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我遣小豆去你铺里,你拿一碗饮子与我就是。”
“饮子?”
虞凝霜下意识反问,严铄却再不回答,只是低头喝茶。她愣了一瞬,便飞速计算起来。
那一套茶叶罐怎么看至少也得三、四十两,且就算她有钱去买,也没门路买到这样精品。
而她最多只要和严铄做三年夫妻,一年最多给他送个百八十回饮子,成本才几个钱啊?
粗略一算,也知这个交易是非常合算的。
“没问题!”
虞凝霜占了便宜,便一口答应。
又想起汴京冷饮铺和府衙相隔还是挺远的,难免笑道“只是要辛苦小豆子了。”
严铄却答:“他去了,你又要请他吃牛乳酥山,想来他不觉得辛苦。”
虞凝霜骤然看向严铄。
他这话明显是在坑陈小豆了,还莫名幽怨,但是不知怎的,虞凝霜隐约觉得他心情不错。而她最会顺杆爬,马上开启了一个新话题。
“话说我这几天也淘换了一些摆件之类,有这些东西一点点装饰,铺子倒是越来越像样。”
“虽已开业,但是要慢慢修整的地方可太多了。我托我阿娘设计新的蒲编餐垫,这几天还在找工匠打新的冰鉴,院里也要种些花草。这桩桩件件虽然琐碎,但是挺有意思的。后日我弟弟学堂放假,我也歇业一日,叫他来冷饮铺玩。我就想着……”
虞凝霜顿了顿,仔细瞧着严铄的神色图穷匕见。
“……就想着,要不让福寿郎也来我铺子里,让他出来透透气?”
严铄实实在在愣住,完全没想过虞凝霜会有这个想法。
见他没有当场反对,虞凝霜便将语气又软了几分,刻意以这轻松去打消他的疑虑。
“都是年纪相仿的小郎君,也好一起玩闹嘛。”
而且恰逢虞凝霜要开发新的节气特供,种种测试的食材她都定好了,正准备带着孩子们一起当个小课题研究,不仅最后有的吃,想必还会逸趣横生。
虞凝霜又保证严澄只在后厨,不见生人,再由宋嬷嬷全程保驾护航。
这么尽力劝下来,严铄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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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牛乳酥山可谓开门彩的大功臣,但虞凝霜仍是卸磨杀驴地期盼处暑快点过去,她好将这家伙撤掉。
只因为在没有多余人手的现在,那乳酥做起来实在麻烦。
五日一候,十五日一节气,说快也快,转眼,还剩两日就到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