠢欲动的春液,立刻如同泄洪一般,将私密处完全打湿。
接着,柔软的舌扫过唇缝,一下一下舔舐她粉嫩的唇瓣。
很轻,很温柔,却令她灵魂都开始战栗。
男人珍而重之地含住她,幷不深入,只是这么浅浅地勾连着,便已获得巨大满足。
他知道,自己在做着最为令人不齿的事。
趁虚而入,趁人之危。
可美人在怀,他无法抵抗自己的欲望。
更无法抵抗,犹如沉屙顽疾的恋慕。
就这么双唇紧挨着,吻了许久。
吻到白凝的内裤已经湿透。
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将一隻大手,按上她高耸的胸部。
可是,这一动作,似乎已经消耗掉了他全部的勇气。
他就那么把手放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白凝终于丧失了耐心,轻轻动了一下。
郑鸿宇像隻受惊的兔子,立刻将嘴唇和手撤了回去。
白凝看着男人,目光微闪。
是她太高估他了。
原来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怂货。
无趣。
她说着客套话:「我好像不小心睡着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时间已经很晚,我先回去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推开车门。
「白凝……」男人喊了一声,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理由继续挽留。
最终,不过挤出一句话:「下次不开心的时候,不要喝酒,随时打给我,我随叫随到。」
白凝感激地笑了笑,和男人挥手道别。
走进家门,她将手伸到裙子里面,把粘糊糊的内裤脱掉。
透明的水液沿着肌理细腻的大腿内侧,蜿蜿蜒蜒流淌下来。
赤着脚走到浴室,打开花洒,将自己连同裙子,兜头淋了个透湿。
却浇不灭燃得越来越剧烈的欲望。
那种犹如跗骨之蛆的空虚感,又加剧了。
她蹙眉凝思片刻,扯掉粘在身上的衣物,浑身赤裸,不着寸缕。
然后将双腿分开。
花洒喷出的水流,浇在肌肤上,那点细微的力道,幷不会令人产生不适。
可一旦对准最敏感脆弱的花心,便会带来可怕的凌虐感与灭顶的快感。
白凝咬着牙,任由激流衝击两片软肉中潜藏着的小珍珠,露出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
实在忍不住了,她放纵自己发出细碎又暧昧的呻吟。
在这幽闭的浴室里,她好像割裂成了两个自己。
冷静理智的那一个,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沉沦在肉欲中、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样,用花洒自慰的这一个。
她踮起脚尖,腰腹綳直,泣了一声,达到高潮。
花洒脱离掌心,落在银灰色的瓷砖上,喷水的那一面朝上,在磨砂玻璃门上溅出一片不规则的水迹。
那形状,像朵张牙舞爪的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