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加了鸡头米的苏式绿豆粥,清新甘甜;或是鸡头米红豆泥,浓郁暖心,肯定都会大受好评。
鸡头米啊……
鸡头米!
虞凝霜忽地打了个冷战。
糟了!
她往碗里兑换了碎冰,结果一时情急将其抛在脑后,就这么大大咧咧跑了出来。
现在那碗鸡头米岂不是在和严铄独处!
虞凝霜什么都顾不得,当即提起裙摆,直往东厢房小跑而去。
直到房门近在眼前,她勉强自己放慢脚步以免严铄起疑,轻轻撩帘步入小前厅。
虞凝霜佯装淡定,神色如常,实则脖子已然抻长先去看严铄。
透过影影绰绰的绣纱屏风,能看到严铄仍在案边专心看书,见她回来也没有反应。和往常一样,看起书来就仿若天地皆无了、万物皆虚了。
严铄脊背挺起的角度、淡漠的表情,乃至他手边香炉的位置、砚台中的墨迹形状,这一切都与虞凝霜离开时别无二致。
看来他根本没离开过那书案。
虞凝霜的心放下一半。
再马上低头去看那碗甜水。
因为加的冰本就又碎又少,此时已经尽数融化,看不出来了。
虞凝霜长舒一口气,终于把心全放进肚子里,又赶紧把这碗“罪证”吃到肚子里。
而虞凝霜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埋头三两口把甜水吃尽这段时间里,严铄倏忽抬头,那探寻而讶异的目光,在她和瓷碗间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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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住,谢统领。今日没有冰碗子,您看看再选些别的?”
遥遥将竹牌制的菜单一指,虞凝霜很诚挚地朝谢辉道歉。
“没有?”
谢辉闻言,一双圆圆的狗狗眼瞬间耷拉下去。
他昨日在这饮子铺里吃了极美味的藕粉和面条,但是因当时铺子不是正式开业,所以没吃到那名声在外的冰碗子。
自打凌玉章和他姑母说起过,谢辉就暗生向往,一直想尝尝这凌玉章口中“京中第一”的冰碗子,所以今日才特意又过来。
他忙又问,“那明日有吗?”
虞凝霜苦笑着摇摇头。
她也不知何时能找到合适的冰块来源。
“实不相瞒,因缺了原料,我也不知何时能再做冰碗子。”
此次冰块短缺,影响最大的当然就是冰碗子。
因为冰碗子是当日被临时撤下,突如其来,闪得食客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冰碗子自上架来就是最叫好又叫座的品项,且名声愈发响亮,很多食客就是特意冲着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