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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援挑了辆越野载着陆以川一路往市西收费站走,到了杜兴说的汇合地点后,下车一看,他有些傻眼,来的人带的家属要么是对象,要么是闺蜜,只有他一个人带儿子。

“杜兴,你女儿呢?”李三援人有些麻,他们这群人年纪都老大不小,成家立业者大有人在,他还以为多少会有几个人带孩子过来,这样陆以川也能有同龄玩伴了。现在,情况有些尴尬。

“我女儿在上学啊。”杜兴回答得理所当然。

“好吧。”

“陆哥呢,不下车?”说着杜兴就要去扒越野的玻璃,结果车门打开,下来的人不是陆哥,是陆哥儿子。陆以川一露脸就引来几个人认识的长辈打趣,什么“跟着小叔来玩啊”,“学习好就是任性,课随便翘”,“长成小帅哥了快和你爹一样高”,“有没有女朋友啊”等等等等。陆以川向认识的人一一打招呼,表情完美,举止到位,无懈可击。看上去他并没有因为在场的人都比他大而有任何不适,李三援稍微松口气,准备问陆以川要不要换个地方玩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正他也能适应,那就将就吧。

一行人的车队浩浩荡荡开到星鹭湖,队伍里有人和营地老板熟识,早就安排预留了绝佳露营位置。

李三援虽然爱玩,但一到人多的地方就开始话少,是典型的i型人格。他挑了个最偏的位置搭帐篷,这个小露台周围全是灌木丛,走出来就是小片紫藤林,幽静迷人。主帐在山坡下的石滩上,杜兴一群人正忙着架烧烤架,老板的人在准备舞台,晚上邀请了本地歌手来给这群富有的客人表演。

“我知道几个地方景不错,要去看吗小叔?”陆以川问。

“山上又没有别人,可以不这么叫。”

“再往上有观景台,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会被你熟人听到。”陆以川知道李三援的意思是,只有两个人时叫他妈妈,他对这称呼说不执着也对,说执着也确实执着,总而言之,他想听了的话,陆以川叫就是了,但今天陆以川偏偏不想,他找了个看上去很有道理的借口把李三援挡了回去。其实到出门那一刻他都挺开心,只是透过车窗听见杜兴喊陆哥时,他忽然觉得这场短暂的旅游像是偷来的,本不属于他。陆以川知道李三援为什么那样兴致勃勃履约,他只是想气一气陆黔安罢了,他不在乎陆以川是不是已经来过,也不在乎陆以川在一群成年人里适不适应,他什么都没问过。

大概是陆以川还不能完美掩盖住自己的所有情绪,李三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赌气成分,转头默默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带着陆以川出来玩而不是塞回学校,天底下哪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妈妈,结果这小子不领情,和他爸爸一样气人。

“行吧,你爱怎么叫都行。我下去看看他们搭的架子。”说完,李三援就撇下陆以川一个人下山了。

陆以川又钻回帐篷里,把垫子和毯子铺好,强迫症一样扯着四个角比着帐篷的边沿看是否铺得平行,等到对无可对了他才钻出帐篷,迎着风眺望山景。此时尚未到紫藤盛开之时,枯藤般的紫藤树枝才是最抢眼的景色,并不怎么好看。

不,应该说真是难看透顶。

——

“喝!好歌好酒,大口喝!”杜兴一手举着酒杯,一手举着话筒,显然已经是醉的不轻。他在人群里晃悠一圈后,随机拽起一个幸运儿往舞台上拉,老板请来的乐队也是不见外,砰砰敲着鼓起哄,誓要彻底炒爆气氛,而那个被挑中的幸运儿就是陆以川。

和酒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和一群酒鬼更是如此。陆以川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很听话地上台,唱了三首流行曲,少年嗓音低而和缓,稳稳跟着伴奏的旋律走,因为比杜兴那走掉的嗓子好得不是一星半点而获得满堂喝彩。台下还有爱热闹的坐不住也蹿上台抢话筒,陆以川从善如流,将舞台让出去,默默退回到自己位置。

坐他旁边的李三援也已经烂醉如泥,酒量本就差劲到极点,七点接了陆黔安的电话后一口闷完了杯里所有的酒后他的神智就没再回来过。他仰着头给退下舞台的儿子鼓掌,笑容灿烂,嘟嘟囔囔着“唱得好唱得好”,等陆以川坐下来后就猛揉他的头发,跟逗小狗似的。

“儿子你很有天赋啊……”李三援又举起一杯酒,颇感自豪道。

陆以川手上动作顿了顿,紧张地望向另一旁的客人,果然那人也正扭头看他和李三援,他显然是听到那声“儿子”了。不过那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陆以川头脑风暴着该说点什么找补回来,那客人却直接端着酒往另一桌去了,他长得很面生,大概是哪个叔叔阿姨带来的“亲属”,或许他并不清楚自己和李三援的关系,误以为他们确实是父子。但陆以川还是不准备继续待在这里,还不知道喝醉的李三援会往外再蹦出什么话。

陆以川和杜兴打了招呼,直接背起李三援往他们的帐篷走。路虽平整但毕竟是爬坡,陆以川不可避免出了些汗,等把李三援放下时,也只有坐着吹风喘气的份。陆以川抬头看着天空,零碎的星子洒落在黑幕上,一轮近乎圆满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眼睛闭上,风吹在脸颊上无比清爽。

“嗯嗯……啊……”

“哈……”

“小叔?”

陆以川在一阵忽然传来的呻吟中猛地回神,身体却保持不动不敢转过去。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响起,李三援的呻吟声逐渐变大,变密,变得春情满满。他在自慰吗?

“小叔!”陆以川加大音量喊了一声,想拉回李三援的理智,结果毫无作用,他咬咬牙,直接狠心转过身,就看到李三援把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脱掉了半截,上衣卡在胸乳那,内裤挂在膝头,正满脸潮红,伸手抠揉着下体。他本是侧着身并拢了双腿,却像婴儿一样蜷缩着,还是把殷红的阴阜露了出来,手指被挤得细长的啫啫吞进去一截,隐而不见。陆以川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以为李三援就算自慰也顶多是打飞机,他从没想过他会揉逼。

对啊,对啊……那是生下自己的妈妈,他本来就有子宫,有阴道,为什么就一定要默认他还是在用男人的方式自慰呢?他不是小叔,他是妈妈啊。可是妈妈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自慰,这太不像话了。

陆以川四下张望,看并没有人来这偏僻的地方,便转身进了帐篷拉上拉链。他仍是有些慌张而手足无措,只得先跪下来,轻轻摇晃李三援的肩膀,边摇边低声叫着妈妈,想让他清醒一些停下这出格的举动。李三援平躺着,借着帐篷内冷冷的灯光看着身边的人,那张面孔和陆黔安三分相似,对喝醉的人而言怕是有十分,总之李三援并没有认出这是儿子,也没有记起自己和陆黔安的争吵,他撑坐起来,拿手抚摸面前人的脸颊。那手还是湿热的,刚从淫水泛滥的阴道里抽出来,骚汁被他抹到了儿子的脸上,又抹到了嘴唇上,他看着对面的人一脸傻样简直乐不可支,够着身体去吸吮他的唇瓣。

陆以川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没了。他一把推开神志不清的李三援,向后退到帐篷边缘,舌头下意识顺着嘴唇舔了一圈,尝到了一股难言的骚味。陆以川已经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了,他的阴茎已经不受控制地鼓胀,撑满了内裤,动一下都觉得难受。

“妈妈,你看清楚我!你在干什么啊?!”

“啊,你躲什么。”李三援似乎很不满意,又躺了下去自己慢慢抠。他这次大敞着腿,一边自慰,一边淌水,像是忽然戳到什么了,他的身体一阵轻微的痉挛,一股液体自下喷出,洒在垫子上,洇湿一片。

“妈妈。”陆以川再次鼓起勇气去摇晃李三援,不厌其烦一次次喊他妈妈,喊的次数比去年一年都要多,可李三援不理他,不仅不理他,还要把自己的腿缠到儿子腰上,一挺一挺往他胯部蹭。他像发情的雌兽,抛弃了伦理和理智,只有原生的欲望主宰一切。

陆以川几乎是崩溃般解开裤子的拉链释放出硬粗的性器,他的阴茎跳弹着击打在李三援的阴部,牢牢抵压着李三援半勃的小肉棒。迟来的快感再次刺激了李三援的性欲,他笑着捧起自己饱满的乳房,搓揉,打着圈玩给面前的人看,还不断抠着乳孔向对方谄媚。

【我小时候吃过这里的奶水吗?】

这个问题出现在陆以川的脑海中,他忽然扑在李三援身上,恶狠狠叼住那转着圈勾引他的奶头,狠狠嘬吸,“叭叭”的吸奶声和着李三援的吟哦声回荡在小小的帐篷内。

两个人相贴的下体都在本能的控制下磨蹭,挺耸,陆以川握着自己的阴茎快速撸动,龟头时不时撞到未知的软肉上,激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他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射到了李三援的肚子上,也没有停下来,就好像如果这一切停下来了就该发生无比恐怖的事。

一共射了三次,陆以川才放开那被自己折磨得不轻的乳头。李三援倒是习以为常,已经在喷过几次,满足了欲望后沉沉睡去。两颗奶上全是牙印,小腹兜着浓白的精液,逼里的水溢出糊得到处都是,该怎么对醒来李三援解释这一切?

陆以川弓着身体,抱着脑袋狠狠撞在地上,眼泪已经流得几近干涸。

李三援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昨晚上肯定被人揍了,脑袋里像是在放烟花,一炸一个响,再加上耳朵里那嘤嘤嘤不要命一样聒噪的耳鸣,一同把他的神经架到了热锅上烘烤,又痛又晕之间,天地似乎都倒转过来。他闭上眼又躺了一阵,稍微适应点了慢慢尝试着爬起来,撑起上半身一看,真是不得了,帐篷里跟打过世界大战一样乱糟糟的,衣服裤子扔得到处都是,毯子上凝固着未知的污渍,酒臭味酸臭味异常浓郁,而且……李三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乳尖挺立着摩擦在衣服上,痒痛交加,掀起衣服一看,白嫩的两颗奶上全是牙印,以奶头周围一圈尤其严重。李三援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三秒内把可能的酒后乱性对象全点了一遍,恨不得把杜兴骂了个狗血淋头,吃烧烤就吃烧烤,喝酒干什么!

周遭实在太乱了,一时之间李三援都不知道去哪找自己的衣服,他揉了揉脸颊,头大如斗,转身翻行李袋时,还猛的被角落一个诡异的毛团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毛团里是个缩着睡觉的人。爬过去先开布料一看,里面是安然沉睡的陆以川。李三援一下觉得更不好了,陆以川的呼吸之间全是酒气,这小子昨晚竟然也喝酒了,而且显然喝得不少。

儿子喝得烂醉如泥这件事在李三援心里暂且占据上风,他怒气冲冲把陆以川的被子扯开,大力推搡起还在睡觉的人。陆以川很快被这粗鲁的攻势惊醒,他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用一种失神的眼神仰望着妈妈,李三援这才发现儿子的眼睛肿乎乎的,眼下一圈青黑。

“你昨天喝酒了?”李三援质问。

“喝了吧,记不清,看样子喝醉了。”陆以川摇摇头坐起来,装出一副沉思之态。

他倒是宁愿自己喝醉了最好,前一晚他崩溃得大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帐篷外静坐到凌晨四点实在不甘心坐以待毙迎接那可能出现的令人窒息的画面,于是他摸着黑下山,到主营地偷偷取了一瓶白酒返回帐篷。陆以川知道,哪怕李三援喝醉了,恬不知耻圈着儿子的腰勾引,但是最终所有的错误也不会算在李三援头上。是神智清醒的陆以川自己把裤子解开压着自己妈妈射了三次,是自己啃着妈妈的奶子,擦着他的阴阜蹭,是自己大逆不道犯下错,那就只能由自己来弥补,不然……不然他和李三援本就冷淡的母子之情会直接走向万劫不复,陆以川无法接受那种结局。他决定撒一个谎,把一切都掩盖过去,把唯一的无法抹除的证据推给酒精。

于是陆以川在清理完妈妈肚子上的精斑后,又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身体射了一发,再用纸巾擦拭后佯装出自慰过的假象。他将纸巾随意丢弃在一旁,又把李三援的衣服穿好,只把外裤和内裤扯下来,毕竟毯子上的痕迹也无法解释,李三援的性爱经验会告诉他他昨晚下面喷过水,穿上了内裤到有些欲盖弥彰。做完这一切,陆以川跑到没有机会带李三援去看的观景台下,用半瓶白酒把自己头脸搓了一通,剩下半瓶他捏着鼻子一点点灌,实在受不了了才停下。陆以川此前并未喝过这么多酒,啤酒和红酒算是勉强接触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酒精敏感度如此之低,喝了这么多白酒还是没有醉,不过这样也不错,他不想自己的行为不可控。

陆以川将剩下的酒连带着酒瓶都扔到了背山小路的垃圾桶里,然后才踉踉跄跄赶回帐篷。李三援还是睡得死沉,姿势都没有变过,陆以川过去帮妈妈盖好毯子,将行李里的另一床毯子取出,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然后他挪到离李三援最远的一角,面向着帐篷静静躺下。他不知道,再一次醒来后会面临什么,最好的可能是李三援对于喝醉后的事没有半点记忆,那么面对自己胸前的痕迹和儿子自慰后的纸巾,他作为家长的身份会让他在陆以川不表态时大概率采取无事发生的态度,就此揭过;最坏的可能就是李三援什么都记得,陆以川忙活一阵都是无用功,李三援或许不会把这种事宣之于外,但陆以川很清楚李三援的性格,他会从此避开自己,像一个真正的陌生人。李三援太自私了,他为了自己心里过得去,他一定会这么做,他也做得出来。

“妈妈……”

“算了!下不为例,再趁我喝醉了悄悄喝酒我把你生活费停了。”李三援挥挥手,不耐烦起身,他脑袋太痛了,实在不想多说:“你去外面等等,我穿衣服。”

陆以川点点头,听话地走出帐篷。李三援看着儿子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酒量很差,酒品很烂,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是没有半点印象,但猜也知道没有好事。胸口的印子如果不是同队其他醉鬼做的,那多半就是帐篷里这个醉鬼做的,但那是自己儿子,他不好说什么,只得忍了。看看周围还落着纸巾,都不忍心假设昨晚发生的事,实在是尴尬。李三援看陆以川也是一副醉懵了的样子,估计也是屁事不知,那最好。他弯腰把地上的纸巾都收好,再把狼狈不堪的毯子和垫子叠好了收起来装进行李袋,他决定等把陆以川送回家就立刻把这袋脏东西全扔了眼不见心不烦。

没事的没事的。李三援安慰自己,被喝醉的儿子啃啃胸算什么事,他妈的这小子还是从自己逼里挤出来的呢。况且人喝醉了就是个没脑子低级动物,弄出点荒唐事也是情有可原并非不能接受。这么一想李三援很快就达成了逻辑自洽自我和解,他快速穿好衣服,再走出帐篷时又变成了平时的自己。

陆以川看他的模样,悬了半天的心这才算落回肚子。

母子二人收拾好后没再跟着杜兴一行一起玩,直接借口陆以川要回去上学,开车走人。路上,陆以川忽然想起前一晚听见李三援喊自己“儿子”的那个人,想起他的眼神,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心慌感如同附骨之蛆。会有问题吗?那个人是谁呢?要不要试着接触接触试探一下?

“妈妈,下次杜叔叔约你你还带我出来吗?”

“你还想喝酒?”李三援好像跟酒过不去了。

“不是,我觉得看他们闹很有意思。”陆以川面不改色说着违心话。

“你好好表现我就带你玩。如果被我逮到你喝酒,以后就哪也别想去了。酒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好,就算你成年了我劝你也不要瞎喝,你看看你爸爸好多朋友,都是应酬喝酒喝出的啤酒肚,丑死了。”

“嗯,我知道了。”

陆以川的优点就是不顶嘴,但是这回答也太丝滑了,反到叫李三援心痒痒。都说青春期叛逆,陆以川怎么不叛逆呢?可别憋狠了压抑出什么毛病来。李三援忧心忡忡看了眼后视镜里儿子,觉得自己也真是没事找事,哪有家长盼着小孩叛逆的。

“陆以川,你……”

“什么?”

“……没什么。休息一下吧,下午回学校上课,我这次放学了会来接你。”

“好。”

陆黔安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转个身就是高楼林立的城市和车水马龙的街道,天光大亮,无处不在的玻璃反射着驳杂的光芒。他背对着光,静坐,手指尖摩挲着烟丝,眉头紧紧蹙起,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他已经五天没有回过家,自从被李三援放了鸽子后,他就一直住在外面,期间接连不断地奔波,好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他很想回家,回去见自己的爱人,但难言的苦衷让他每每却步,最终导致二人间的嫌隙越来越大。甚少怀疑自己的陆黔安这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抉择的困难,他似乎站在千万米高的山尖,每一个方向都是悬崖。

该怎么办呢?怎么做才能走向那个最好的结局?

一根烟被他搓完,烟丝落在透亮的地板上,他抬起手,闻到熟悉的尼古丁气味,连带着大脑都要清明了不少。闭眼沉思一会儿后,再睁眼,陆黔安拿起手机接连打了三通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廖栩的,他决定今天回家,带个人就权当壮胆吧。

那一边的廖栩自然是欣然应允,他提前下班,坐着陆黔安的车来到对方和李三援的家。说起来廖栩曾经还是这里的常客,作为陆黔安和李三援二人共同的朋友,他有十足十的理由来这里做客,但拥有新身份后,这是他第二次来。他其实已经有些忌惮来这里,主要是不想碰到李三援徒增尴尬,可是他又根本无法拒绝陆黔安的要求,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三援在不在家?”下车前,廖栩还是忍不住问道。

“都说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们确实说好了以后开放式性爱,他不会干涉你和我的事。你知道他的性格的,小栩。”陆黔安摇摇手,将车开进车库后打眼一望,车库里的车停得整整齐齐一辆不少,李三援大概率是在家的。一时间他的心脏猛然跳得快了几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绕到另一边给廖栩开门。

二人相携着乘电梯进到客厅,电梯门打开时,双双都是一怔——客厅可以说相当狼藉一片,沙发上的抱枕满地都是,一个大花瓶摔成了一地的碎片,花瓣和着水流淌着沾湿地毯——这是被人打劫了吗?不过很快,二人便意识过来,这里发生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大战”,入门的位置有很明显的属于不同两个人的衣裤散落在地上,而二楼正传来隐隐错错的低吟。

陆黔安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转头朝廖栩扬了扬下巴,而廖栩已经呆住了,他可没想到自己也能遇到现场直播。

“上去看看?”陆黔安说着,拉着廖栩就要上楼。廖栩显露出一丝抗拒,犹豫半晌,还是跟着陆黔安走上楼梯,越往上走,呻吟声就越明显,交媾时那种肉体互相拍打的“啪啪”声也逐渐放大。李三援吟哦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欢愉,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个男人的低吼声。

“啊,啊,嗯……叶老师……我好痒,再快一点……”

陆黔安踏上二楼的地板。

“啊!!就这样!啃我的奶头,都给你吸……”

听声音,在主卧。陆黔安慢慢走过去。

“嗯……啊,哈哈……射给我呀,不要怕,射几次都可以,肏爆我的子宫啊……”

“操,操死你,骚逼,操!”

被称作叶老师的男人第一声操可能是动词,第二声大概就是感叹词了,因为陆黔安直接推开了主卧半掩着的门。忽然出现个大男人站在那里把叶少黔吓得直接半萎,蓄势待发的精液也憋了回去。他一撑手从李三援身上起身,阴茎顺势滑出发出“哒啵”一声,亮晶晶的体液没东西堵住,便从李三援那口逼里缓缓淌下来。李三援连身都懒得翻,不耐烦地叫陆黔安赶紧关上门滚蛋,陆黔安嗤笑一声,把躲在几步外的廖栩拉了过来。

“今天倒是有缘,大家都准备干一样的事,不如一起?”

“陆黔安!”廖栩拍了拍了陆黔安的手,连连摇头,脸上已经血色尽退。床上的叶少黔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薅了被子把自己和李三援一起盖住。

李三援听着陆黔安的口气就气不打一处来,本就因为性事被打断而不爽,正宫还满不在乎,甚至觉得可以玩得再花一点,他看到有人肏自己那是一点不醋是吧?

“一起就一起啊,廖栩你怕什么,反正我也看过了。叶老师,我们继续,有人来助兴了。”

叶少黔简直崩溃了,如果没记错门口这个男人是班上陆以川的爸爸吧?为什么他被陆以川的小叔邀请来以后,得在陆以川爸爸面前做爱啊?这些人都不羞耻的吗?不过叶老师的羞耻心也没有坚持太久,因为另一边那具赤裸而淫荡的身体已经再一次缠到他身上,淌水的淫逼直接往他阴茎上一坐,磨蹭来去,两团奶在他胸膛滚出浪来,很快就把他的生理反应勾引出来。李三援环着叶少黔的脖子,伸出舌头就勾着对面接吻,“啧啧”的水声刺激着现场每一个人,被注视的感觉更是加重这种刺激,他腰身摆动的幅度越发大起来,两瓣屁股不断砸在叶少黔的大腿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廖栩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陆黔安已经亲手把他的衣服一一剥下,内裤一拉开,昂扬的阴茎就弹了出来。廖栩难堪得想捂脸,却见半蹲的陆黔安直接将他的阴茎含进嘴里,灵活的舌头裹着他的龟头舔舐,激得下体整个颤抖。廖栩从没想过有一天陆黔安会给自己口,比起生理上的刺激,心理上的巨大满足几乎击溃他的理智。他仰着头,眼泪水涌出眼眶,呻吟声压抑在喉咙,下一刻,他感到自己被人抱起,双脚凌空,紧接着就被放到那张已经躺了两个人的大床上。

多么荒诞的画面啊,一个四个人的卧室,被藏起的相框,在双性人身上起伏的男人,在哭泣者身下做着口交的男人,有一对夫妻,有一对陌路。

“哈哈哈哈!”李三援发出一阵阵笑声,随着性爱的激烈程度加深,呼吸加重,耳朵里的蝉鸣声简直铺天盖地。他麻木听着那个声音,拿双脚勾缠着叶少黔的腰,脑袋歪到一边看俯身在好友身下口的老公。不知道陆黔安满不满足,他明明最喜欢的是舔逼啃奶,偏偏廖栩都没有,他一定很失望吧。

陆黔安也抬着眼看斜上方的李三援,从他的视角,能够很清晰看到那个陌生男人的阴茎正在自己老婆的肥逼里抽插进出,丑陋的肉茎被熟红软烂的阴唇包裹,嫩肉附着其上,被迫脱出又被迫回归原位,显然已经被内射过的那口逼,敷满斑驳的液体痕迹,腿根还有嘬红的草莓印。陆黔安简直能想到那个画面,李三援大大敞开自己的腿,向别人展露阴阜,让陌生男人在自己下体耕耘,啃咬,舔舐,大概还骗对方说自己不能怀孕:内射吧,内射我,射满这口骚逼。李三援一直是这样主动的,服从于原始欲望的人。

“啪啪啪嗒”,叶少黔撞击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看着做爱,这种刺激感敲动着他的神经,在短暂放下那种羞耻感后,他已经能做到全神贯注于眼前的肉体。另一旁的陆黔安不甘示弱一般,在口出廖栩的第一波精液后,他口包着那口精,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爬上床拥着廖栩接吻,白浊在两人交缠的口舌间流淌,和着唾液爬到廖栩的脖子上。

意乱神迷的廖栩被陆黔安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而陆黔安的手直接伸到一旁李三援和叶少黔相接的下体,顺着那软肉抠挖进去。叶少黔“噗嗤噗嗤”捅逼的肉棒旁挤进来陆黔安的手指,但他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快速地冲刺。同时被阴茎和手指照顾的李三援抖着腰,一股股淫水分泌着往肉道里灌,浇得一口逼像水井一样润。陆黔安满意地抽回手,将抠挖出的淫水亦或是精液都一股脑糊在廖栩的菊穴上,探进手指后感觉廖栩后面依然紧闭,于是他又故技重施,继续在一旁交媾的两人那里“借润滑液”。

“操,把你手拿开!”李三援怒视着陆黔安,后者露出坏笑,手指一发力,狠狠按了一把李三援脆弱的阴道。他那手指翻搅的动作也刺激了叶少黔,那根粗壮的阴茎猛然一阵颤抖,精液便冲出马眼,堵着一圈肉环射满肥逼。李三援尖叫一声,挺着腰迎接体内的灌精,还没来得及食髓知味,逼里的精就被那坏人的手指偷走,给擦到另一个人后穴。

见廖栩在自己的服侍下逐渐放松,陆黔安也不再隐瞒欲望,他抬起廖栩的屁股,将那糊着别人逼水精液的后穴对准自己硕大的阴茎,慢慢把龟头挤进那狭窄却包容的密道。廖栩就这样流着泪,在好友身旁被肏满了,他斜眼看着一旁的李三援,对方也在看自己,不,他在看自己的屁股,看自己被陆黔安掰开臀肉,一点点将那根阴茎吞完,深埋在体内。

“啊啊!”陆黔安完全进入了廖栩,他把阴茎卡死在廖栩体内,严丝合缝,那种撑爆了的满足感占据廖栩的头脑,紧接着是毫不讲理的挺进抽出,陆黔安没有一点点怜惜,把本来不适合性爱的菊穴当肉逼一样用,很快就肏得廖栩丢盔弃甲,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呻吟声。

“麻烦,把三援抱过来。”陆黔安一手掌着廖栩的屁股,一手指了指叶少黔,“小栩,给你的好朋友舔舔逼怎样?他一定很开心。”

“不,不……”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受不了,他不要那样做。可是欲望上脑的男人都没了理智一样,叶少黔真的拖着李三援的腿,在陆黔安的配合下,将那口软烂的逼送到廖栩眼前。

“小栩,舔舔看?”陆黔安趴在廖栩背上,凑到他耳边低语,蛊惑着他去行动,廖栩几乎是泪眼朦胧,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女逼,殷红的洞口在翕张,像呼吸的鲍鱼,“不会吗?我教你。”

陆黔安抬着廖栩的下巴,示范般在他眼前舔上了李三援的下身,舌尖戳进阴唇之间,左右搅弄,越发深入,等到完全包住阴唇后,张嘴一吸,直吸得李三援心头销魂蚀骨的快感。虽然不愿承认,但陆黔安还是弄得他最爽,爽得白眼翻起,身体抽搐。

“学会了吗?”陆黔安松开口,身下朝着廖栩的g点一戳,廖栩眼前白光一闪,完全失了力气,竟然一头埋到了李三援的下体。软乎乎湿热的肉裹着他的鼻子差点让他窒息。

这种三人纠缠,过于淫荡的画面简直给叶少黔开了大眼。他撸动着自己的阴茎,让它再次勃起挺立,然后左右看了看,李三援的两腿间还埋着个脑袋,他也没兴趣去那个疯男人背后肏屁眼,苦思冥想的叶少黔于是跪到李三援脑袋边,把他的头掰过来开始肏他的嘴。

说实话李三援很少很少口别人,他喜欢别人服侍自己,所以叶少黔这番举动多少让他有些抵触。可是他现在怎样也是挣脱不开的,逼在别人嘴里,腰是软的,脑袋晕晕,只能任由叶少黔把腥臭的性器往自己嘴里塞进塞出,那阴毛刮在他嘴唇上,还卡到喉咙里,让人忍不住干呕。

“温柔点。”陆黔安不满的向叶少黔说。

“办不到。”叶少黔哪有功夫管什么温柔不温柔,他巴不得李三援多干呕几下,嗓子眼那巨大的吸力实在吸得他太爽了。

“垃圾,别让我说第二次。”陆黔安的声音低沉下来,不怀好意的眼神盯死了叶少黔。他的凶狠犹如实质,刀一样刺到叶少黔身上,让他不得不放慢自己的动作。这示弱般的举动让叶少黔的兴致少了大半,他草草又抽动了几下就交代出来,已经稀薄的精液被李三援顺势吞下。

陆黔安发出一阵放肆的笑,笑到最后呛到一般咳嗽起来。他状似癫狂,抬起了廖栩的腿从后往前猛撞,把廖栩一下下撞到李三援的阴部,听两个人不约而同发出又痛又爽的浪叫。

床垫发出不堪忍受的“吱呀吱呀”声,窗外阳光大盛,窗内的一切混乱,一切淫欲却远远未有止息。

——

“今天数学老师请假真是太爽了,怎么不天天请。”坐在陆以川右前方的两个学生正在就今天的临时调课聊天,数学老师叶少黔请假了,班上莫名其妙多了一节自习课,简直是天赐的休息机会。

陆以川对此完全没有感想,上什么课都行,不上他就自己看。他把自己桌上的习题收好,换成下一节课的课本。铃声响起,已经是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

妈妈要来接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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