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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婚后生活

 

"婊子公主,该醒了哦。"下半身突然传来一阵刺激,琳蒂斯从昏睡中醒来,女孩无力地睁开眼,她回过头,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淫臭的营帐之中,四周全是精壮的男性,而自已双手被绑在床头,全身赤裸地暴露在贪婪的目光这中,活像个待宰的羔羊一般。

男人的声音传来,下半身又是一阵刺激,琳蒂斯这才想起来,自已还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对方的y茎仍然插在自已的体内,她被玩弄得太久,也太疲倦,这才不自觉得睡着了。

男人翻过身,双臂紧紧地挟住女孩雪白的肉体,然后伸出手掌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抚摸。

"不,不要。"一醒来,连弄清楚周围状况的时间也没有,男人尚在自已体内的肉棒就又开始冲刺了,他紧紧地抱住女孩纤细柔弱的身体,将她面朝下整个人伏在床上,然后开始抽动。

"嘴巴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老实啊。"男人用手边拍打琳蒂斯的臀部,一边嘲笑,"刚才被我们玩得一次次高潮不断,难道已经忘记了吗?真是个淫乱的新娘子啊,放着自已的丈夫不顾,跑过来和我们这些男人偷欢,哈哈哈!!""是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的狗丈夫难堪,小心你丈夫会不高兴的哦。

"一个男人骑到她头上,掏出肉棒对准琳蒂斯的小嘴就射了进去。

"其它你早就欲求不满了吧,听说你新婚没有过几天,就想毒死你的丈夫,是不是你的狗丈夫的大肉棒满足不了你啊?不过幸好你的狗丈夫比较机灵,吃了几口就吐了出来,这才没有被毒死,换作是人的话,大概早死了!"面对男人们的凌辱,女孩唯一能作的,就是默默地忍受这一切的屈辱和折磨。

她就像一个夹心的面包一样,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周围的人不断呐喊助兴,直到两个人射精为止。

琳蒂斯虚弱地倒在床上,但折腾并没有结束,这里的男人每个人都至少两次地侵犯过她,现在他们想出了新的点子。男人们七手八脚把已经三天没有合过腿的女孩提起来,然后以站立的姿势绑在一根木桩上面,接着双手双脚牢牢绑住之后,他们又拿来四个大木枷,就像分隔板一样,挟在女孩的颈,乳房下侧,腹部和小腿之间,这样琳蒂斯就被活生生分成了五份。

"嘿嘿,马上就要把你送回你的狗丈夫身边了,最后再让伙计们爽爽吧?"领头的男子淫笑着撮撮手,"伙计们上吧,四次,让这婊子再高潮四次!"男人们哄笑一声,他们争先恐后地围到琳蒂斯身边,女孩惊恐地看着一个个伸过来的大手,他们分别抓住自已脸颊,乳房,后背,小腹,臀部,女阴,以及双腿,全身上下每一个洞口,每一片肌肤都不断地受到侵犯,而身体却连丝毫也动弹不得。

有的大手在肆意抚摸她的脸部,有的大手在挤压她的乳房,有的在拉扯她的乳头,小腹,肋部也被无数大手侵犯,不知道多少手指在自已下体的三个洞里进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舔吸自已的双腿,可怜的女孩就这样在地狱一般的折磨之中,不断高潮,高潮再高潮,直到最后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琳蒂斯是完全被凉水泼醒的,两个男人将她串在一根木竿上面,然后用清水洗尽她的全身,他们洗的很尽心,每一片肌肤也不愿放过。一半是为了清洁需要,另一半是假借机会玩弄眼前无助的肉体。

洗完之后是浣肠,特制的浣肠液进入琳蒂斯的身体,男人给她塞上了塞子,所有的洞口都被堵住,然后放置在一旁,直到琳蒂斯实在忍受不住将塞子给挤出来为止,清洁工作才告完成。

狗新娘的外遇生活就这么告一段落,但这并不意味着可怜的女孩能够得到休息,接下来她的时间将全部奉献给她的狗丈夫。

米兰达等人在营帐中央搭了一个大大的狗圈,里面配有给狗和她居住的狗屋,这是一个露天的狗屋,所以每个路过的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西方最美的蓝宝石公主被公狗侵犯的场面,当然依他们叫法,这叫履行妻子的责职。

那个叫豪的公狗已经几天没有看到他的新娘了,之前的毒药让他四肢有点不便,但性欲都丝毫没有任何影响。几天没有发泄过的豪,一看到琳蒂斯被带进狗圈,它叫狂吠起来。

"不,不要,让我休息一下,这样下去我会坏掉的!"琳蒂斯哭着哀求。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们笑着对她说:"你是新娘子,却在外面和男人偷欢,如今你的丈夫要惩罚你,你没有权利拒绝!"他刚说完,公狗就猛扑了上来,然后将女孩扑倒在地上,然后伸出狗茎对准琳蒂斯的肉洞就刺了下去。

"啊!!!"琳蒂斯发出一阵痛苦的悲鸣,虚脱的身体如何能经受得了如此壮狗的侵犯,豪趴在女孩的屁股上面,不断冲刺着她的身体,并不时发出吠叫声。

而此时的琳蒂斯,就活像一个人偶一样,无神地随着公狗的抽chā而摆动身体,然后高潮失禁了。

淡黄的尿液从尿道口喷撒而出,溅到公狗身上,它发出惊叫声,然后后退一步。看到此景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切,果然不要脸啊,这个母狗竟然这么失禁在自已丈夫的身上。""是啊,竟然无法控制自已的排尿,就算是真的狗也比这婊子聪明!"而面对这一切的非难,琳蒂斯只能以哭泣来应对。从被送进来的那一天起,自已的尿道就整天整夜地承受着恶魔们的尿道扩张游戏,渐渐的,身体已经会不经意地排出尿液,小便变得开始无法控制。先是子宫,然后是乳房,女阴,接下来是尿道,身体被改造,变得不受自已控制,同时还必须忍受着改造后遗症带来的剧痛,而这一切,琳蒂斯只能独立一个人,绝望地承受着心灵和身体的双重崩溃。

终于,几近虚脱之后的下半身,终于感受到了公狗y茎的膨胀,狗茎高潮来临之极会极端膨胀,然后卡在她的y道里,这是所有人最喜欢看的场景。

曾经高贵典雅的美少女被公狗侵犯,狗茎卡在y道里,无论女孩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只有无助地承受着兽性的凌辱,公狗的性能力远强于人类,漫长的折磨之后,豪终于到达了临界点,公狗发出雄性的吠叫,连绵不绝地将狗精射入女孩的子宫之内。性能力高强的豪射了很久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而此时的琳,则必须承受着公狗的狗茎卡在体内,就好像塞子一下,形成一种类似于浣肠的效果。

失神,高潮,连续失神,连续高潮,这就是琳蒂斯每天的生活。

射完之后,公狗好像也累了,它拔出狗茎躺地一边,再也不理会它的新娘。

但是男人们并没有就此散去,因为接下来是公狗和母狗的进食时间。

恶狗总是喜欢强食,所以琳蒂斯作为狗的新娘,必须先服仕她的丈夫进食。

由于毒药的原因,公狗的豪的行动有点不便,所以男人们想出了一个有趣的点子,他们将肉肠插入女孩的肉洞之中,使之深深地陷在里面,然后逼着琳蒂斯撅着雪白的大屁股,左右摇晃。

公狗闻到了肉肠的气味,它竖起耳朵,爬到它的新娘下半身后面。先是舔了舔带有自已气味的肉洞,看它的样子,女孩的肉洞俨然成了公狗的地盘。试了几下之后,因为肉肠卡得太深,以至于弄不出来,公狗只能伸出狗爪拨弄琳蒂斯的下体。

"啊,不要,好痒,好难过,不要这样!"琳蒂斯无助地挣扎,因为想要回避,雪白的美臀只能不断地摇晃,但她越是摇晃臀部,公狗就越是拨弄不出肉肠。

于是营帐之内就出现了如此让人血脉沸腾的一幕,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丽少女就母狗一样趴在地上,她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一个肉肠卡在女孩的肉洞之中,她身后的公狗因为想要吃到肉洞,只能不断用狗爪拨弄对方的下体。女孩为了逃避瘙痒只能摇动屁股,但越是弄不出肉肠的公狗就越是着急,于是气急败坏的公狗开始更激烈的拨弄。

终于,公狗吃到了卡在琳蒂斯下体内的狗肠,而女孩也已经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接下来是她的进食时间,母狗的进食时间。进食之后按规定是母狗的排便排尿时间,一个乖巧的母狗应该学会在主人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方排泄,哪怕是在众人面前。

………………………

商人和佣兵的城市塞拉曼,在众多商会之中''''黄金马''''商会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一个,而作为商会会长最小的儿子,罗格走到哪里都会享有一定的特权。不久前的奴隶起义,政变和真正的国王率兵归来,一系列的事件让这个新兴的国家处于风云变幻之际,踌躇满志的年青人正准备利用自已的身份,在即将到来的舞台上一展拳脚。

所以,他来到了沙狐米兰达所在的军营,年青人的目的只有一个——西方世界最着名的蓝宝石公主琳蒂斯,曾经的淑女名媛,如今沉沦为最下贱的婊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却仅凭奴隶的身份,就欺骗了整个城市两次!

有着沙狐之称的佣兵米兰达是个精明狡诈的男人,在政变之中他狡猾地保持着中立,以至于劳伯斯如今不得不竭力讨好他。米兰达对蓝宝石公主的美色早就垂涎欲滴,然而他并不喜欢独自享用,而更偏好于公开分享,如此变态的癖好让罗格有些隐隐担忧。

琳蒂斯曾经的侍女珍妮走在他的身旁,黑发的女孩打扮得花枝招展,高贵得丝织礼服上挂满了珠宝,看起来活像个贵妇人似的。不过此刻珍妮看起来却有些不安。

"怎么了,你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军营吗?"珍妮摇了摇头,令她不适的是军营里遍布着衣不掩体的军妓,肆意于人交合的场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乱交的盛宴一样。不过她还是咬了咬牙,坚持走下去。

罗格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女孩的表现很满意,毕竟她是个背叛多个主人,将别人当踏脚板的女人,如果连如此的勇气也没有的话,那便没有在身边侍奉他的资格。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米兰达派来的向导,向导将他们引向一个低矮的账篷处,然后两个大汉夹着一个金发的女孩走出来,然后将她扔到地上。女孩看起来虚弱无比,她全身赤字裸,湿漉漉地,看起来刚浸过水。

"这婊子已经几天没有合过腿了,估计现在都走不了路了。""公主……。"珍妮小声说了一句。

"蓝宝石公主琳蒂斯。"罗格看着走到伏在地上的女孩,用手指将她的脸抬起来。迎接他的,是一张无比憔悴,却让人心醉的脸庞,"想不到被折磨成这样,你却变得更美了。"罗格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劳伯斯的话,你本该属于我的。''''"我们每天都要清洗她,为了保持卫生。"向导陪笑道。

"不是你们的功劳。"罗格看也不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美少女,"这是她于身自来的气质,她所受的苦难越多,那就将残末残的憔悴之美就愈发强烈,折磨不会掩盖住她的美,只是会让她变质而已。""真是好说辞。"突然间,一个高调的男声从另一边传来,米兰达出现在另一头,而拉米娅——那个性感妖艳的美女则走在他的边上。"没想到黄金马公会的继承人会来到我的军营,是来提供生意的?""我不是父亲的继承人。"罗格咬了咬了,接受了对方的羞辱。

"现在不是,但如果你的哥哥们都死了的,就是了。"米兰达挑了挑眉,"那莫非是巴尔曼会长找佣兵有事?"''''父亲他整天生活在酒池肉林之中。''''不过罗格可不敢这么讲,"我父亲对蓝宝石公主意犹未尽,他派我来只是希望米兰达大人手下留情,为他留下一份美肉。""哈哈,那你父亲应该去找奴隶主劳伯斯商量才是。"米兰达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趣,他迷着眼打量了一下珍妮,"这个妞儿真漂亮,她是谁?""珍妮,琳蒂斯的侍女。"罗格介绍了一下,&下,"你看她的样子像不像个公主?

""公主?"米兰达明白了,"哈哈,有趣,真的公主成了母狗,侍女却当上的公主,这真是有趣!"男人的大笑传遍了营帐,珍妮的脸色发青,琳蒂斯却垂着头,任由金黄的长发遮住脸庞。

"卖主求荣的婊子。"拉米亚却在旁边哼了一句。

"哼,你也不过是个被主人抛弃的母狗而已,却来这里耀武扬威!"珍妮也忍不住了,她瞪着眼骂回去。

"你说什么?""难道不是吗?你已经失去了劳伯斯的宠爱,所以才投靠这个男人,别忘了你自已的身份,你也只不过是个婊子而已!"珍妮又接着骂。

"我不是婊子,我早就替自已赎了身!"拉米亚暴跳如雷,她楸住珍妮将她拉到地下,两个女人就这么像泼妇一样扭打在一起,罗格和米兰达则在旁边哈哈大笑。不过很快两个就意识到了失态,她们松开手站了起来,在一旁怒目而视。

"你们最终得不到琳蒂斯。"拉米娅宣布,"我会慢慢折磨这个臭女人,让她受尽我当初受过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还给她,让她痛不欲生!""她说得没有错,至少一半没错。"米兰达眨了眨眼,"小子,拉米娅别的不说,手法却是相当的有意思,让人血脉沸腾啊。""你这完全是在报复,那时候的责任不能全归在公主身上!"珍妮突然又吼起来。

"她是公主,决择是由她而下!"拉米亚坚持,"我失去的所有一切,都是由她而起!""看,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她们总会为了这种小事而耿耿于怀。"米兰达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摆摆手,"那么,黄金马工会的野心家,我们有事帐里去谈吧。

"罗格点了点头,跟着米兰达走开了。

而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琳蒂斯始终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好似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般。

………………………

夜晚,琳蒂斯独立一人躺在床上,连续三天三晚的轮奸让女孩全身瘫软,她已经好久没有合过腿了,米兰达派人清洗完她之后,就将她一个人扔到帐内,接下来是她独自休息的时间,米兰达这么做,只是为了延长她的持久性,这点琳蒂斯很明白。然而身体上的痛,却远不如内心里那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绝望。自已的好友,最亲近的哥哥,最爱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失去,再也回不来了。

''''又是一个可怕的恶梦。''''琳蒂斯无力地回想,一如既往,不仅现实之中饱受凌辱,连噩梦也缠着她,女孩又梦到了自已回到了阿塞蕾亚王城,骑上那匹雪白的飞马在天上任意驰骋,阿莎和珍妮跟在她的后面奔跑,大呼小叫;哥哥和雷恩一如既往地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看着自已微笑。他们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生动鲜活。但很快,天变得一漆黑,眼前是一片血红,所有的人,他们都一个个离去,只剩她一个人,害怕地哭泣。

''''如果哥哥在身边,我就不会害怕了。''''可是,哥哥…………父亲,母亲,姐姐,雷恩,阿莎,珍妮………他们死的死,变的变,只剩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

''''甚至,甚至连我最后的骑士也不要我了。''''眼泪止不住从她脸上流下,她忘不了当时三个骑士们忠实诚挚的眼神,也忘不了利德,那个像父亲一样高大的身影,但一切的一切恍若梦幻。

女孩无力地躺着,悲伤围绕地心头,挥之不去,既使闭上眼睛,恶梦仍然存在。

拉米梦恶毒的诅咒仍然回荡在她的心底。

"大家,大家都是骗子,负心人,全是坏蛋………。"这是悲伤。

"我恨他们,恨哥哥,恨雷恩,恨伊莉亚,恨那些虚伪的骑士,全是他们的错!"这是恨意。

悲伤和恨意融合在一起,互相转化,互相冲突,冲击女孩的思绪,它们拧成一条绳,紧紧地勒住她的脑袋,让她无法思考,让恶意转战上风。琳蒂斯痛苦地摇着头,可怜的女孩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感情。

然而,有一件事情她却很确定,今晚周围的营帐喧闹无比,自已的身边却没有人影,必将有人会来。至少仇恨清空了她的头脑,让她得以再次睁开心灵的眼睛,审视周围的一切。

"公主,琳蒂斯公主?"果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安,伊莉亚公主的侍女走了进来。

"什么事情?"琳蒂斯沉下心来,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侍女,安的眼神非常奇怪。

"我很抱歉,公主,我不知道那些骑士们会把你送回来,请你原谅。""我只是一个婊子,没有什么可以向我原谅的,安。"琳蒂斯微微笑了一笑。

"不过请放心,我们现在又为你争取到了一次机会,快,请随我来。"安拉起琳蒂斯的手,就往外面拖。原本安静的周围,突然间人变得多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响。

"跑,跑到哪里去?"琳蒂斯用劲挣开安的手。

"森林里,我们的人会有接应。"安的神情焦急,越来越不安。

"你们的人?是谁,法拉米亚的骑士吗?又有多少人?"琳蒂斯还是不肯行走。

"公主,现在时间紧迫,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不,我不去!"琳蒂斯悲伤地甩开安的手,"谁知道出去又会有什么事情,肯定又有人设置什么陷井等着我跳下去,我知道,结果总是这样!""公主!"安急得直跺脚,周围的人声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听到男人们的嘶喊声。

而面对侍女焦急的眼神,琳蒂斯却打定了主意,死死地留在原地。

"公主,你真的不打算走吗?"安紧盯着眼前的女孩,她终于放弃了。

女孩只是缩起一团,拼命地摇着头。

"公主,我很抱歉。"安歉意地弯下腰,将一只伸到背后,"那么,请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她俯下身,靠近琳蒂斯,然后突然间………。侍女歉意的表情突然转化为恨意,一把短剑直刺向琳蒂斯!

只是,短剑并没有刺中目标,安的手被琳蒂斯紧紧握住。

侍女脸色发白,无论她怎么用力却无法将剑刺进分毫:"琳蒂斯公主,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行刺你的?""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大家都会背叛我,所有人都一样。"琳蒂斯脸上丝毫没有胜利者的笑容,只有无尽的悲伤,"我已经受够了!""你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什么,你的谎言吗?"琳蒂斯苦笑一声,"这还要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把我骗进森林,如果不是我的骑士把我送回来,让我绝望,我还不会这么清醒。""…………""你以伊莉亚的侍女接近我,就是为了加害我!你企图谋害我两次,一次在我的食物里下药,幸好那只公狗贪食而中了毒,就可以让宣示变得无效,更何况两国拥有共同的敌人!"琳蒂斯吼出了这一句话之后,安脸上一幅溃败的模样,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不再柔弱,而是充满了一种力量,愤怒的力量。

"我真的很抱歉,但为了伊莉亚公主,你必须得死!"安恶狠狠地说道,她拔出手中的短剑,又刺向琳蒂斯。

"伊莉亚,是她要你来杀我的?"琳蒂斯再一次接住凶刃,女孩终于想起,自已也曾经学过剑术,"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得到她想要的?"安突然悲哀地笑起来,"伊莉亚公主什么也没有得过,雷恩王子一直就没有相信过公主,他怀疑公主,他的嘴里只有你——阿塞蕾亚的蓝宝石公主!""雷恩他,没有忘记我?""没有,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忘记你。从以前开始,你做为公主的好朋友,却不断夺走她最爱的东西,只要你出现,人们的赞扬声只会给你一个人,你是爱与美的公主,伊莉亚公主深爱雷恩王子,但王子的眼里却只有一个人,你拥有一切,你夺取了公主的一切!"说着说着,安突然哭喊起来,为了她的主人哭泣。

"拥有一切?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任何东西,是伊莉亚她背叛了我!""但是公主她什么也没有得到,没有得到王子的爱,相反却永远失去了他。

你又知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公主一直生活在自责和痛苦之中,她后悔背叛了你,她害怕你报复她,她天天梦到你,整日受着折磨。琳蒂斯,你即使远在塞拉曼,仍然可以让公主痛苦,所以我必需杀了你,一定得杀了你不可,这样公主才会解放。"说完她又刺出一剑,三天三夜的轮暴已经透支了琳蒂斯全部的体力,眼看着凶刃即将刺中女孩的时候,又有一只大手出现在背后。那个高大的男人,一直站在安身边的男人却突然伸手扯住了安。

"骑士鲁法斯,你干什么?"安没有料到她的同伴会出现。

"你给我住手!"名为鲁法斯的男人低沉地说道,他伸出手,但侍女已经接近疯狂,男人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制止住她,正当两个人对峙的时候,周围卫兵的声音出现了。

"不好,有人来了,跟我来!"鲁法斯皱了皱眉,看到时间紧逼,他只能急着将侍女从营帐之中拖了出去。

………………"为什么要阻止我,鲁法斯,你疯了吗?"安用力挣开男子的手,侍女命令其它同伴帮忙,但他们都被另一波人制止住。

"鲁法斯,你不是安塔娜王妃派来的骑士,你到底是谁?"侍女指着眼前的男人。

"我的确是布雷斯特的骑士,但我的效忠对象并不是安塔娜王妃,而是雷恩王子。"鲁法斯将指抵在安的喉咙之上,"王子一直在怀疑他的妻子欺骗了他,所以才派我暗中跟随你们。""可我听说雷恩王子他已经派了亲信克里斯,带着传说中的轰炎魔剑去寻找真实之瞳的魔女了?""不错的密探,然而却低估了雷恩王子。"骑士叹了口气,"我很抱歉,骑士应当礼让淑女,请不要让我为难。"他收下了剑。

"去哪里?""去面见雷恩王子,然后诉之真实。"骑士一字字说道。

"不要,求求你,这样下去我会被插坏的!"营帐里的琳蒂斯,被人吊在木桩之上,前后两个洞分别插入男人的肉棒,从早晨到午后,可怜的女孩已经很久没有合上腿了,数不清的男人肉棒在她的身体之中进出,好像连整个人都变成了性欲的玩具一样。

"够了,放她下来。"拉米亚站在身旁冷冷地下令,放下绳索之后,琳蒂斯就好像沙袋一样掉到地上,她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了。

"接下来把这个狗婊子运到她丈夫那里去,她还得履行她做妻子的责任呢。

"拉米亚的表情好像非常满意,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就有如夕日的仇敌一般。

"可是,公………哦,婊子,我是说她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珍妮站在身旁,好像有点不安。

"怎么,突然又关心起这个臭婊子了,你不是一直很恨她吗?"拉米亚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说道。

"不过我也这么认为,拉米亚,如此不珍惜使用的话,无论是谁,都会支持不住的。"罗格也点头同意,他的目标是活着的蓝宝石公主琳蒂斯,当然不希望她在自已的眼前被拉米亚的恨意活生生地吞没。

"她只是个婊子,不应该让她这么舒服。"沙狐米兰达耸耸肩,"不用担心,而且蓝宝石公主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她可是耐用地很呢。""可是,就算是作为奴隶也未免太……"罗格表示不解,在他的脑海里,像琳蒂斯这样精致高雅的美女是应该放入自已的后宫,独自一个人慢慢享受的,而如此穷凶极恶的凌辱方式让他难以接受。

"这是我的乐趣,我喜欢分享,喜欢看着她哭泣崩溃的样子,看着她在欲望的旋涡之中,男人的肉棒之中绝望挣扎的样子,难道你有什么不满吗?"米兰达眯着眼笑道。

罗格当然无法反驳。

"你认为狗新娘的主意怎么样?""劳伯斯大人的主意很好。"罗格低下头。

"你错了,劳伯斯虽然残忍,喜好酒池肉林的生活,但他却并非庸才。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奴隶主顾虑的是整个塞拉曼,而非一个女奴,所以为了应付真正的国王归来,他才如此极力地讨好我。""可是我认为,蓝宝石公主应该受到更特殊一点的待遇。"罗格解释道,"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他身上每一处伤痕,都在印证着一场精彩的战斗,血与铁真正的交锋。

他是个活生生的野兽,从骨子里就好战,狂野奔放,桀骜不羁。对于一般的贵族少女来说,这样与优雅无缘的男人无疑是个噩梦,但不知为什么,琳蒂斯总得他非常的英俊——或许这个词用得不对,但她找不出更适合的形容。哥哥是个冷静俊美的知性男子,雷恩是个勇猛却不乏风度的勇士,伊安有着一副让无数少女花痴尖叫的优美身躯,他们每个人都是她这个年纪女孩的梦中情人——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粗暴,他的无礼,他的狂妄以及那种压倒性的雄性力量却让她心跳加速,让她心驰神往,琳蒂斯自已也不明白为什么。

"睡美人醒了?"佣兵将一大盆清水浇到头上,然后湿淋淋地转过身面前自已,他是完全赤裸的,于是女孩不可避免地让目光接触到对方的下半身。

琳蒂斯感到自已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就在昨天,他还来到她的帐内,然后掀开她的被子,粗暴地骑在她身上,女孩知道,他想要她。

佣兵庞大的身体像巨熊一样强壮,像虎狼一样饥渴,女孩毫不怀疑,那粗壮的双手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扭断自已的脖子,或者手臂,将她撕成碎片。起初她很害怕,因为以前她在地牢里被迫侍奉过一个同样强壮的男人,那时候她感觉自已的身体快要散架了,全身的骨骼都在悲鸣,哭泣。但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的动作看似粗暴,总带给自已一阵淡淡的痛感,但在关键的时刻却显得小心翼翼,害怕弄伤了自已。

这种感觉是其它男人从来没有带给过她的,一种被支配的感觉。佣兵是如此的强壮,那种压倒性的雄性力量有如无形的力量般支配着她,在爱抚过程之中,女孩只感到自已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和被动,像一个真正的雌性一样被这种雄性力量所压倒,支配和侵犯。佣兵的动作很大,常常让她感到轻轻的痛感,但她完全不害怕,只是放心地放松身体,去迎合他,配合他的动作,然后享受对方所带给自已的快感。

性的快感,被压倒的快感,被支配的快感。激烈的调情过程之中,琳蒂斯深情地看着佣兵那宽阔的胸膛,仿佛可以支撑起所有的天空一样,这时候她才感受到了一种身为女性的快感,在男性的庇护下,什么都不需要考虑,被保护,被支配,不需要再承担任何责任………。

但最终,当佣兵想要进入的时候,琳蒂斯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佣兵问她。

女孩自已也说不出为什么,是因为害怕,害怕自已没有资格与男人在一起吗,还是害怕被受,然后再失去家的滋味?她只知道自已还没有准备好,她害怕。

佣兵骑在她身上,看着她迷芒的脸庞,然后叹了口气,他站了起来,并没有最终进入琳蒂斯的身体,而是在外面过了夜。

"什么,你要离开这里了?"琳蒂斯失声叫出来,心情直落谷底。

"没错,该办的事情都差不多办完了,还只剩最后一件委托。"佣兵似乎不在意她的失声,他随意地拿出椅子,又拿起酒喝了起来,"干完最后的差事我就走人,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呢。""去哪里?"女孩焦急地问。

"回到外面的世界去吧,应该。"佣兵一口气将酒全部喝完,"我们还没有想好,不过不会呆在这里了。""那我怎么办?"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怎么办?"佣兵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莫非,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救你出去?"女孩含着眼泪看着他。

"这是做不到的。"佣兵把酒放到桌子上,"的确,我可以战胜十个,甚至更多的敌人,但无法面对整个国家。而且,说到底我是个佣兵,冒险者,不是个勇者,记得我说过什么?贪婪,欲求才是冒险者的本性,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去挑战不可能的任务。"不,你是在埋怨我,昨晚拒绝了你。

这句话琳蒂斯没有说出来,但她的表情替她说了出来。

"好吧,昨天你拒绝了我,但这说明不了什么。要知道,只要我愿望,完全可以让你乖乖就范,可我没有这么做,不是吗?就好像我救过你一样,这当中没有必须承担风险的承诺。""难道你只会为了自已,就没有其它什么能让你冒险吗?""这可是足够危险的冒险哎,我的小姐。"佣兵耸耸肩,"的确,我只会为朋友和女人去冒险,而值得让我赌上性命的朋友并不多,至于女人,我承认我开始迷上你了,即使在我的世界里,你也是最高档的,你有美貌,气质,智慧和才能,以一个女孩来说,你已经是惊人的出色,但这还不够………真正能让我完全动心的,只有一种女人。"他将脸凑向女孩,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意:"只有那种能将背后安心托付的,不依靠男人也能独自前进的女人,你是那种女人吗?"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走。

"不依靠男人也能独自前进的女人?"琳蒂斯喃喃地念着这句话,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但佣兵已经开始走了,女孩急着跟上去,"可是,你不喜欢我吗?

你不是需要我吗?求求你,带上我,我能帮你做很多很多事情的,我会魔法,会用剑,会唱歌,会数学,会外语,我会很有用很有用的………求求你。"琳蒂斯越说越急,越说越伤心,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对佣兵说。

佣兵似乎被打动了,他停下来抓了抓头看了看少女:"真是的,这种表情真让我受不了,说到底,你以为冒险者是什么?""啊?""如果你认真看过我们的冒险,你就会明白,我们的冒险可不是玩乐,而是必须赌上性命的旅行。所谓的同伴,是可以安心将背后的空隙留给他们的人,互相支撑,互相扶持,作为同伴,受保护的同时也必须是个保护者,现在的你没有能力跟上我们的步骤,我们的团队里你只是个累赘。""可是。""正因为冒险者们以性命相托,所以没有一个团队会接受你这样的女孩,如果你想要成为冒险者的一员,就必须学会努力,我知道你有才能,但还没有开花。

所谓的梦想,是必须赌上一切才能实现的东西,这才叫梦想,而非依靠他人之力所得,现在的你还没有那种觉悟,如果你还幻想着依靠别人,依靠我的话,就达不到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自由的同时也意味着一种承担,你必须为自已的行为和决择去承担所带来的后果,无论是好是坏,你都一定得去接受,为自已的选择而负责。只有达到这一点,在旅行之中你才不会拖累别人。"佣兵说着,拿出一刀精致的短剑放在手上转,"你幻想外面的世界,可你是否想过,那些新奇刺激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缤纷多彩,也比你想象的还要丑恶黑暗。""什么意思?""你们西方同盟和东方帝国旷日持久的战争,那个魔王所统治的国度,人类与魔族的战争都是最好的例子,你可曾想过战争诱发的起源?你对魔王和他的部族又是了解多少?或者说,你可曾想过去了解?没有想过,人类从来就不是一个擅长互相理解的生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守旧永远是大部分人的共性,人们害怕失去,害怕变化,害怕自已的生活被打破。作为一个冒险者,你将永远是一个异乡之人,人们会以怀疑,不解的眼光来看你,文化的隔阂让你永远成为异端,甚至被迫害。很少有人会愿意去理解一个浪人,一个异乡之人,特别是你将自已的文化代入他们的世界时,排斥才是人们的共性,你又是否忍受得这了这种孤独?这是永远的诅咒,没有人可以避免。"佣兵说完,看着眼前的女孩,等候她的回答。

琳蒂斯愣了很久,美丽的眼睛里流动着各种各样的色彩,失望,沮丧,愁思,困惑,但终于女孩咬了咬牙:"可是,可是我相信总会有一些人,他们愿意接受新的事物的。就好像,就好像你们冒险者一样,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人,东方帝国的红宝石弥塞拉,就是这样的女孩,她帮助我,哪怕我是敌国之人。我想,每个社会总会有一些人愿意站出来,去接收新的文化,我可以找到他们,然后和他们交流,分享知识,将自已的文化告诉他们,吸纳他们的文化,这不就是旅行的乐趣吗?""哦?不错的回答。"佣兵点点头,"确实,是成为异端还是访客,一部分取决于社会,另一部分取决于旅行者自已,那么既然你有这种觉悟,为何不试着走出来呢?去引导自已的命运?""我,我一个人做不到的。"琳蒂斯垂下头,黯然伤神,"我试过,试过很多次了,但总是失败,我是个被诅咒的女孩,三次诅咒,我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哼,真正的诅咒恐怕在你自已的心里。"佣兵哼了一声,"所谓的命运,不靠自已的双手去斩断,去争取的话就没有意义。别人或许可以帮助你,甚至帮你战胜敌人,但是你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你能依靠的终究还是自已,在外面的世界,如果你没有力量便无法生存。""可是,罗格,米兰达,苏伦特,劳伯斯,他们在塞拉曼的势力是如此的强大,我应该拿什么去和他们抗争?""很快就会有机会的,塞拉曼之王归来之时,便是风起云涌之际,只有真正的强者能够把握潮流。"佣兵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所谓的奇迹,很多时候其实是无数个必然的集合体。"他说的没有错,女孩明白,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绝望和诅咒占据了她心灵的全部,让她失去了曾经的坚持。但是,那个诅咒,拉米娅恶毒的诅咒,还没有散去,或许,或许这一次努力会和以前一样,将自已击入更深的深渊?

她不知道。

"呐,能不能告诉我?"琳蒂斯咬了咬牙,抬起头,"你曾经所说的那个灾祸之瞳的魔女,她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她已有心里准备,灾祸之瞳的魔女的结局,或许就是等待她的末路。

"她没有结局。"佣兵笑了笑。

"没有结局?""人还活着,当然就还没有结局。""她没有死?"琳蒂斯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在记忆水晶中应该见过她。""那个人就是灾祸之瞳的魔女?"女孩惊讶得合不拢嘴巴,在那边水晶的记忆之中,一直有一个性感美艳,自信敏捷的靓丽女剑士一直陪在佣兵那巨大身影背后,守护着他的背后,"但是,她脸上没有伤疤啊。""被治好了,为了治好她的伤,我们一行人爬上圣山之巅取来药材,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圣剑少女吗?她花了整整一年用神圣魔法替对方治疗,终于将伤痕去除。""圣剑少女?她也活着?"水晶里的记忆再一次在她的脑海里飞过,在黑色佣兵最亲密的战友,那个白色的自由骑士身边,同样有一个高贵典雅的女子守护着奋战的同伴们,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就是圣剑少女,她也没有想到,两段传奇的故事竟会是这样的发展。

"是的,她褪下了曾经的身份,如今以一个自由的女子活在世上。""那么说,我也可以?"琳蒂斯眼睛里发出希望的曙光,"我的身体,也可以………""这个世界充满了末知。"佣兵点点头,"或许有一天,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归属,但不会是在我这里,这需要你自已去寻找。"说完,他将手上的短剑插在了桌子上面,那是一个做工精细的武器。

"带上它,我想你知道该怎么用。"琳蒂斯点点头,握住剑柄,这是银制的短剑,不仅做工精细,女孩还惊讶地发现,它比羽毛还轻便,比铁还坚固。

"这是秘银所精制,矮人工匠加工而成的短剑。""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我喜欢你,总该付出点什么。"佣兵毫不在意。"记住,一旦你走出了那一步,无论你以前是公主,还是妓女,都没有人会在意,你所认知的一切一切都会改变,回到。那么,你是否拥有从零开始的勇气呢?"女孩愣住了,说完这句话,这个神秘的高大佣兵就消失了。那之后的几天,琳蒂斯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

很快,塞拉曼真正的王者就将回到这座城市,然而,他将会以何种形式回来呢?

罗格躺在椅子上,兴奋之中夹杂着不安。

一切都布置好了,很快自已的父亲,''''金色马蹄''''商会会长巴尔曼就会倒在自已的儿子手下,还有他的哥哥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到父亲和哥哥们倒下前看着自已那绝望乞求的眼神时,罗格就感到心里一阵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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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的错。

罗格对自已吼到,如果当初父亲就对自已更器重一些,而不是将家业授于那些平庸的哥哥们的话,如果不是父亲长期沉浸在酒池肉林之中,将商会的未来押在错误的国王身上的话,或许他还不会做出如此决定。

坦率地说,计划仍然有风险,同时米兰达那游离不定的态度让其变得无法依靠。劳伯斯则已经知道他私底下利用琳蒂斯的事情,如果自已拿不出成果来表明自已的利用价值的话,那个肥胖的奴隶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除掉自已。同时,那狂妄的黑色佣兵劫走琳蒂斯,让他失去了最珍贵的性魔材料,这一切的一切让计划充满了不确实性。

但所谓的梦想,必然是要赌上一切的,年青人叛逆地,近乎偏执地厌恶那些固守成规的老人。他认为,这个世界必然是围着他这样的年青人而驱动的,利用自已智谋和能力,抓上权力的巅峰成为主宰,才是他所想要的。

只要除掉自已的父亲和哥哥们,不仅可以掌控黄金马蹄商会,同时还可以支配塞拉曼三大正规军之一的''''尘鼠团'''',到时候即便是劳伯斯也无法不动容。如果再于战争中利用性魔法的奥秘大获战功的话……性魔法,罗格看了看手中的魔戒。呤游诗人芬,那个巧舌如簧骗子给予他的东西,通过魔戒的力量,即使没有研习过魔法的他也可以支配强大的黑暗魔法,为已所用。

当然,这并非天上掉下的陷饼,罗格曾派人去查过芬的情况,据说他原来是远方的另一个国度,那个魔王所统治的国家,魔王配下的重臣暗黑魔法的大师泽波斯的弟子。长期被人类国家夹攻的魔王,好不容易从东西方的战争之间找到喘息之际,正积极煽动两边的仇恨,以期战争的白热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路过塞拉曼的芬有意无意地将魔戒留给了他,或许是对自已的野心有所期待和利用吧。

那也无所谓,哪怕是被利用,只要达帮助达到自已的目的,罗格并不会介意这点。而且他相信,以自已的智慧,绝对能够反过来征服这魔戒的力量的,甚至成功之后,他还准备前往那个魔王的国度,去学习真正的暗黑魔法。

一切的一切,都在成功之后有所获得。

只是,罗格还有一点看不透。那就是劳伯斯,这场即将到来的王位之战最关键的人物,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如果说是奴隶主掌握了必胜关键的话,至少在罗格的认知里,他感觉不到劳伯斯自信的理由。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场赌注,没有人知道塞拉曼的王会以何种方式回归。

而劳伯斯的表情,分明在告诉别人,他已立于不败之地。

………………………

在塞拉曼远方那浩瀚的沙海之中,一支千人以上的部队正在零星地,有组织在前进。深夜,夜色笼罩在这边荒凉的大地之上,这支部伍也住扎了下来,以逃避极寒。

这是一只成员复杂到让人惊叹的队伍,其中包括少量的骑士,士兵和佣兵,更多的则是由农民,手工艺者,铁匠,神官,商人组成的混合部队,如果这能称为部队的话。

而他们的领导者,却竟然就是从战争中失踪的布雷斯特王子雷恩,和阿塞蕾亚王子卡米尔。

凉风吹过,金发的王子坐在火堆旁,望着前往塞拉曼的方向出神。

"终于,又回到这里了。"卡米尔叹了口气,紧紧地握拳,"琳,你一定要坚持住啊。"雷恩看着他亲密的友人:"只有关系到你妹妹的时候,你才会失去冷静啊。

""我很冷静。"卡米尔摇头,"冷静到告诉自已,这场仗必须要胜利不可。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雷恩指了指后方的人群,"看看他们,骑士,农民,艺人,商人,旅者,神官和佣兵,我们竟然不约而同,同时招集起了这样一支军队。""他们全是自由人,不为名不为利,恐怕整个西方世界,只有琳拥有这种魅力,可以让这么多人甘愿为她牺牲。"王子看着那些向他招手的人,心里有些欣慰。

"可是,毕竟只是临时招集起来的人,他们拥有士气,但终究没有受过正规训练。我们能依靠的骑士数量太过有限。"雷恩的语气中不乏担忧。

"噢,布雷斯特狮子之瞳的王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卡米尔笑着拍对方的肩头,"我相信你的阵前指挥能力,而且说到底,我们的任务并非攻坚。""没错。"雷恩点点头,"以你的智略,这场战争的胜利者一定会是我们。

""即使我们失败了,后继之力也会源源不断,人们已经被动员起来了。""不,我们必须得胜利不可。因为你的妹妹是比谁都要善良温柔的女孩,如果让她知道那么多人为了她而死去的话,即使日后得救,她也会自责终生的。""是啊,那个傻女孩,从小时候起就这么傻,"卡米尔苦笑着对火堆加了点料,"但这也是你,以及大家爱她的原因,不是吗?""说的没有错,因为我们的无力,琳已经背负了太多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所不应承受的磨难了。这种苦难和痛苦,恐怕是时间也无法抹平的伤痛。""但是,却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的妹妹得到救赎。"卡米尔笑了笑,脸上充满自豪,"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孩,她有不为人知的渴望,或许可以抚平她的伤痛,你一定知道琳最想的是什么。""是啊,我们早就知道的。"雷恩无力地捶打手臂,"你和我,其实都早就察觉到了琳的真心。""但她是个太让人骄傲和爱惜的女孩子了,我们谁都没有说破,就是因为不想让这么美丽的白天鹅从我们身边飞走。"两个男人心中留着同样的苦楚。

"正是因为我们的自私,才导致了琳今天的不幸,如果我们早一点放她走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雷恩站起来,"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无论如何,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松手了。""直到将真正的自由还给她为止。"卡米尔也站起来,同雷恩两拳相交。

两个最亲密的好友,为了解救心中最爱的女孩,发出了心灵的誓言。不止他们,背后还有更多的人,他们的心里也抱有同样的期望。

………………………

他也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琳蒂斯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帐口,望着远方正在备战的士兵们,大概是他临走前所说的,塞拉曼之王的回归吧。尽管米兰达将她软禁之后,迫于黑色佣兵的威势,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但望着空洞的世界,琳蒂斯只觉得一阵寒意。

"好冷。"想到惨死的里德,女孩就感到一阵伤心,她凄凉地抱住身体蜷成一团,"哥哥,雷恩,阿莎,珍妮,还有里德,阿鲁,马文,加兰和波隆……。

大家走的走,死的死,只剩我一个,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孤独,这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啊,尽管佣兵临走的话语还停留在耳边。但琳蒂斯看着桌上那秘银精制的短剑时,始终下不了决心。

"对不起,大家,我做不到,我真是个软弱的女孩。"琳蒂斯喃喃自语着,将身子缩成一团。

三次诅咒,拉米娅恶毒的话语还留在耳际。

一切还没有结束,等候她的,会不会又是一次重击?而这一次,她还有坚持下来的勇气吗,女孩不知道,大概再也没有了吧。

但是,真的很不甘心,那停留在深喉,停留在内心的渴望,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呼之欲出。

我到底该怎么办?

正在此时,帐外出现了两个她熟悉的身影。

"波隆,你怎么会在这里?"琳蒂斯惊喜地捂住嘴巴,"我还以为你已经。

""我还活着。"骑士虚弱地笑了笑。

"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他们在追捕你啊。""因为我必须过来,必须要让公主你知道,我还活着。"骑士上前一步,"里德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说你害怕拉米娅的诅咒,她预言你会害死身边的所有人,最终失去一切。现在利德死了,公主你一定更害怕了,所以我必须过来,用自已的身体来证明那诅咒是可以打破的。""波隆是从死尸中爬回来的。"另一个声音补充道。琳蒂斯寻声望去,惊喜的热泪从美丽的脸颊上流下,骑士身后的女孩,竟然是一直想念的珍妮,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

珍妮就这样垂着头站在琳蒂斯面前,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羞愧,曾经在公主最绝望的时候,是她背叛了友情,对公主落井下石,踏上权利的高峰。但如今,一场大雨将她冲回了原型,也认清了自我,珍妮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公主,你的头发又乱了,让我来帮你梳理吧。"珍妮看着眼前憔悴,公主,说出了那以前,无数次说过的话。

但就是这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彻底溶化了少女善良的内心。琳蒂斯再也忍不住了,她扑过去,抱住自已的密友,失声痛哭,就好像以前无数次受委屈一样。

"公主…。"面对琳蒂斯宽容,珍妮也忍不住相拥而泣。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回来就好,我们还是好朋友,是不是?"女孩边哭边问。

"是的,是的,小公主,珍妮再也不会放下你不管了,我发誓。"终于,两颗受伤的心,得到了救赎。

………………………

"再努力一次吗?""是的,这是里德最后的遗言。"骑士说道,"他让你不必会他的死难过,老男人死了,小女孩活了,他说这很公平。""里德,把你当自已的女儿一样看待。"珍妮补充。

直到这一刻,琳蒂斯才知道里德和其它骑士之死的真相。原来是弥塞拉,和自已同样落难,相知,帝国火吻而生的红宝石,她牺牲自已为里德等人提供机会,见到了黄金马蹄工会的会长巴尔曼。塞拉曼的诸多豪商并非铁板一快,分为劳伯斯等人为首的罗伦斯派,巴尔曼等人为首的原国王派,以及中立派。作为塞拉曼国王的支持者,表面上看来无所作为的巴尔曼其实一直在底下牵制着劳伯斯一党,不过后者并非庸才,当劳伯斯下决心铲除狮子身中的虱子的时候,没有人能阻击他。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就发生了,而为了继续与劳伯斯周旋,巴尔曼的选择就是放弃里德等人,以他们的死来表明自已的立场,所以里德为首二十几名阿塞蕾亚骑士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浴血奋战直至最后。至于波隆,受到里德临终托付的骑士,不惜牺牲自已的荣誉,以诈死的方式从墓地里爬出。

"他们并不是白白死去的,里德和巴尔曼会长的约定并末终结,在塞拉曼国王归来之际,约定就会生效。"骑士看着眼前的少女,"公主,请恕我无礼,马文,加兰,里德以及我和其它所有骑士,都对你有着同样的期望,你自已的回答呢?"为了自已去活一次,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心声,也是她自已的心声。

但是,那诅咒,仍然挥之不去。

"我怕,可是我好害怕啊。"女孩摇了摇头,"我害怕孤身一个人去挑战整个世界啊,那太孤独了。""你不会孤独的,因为我们的心与你同在。"骑士轻轻抚着公主的脸庞,"还记得黄金英雄,白银的勇者以及他们所爱的圣少女的故事吗?还记得小时候故事书里的童话故事吗?其实我,以及很多很多人都作着同样的梦想,去外面的世界冒险,看未知的社会,同未知的人交往。但绝大部分人,都会因为现实的种种而最终放弃自已的梦想,我们不甘心,却无力挑战命运。""但是你不一样,你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痛苦和悲伤,但你战胜了他们不是吗?

是你拯救了西方同盟,是你拯救了自已的祖国,你从来都是胜利者,不是吗?不要因为眼前的失意就轻言放弃了,你是我们当中最美最聪明的女孩,所以,带着我们的梦想一起,飞出去好吗?""可是………。""不要害怕孤单。"珍妮搂住女孩,"还记得我和阿莎从小就给你讲的故事吗?当美丽的公主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就可以拥抱世界,你也一样,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的同伴的,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的。"新的生命,新的同伴,浪漫和刺激的旅行。

………………………

琳蒂斯睡着了,珍妮就这样坐在女孩的床边,温柔地看护着她。

骑士波隆站在珍妮身后,轻轻握住她的肩头,"我们该走了。""恩,让我最后再看一眼公主。"珍妮点点头,"公主越来越漂亮了,真可怜,你看她这么憔悴,难以想象公主竟然用这么柔弱的身体去对抗邪恶,她努力了一年还要多,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崩溃了。""公主她其实很坚强,而且聪明,才华横溢,只是她缺乏自信,不了解自已的力量。""那是因为公主的童年,是在委屈中长大的。她的父亲和母亲,虽然爱她,却给予了她过高的要求,一个正常女孩过于沉重的要求,公主所要面对的永远是父母和老师的训斥,贵族们的恶意和同龄女孩的嘲笑,不过,我看得出来,现在公主变了…………"珍妮站起身,脸上充满了自豪,"我能感受得到,公主的身体正在积蓄力量,她下定了决心。""我们也是时候下决心了。"骑士轻柔地拉着少女的手。

贸易和佣兵的王国塞拉曼,位于西方诸国同盟和东方古老帝国之间,东西方长年的战争让这个新兴的商业国家从中大发横财,以武器,佣兵,交易品以及奴隶作为主要经济来源,构成了独一无二的经济体系。然而,是战争摧生了塞拉曼,同时战争也可以将这个国家毁灭,无论如何富庶,这个商业和佣兵的小国终究无法对抗东西方任何一个庞大势力的全面侵袭。所以历来塞拉曼的国王必须谨慎地衡量战争的天平,以保证自已站在有利的一方。如今,命运和时代的齿转又一次开始了转动,一年多以前大峡谷上的帝国的奇袭战彻底打破了所有的平衡,西方同盟三分以上的同盟军被毁灭,同盟盟主不幸战死沙场。于是战火开始蔓延开来,无数的国家被卷入战火,帝国军长驱直入,同盟诸国节节败退,情况危急。在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胜利的天平正朝向东方倾斜的时候,塞拉曼的佣兵国王普宾塔率军出阵,随后传来了其为西方同盟支援的消息,顿时塞拉曼城内争论纷纷。以国王长子罗伦斯以及奴隶主劳伯斯为首的权贵担扰塞拉曼的未来,最终在野心的驱使之下于一年后策划了叛乱,一举挫败保皇派,将摄致王——国王普宾塔的次子伊奥斯放逐,宣布成为塞拉曼新王。然而仅仅是半年时候,国王普宾塔就率军归来,同时潜藏的保皇派势力纷纷重起,至此,塞拉曼新旧势力迎来了最终的决战。

国王普宾塔的归来,不仅对于塞拉曼人,同时对于琳蒂斯——西方诸国同盟曾经最着名的美女,有着蓝宝石公主,白天鹅少女美誉的女孩,如今为称为娼姬,淫奴公主,婊子公主,为东西方所有人所唾弃,丧失所有的,塞拉曼最低贱的女奴,妓女的她来说,也是一场命运的赌博。女孩茫然地望着远方的大漠,王者归来会给她带来什么,是新的希望?还是又一次的绝望?

她不知道。

但是罗格却知道!作为塞拉曼最大商会之一——''''金色马蹄''''会长巴尔曼最小的儿子,这个野心勃勃年青人试图以此为契机,一举逆转自已在家族内的地位,他处心积虑,甚至不惜利用暗黑魔法的力量,计划着除掉自已那整天沉迷于酒池肉林的父亲,以及他的哥哥们,坐上商会会长的宝座,并且在即将到来的会战之间,帮助罗伦斯和劳伯斯,击败国王,获得战功,然后爬上权力的更高层。

年青人叛逆地,近乎偏执地厌恶那些固守成规的老人。罗格认为,这个世界必然是围着他这样的年青人而驱动的,利用自已智谋和能力,抓上权力的巅峰成为主宰,才是他所想要的。

野心让他丧心病狂,甚至在情况还不明朗的情况下铤而走险,他必须在国王的军队到来之前掌控金色马蹄商会和佣兵团''''尘鼠团'''',如此一来加上劳伯斯好友苏伦特拥有的''''暴鸦团''''塞拉曼三大佣兵团中的两支力量将归属劳伦斯,战况必将更加有利。

然而,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罗格颓然地倒在自已的椅子上,看着周围火起的房间,建筑倒塌的声音到处都是,他很明白,所有的野心和欲望都随着计划的暴露而烟消云散。父亲巴尔曼抢先一步袭击了他,将他隔离于他的军队,将他一击致命!

火焰映得周围通红,周围到处是厮杀和抢夺的声音,士兵的叫骂声,悲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惨的鸣奏曲。而他一直以来的盟友,''''沙狐''''米兰达竟然对此无动于衷,罗格明白,这个见风使舵的男人从来就不能依靠,在关键时候,如何衡量得失才是这个佣兵最擅长的事情。

终于,敌人攻破了他所在的大门,罗格所驯养的魔物——两头黑色的弥狼已经蓄势待发,它们毛发坚立,露出尖利的爪牙准备对抗接下来的敌人。这是罗格花了极大心血才得到的魔物,它们比一般狼更强大,致命,年轻人可以想到即将到来的惨烈景象。

至少,可以拉下一大批人一起去地狱。罗格将手放在扶手上,冷冷地看着破门而入的敌人,很快,他就失望了。从大门外走进来的敌人只有一个,他身材高大,走起来迅捷有力,只穿着皮甲,左手戴着漆黑的巨大腕甲,右手伸到背后,黑色巨剑斜出肩头,整个人充满了狂野和不羁的气味。

"没有想到是你,诸神连最后的余兴也不留给我吗?"罗格苦涩地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佣兵,两头弥狼扑了上去,然后,毫无悬念地,佣兵用巨剑将其中一只活生生砍成两断,然后将剩下的一只用带有尖刺的腕甲打成肉泥。

所谓的黑暗魔法,在佣兵那压倒性的强大面前宛如赤子。罗格咬着牙,作最后的挣扎,他伸出带有魔戒的手,念动古老的咒语,放出黑色的诅咒攻击佣兵,但对方却视若无物,冰冷地走上来,将罗格带有魔戒的手拧断。

"无聊,暗黑魔法在你手里,无非只是旁门左道而已。"佣兵哼了一声,看着掉在地上的魔戒,"弱者只会将希望放在这种地方,而无视真正强大的力量。

"罗格退后一步,望着眼前高大身影,一种完全的绝望庞罩在他心底。

"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吗?"佣兵看着他,嘴角扬起笑容,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原来一直以来暗中替父亲办事的就是你,以及与米兰达接触的人也是你?

"罗格看着佣兵,"你究竟是谁,我在父亲那里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出现。""看来你直到最后还没有了解你的父亲。"佣兵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个佣兵,拿钱办事。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你父亲在暗中策划,和我一点没有关系。

""父亲?"罗格大吃一惊,从坐位上站起来,"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只知道沉迷与酒色的,以及………""以及将你的才能视而不见的老人?"佣兵哈哈大笑,"记得我说过什么?

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猎手的话,就不要轻易露出你的凶牙!知道吗,你实在是一个太合适的间谍了,透过你,你的父亲可以轻易得知劳伯斯的一切行动。""所以,劳伯斯最后才放任我自生自灭?"知道了一切真相的罗格颓然地低下头,自嘲地笑起来,"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自负的傻瓜,自以为智略过人,其实只是别人网中的饵!""也不尽量,如果你不做最后的赌注的话,你父亲或许不会对他的儿子痛下毒手。"佣兵说完,前进一步,手握剑柄。

"放过我。"罗格垂下头,乞求。

"你认为呢?"佣兵反问。

"为什么你必须杀我,如果是我父亲的话………"罗格还想挣扎,他抬起头,漆黑的巨剑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就是骨头和血的声音。

"咳………,难道,你是为了琳蒂斯而来的?"生命的最后关头,罗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你问得太多了。"佣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尸体,将剑收回,将后转身离开。

走到廊道上的时候,巴尔曼的部下正从另一边赶过来,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年轻人。每个人都愣了愣,其中一个人跟上离开的佣兵,"那个,大人的命令似乎是……。""没关系,就说我帮他除掉了一个不成气的蛀虫。"佣兵头也不回,大步走离现场,火舌嘶嘶地发出声响,身后是房屋倒埸的声音,罗格的生命,随着他的野心一起永远葬送在了这场大火之中。其实年轻人并不是没有机会,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只要他能稍稍克制一下那膨胀的野心的话,至少下场不会落到如此。在欲望和权利的斗争之中,失败者贱若猪狗,既然他自已选择了参于到这场权力的游戏之中,成为玩家的话,就必须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

只可惜,他还是个年轻的猎手,太年轻,也太自负,在狩猎与被狩猎的游戏之中,他过早地露出自已的凶牙,直接导致了如今的失败。权利的游戏就像一个泥沼,一旦身陷其中,将很难脱身,每个人都会有机关算尽的一天,罗格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有一个人却意识到了。

"嘛,从拿到的报酬来看,我做得似乎多了点。"佣兵走出大门,仰望城门外备战的硝烟,塞拉曼即将迎来新的改变,不过佣兵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为自已而活,"琳蒂斯啊,这样一来你最后的阻碍也去除了,那么好好见识一下吧,外面那个既残酷又美妙的世界,如果你能适应它的话,就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能吗?"他扛着巨剑,大步离去。

………………………

外面,发生了什么?

琳蒂斯站在城内的高塔中,米兰达的佣兵将她锁在了铁门里面,然后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塞拉曼王的军队已经攻了过来,如今城内一片戒严,苏伦特带领大军出城迎击。然后她似乎听说有人死了,又有人在暗中发起了什么,城内,营帐内,每个人都神情紧张,来来回回,佣兵们也不再谈笑聊天,说着粗鲁的笑话,仿佛是塞拉曼全城都绷紧了神经。

女孩心情也十分的紧张,佣兵说过塞拉曼归来之时,便是决定她命运的时刻。

波隆和珍妮让她什么也不要做,只是等待,米兰达很早就将她完全隔离在铁门之内,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琳蒂斯却发现自已是如此的无力,她看着手中的秘银短剑,这是她唯一藏着的东西。

三次诅咒,永远的孤独和绝望……。拉米娅的毒咒仿佛再次回响在耳边,三次诅咒,一年前雷恩抛弃自已的时候一次,半年前哥哥离开自已的时候一次,如今,最后一次就要来临了吗?

很快,她听到了门外脚步声。

琳蒂斯紧紧的握紧短剑,它不仅可以杀人,也可以自杀,女孩咬了咬了,将短剑藏在身后。

门打开了,一个骑士出现在她面前。

"波隆?"琳蒂斯失声惊呼,然后她看到骑士身后的女孩,"珍妮?你也在这里?""公主………"骑士表情严肃,他伸出手,"我们来救你了,快跟我来!""公主,你就要自由了。"相比下,珍妮的表情却像是激动得跳起来一样,"快,快出来!"不由分说,珍妮就拉着琳蒂斯走出了房间,途中琳蒂斯看到了很多士兵的尸体,波隆走在最前方,一夫当关,敌人来一个杀一个,女孩这才发现她的骑士原来如此勇猛。他们一路狂奔,越过塞拉曼的大街,路上各种平民,甚至包括那些富人都看了他们纷纷避开,琳蒂斯有些奇怪,但珍妮的微笑让她心安。

然后,波隆将她们带到城墙之上,然后,女孩惊呆了。

高墙之外,金色的平原之上,竟然是满满一整支军队!黑压压的一片,他们的数量有千人之上,琳蒂斯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波隆微笑着从后面推了她一下,女孩朝前走,俯视着城下的军队。

顿时,她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女孩赶紧捂住脸,激动的眼泪不争气地从脸上流了下来。

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她本来已经完全地绝望了,但如今这眼下的一切却发生在自已面前,这太突然,太让人意想不到。

那是一支军队,又不是军队,它的成员非常复杂,由商人,手工艺者,牧师,平民,士兵以及少量的骑士和贵族所组成,他们个个拿着武器和弓箭,长枪林立,剑影闪耀。

所有人组成一个又一个整齐有序阵型,从上面看起来威武雄壮,声势浩大,他们在下面高呼她的名字,象征着阿塞蕾亚王家的白天鹅家徽的旗帜飘扬在空中!

那是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旗帜,蓝色底面上绘有一只展翅天翔的白色天鹅,旗手们牢牢举在空中,向她挥舞,高呼她的名字。

"琳蒂斯公主,我们的小公主!"人们在下面不断叫唤,一次又一次,热血沸腾,充满激情。

女孩仔细看下去,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她都似乎认识,他们本来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如今却聚在一起。铁匠大叔,商人的儿子,旅店的大妈,街角酒馆的佣兵,神殿中的信徒,军中的士兵,还有许许多多的贵族骑士,他们的家徽她都认识,甚至连东方帝国的人都有,他们都在看着自已,女孩远在高墙之上看不清他们的眼神,却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那是最真挚的情感。

所有的一切,仿佛突然间回到了自已身边,琳蒂斯完全被惊呆了,她愣愣地看着身边的骑士,珍妮冲着她微笑,示意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这,这一切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神呐,这是奇迹吗?"琳蒂斯有些语无伦次,这是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一下子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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